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條密道比較短,與其說是密道還不如說是一個隱匿在掛衣櫃後面的房間。
它被森黑有手腕那麼粗的鐵鏈死死的綁在爲它特定的十字架上面,跟那個耶穌被釘在十字架上面的模樣差不多,人的臉上卻生長着那隻森紅的縱在臉中的怪眼似乎沒有眼皮,不能夠閉上,眼下沒有鼻子,就只有那凸出臉部如螃蟹的鉗子般的怪嘴在有些無力的張合着,那血紅鋒利如刃從手後背硬生生長出來的利爪也被死死綁住在十字架上面,那對血紅利爪,彷彿是美國大片金剛狼的那個模樣,只不過金剛狼的是三個,而它的是有五個,呈鮮血紅,似乎是隨時都沾染着鮮血。
房間裡面開了燈,驅散了一直的黑暗,那個絲絲的聲音正從它的嘴裡傳出來,就像是垂死之人在臨終前那種對生的祈求。
程零慢慢的點上香菸給自己,有些愜意的吸了吸,走到它的面前,跟它面對面,吐了口煙吐到它那隻怪眼上面,它那張蟹嘴有些無力的張合着,那隻怪眼在煙霧中注視着他。
地上隨意扔着一大堆的安眠藥劑,屬於加強的,還有幾支大口徑的注射器,程零撿起一支注射器,灌入白色的安眠藥劑後,針頭對着它的蟹嘴裡面插了進去,旋即程零將安眠藥劑注射到它那張嘴裡。
“真想不到,這個世界上還有你這樣的人存在,還真是讓我有些意外對這個大千世界,噢不,應該是有你這樣的人形怪物。”
程零注射完後,隨後扔掉注射器在地上,仔細的打量它,彷彿在看一個女人的身體一樣放射着精光。
安眠藥的藥效很快,它連絲絲的聲音都戛然而止注射完後。
“你擁有這樣強悍的身體,不過你卻醜陋,不能出去見光,你也有這樣的力量,卻只能躲在東城大廈裡面直到現在,你,幾乎沒有被什麼人知道,關於你的一切應該也是個不知的存在吧。”
自言自語說着的程零眼中閃過一絲狡黠之光,扭過頭來走到密室的一個角落,放着一個鐵籠子,很大,幾乎佔據了這個房間的五分之三左右,鐵籠子裡面蹲着一箇中年男人,神色平淡,一身也是穿得平常,鐵籠子裡面散落着一許多面包跟餅乾的盒子,還有一大鐵桶水,他手中正握撕開一盒旺旺雪餅。
沒有說話,靜靜的看着程零走到他的面前。
“你也應該看到了吧,這個人,不,這個怪物。”程零開口說道。
那個男人點點頭“是的,看到了。”
“很好,那你應該也知道我需要你做什麼。”
“你想……”
“不錯,三百萬,你可以隨便去那個國家定居,再也不用蹲在這個暗無天日的地方,你可以去你想要去的一切地方,去你想要去做的任何事情。”
“這件事情有並不是你所說的那麼容易的……”
“五百萬。”
“我……”
“八百萬。”
終於,鐵籠子裡面那個男人沒有再說話,而是望着籠子外的程零。
“你是不是在懷疑我拿不出這麼多的錢?”
“不是……”
“那你是在擔心什麼?”
“這件事情我從來沒有做過,對於把握,我不能完全做到。”
“沒關係,做事做,不做是不做,做得到是做得到,做不到是做不到,你盡你最大的力量,事成之後追加一千兩百萬,共計兩千萬。”程零吸了口煙,對這個男人說道。
男人沉默了片刻,他在思索。
“打開。”
他走出這鐵籠子,跟程零走到它的面前,它似乎像人一樣的睡過去了,但那隻血紅的怪眼卻在盯着兩人,程零有些覺得它如果真的是睡覺了的話這隻怪眼也不會睡覺的。
“說實話,我覺得它……”
“它怎麼?”
男人沒有立即回程零的話,他再朝它面前走了幾步,目光呆滯的看着它,男人的一雙眼睛跟它的眼睛對視在一起。
片刻後,男人退了幾步,至程零的身後。
“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麼?”程零問他。
“你是從什麼地方將它帶過來的?”
