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這麼快？不是明天下午的嗎？”劉衛驚愕道。
“這是九君今早傳來的消息，鯊戮馬上就要來桃江了，九君要我們趕快佈置人手開始盯着他。”黑虎叼着煙有幾分焦急說道。
………
“對了，你叫什麼名字啊？”
三菱越野車上，程零問她。
“葉素。”她回答道。
“耶穌？”
她噗嗤笑了笑，道“很多人經常把我的名字不小心念成了耶穌，你也是其中一個。”
聞言，程零也是笑了笑，“沒有，我也只是順口不小心說成了耶穌而已，你別介意啊。”
她搖搖頭，道“當然不會介意……那你叫什麼名字？”
“方程式的程，數字零的零，程零。”
“程零？這個名字有什麼特殊的意義嗎？”
“希望我這一生不會像做什麼都是乘以零吧。”
“呵呵，怎麼會呢？應該是你的人生中的煩惱都被乘以了零纔對呀。”葉素笑了笑，看着程零，跟程零的斜光觸在一起在空中。
他也是笑了笑“但願真的是這樣吧。”
三菱越野車在桃江街上行駛了十多分鐘，終於是來到了錦繡小區，其實程零是故意多走的遠路的，他不想重複走那條熟悉的去錦繡小區的路。
在進錦繡小區的門口的時候，程零特意看了看門口的保安亭，還好，不是今晚自己給錢的那個小保安已經走了，給了他十萬，應該已經離開了，保安亭裡面只坐着一個上了年紀的老頭在抽着煙看着報紙。
程零將車停好之後，手車爲葉素拉開車門，很像一位紳士。
“謝謝你送我回來，程先生。”
葉素提着那個菜籃子，微笑看着他。
“別那麼說，葉小姐，這本來就是我應該做的，這些錢你拿出好好的補補身子啊既然不去醫院的話。”說着程零從口袋掏出一疊百元大鈔給葉素，葉素幾乎考都沒有考慮就推開拒絕了程零的錢。
“程先生我不能收你的錢，我的腿也沒什麼大事，回家擦點跌打藥劑就好了。”
一番推拿之下，葉素還是沒有要程零的錢，程零隻好收回。
“葉小姐你是住在那一棟那一樓呀？”
“3棟806。”
“你的腿都不方便還提着那麼多的菜住的那麼高，這個小區又沒有電梯不如我送你上……”
突然，程零卡殼了。
3棟806 ，這正是魏爽所居住的那棟，他居住在706，葉素居住在806，僅僅相差一樓，而且更要命的是，程零說出來了錦繡小區屬於廉租房，是沒有電梯的。
那無疑是告訴葉素，自己瞭解錦繡小區。
不過，葉素卻只是笑了笑，輕聲道“程先生不介意的話，我就不拒絕了。”
程零笑了笑，主動接過葉素手中的菜籃子跨上，走在葉素的後面，跟着她一起走上了3棟806，一隻手提着菜籃子，一隻手微微彎曲，藏在袖子裡面的撲克牌隨時準備着射出來。
當爬上熟悉的樓層，熟悉的臺階，熟悉的706。
乾乾淨淨，一絲痕跡都沒有，看不到魏爽的屍體，706的那扇防盜門卻是敞開，蓮夜端着玻璃酒杯正在門口，正好跟上來的程零以及葉素碰在一起。
當看到蓮夜的時候，那是程零心中現在最不願意看到的一幕，不想的事情越是會發生，他討厭這句話。
蓮夜端着酒杯，面無表情的站在門口，看着程零，提着菜籃子的程零也停下腳步來，跟蓮夜對視着。
………
快中午十二點了，一輛由湖南長沙開往桃江的長途汽車行駛進了車站。
跟長沙一樣，剛出車站大門，大門外就圍着很多摩的司機招攬旅客，也有的士，不過卻比不過這些裝着一把大大的遮陽傘的兩輪摩托，有時候只能靜靜的看着兩個輪子搶去四個輪子的生意。
他依舊戴着一副黑墨鏡，身披修長有些緊身的黑風衣，身後跟着那兩個男人也依舊跟在他身後，走出了車站門口。
