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女的魔咒

阿錦和孫禹浩吃過飯便走了。要結婚了。用阿錦的話說,是忙到火燒屁股,而且抱怨:原來結婚也這麼麻煩 。早知道不如來個西式的,到教堂作個證婚了事。

孫禹浩苦着臉:“人一輩子就這麼一次,就是辛苦點,也是值得的,哪有你這樣嘮叨個沒完的?”阿錦不服 氣:“我說從簡嗎,你媽媽非說要請上所有的親戚。什麼年頭了,結個婚,要這樣大張旗鼓。”

“我媽媽?居然又忘記改口?”孫禹浩不得了,帶着點兒威脅欺近阿錦:“美人兒,你再這麼叫一次,本少 爺今天當衆送你一個狼吻。”

阿錦笑着拿包逃出門去。孫禹浩衝阿京做個鬼臉,追了出去,兩人笑笑鬧鬧下樓去了。

阿京輕輕笑着搖頭。葉正華和小晴收拾了碗筷,一起到廚房忙乎。路安坐在沙發上,拿起報紙來看,並沒有 離開的意思。感覺到阿京站在電視機前看着他,擡起頭來,有些疑惑:“你不要衝個澡?”

呃……阿京愣怔了一下,轉身進房間拿衣服。感覺怪怪的。怎麼好像她反而不是這個家的主人一樣?也許路 安在等阿華。她的確是需要好好洗個澡。清清爽爽開始正常的生活。這幾天發生的事,或者,只是個小插曲 。

從浴室出來,房間裡靜悄悄沒有一點聲音。阿京在廚房裡張望了一眼,收拾整齊,早沒了人影。想是都走了 。

懶懶地在沙發上坐下,阿京輕輕嘆了一口氣。這樣的清靜,才適合她。熱熱鬧鬧,雖然好,卻沒有辦法融入 進去。心裡的荒蕪,猶如一片無人開墾的荒野。還沒有人,真正進駐過。

陽臺上有輕微的聲響。阿京站起來,正看到斜靠着欄杆的路安,微微笑着望着她。

“啊,我以爲你們都走了。”阿京略有些窘。

路安笑笑:“所以你就一個人,開始幽幽地嘆氣?”

阿京低下頭來。擦着頭髮,沒有說話。轉而又擡起頭來笑着:“嘆嘆不是很好?把心裡的煩惱嘆走了,就清 靜了。”

“什麼煩惱,能嘆得走呢?”路安安靜地望着她。

阿京擡起頭來,看着路安暗藍色的眸子,突然有些好奇,忍不住走了過去,湊在他面前細細地看了一會兒, 問道:“爲什麼你的眼睛是藍色的?”

“也許是基因變異。”路安眨眨眼睛。湊得那麼近,他聞得到阿京頭髮的清香。心裡有淡淡的漣漪泛起。

“不是遺傳自父母嗎?我以爲,你媽媽也許有這樣一雙漂亮的眼睛。”

“我母親有一雙很漂亮的眼睛,不過,她去世三年了。”路安淡淡說道。

阿京一呆。毛巾輕輕柔柔從手裡飄下來。她彎腰撿起來,有些歉意:“對不起。我不知道。”

路安笑笑,伸手揉揉阿京溼漉漉更顯烏黑的頭髮:“走,我陪你出去散步,把頭髮吹乾。”

“好。”阿京換着鞋子,有些猶豫:“安子,別對我……太好。”

路安回頭來看着她,很沉靜地望了她一會兒,問:“爲什麼?”

“你見過沙漠吧?黃沙漫漫,烈日炎炎。如果一個人的心變成沙漠,人生也荒蕪了,沒有什麼能在她的世界 存活生長。”

“沙漠不也可以變成綠洲?”

“問題是,曾經變成了綠洲,現在,又沙漠化了。”

路安笑起來:“這麼說,我得去看看關於治理沙漠的專業書籍,看看怎樣讓重新荒漠化的土地再度變成綠洲 。”

阿京也笑起來,兩人一起下樓。小區裡有一條小馬路,兩邊種滿半人高的長青樹,陽光暖暖地灑着。下午時 分,人不多。兩人慢慢地走着。

“阿京。”

“嗯?”

“我能說嗎?”

“什麼?”

