電視屏幕裡的女人哭的肝腸寸斷,如果是演戲,那演技真的太好了。
林思諾自己就是表演專業的,同時也是個母親,看着電視中方琦的眼淚,幾乎都要信以爲真,如果此時她是一個旁觀者,或許可以毫不掩飾的爲她掬一把同情淚,順便在譴責一下資本主義的無法無天。可是就是因爲那個被聲聲控訴的人是秦爵,是她兩個孩子的男人,所以她無法釋懷。
小艾在一邊悶悶的,也不知道該不該勸,“思諾,以後的事情你一定要想好,畢竟已經有兩個孩子了,而且我看的出爵爺對你真的是真心的。”
真心的?從哪看出來的?林思諾垂了眸,心中百轉千回,嘴上卻一句話沒說,反而問道:“別說我了,說說你吧,你跟魏陵......了?”
中間的詞句她說的比較模糊,可她省略掉了什麼詞語兩人都清楚。說起這個,小艾低聲咒罵了一句,臉色不是緋紅而是慘白:“沒有,臨門一腳被踢進去。”
“怎麼回事?”
“思諾,你知道他之前有恐女症的事情麼?”小艾的神色懨懨的,提不起精神來:“本來我都半推半就了,可是讓他有恐女症的那個女人......出現了。”
林思諾在心裡過了一下,好像秦爵跟她提過一次魏陵的情況,他跟小週一樣都是孤兒,被他父親領養回來的,從小就長在一起,三個毛頭小子湊在一起能幹什麼好事兒?掀姑娘裙子彈弓打玻璃的事兒沒少幹,魏陵那個時候十四五歲,正是青春期,對女人的好奇也達到了一個頂峰,恰好那個時候,中學裡來了一個漂亮的華人女老師,穿一身漂亮的小洋裝,踩着小巧而秀氣的高跟鞋,黑色的頭髮柔柔的披在身後,儘管年級比魏陵他們大八歲,可是渾身上下都充滿了熟女的風情。
魏陵也是那個時候,跟那個華人女老師墜入了愛河,據說那個女老師還爲他懷過孩子,只是最後因爲師生戀被人告發身敗名裂,甚至被學生的家長打到流產。魏陵知道這件事情之後像是發了瘋一樣,要不是秦爵奮力攔着,說不定今日的魏警官那個時候就成了囚犯。魏陵因此十分自責,拼了命的要去對女老師好,只是後來一次偶然的機會,撞破了女老師和校長的姦情,經過證實,連她肚子裡的孩子也不是自己的,而是一個學生家長的。
大受打擊的魏陵從此患上了恐女症,再也不碰女人。
林思諾有些微微不好的預感,拉了小艾的手問道:“知道一點兒,所以那天......”
小艾嘆了口氣,把自己的臉埋在枕頭裡:“思諾你別問了,我也不想說。”
是啊,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過往,魏陵到了這個年紀,讓他沒有一點過往也不現實,只是他的事情或許遠比她知道的這一星半點的要複雜的說。
林思諾收了收心神,轉頭繼續看着電視,裡面的報道又換了一個明星跟蹤報道,拍到了他流連酒吧夜店和不明女人激吻的照片,這個男藝人還是個有老婆有孩子的,平時熒幕上樹立的也是好丈夫好爸爸的形象,這次估計也要全線毀滅了。
這個世界上,所有的東西都有兩面的,表象一面,內裡一面......等等,林思諾覺得她好像抓到了什麼重要的線索,她在口中微微唸叨着:“表象一面,內裡一面......”
好像有什麼要奮力的從思維中跳脫出來,可是偏偏被阻礙着,不得其法。
“嗚哇哇哇——”女兒的哭聲打斷了林思諾的思維,她安撫的拍了拍小艾的肩膀,回房去看女兒。小慕斯被媽媽抱在了懷裡,哭聲立刻停止了,咿咿呀呀的說話。林思諾給她餵了奶,又解決了大小便問題,抱着她出來,對小艾說:“慕思的尿不溼快要用完了,我去母嬰用品店買一點。”
小艾一個鯉魚打挺翻過來:“等等,我也去,憋在家裡快要憋死我了。”
今天是工作日,這會又是下班高峰期,超市裡人潮洶涌,原本說好只來超市裡買一個冰淇淋就走的小艾逛着逛着就來了興致,反正晚上回家也沒什麼事兒,索性兩人推着車子慢悠悠的逛着。
“思諾,《上古》那邊是不是最近挺麻煩的?”小艾一邊問一邊把一包薯片放進購物車裡。
林思諾抱着孩子不方便推車,護着女兒跟在後面:“麻煩倒是說不上,就是電影的製作要比電視劇精細很多,可能過一陣子後期出來了就有一些鏡頭要補拍了。之前要拍女媧補天的時候我懷着慕思,很多動作都做不了,可能需要補拍的鏡頭還挺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