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賈東回去的時候他並沒去找寧燮,而是跑到樊鬍子住的地方去查看,結果什麼也沒發現,結果是他帶了一條死狗回來了吳平他們住的院子裡,吳坦看到賈東又帶回來一條死狗簡直就是樂開了花。
“吃了我一拳,還你兩條死狗算是賠禮了。”賈東得意地說道。
旁邊吳平三人把鼻子也湊了過來,“我們也吃劉管家一拳吧!”
“……一邊涼快去!”賈東受不了這幾個,有條死狗還不夠,還想吃的。
折騰了一夜賈東第二天回到寧燮住的院子,寧燮看了一眼賈東笑道:“子佩這樣天天吃狗肉,你也不怕長狗毛。”
“怕啥,正天冷,長狗毛可以少穿點。”
“我回去的這幾日有什麼大事發生嗎?”寧燮知道跟這小子是扯不清的。
“當然有了,那個韋子風到酒樓來打探大人。”
“打探我什麼?”
“打探大人的能力,我看韋子風是看上大人了。”
寧燮看了賈東一眼,現在這個時候韋子風來查自己,而且是找自己的“管家”他還真不知道這個韋子風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看來我得去拜訪一下這個韋子風了。”
賈東見寧燮不說話了,他又溜回屋去睡覺了,他知道今天一定會有事找上來,現在他得養足精神。
到下午時分寧燮還坐在院子裡喝茶,賈東感覺這次寧燮回來還有點奇怪,“大人回去一趟就捨不得你的素月了嗎?”賈東找着機會也會打趣。
“過了年就會有大事發生,子佩得準備下了。”
兩人正說話間韋子風安排人來請寧燮去吃酒,寧燮還真沒想到這麼快韋子風就來請他了,他也沒多說就跟着來人去了,賈東見寧燮喝酒去了,他也樂得悠閒,又跑到吳平他們的住處去了,昨夜的狗肉還沒吃完,今天接着吃。
寧燮被帶到城外的一個莊園裡,寧燮擡頭看了一眼山莊的名字“萬花園”,進去後寧燮才發現這裡真是個名符其實的花園,裡面到處都種上了各式花草,最讓寧燮想不到的是這裡還有女的在花叢中嬉戲,這時韋子風走了前來,“吳公子初到本園,還請隨我四處看看。”說完他帶着寧燮在這園子裡轉悠起來。
這是一個依山而建的園子,從外面看一點也不起眼,只是一個普通的園子,但進到裡面就完全不是那麼一回事了,這裡就是一個山水齊備的家園。二人來到一個小亭裡坐下,韋子風安排上茶水後打發走了下人,“吳公子此次回汴梁可有收穫?”
“我這次到汴梁見了我的同年好友,跟他攀談後事情多半能成。”寧燮可不上韋子風的當,他聽賈東說過,此人的話中老有陷阱,這次又問他“回”汴梁這個字了。
韋子風點頭道:“我知道公子生意煩惱,我也只是聽他人提起過公子的生意,說是公子因爲跟家裡人立了軍令狀纔到金陵來發展生意的?”
寧燮笑了笑低頭說道:“在下小時紈絝子弟一個,每日只知道玩樂,直到同年考取功名後才醒悟人生苦短,但我求學進取之心早已消磨殆盡,家裡人多有了自己的事業,我這才橫下一條心到金陵這塊家族少有生意涉及的地方發展。”
不用寧燮說下去韋子風已知道寧燮的意思了,想必這個吳公子是個紈絝子弟,平時不刻苦上進,直到看見別人事業有成的時候自尊心受到了傷害,多半這時想從做生意這個方面來挽回一點自己失去的自尊,“依我所見,吳公子可不是一般人,就拿公子到金陵引阮大人到你處見面一事說起,那簡直就是神來之筆。”
寧燮還真沒想到韋子風這麼厲害,自己用繡品引阮方籍來找自己被他給看破了,“韋公子哪裡話,俗話說的好,‘人各有好’阮大人喜歡繡品,我當然就投其所好了,只是可惜阮大人一家……”
“我們不提這個,阮大人家的命案朝廷自會區處。”韋子風擺了擺手說道:“今日我請吳公子來是想跟公子談點其他事的。”
寧燮見阮方籍的死對韋子風來說一點影響也沒有,他頓感奇怪,“不知韋公子今日叫在下來有何事?”
