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虞青梧伸手去摘面紗的剎那,本就低頭含羞的妺喜更加羞澀,處子之羞頃刻間爬滿了她那張素雅卻異常動人的無暇面龐,連帶着玉潤的耳朵和修長圓潤的頸脖都染上嫣紅。
虞青梧一手托起她小巧的下巴,迫使她微擡起臉龐,只見她螓首蛾眉、巧目瓊鼻,鵝蛋般完美的臉龐上肥瘦適宜,真可謂是增之一分則太胖,減之一分則太瘦。尤其是她因又羞又緊張,而導致長長的睫毛都止不住的顫動,再加上滿含羞澀的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起來更爲讓人憐惜。
“有施妺喜,眉目清兮。妝霓綵衣,嫋娜飛兮。晶瑩玉露,人之憐兮。”虞青梧緩緩收回手輕語道,指尖還殘留着佳人下巴的一絲溫膩之感。
對於眼前這個女子,他已經不知道該用什麼語言來形容。或許單論五官精緻程度、身材比例,霽月、嵐馨這兩位修道中人不會比她差,甚至隱隱超越一絲,但她二人也因爲修道的緣故,縱然美豔不可方物,但在無形中卻讓人感覺遙不可及,這是身在紅粉閣這等煙花之地的嵐馨再努力掩飾都掩飾不了的,更別提高傲冷豔的霽月了。
但妺喜不同,她的美是親切的,是觸手可及的,是那種讓人一見到都會心生憐惜,想要奮不顧身去保護她的,正是這種嬌弱可人的美,往往更能激發男人的佔有慾!這一點,虞青梧不得不承認。
“有施妺喜,眉目清兮。妝霓綵衣,嫋娜飛兮。晶瑩玉露,人之憐兮……”
施國之主輕喃的虞青梧對自己女兒的評價,而後拍手稱快道:“殿下此言當真妙到極處,好!好!好!”
雖然虞青梧當着自己的面挑逗自己的女兒,這讓他心有不快,但虞青梧的話卻讓他深感贊同。他一席話落後,那些從妺喜的曼妙舞姿中回過神的大臣們,也紛紛開口稱好。
一直以來施國上下,甚至是全天下都只知道妺喜有‘天下第一美人’之稱,但卻沒有誰能真正形容出她的美。而今虞青梧寥寥二十四字,不光點出了妺喜的美貌,更讚頌出她的曼妙舞姿和惹人憐惜的神態,就這二十四字絕對稱得上是對妺喜的完美詮釋!事實上,虞青梧的這番話後來也成爲了妺喜的描述專用,即使千百年後依舊如此,除了她之外,再無誰當得起這二十四字。
“多謝殿下妙言,妾身就不打擾殿下雅興了,先行告退!”妺喜似乎並沒有太將虞青梧對自己的稱讚之語放在心上,事實上讚美的話她聽得耳朵都起繭了,早已對讚美有所免疫,當即欠身告退。
只是在她剛剛準備轉身之際,她的身子忽而一顫,從不曾擡起頭的她終究是擡起了那張我見猶憐的絕美臉龐,不可思議的看了眼面帶淡笑的虞青梧。瞬息過後,她連忙又低下頭,很好的掩飾了眼眸中一絲複雜之色,而後蓮步輕移,出了殿堂。整個過程中,除了虞青梧之外,再無一人洞悉她的異常,即使她的父親亦未能發現。
晚宴並沒有因爲妺喜的離去而終結,甚至因爲妺喜的出現,衆人的興致更高,彼此推杯換盞,好不熱鬧。不過絕大多數時候都是施國的大臣們向虞青梧敬酒,口中諸如‘少年英雄’、‘青年才俊’之類的詞一再的出現。而他們的目的,無非就是討好這位前途似錦的少年王罷了。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後,虞青梧和大牛在一衆大臣的歡送下,隨內官去了早已安排好的殿中休息,待得那內官離去後,早已忍耐不住的大牛一把抓起虞青梧的手臂,希冀道:“師父公子,給我點錢吧,我要上了那個叫什麼妺喜的女人!”
只要一想到妺喜在主殿中曼妙的身段,和似水柔情的眼眸,他就全身熱血沸騰,褲襠更是撐的高高的,猶如一頂帳篷。
聽到大牛的肺腑之言,虞青梧一陣無語,他拍拍大牛的肩膀,意味深長的說道:“大牛啊,有些人是你不能碰的,而施國公主妺喜正是其中之一,所以你就打消心裡的念頭吧!”
“爲什麼啊?”大牛的臉拉了下來,眼睛都紅了起來,道:“紀世子說,沒有哪個女人是不能上的,之所以不能上,只是因爲出得價不夠高。師父公子你就給我點錢嘛,大不了以後我少吃一點,給你省點錢!”
現在的虞青梧是真後悔讓大牛認識紀成剛這個徹頭徹尾的混蛋,原本單純的大牛,跟他去紅粉閣混一晚上,居然就成了個用下半身思考的人!心知大牛腦子不靈光的他也懶得解釋,瞄了眼大牛那撐得鼓鼓的褲襠,說道:“忍不住?”
