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天棄聽着她剛纔的話,已經知道她依然是個狠辣又充滿野心的女人,還是儘量少碰爲妙,當下道:“好啦,小仙兒,你還是先回去,小心李亨醒了尋你,現在時局危急,可不是親熱的時候。”
張良娣知道此時還要藉助李亨幫自己登上皇后寶座,否則平素也不會做出那麼多討好李亨的惺惺假情來,聞言想了想,便吻了吻任天棄的嘴脣,起身穿好了衣裳,朝着他嫵媚的一笑,輕聲道:“天棄,你剛纔一定也累了,好生歇息,我先去了,咱們找機會再在一起。”
說着便走出了任天棄的臥室。
任天棄等她一走,也不穿衣,舒舒服服的躺在被褥上,心中卻是思如潮涌,李亨無能,張良娣卻是個蛇蠍美人,要是搞不好,武則天與唐高宗的舊事,大唐國又將要重現一次,不過他倒不管那麼多,這些皇帝也不是什麼好人,只要張良娣不要爲禍百姓,要想做一個像武則天那樣的女皇帝,他實在也沒什麼意見。
任天棄內丹已成,睡眠已經與普通人有異,雖然閉着眼眸側身而躺,但真氣流動,處於靜修之態,這留鳳軒四周的鳥叫蟲名,樹葉落地,甚至極細微的花開之聲都能清晰聞聽到。
不覺到了天明,他忽然聽到外面有人叫道:“啊,天上又有仙人飛過來了,好像比昨天的還多,這下了不得,咱們大唐國總算有救啦。”
任天棄聽到這聲音,就知道青雲子他們到了,翻身而起,匆匆穿好衣裳,就走了出去,果然見到一羣人從東飛了過來,漸漸放慢了速度,似乎在尋找落腳點,正是玄天門的弟子。
任天棄見狀。連忙走到後院一塊空地上,一聲長嘯,那些玄天門的弟子便朝這邊飛來,很快就落在前面的地上,由青雲子帶頭,向他抱拳躬身作揖道:“弟子參拜掌門。”
任天棄哈哈大笑道:“免禮,免禮,青雲子。你們比我預計的要來得快。”
青雲子微笑道:“弟子怕誤了掌門人的大事,一路催促,一些內元淺的弟子咬牙堅持,是以提前了些。”
任天棄點點頭,環視了一下門下弟子,見到許多人果然是一臉疲憊,而袁寶琴扶着鄧雅嬋正對自己含情而笑,不便去撫慰,只道:“好,如今敵軍還未趕至。我去尋地方大家歇息一日。明日再做打算。”
正說着話,卻見一羣人趕了過來,正是安陽子等先一批到的弟子。大家分各宗又站在了一起。
這時候,便瞧着還帶着些酒意的李亨與張良娣帶着一些官員匆匆而來。
到了近前,李亨見到又多了好些負劍地玄天門弟子,精神頓時爲之一振,揮臂大聲道:“啊,各位義士辛苦啦。”
玄天門的弟子雖然見到此人穿着龍袍,但那裡會把他放在眼裡,並沒有人理會他。
李亨吃了這顆軟釘子,也不由得大是尷尬,慢慢的將手臂放了下來。笑容好生僵硬。
還是張良娣聰明,知道這些人只會聽任天棄的,便向他道:“國師,你作何安排?”
任天棄道:“我門下弟子有這麼多,先要找個棲身之所,然後再安排佈防的事。”
張良娣道:“這好辦,靈武城北面倒有一座規模不小的禪香寺,我昨晚已經吩咐那裡的主持重新收拾過了,不如國師就帶着你這些弟子到那裡去。太子已經決定就在靈武城聚焦各路援軍,開始向叛軍反擊,奪回長安,收復失地,已經向各州縣下了勤王詔,相信許多忠於大唐的將軍不日就會陸續地趕到了。”
任天棄見到李亨在連連點頭,知道張良娣已經將自己的意思給李亨說了,看來她說得不錯,李亨多半是要聽她的主意的。
當下道:“如此當然最好,那咱們就先到那禪香寺去了。”
向着李亨禮儀性的一揖,將手一揮,玄天門數百弟子齊齊飛起,全數向北而去。
那李亨先前見到玄天門的弟子不理睬自己這個未來的皇帝,心中還在羞惱,現在親眼目睹這些人個個能像神仙般的在空中飛行,有他們輔佐,安祿山那還有什麼好怕的,只怕要不了多久,大唐軍隊就能回到長安,自己也能坐上大明宮的龍庭,然後揮軍而下,直取安祿山地老窠,那是何等快意的事情,頓時之間,便是心平氣和,神清氣爽,哈哈的笑個不停。
任天棄帶着弟子到了北城,果然見到一個有數十間大房的建築羣,不時可見香火嫋嫋,瞧着最爲宏大輝煌地大雄寶殿,便降了下去。
剛站着不久,便瞧着從大雄寶殿裡急急忙忙地出來一名身披紅色袈裟,頭頂九枚戒巴的老和尚,他的身後還跟着幾名中年僧人。
那老和尚到了近前,便跪了下去道:“阿彌陀佛,小僧不知上界仙人駕到,有失遠迎,還望恕罪。”
任天棄也不想和他多羅嗦,只道:“咱們是來幫大唐官兵肅清叛軍的山野閒人,要借貴寺棲身,不知太子妃派人來說過沒有?”