“快樂一些。開心一些。日子應該過得輕鬆一些。”

路安停下來,看着她:“別太堅強。有些事,不要一個人默默承受。東西放久了會發黴,心裡的事情,藏久 了,也會生鏽。”

阿京站住了,低頭玩弄身側的樹枝,又擡頭望着前面筆直的馬路。眼裡升騰起水氣茵氳。

路安伸過手來攬住她的肩,緊了一緊,微笑着:“如果實在找不到人,去找一個樹洞,把心事告訴它。然後 ,用泥巴把洞封起來。這樣,秘密就交給樹洞分擔了。”

阿京笑起來,玩弄手裡的一片樹葉,一點一點撕開葉肉,留下一層透明的膜和葉脈,有些悵然,輕聲問:“ 如果不只是秘密,還有疑惑,樹洞分擔不了,怎麼辦?”

“去解開它。”

“我不知道怎麼解。”

前面有一片草地,阿京走過去坐下來。路安也在她旁邊坐下。

阿京把撕得只剩下透明葉膜和葉脈的葉片舉起來放在眼前,眯着眼,透過它去看天空,微微皺着眉,嘆着氣 :“我不知道該怎麼辦。就像隔着這片膜看世界。我從來不知道真相是什麼,也不知道膜後面的世界,到底 是什麼樣子。”

路安拿過她手裡的葉膜,輕輕展開放在手心裡。用一個手指在上面摩挲,淡淡笑着:“你想不想揭開這層膜 ?”

“當然想。”阿京嘆氣。“我做夢都想。”

“那你收不收同盟軍?”

阿京擡起頭來看着路安,路安嘴角有微微的笑,對阿京的直視一點都不避讓。

阿京看着那雙暗藍的眸子。很亮很深,帶着笑意與堅定,朗朗對着她的目光,一點都不畏縮。

“爲什麼?”阿京低下眼,把那片透明的葉膜從路安手中拿過來,揚開手,葉膜被風吹着,很快地往草地上 掉下去。“爲什麼要做我的同盟軍?”

“不知道。”路安笑着,將手枕在腦後,在草上上舒服地半躺下來,眯眼望着藍天白雲,和刺眼的陽光。有 微風吹過,阿京的頭髮在陽光下隨風飄起來。路安望着那柔美的黑髮,笑起來:“需要理由嗎?如果一定要 有,也許,是被下了魔咒。”

阿京沒有說話,臉上卻微微有些發燒。這是什麼感覺?從來沒有過。但卻突然覺得很有信心。好像看見無邊 的黑暗,有一雙無形的手,撕開一線天幕。只是因爲,多了一個同盟軍,就有了這樣的力量?這個,阿京很 久以後,才明白。

“你的節目錄好了?”想起路安的電臺播音。阿京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曾經只是在車裡聽那個遙遠的聲音 ,喜愛着,感覺着。現在,這個聲音的主人竟然就在自己旁邊。

“我錄了許多備用帶。不會耽誤。”路安坐起來。

“那麼,同盟軍,和我說說單行道的事兒吧。”阿京看着他,調皮地笑了笑:“我想知道,爸爸以前,在一 個什麼樣的組織裡,做什麼樣的工作?”

路安望着她。阿京的笑,很少有俏皮的色彩。這一個笑容,就變得好炫目。眼睛裡閃着一點點小小的嚮往, 臉上有對父親的愛,和對他的玩笑。路安被這個笑容照得失神了一下。他擡頭看看四周和天上。

“你在看什麼?”阿京有些好奇。

“我想知道,是不是天上現在真的有一個仙女,正舉着小小的一根玻璃棒,在對我下魔咒。”

“什麼?”

路安笑起來,坐正了。“我來告訴你關於單行道的事吧。你爸爸的事,我想,會有另一個人比我瞭解更多。 ”

阿京靜靜地聽。偶爾插一句話。路安說到自己的母親。阿京緊緊抓住他的手:“對不起,我不應該讓你想起 這些痛苦的事情。”

“其實,媽媽走得很幸福。”路安望着天邊的雲彩,“她很愛我父親。愛可以原諒和包容所有的一切。”

“你有個好媽媽。”阿京玩着自己的手。

“你……”路安看着她突然間又有些沉鬱的臉,握過阿京的手:“要告訴我什麼嗎?”

“我……”阿京擡頭望着他。那雙眼睛很溫和,很平靜。很溫暖。阿京掙扎了一下,搖搖頭:“我想回去了 。我想睡一會兒。”

“那走吧。”路安牽着她。並不勉強。

阿京跟着他。手被路安握着,厚實溫熱。

路安喜歡這樣牽手。隨時。她竟也變得有些喜歡被這樣牽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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