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靜下來的師姐明白宇文山此時還要處理很多事,也幫忙安慰學姐,她把學姐抱在懷裡:“飛飛,別、別怕!小山還、還有事!我們先、先回去!”
只是那顫抖的語音,表明她自己此時一樣仍然心有餘悸。
章偉開車遠去,宇文山反身回到辦公樓二樓。刀疤臉波欽依然還在昏迷,因爲失血過多已經奄奄一息。
宇文山在他右上臂點了幾下,止住了流血,又卸掉了他完好的左臂關節,解除了潛在威脅,然後開始用清心訣給他化解藥力,體質強悍的波欽很快就醒了過來。
慢慢恢復神志,理清狀況的波欽自知必死無疑,他見過宇文山的照片,微光下認出了面前的這個年輕人就是自己兄弟本次的刺殺目標,於是虛弱地面對宇文山咧嘴一笑:“桀桀,我……還是小……看你了!我兄弟……都死了……吧?”
“是!”宇文山鐵青着臉,沉聲說:“說吧,告訴我是誰讓你們來殺我的!我給你個痛快!”
“桀桀,你嚇……唬我?我爲什麼……要告訴你?桀桀——”
宇文山不再跟他廢話,伸手在他頭頂、心臟和肝臟處個點了一指,同時把三股真氣打入他體內。
一瞬間波欽就感覺這三個部位有人在用鈍刀不停地剜戳,非人的疼痛隨即傳來,強烈地衝擊着他的神經。
“啊——”淒厲的慘叫從波欽的口中發出,遠遠地傳向四方。他蜷縮成一團,開始不停在地上翻滾。三分鐘後,幾近虛脫的波欽屈服了,他躺在地上不停地朝宇文山點頭。宇文山面無表情地在他身上點了幾下,收回了打入他體內的真氣。
疼痛倏忽而去,汗出如漿溼透了衣服的波欽,躺在地上胸膛不停地劇烈起伏。
等他呼吸平復一下,宇文山平靜地說:“說吧!”
“羅公子,羅、其旭。他……給了我們100萬米金,買你……的命!”
“路上監視的人也是他安排的?”
“是!”
“怎麼找到他?你們怎麼和他聯繫?”
“我們要的是……美元、現鈔,說好……完事後,到天人會所……那尾款!他的電話是……”
記下羅其旭的電話號碼,宇文山一腳踢在波欽的太陽上,使他再次陷入了昏迷,然後轉身出了辦公樓,一邊走一邊撥打了國安武海東的電話。
“武隊”接通電話後,宇文山開門見山:“窄渠路××化工廠,有五個殺手,四死一傷,我懷疑是境外傭兵入境作案……”
簡單詢問幾句,武海東直接答應到:“我馬上帶人過去,有消息會通報給你!”
掛斷武海東的電話,宇文山向扔在凹陷處,自己開來的小車疾奔而去。
半個小時後,宇文山的車停在這個新成立,後世蜚聲華國的會所門外。時至凌晨2點多,濃妝豔抹的女人三五成羣地從邊門涌出,隨後分散隱沒於暗夜中。宇文山撥通了羅其旭的電話。電話馬上被接通,羅其旭沙啞着聲音急切地問道:“波欽,那小子死了嗎?”
“呵呵,波欽快死了,那小子卻沒死!”
“嗯?……你是誰?你想幹什麼?”羅其旭明顯一愣,隨即試探着問道。
“哼哼,我就是你買兇要殺的人宇文山!我想送你下地獄!”