此刻他的外貌，正被馬路對面的一輛枯黃色不怎麼起眼的小麪包車給盯住了，應該是藏在麪包車裡面的劉衛黑虎以及密狐三人盯上了，密狐的腿還是斷的，她坐在副駕駛上。
這是軍事望遠鏡，看得很清楚在黑虎跟劉衛手中，在密狐手上拿着的那臺很像蘋果的平板電腦上面，正是那穿黑風衣男人的照片，也是戴着墨鏡，從照片拍攝的角度能看出是站在這個男人的正面進行拍的，不過偏低，將黑風衣男人照得有些不怎麼正。
跟同樣一身黑風衣穿着的密狐黑虎相比，密狐跟黑虎的一身黑風衣屬於一個模樣的，只是大小不同，而這個被稱爲鯊戮的男人所穿着的黑風衣顏色跟款式都要比黑虎密狐的有本質上的區別，鯊戮穿着的是酷黑深黑，密狐黑虎的則是醬黑，而且後頭黑虎密狐的都沒有碰到地上。
雖然不知道說這麼關於外貌的描繪有什麼作用，可是人靠衣裝，佛靠金裝。
“這個鯊戮還真是打扮得有模有樣。”黑虎舉着望遠鏡正對着鯊戮三人。
“行頭確實不錯，他真的是你們湖南地下的黑.道大佬嗎？看上去還是比較年輕，會不是這個人其實是真正鯊戮的替身？”劉衛說道。
“不，九君說過，這次他是親自來的，帶的人也很少，沒想到居然只有三個人，看來你哥哥的事情跟他有着重大的聯繫。”密狐沉聲道。
“走，我們跟上他們！”
黑虎放下望遠鏡，連忙啓動了麪包車，鯊戮三人攔下了一輛的士，鑽了進去，黑虎三人連忙追了上去，對於跟蹤，黑虎很有把握，既不能被對方發現，同時也不能跟丟了對方。
綽號鯊戮的這個男人，是整個湖南最危險黑道人物，沒有之一。
“那個九君，會不會現在就是跟着鯊戮身邊的那兩個男人之一？”
車上，劉衛拋出這個問題。
“你對九君感興趣？”聞言，密狐扭頭問劉衛。
“沒有，我只是好奇，你們能夠將臥底安插在對方那裡，爲什麼不直接除掉鯊戮？”劉衛說道。
“並不是那麼容易的，我們之前安排了很多臥底打進沉魚幫，可是最後死得就只剩下這個九君，唯一一個沒有被鯊戮發覺的，我們如果沒有足夠的把握是不會讓九君再輕易冒險的。”密狐回答道。
那輛載着鯊戮三人的的士在桃江街道上轉轉拐拐，黑虎很有節奏的跟在身後，最後，的士停在了一條小巷子入口處，黑虎駕車停在對面，三人目光凝視着鑽出的士的鯊戮三人。
鯊戮三人走進小巷子當中，這條小巷裡面有一家叫小賓館，叫天逸賓館，鯊戮三人走了進去。
黑虎將麪包車慢慢的開到天逸賓館門前停車位，透過車窗玻璃看到鯊戮三人在賓館的前臺，應該在登記住宿。
“看來他們暫時是住在了這裡了。”黑虎說道。
“那我們就在這裡等着他們出來。”劉衛說道。
………
“蓮夜，你怎麼在這裡……這裡，是你的家？”
程零裝出驚愕般表情提着菜籃子走到蓮夜面前。
“我沒有家。”她的語氣依舊帶着嫵媚嬌柔入骨。
她一口喝了那杯酒，酒杯無力的從她手中摔下地，吧唧一聲摔得玻璃渣碎開。
“你這是怎麼了蓮夜？發生什麼事了嗎？”程零問她，目光很謹慎的往蓮夜後的屋裡飄過一絲目光，很快就收回來了，他看到魏爽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
“沒什麼，我不希望你記住這個地方。”
說完，蓮夜轉身翹着臀部走進屋裡，面無表情。也沒有再理程零，重重的關了那扇防盜門。
蓮夜關門的瞬間，目光無意跟程零旁邊那個穿旗袍的女人對望了一眼，令蓮夜有些微愣，不過還是關了門。
程零竟覺得在蓮夜關門的那一刻感到很爽，因爲蓮夜喜歡的那個廢物名字裡面也有一個爽字吧，蓮夜也沒有報警，也沒有發覺是自己殺了魏爽，一想到這兒，程零心裡就像是打了雞血，自己殺了他，蓮夜，就是自己的，他腦海中已然浮現出蓮夜那誘人高傲的身材正跟自己牀上激情翻滾着……