“忍不住!”大牛半點不掩飾,指着自己的褲襠道:“感覺快要爆炸了!”
虞青梧脣角一勾,邪邪笑道:“那我來幫你!”
在大牛一陣期待中,他一掌拍在了大牛的天靈蓋上,儲物戒指中飛出一粒玄冰屑,法力涌動間,他的手掌涌出了一大灘水,澆了大牛個徹底。下一刻,那宛若傾盆而下的水以無法想象的速度凝結成冰,直到將大牛整個人都凍住,他才收回手。
此時的大牛已經完全成了一座冰雕,透過冰還能清晰的看見大牛那滿臉的期待之色。虞青梧笑了笑,對着被玄冰凍住的大牛說道:“先凍你個透心涼,要不了多久你就不會有什麼想法了。”
被冰凍住的大牛沒有半點回應,因爲他的肉身都完全被凍住,六識亦處於暫時封閉的狀態,哪裡還能聽到虞青梧的話?
幫大牛‘解決’完生理需要後,虞青梧徑直坐在了檀香木案前,給自己沏了杯茶後,頭也不擡的對着身前的房門說道:“外面冷,進來吧。”
他話音剛落,原本關閉着的房門當即打開,從外面走進一位身着寬大黑色斗篷的嬌小人影,寬大的斗篷雖然將她的頭臉都罩住,但清風拂過,斗篷緊貼着她的身體露出的玲瓏曲線,暴露出她的性別。
來人進入房中後,立即關上了房門,而這個時候正在喝茶的虞青梧隨手一揮,迷濛的道光自他手中灑出,覆蓋了整間房。這個時候,來人才伸手摘下頭上的斗篷,露出那張我見猶憐的絕美臉龐,不是妺喜又是誰?
嘭!
摘下斗篷後,妺喜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對着虞青梧雙膝跪地,低頭說道:“妺喜見過恩人!”
虞青梧放下茶杯,擡了擡手指着自己身前的座位說道:“不用多禮,坐下說話。”
聽到虞青梧的話後,妺喜才悠悠起身,她看了眼成爲冰雕的大牛,而後姿態優雅的坐在了虞青梧的面前,水汪汪的大眼睛在虞青梧棱角分明,卻又顯得無比柔和的俊臉上徘徊。
“十二年不見,沒想到你已長成天下第一美人!”虞青梧給妺喜倒了杯茶後,輕笑道。
他與妺喜並非第一次見面,事情要追溯到十三年前,那時候他與父親虞世雄剛從宛丘出發遊歷天下,途徑一個小鎮時,父親去鎮中買乾糧,將他一人留在鎮外的一條山路間。
這個時候,有一隊車隊過來,恰巧不巧的是,從山中衝出一隻白色狐狸!那白狐不是別物,正是九尾妖狐,不過是隻幼年妖狐,也就三百年的修爲。可饒是如此,那車隊面對這來勢洶洶的妖狐,也是死得死傷得傷逃得逃,最後只留下一位六七歲的小少年守着那駕華麗的車輦。
妖狐根本就無視了那位衣着襤褸的少年,一撞之下直接將那車輦撞了個稀巴爛,而內中所乘的小女孩兒,也被衝撞之力撞飛,幸好旁邊是片草地,那小女孩兒纔沒有受什麼傷。
眼見妖狐是衝着那小女孩兒來的,那衣衫襤褸的少年當即擋在了妖狐面前,不讓妖狐靠近。可他只不過是個營養不良的凡人孩童,哪裡擋得住九尾妖狐?怕是妖狐甩一下尾,他就得賠掉性命!
就在妖狐準備先殺了礙事的男孩兒,再去小女孩兒身邊時,不遠處目睹了一切的虞青梧抱着裝有魔劍之魂的黑匣衝了出來。他那會兒不過六歲出頭,雖然天資不凡,但也不可能敵得過三百年修爲的九尾妖狐。幸在黑匣在手,一番爭鬥之下,他重傷了那隻小妖狐,而那小妖狐也知道自己不敵,當即負傷逃走。
當年那個成爲九尾妖狐目的的小女孩兒,正是施國公主妺喜,而虞青梧正是她的救命恩人!
“若是沒有恩人當日挺身而出,妺喜早已成爲妖獸腹中之食,哪裡能活到今日?”妺喜柔聲說道,說着又要對虞青梧跪下,只是虞青梧擡手給制止了。
虞青梧搖頭一笑,說道:“你錯了,當日偷襲於你的九尾妖狐並不是想吃了你,它是想附上你的身!”
九尾妖狐乃是異種,它骨子裡並沒有太大的兇性和嗜血性,但它們的修煉方法,決定了它必是兇獸。原因無他,九尾妖狐修煉到一定境界,就必須附上一位女子的身體,藉助人體天生的優勢來突破它本身的境界,而且它並非什麼女子都附身,一定是要那種有傾國傾城之貌的絕妙女子!
十二年前的妺喜只不過是四歲,但已顯絕美之氣,九尾妖狐天生對美人的察覺要比其餘生靈敏感的多,它正是因爲洞悉日後妺喜會出落的如花嬌豔,故此纔會要附她的身,借她的肉身來助漲自己的修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