“這個你不需要知道,直接說重點。”
“這麼多年,我從來沒有遇到這種東西,它是有生命,但卻不像是殭屍,它有實體,但卻也不像是鬼魂。”男人沉聲說道。
“哦?這麼說的話,那它就是一個人了?”
男人搖搖頭道“這一點更也更加不可能。”
“那你說它是一個什麼東西?”
“我不知道。”
聞言,程零微愣,道“好了,不管這個傢伙是什麼東西,我只要你能夠辦得到,哪怕是天王老子,也要給我做!”
“……我盡力吧。”
很快,程零就爲男人準備好了所需要的東西。
一張檀香木案桌上,很簡單,只有一把桃木劍以及一些還沒有寫上符咒的黃紙符,另外,在檀香案桌上面放着兩個小木盆,盛着清水,兩個木盆裡都有一條鯉魚在遊動着,另在一旁的三鼎香爐上插着三條上等沉香燃上徐徐而升起。
***在案桌中間,緩緩的拿起桃木劍,目光有些凝重。
“是不是覺得有久違的感覺了?殷文道長。”程零吸着煙,在案桌旁看着他,話語有些譏諷之意。
男人沒有出聲,甩了甩桃木劍,在案桌之上打過一個劍勢。
“這魂陰魄陽之法我從未使用過,在我派一直屬於絕密之法,我沒有把握能完全保證你的性命,你確定還要繼續?”
“你是在告訴我你要趁這個機會殺了我,是麼?”
“不是,我既然說過了盡全力,就不會有這個心想要害你。”
“那麼,就開始吧。”
聞言,男人不再出聲,用桃木劍劃破一隻手的中間手指,在黃紙符咒上面用手指流出的鮮血畫着符文,開頭程零是看得出,是寫着勒令兩個字,接下來的是什麼他就搞不懂,其實桃木劍的雙邊刃難以劃破人的皮膚的。
有些急切的寫完黃紙符,男人將,不,該稱呼他爲殷文。
殷文將手中的桃木劍橫放在案桌上的兩個木盆上,寫好的黃紙符咒在手中忽左忽右的來回擺動,有力度,在擺動黃紙符咒的同時殷文嘴裡低聲不知在念叨什麼,神色肅然,眉頭微挑。
“希望你認真記清楚,這麼久的時間我還真的怕你會忘記。”程零在一旁緊緊的注視着殷文,他的手掌往後微微彎曲,撲克牌隨時可以射到殷文的脖子上。
殷文沒有理會程零的話語,神色依舊肅然沒有分神。
旋即他將兩張黃紙符咒貼在兩個木盆上,手中掐着有些凌亂的手訣,很像那種手語一樣。
“把你的血滴到這個木盆裡面。”
殷文指着其中一個木盆對程零說道,程零也沒有猶豫,撲克牌邊一劃,便割開自己的手指,割了很大一個口子,鮮血從空中如屋子漏水一樣滴到木盆裡面,盆中的清水被程零的血一點點的染紅。
“要滴多少的血?”