我殺了你，程零猛的想到那張紙條，不禁倒吸口涼氣，生生將腦海中跟蓮夜的想象給剝去，他愣在那扇防盜門前。
“你怎麼了程先生？”
“程先生？”
葉素叫了叫有些呆愣的程零，他這纔回過神來，臉上有些很不自然的笑了笑“沒事，我沒事。”
“剛剛這個是你的朋友嗎？”葉素問道。
“嗯，是的，怎麼了？你們住得上下樓而已，你不認識她嗎？”程零說道。
葉素微愣，笑了笑，“可能是我每次下樓時沒有細看她的緣故吧，我還以爲是你女朋友呢。”
程零笑了笑，搖頭道“不是，我沒有女朋友。”
葉素走在程零前面，看着她爬樓梯那白皙芊細的長腿，藏在旗袍裡面，程零心裡的邪念開始慢慢燃燒，小小的眼睛直勾勾的望着葉素的臀部，打量着她這並不比蓮夜要差的身材，他現在才知道，葉素比蓮夜要清純，要美。
開了806房門，跟着葉素走了房間，葉素接過程零手中的菜籃子進廚房，招呼程零坐下沙發，她則踩着那雙鮮紅的高跟鞋給程零泡茶。
葉素走進房間拿出一瓶跌打藥劑坐在程零的對面，掀起膝下旗袍，她的腿碰紅了一片，跟雪白的皮膚形成了鮮明的對比，白裡透紅。
葉素輕輕倒出一些跌打藥劑來敷上。
程零那雙小眼睛看到葉素的暴露在空氣中的大腿以及XXXX，邪惡之火燒得正旺，彷彿是自己看過的島國影片的情節一樣。
似乎也是注意到了程零的目光正看着自己，葉素停下敷藥的姿勢，撩下旗袍蓋住雪白的大腿，微低着頭，顯得有些不好意思。
“程先生，我先去洗菜煮飯……”
葉素站起身來，正要往廚房走去的時候，已經是雙眼露邪火的程零從柔軟的沙發上猛然竄起一把抱住葉素……
“啊……”
葉素尖叫一聲，程零有些臃腫的身材一把她壓在沙發上……
一個小時候，程零穿得整整齊齊，葉素躺在沙發上面，衣衫襤褸，目光有些呆滯，不知道在看什麼，總之沒有看程零。
程零扔下一摞百元大鈔在茶几上面，看了看葉素“就當是我的一點點補償吧，以後我還會來的。”
這一幕簡直就像是叫Ji之後男人扔下錢什麼都不管，穿好衣服大步走出葉素的806大門，他沒有在這裡吃飯，本來他是有這個心的，但是他還有事情要去辦，若不是在醫院撞到了葉素，他根本就不會來這裡，他的時間不多了。
款式差不多的防盜門跟魏爽家裡的一樣，被程零啪的一聲關上。
葉素躺在沙發上，依舊有些不知所措。
程零下樓的時候，魏爽的那扇防盜門還是關着的，程零看了看，不知道蓮夜是不是還在裡面，程零隻是看了看，旋即快步走下樓梯，鑽進了三菱越野當中，行駛出了錦繡小區。
保安亭裡面，昨晚那個小保安正跟那個老保安在下象棋……
顧不上吃飯，程零來到自己的住處，位於桃江資江河河畔的一所小別墅裡面，別墅裡面就他一個人，他沒有請保安，沒有請門衛，其實他也很少來這裡住，這棟別墅只不過是他的一個落腳點而已。
停好車，他快步走進自己的房間裡面，打開一扇高高的掛衣櫃，掀開裡面的衣服，一個黑色的框框顯在程零面前，框框上是一個顯示屏跟一排的數字，程零手指很快就按好了。
黑框框在他按完密碼後往牆壁裡面潰進去，一條通道出現在他的眼中，其實那黑框框只是一個開門的密碼，這個密室，藏得很好，與其說，程零的這棟別墅就是這個密室最爲重要，最爲核心。
他走進這個掛衣櫃裡面的通道後，掛衣櫃的門自動關上，從外表看，這就是一個簡單的掛衣櫃子，沒有什麼區別。
掛衣櫃裡面隱隱約約傳來令人毛骨悚然的絲絲聲，不知道是什麼聲音，又有些尖銳，有些嘶，很小，只有貼近掛衣櫃才能夠聽得到那個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