宇文山冷冽的聲音如刀一樣從聽筒中傳來,羅其旭頭皮發麻,肝膽俱顫,“嘀”地一聲掛斷了電話。
“TMD!狗屎!怎……怎麼會這樣!”羅其旭一邊咒罵着,一邊手忙腳亂地收拾東西。把隨身的幾件東西,扔進一個黑色的手提包,羅其旭提上包,拿上車鑰匙匆匆離開了這間客房。他感到在這裡已經不安全了,那個傢伙很有可能會找到這裡,如果被他逮住……,他已經不敢想了!他現在就想回到公安廳家屬院,他父母的房子中,那裡保安嚴密,還有民警守護,那小子一定不敢在那裡
兩三分鐘後,羅其旭駕駛着他的進口跑車,從地下停車場中駛出,拐上馬路風馳電掣地向公安家屬樓疾馳而去。
一輛不起眼的黑色轎車上,宇文山盯住前面羅其旭的跑車,一邊尋找機會,一邊緊踩油門,牢牢吊在他後面200米左右。
凌晨時分車輛稀少,兩輛車以100碼以上的速度向前,一前一後先前飛馳。羅其旭眼中,一輛大貨車閃爍着紅色尾燈,由小到大出現在他前面的車道上,習慣於超速的羅其旭沒有減速,而是在離大貨車40米處,開始準備變道超車。
可是,就在此時,他突然感到一股威壓罩在他身上,束縛住了他的手腳,讓他失去了行動能力,動彈不得。跑車繼續前衝,大貨車的輪廓變得越來越高大,鋼鐵的棱角越來越清晰、森然,紅色的尾燈越來越驚心、耀眼,預感死期將至的羅其旭發出了一聲撕心裂肺的嚎叫:“啊——!”
“咚”,跑車直接鑽入大貨車的底盤下,車窗以上部分被齊齊削去,血沫和碎裂的構件向後方紛紛散落。
後面的小車上,宇文山收回神識威壓,避開散落的構件,減速超車後,拐上另一條馬路,飛馳而去。神識中那位號稱“笑面閻羅”的人渣,已經身首異處,死得不能再死了。
路過天人會所旁邊時,宇文山把從刀疤臉處拿來的手提電話扔進了路邊的暗馬河。然後轉向了師姐她們暫住的四合院。
把車停在自己一直開的那輛奔馳後面,宇文山敲響了四合院的院門。
開門的是章偉和另一名暗影隊員,門開後,宇文山側身而入。
“宇哥!”拉住朝二進北房疾走的宇文山,章偉皺着眉頭擔心地問:“那些人……?你沒事吧?”
別人可能感覺不到,經歷過無數次搏命廝殺的章偉,卻能感覺到他身上的血腥氣,忍不住對事情向後的處理和宇文山自己感到擔心。
“章哥,沒事!你放心好了!”宇文山拍拍章偉的胳膊微笑着安慰他。
之所以他沒有把電話打給警局自己也算熟悉、還幫過的公安局副局長李軍,而是選擇了國安的老熟人武海東,就是避免麻煩。畢竟他經過的數次廝殺,武海 東都清楚,瞭解他的過往,大家關係也好,省了接受調查這遭。畢竟他有些手段不能被人評說。
進入正房,秦雲川的女朋友田禾揭開蓋在身上的毛毯站了起來。
“田姐,謝謝!辛苦你了!她們兩人怎麼了?”宇文山對臨時被叫過來的田禾真誠地道謝,然後問道。
“宇哥,您太客氣!應該的!”田禾對宇文山一直心存感激,知道這兩個女人都是他親近的人,能幫上忙過來照顧一下,她非常願意。
“沒事了,洗了澡,吃了點安神的藥已經都睡下了。”
“好,你們都回去休息吧!我在這就行了!今天晚上大家都辛苦了!”好不容易把三人勸退,宇文山洗了把臉,開始給她們治療臉上的傷痕。
不知是太過疲憊還是藥物的原因,兩人睡得都很沉。宇文山握住她們手,把清心訣真氣導入她們的體內,查驗了一遍,沒發現什麼內傷,纔算放下心來。然後,先用清心訣能量給她們調理了一遍身體,再把清心訣真氣集中到面部,清心訣能量不計血本地輸出,在磅礴的能量作用下,她們臉上的淤青和紅腫很快就消失了,而且經過清心訣作用,無論膚質和膚色都遠遠勝過了從前。這也算宇文山給她們的一點補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