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國籍?來中國幹什麼?”在小城國安局審訊室,探員正在加緊審訊着被捕的加藤鷹。上邊下了死命令,一定要從這個日本人嘴裡問出他來中國的目的。最近幾年,中日之間的關係每況愈下。雙方派遣至對方國內的特工人員也明顯增加了許多。中國是防患於未然,而日方則是想着將曾經的某些事情再重演一遍。雖然在某些人嘴裡整天強調兩國之間是一衣帶水,可是在特殊部門眼中,只有一衣帶血。
“加藤鷹,日本,來玩!”加藤鷹伸手摸了摸被打上了繃帶的傷口,乾淨利落的回答着提問!這個問題他已經回答了不下五十次,爲了避免說多錯多,每次他都是很簡潔的這麼回答着。
“來旅遊爲什麼不用正當的證件,反而要使用這種假證件?而且本市,似乎也沒有什麼值得旅遊的地方吧?!我勸你還是早點說實話,不要讓我們使出什麼手段來對付你,那樣會破壞中日之間的友誼的。”負責審訊的探員將筆在桌上輕輕敲打着連聲問道。
“因爲中國太大了,很多地方又沒有涉外賓館。爲了方便我的出行,所以不得已才這麼做的。我承認使用不當的證件,但是我要求和我們的大使館進行聯繫。還有,小城這裡並不是和你所說那樣沒有旅遊價值,只是你們不懂的開發而已。這裡的歷史你應該比我熟悉,這裡曾經是三國孫權的古都不是嗎?公元229年,他才從這裡遷都去南京的。如果在我們日本,這種地方早就被開發出來並且創造出價值來了。”加藤鷹輕輕活動了一下有些痛楚的胳膊,然後看着審訊探員笑道。
這是一種悲哀,也是一種事實。日本人對我們的歷史,很多時候比我們自己都要研究得更加透徹。探員聞言看了看加藤,覺得這個日本人不簡單。可正是他的不簡單,讓探員更加覺得他來中國的目的同樣不簡單。
“希望你能明白,很多事情早說比晚說好!我問你,跟你在一起的那兩個女人是幹什麼的?”見話題有些扯遠了,探員點點筆帽又問加藤道。那兩個女的,居然在國安的眼皮子底下消失不見了,這讓探員們很迫切的想知道她們的身份和下落。
“噢,憐子小姐和小美小姐啊。只是在路上偶然遇到她們而已,對於她們我不是太瞭解。如果可能的話,你們還是直接去問她們吧!”加藤聞言輕咳了一聲,然後環臂抱胸坐在那裡說道。這種姿勢,代表着他已經開始有些緊張,並且對探員產生了很強的防備心理。他的表現,讓探員更加確定那兩個女人不是普通人,更不可能如加藤所說的那樣是偶遇。
“你是一個忠誠的人,這一點確實很令人敬佩。可是有一點,你忠誠,別人未必認爲你忠誠。我敢肯定的告訴你,在你踏入這裡的那一刻開始。你們的同伴,或者說是同夥,就已經準備對你展開某種行動了。而當你待在我們這裡的時間超過一天,我相信你的同夥一定會對你展開滅口行動。你所屬的組織,你自己最清楚。而且你以前,應該也參加或者執行過類似的行動吧?多爲自己想想吧,活着比什麼都強。”審訊室的門被打開,一個端着茶缸年約60歲的老探員走了進來對加藤說道。
“除非你們能不露任何蛛絲馬跡的把任務執行完,不然只要被我們盯上,想全身而退是不可能辦到的事情。而現在的情況是,你們已經被我們盯上了。你對我們的歷史這麼瞭解,那麼相信對我們的政策也一樣心裡有數對不對?涉及到間諜和國家安全的案件,就算你們大使也無能爲力。你要是繼續固執下去,等待着你的只有兩種結果。一種是被我們以危害國家安全罪,啪,送你去見天照。二是被你們自己人,以預防泄露機密爲由,啪,送你去見天照。好吧,其實這是一種結果!”老探員端起杯子吹了吹裡面的茶葉,喝了口茶水之後,擡手做了一個開槍的手勢對加藤說道。
“我根本聽不懂你在說什麼。什麼任務,我能有什麼任務?我只是一個喜歡旅遊,對中國文化歷史感興趣的普通日本人而已。就算我使用了不恰當的證件,對你們造成了一定的困擾,你們也不能污衊我是間諜。”加藤低頭看着面前的桌子,半閉着眼睛在那裡緩緩說道。他明白這是探員在對自己使用攻心之策,想要瓦解掉自己的意志從而從自己嘴裡獲得他們需要的情報。
“好吧,那麼今天就談到這裡。今晚別睡得太死,因爲你很有可能再也見不到明天的太陽。想想吧,以往你們組織是怎麼對待其他被俘的人的。送他回羈押室,給飯他吃,給水他喝!”老探員端起茶缸喝了一口茶水,將一片茶葉從嘴裡吐出來之後說道。
“局長,不審了?”等門外的探員進來將加藤押走之後,負責審問的探員起身敬了個禮問道。
“第一天,只要不是腦子裡本來就存在着投降想法的人,都問不出來什麼。讓他一個人待着,誰也別搭理他。過兩天,他自己就會找我們說話了。到那個時候再問,就會事半功倍!”老探員走到飲水機旁,往茶缸裡續了一些開水之後緩緩說道。
“進去!”把加藤押到一間只有一張單人牀,牀頭安放着一個馬桶的羈押室門口。將那扇厚實的鐵門打開之後,探員將上了腳鐐手銬的加藤往裡面一推道。羈押室四壁都加裝了隔音材料,就算有人在裡面大喊大叫,聲音也傳不出去。稍後再把鐵門一關,整個羈押室甚至連光亮都不會存在。在一個漆黑,安靜的小格子間裡獨自待着。沒有光,沒有人,沒有聲音。這種環境下,絕大多數的人都會精神崩潰。老探員在等,等加藤鷹自己受不了主動開口的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