韋子風也不回答,他喝了杯茶問道:“不知吳公子打算將來在金陵怎樣發展?”
寧燮深思一陣後才說道:“在下現在的生意只是小場面,如果要做大場面就得從大宗的貨物方面着手,我想這裡最麻煩的就是運輸問題。”
韋子風點頭道:“吳公子建私貨場我想就是爲了將來大宗貨物進出所用,既然吳公子把這些都準備妥當了,而且也到汴梁去找了熟人,吳公子還有什麼爲難之處呢?”
“就是從金陵出去到宋邊界這一段的路程還不知道怎樣運貨。”
“是不是因爲阮大人的原因?”
“正是,在下以前有這方面的需求都向阮大人求助,但現在……”
韋子風點了點頭,“阮大人家的事既然發生了也不可挽回了,現在我暫時代勞阮大人手裡的事務,所以我今天請吳公子來此一談。”
寧燮到是真有點迷惘,如果說是韋子風暫代阮方籍手裡的事,他只要安排人知會自己一聲就行了,大可不必把自己叫到這裡來,“剛纔韋公子提起大宗買賣的事,不知……”
韋子風哈哈笑道:“吳公子真是個聰明人,今日叫公子來就是爲此事。”
寧燮趕緊說道:“在下何德何能,能受韋公子這個擡愛。”
“吳公子的能力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不到一年的時間就在金陵發展了這麼大的生意,所以吳公子做事我們是放心的。”
韋子風的話讓寧燮心裡暗喜,他聽到“大家”、“我們”這些詞的時候就知道韋子風早晚會帶他去見躲在韋子風身後的人了,“既然這樣韋公子有什麼可以讓下在效勞的?”
“把你的私貨場好好利用起來。”
“哦?”
“我們將金陵城中的外運生意交給吳公子,以後吳公子直接找我就行了。”
寧燮心裡暗笑,這阮方籍才死他就把阮方籍手裡的這個權力給奪了,看來他們內部一定還得有一場爭鬥,“如此在下知道了,只是以前幫我們運貨的人是否還是舊人?”
“當然不是了,這個我會安排的。”韋子風把阮方籍手裡的活一點也不剩的搶走了。
寧燮明白,這個阮方籍是秋雨軒的人,以前韋子風這些人不多不少在貨運方面也要受制於阮方籍,現在機會來了,他們是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的,在秋雨軒方面還沒有人能替代阮方籍之前插入一個人,而自己正是他們最好的人選,“既然這樣在下恭敬不如從命。”
韋子風見今天這麼快就把事情談成了,他高興地帶着寧燮到他的園子裡看風景,給寧燮介紹各種奇花異草,這些寧燮當然也不讓於他,這讓他更加感覺找到了知音,到了餐桌上的時候韋子風更是使勁地灌寧燮的酒,結果寧燮被他灌得不省人事,第二天寧燮也是被人擡着回到了住處。
到了中午的時候賈東看着倒在院子裡椅子上害酒的寧燮,不知怎麼回事他心裡有一種說不出的高興,他從屋裡拿了一角酒出來走到寧燮身邊,“大人再來上一口,吃了這口酒我敢保證大人一定會清醒,昨夜的酒勁一下就消失了。”
寧燮剛張嘴想罵這小子一頓,但瞬間他就頭痛欲裂,他趕緊捂着腦袋細聲說道:“你小子這個時候還趁火打劫,等我酒勁過了收拾你!”
誰知道賈東一點也不怕,他繼續說道:“這個大人就不懂了,這口酒下去後大人身上的不適很快就好了,難道大人忘了我是醫師嗎?”
寧燮將信將疑地把賈東手裡的酒喝了下去,頓時一股火燒之感從嘴直達胃裡,寧燮更加難受了,“子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