“將清水染紅。”
說完殷文手指桃木劍一手端着另外一個木盆快步走到它的面前,那隻怪眼沒有閉,是看着殷文一步步的走到自己的面前。
“這個傢伙的皮膚很硬,子彈都難以傷到它,只有它的那張嘴裡面是現在能夠進入它身體裡面的,當然,希望你輕一點,不要就這樣子吵醒它來。”程零在殷文背後說道。
殷文停了走動的腳步,旋即將桃木劍劍尖刺到它的那蟹嘴裡面,起初殷文覺得連嘴裡面都有些難以刺進去,但使用了一些力度之後,桃木劍還是刺進了那張不像嘴的嘴裡面。
殷文攪動了幾下桃木劍後,便拔出劍來,刺進嘴裡的桃木劍部分已然沾上了黑色的液體,殷文有些愣的看了看,從它嘴裡弄出來的這黑色液體不知道應該就是它的血液。
他從來沒有見到過血是黑色的。
但現在不是他猶豫的時刻,他將帶黑血的劍尖伸進水盆裡面,清水一碰到這些黑血立馬轉了一個顏色,是一瞬間就將清水給染得如墨黑,那條魚似乎也察覺到水變了有些焦急的四下游動起來,可是,卻還是一樣的結果。
“你的血如果染紅了木盆的話就趕快端過來。”
“已經好了,還要怎麼做?殷文道長。”
程零端着那個木盆來到殷文的面前,他的木盆裡面被鮮血染紅,爲了加快血,程零割破的是自己的手腕,當他看到殷文的那個木盆裡面就像是一盆黑墨水一樣已經明白是怎麼回事,卻還是有些驚愕。
“把你的上衣脫掉,然後將這個木盆放在你的頭頂。”
在殷文的吩咐之下程零脫掉上衣,露出將軍肚來,沒有肌肉,端着裝着它的黑血的木盆放到頭上頂着,殷文讓他走到它的面前,然後殷文也將那盆染紅了程零鮮血的木盆端到它的頭頂上面,還好它沒有一動不動,木盆放得很平整。
殷文再咬破自己的手尖在程零的上身寫着不知道什麼依舊有些凌亂的符咒文,又轉身到它的面前,它的衣服已經是破爛不堪,殷文一手撕開它的上衣,它的肚子模樣以及膚色都是跟正常人的一樣,但卻有黝黃的肌肉,身材倒是不錯,殷文同樣用自己的血在它的肚子上面寫着符咒文。
做完後,殷文將桃木將上滴上自己的鮮血在劍尖,圍着它跟程零用劍尖沾血在地上畫了一個圓圈,就像是孫悟空給唐僧畫的那個金箍圈一樣,能夠防止妖怪進來,可是,這個圈,是一個血圈。
緊接着殷文快步至案桌前,在那些空白的黃紙符上畫着符文,大約有八張左右,這些黃紙符上面唯一勉強看得清楚的是寫了乾坎震離……的太極八卦方位。
將這八張黃紙符按照方位順序貼在畫着圍住程零跟它的那個血圈上後,殷文手持桃木劍橫於胸前。
“馬上就是最後的步驟了,如果你頭頂木盆之中的魚能夠跳到它頭頂的木棚裡面,它的亦是,那麼就成功了。”
“不要說這麼多的廢話,趕快開始吧。”程零有些許不耐煩,他的手腕還在隱隱作痛着。
手中桃木劍一橫,殷文揮動着桃木劍甩過幾個劍勢後,在空中寫着字,是寫的符咒在空中。
“鯉魚躍龍門,帶吾換陰陽!”
殷文有些喝着唸完這最後一句話,桃木劍一把叉在地上。
劍插在地的瞬間,程零能感受到自己頭頂的木盆在開始慢慢的抖動起來,它頭頂上的木盆也是在悄然顫動。
木棚裡面的魚焦急居然停止了遊動,但卻沒有死,不知道是鯉魚在隨着木盆抖動,還是木盆讓鯉魚抖動,殷文目光死死的注視着兩個木盆,一手插在地上的桃木劍依舊保持着那個姿勢。
木盆抖動得太厲害的緣故,但絕對不是自己的手抖動的,程零很清楚。
漸漸地,木盆裡面的血水就像是被慢慢的燒開一樣,咕嚕咕嚕的往上開始冒着水泡,兩條魚彷彿死了一樣在血水中沒用動。
血水漸漸的開始沸騰起來,程零面無表情的舉着顫抖得更加厲害的木盆。
逐漸的伴隨着血水沸騰起來,木盆裡面的鯉魚僵直的開始慢慢浮出水面一點點的,一點點的浮出。
“就快要成功了。”殷文的眼中閃過一絲興奮。
兩條鯉魚就像是魔術師變的浮空一樣的魔術,竟然憑空浮在空中,程零自己往上睜着眼睛都能看到自己頭頂的木盆跟它頭頂的木棚的魚真的像殷文所說的那樣開始了跳躍,只要兩條鯉魚完成交換落木盆,就成功了。
忽然,就在這個時候,兩道白光疾馳飛過在空中,以殷文跟程零都沒有想到的速度將那兩條在憑空浮在空中的鯉魚宛如刺燒烤一樣的刺中串上……
一側的牆壁上,兩把修長劍格卻有些奇怪的長劍正刺着兩條魚插在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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