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展凱的話,我笑着點了點頭,看來經歷了那些事情後,展凱也比以前要勤奮得多了,連張雅都不知道的東西,他竟然都能認出來了。
“你們說的是什麼啊?”張雅看我們兩個一副心領神會的樣子,她有不知道,心裡頓時不樂意了,上前問道。
而許華夫婦因爲關心自己的女兒也是投來一副疑惑的目光。我看向展凱:“你來還是我來?”
展凱搖了搖頭,說道:“當然是你來了,我也才知道這玩意兒呢。”
展凱一聽我的話就知道了我的意思,先前我看他認出了這玩意兒,想着要不就讓他給他們講講,也好出出風頭,不過顯然是我想多了,展凱已經不是以前那個愛出風頭的傻大個兒了,他似乎變得更加成熟了。
我會心的笑了笑,接着我便叫他們都走上前來:“你們看這裡。”我指着許小雨頸處的那枚月牙形胎記說道。
“這個,王警官,這胎記小雨生下來就有了,有什麼不妥嗎?”許華小聲問道。
張雅也接着說道:“人身上有胎記是很正常的,有什麼不對?”
我笑了笑:“不錯,胎記對於每個人來說都是最正常不過的,可是你們都看見了,小雨的這枚胎記卻是長在側頸處,通常長着這樣胎記的女人我們都稱爲走無常,也叫走陰師,也就是我們通常所說的神婆。”
“啊?神.....神婆?”許華有些驚訝,相信無論是誰要是知道了自己的女兒就是神婆想必都有些難以接受。
張雅倒是點了點頭,想來她是知道神婆的。我又接着道:“這也就是小雨爲何會被鬼上身的原因,因爲走無常生下來就是要讓鬼上身的,只是因爲她年紀太小,暫時不能控制而已。”
我一一將神婆的利弊都告訴了許華夫婦,在這個人們明面上不信鬼神而暗地裡信得不得了的年代,神婆無疑會成爲一個很賺錢的職業。
只是凡事有利就有弊,做神婆的人因爲常年與鬼物打交道,受其影響,晚年都過得很悲涼,無兒無女,孤苦無依。
知道了這些,許華夫婦當即跪在了我的面前,讓我幫助小雨,不讓她成爲走無常。
看來他們倆都是把自己女兒的幸福放在第一位,我當然不能辜負了一對父母的愛女之心,便答應了他們。
讓小雨不成爲神婆,對我來說實在太容易了,難道忘了我們王家是幹什麼的了麼?
我按照腦海中的記憶,直接下了一個小封禁術在許小雨身上,而她側頸處的那枚月牙形胎記受了小封禁術的影響快速的黯淡下去直至消失不見。
這封禁術不出意外絕對能夠保證許小雨一輩子不用再因此發愁。
許華夫婦對我連連道謝,我當然擺手說着不用。
這時我突然想起進屋的時候看到的引魂幡,開口問道:“許叔,剛纔我們進屋的時候看到門口掛着一塊引魂幡,是你掛的嗎?”
許華想了想,點了點頭:“不錯,是我掛的,十天前我們家來了一個道士,那道士知道了小雨的情況後便說可以治好小雨,但是前提是從此以後小雨必需跟着他走。
我們當時想着小雨還小,所以便沒有答應,那道士便給了我那個東西,叫我掛在門前,說是可以減緩小雨被鬼上身。”
聽許華的話,他顯然不知道引魂幡的作用,這其中似乎有陰謀啊。
想到這裡,我又問道:“許叔,那事實是否如他所說呢?”
許華神色一變,似乎有些氣憤:“和他說的完全不一樣,這十天當中我感覺那些鬼根本沒有減少,只不過以前是各種各樣的鬼都來,甚至幾隻鬼一起來,但是自從掛上了那東西之後,來的鬼倒是固定的幾隻了。”
這個時候我基本已經完全可以肯定了,那就是那道士在動小心思,他之前來的時候無意中發現了許小雨走無常的身份。
所以想把她帶走好以後謀取利益,可是許華夫婦不肯,他便騙許華讓他把引魂幡掛在門前,然後排出幾隻小鬼每晚來騷擾,讓許華夫婦擔驚受怕。
然後自己再一次上門再提出那個建議,那樣就很有可能不費吹灰之力就達到自己的目的了。”
我把自己想到的這些告訴了大家,許華夫婦當即一臉怒容,展凱更是直接將手中的茶杯捏碎了,氣憤的道:“這狗東西,簡直是我們茅山派的敗類!”
張雅作爲警察,嫉惡如仇那自然是不必說的,此刻也是怒目圓睜:“那道士在哪裡?我現在就去把他抓起來。”
許華搖了搖頭“我們也不知道,他走的時候什麼也沒說。”
看着兩個已經到了暴走邊緣的憤青,我感到有些好笑,但是這個時候他們再憤怒也沒用,我安撫着說道:
“二位俠士嫉惡如仇,實在是我輩楷模,但是如今賊人不知身在何處,我們不妨以不變應萬變,我料想他沒有達到目的,明晚肯定還會派來小鬼,到時候............”
我說到這裡陰測測的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