那老和尚忙不迭道:“說過了,說過了,各位上仙能夠委居本寺,那是我等的福份,我昨晚已經招集僧衆,將房間全數收拾一遍,其餘的僧衆已經到城裡另外的住處去了。”
任天棄點點頭道:“如此最好,大師,等到大軍前行,這寺廟依舊會歸還你們。”
那老和尚便宣了聲佛號,令人去敲響了銅鐘,帶着還剩下的一些僧衆出寺而去。
任天棄讓弟子們稍等,帶着五宗宗主進入大雄寶殿議事,卻見裡面供着好大一尊釋伽牟尼佛的金身,周圍四壁上還畫着五百羅漢,色彩鮮明,惟妙惟肖,心中忽然一陣感嘆,這尊大佛也不知接受了多少地人間香火,可是臨到人間有難,反而受那魔剎聖主所制,不敢派人來普渡衆生。也真是可悲可嘆,不過這個魔剎聖主能夠霸佔仙界之北,節制佛道兩教不插手人間之事,實在無法想像如何一個法力無邊,滔天厲害的魔王。
在大殿內的蒲團上盤膝而坐,任天棄在上首,而五名宗主就分左右而坐,那郭重自然列在末位。
任天棄道:“各位宗主。大戰在即,雖然目前還沒有發現安祿山的追兵,但需防魔剎教的人偷襲,所以咱們要分別守住四門,已防不測。”
五名宗主齊聲道:“一切聽憑掌門。”
任天棄道:“好,靈武城以西門爲主,安祿山的追兵前來,必然從此而進,青雲子,靜真子。本門之中。以你兩人劍術最高,就各自帶着本宗弟子把守巡視此門。”
青雲子與靜真子不想他又把自己兩人安排在一起,不由得對望一眼。然後答了一聲是。
任天棄跟着道:“靈武城的東門由安陽子帶本宗弟子把守巡視,南門由宣成子把守巡視,北門則由郭重帶本宗弟子把守巡視,而我居中調遣支援,大家若是發現什麼情況,立即以長嘯爲號,務必不得讓魔剎教及其他妖人入城爲害。”
安陽子、宣成子、郭重也揖手應是。
接下來,任天棄又開始安排衆弟子修行,換崗等諸多事宜,青雲子本來還擔心他年紀太小。遇事沒有經驗,但見到他將一切都安排得井井有條,也是暗服。
等到一切吩咐完畢,五大宗主便開始出去交代弟子,任天棄到整個寺廟溜達了一圈,就回來安排各宗地住所,而他就住在大雄寶殿旁過去的方丈室裡,這裡一進三間,倒也寬廣潔淨。
任天棄在方丈室裡約轉了一下。就要出去瞧衆弟子準備地情況,卻見人影一晃,袁寶琴與鄧雅嬋已經走了進來。
任天棄不由一愣,道:“琴兒,嬋兒,你們怎麼來啦?”
鄧雅嬋搶先道:“咱們兩個奉師父之命,來照顧你的起居。”
任天棄道:“這隻怕有些不妥罷。”
鄧雅嬋又道:“師父還說,如果掌門人怕大戰在即,與門下女弟子同居一室會影響弟子們的士氣,就大可不必,自從掌門帶着咱們出去修煉了一年,門中的弟子已經是心照不宣,絕不會影響到什麼,而且……而且……”
任天棄見她說到這裡,臉帶羞澀,竟是扭扭捏捏起來,不禁道:“而且什麼?”
鄧雅嬋一指袁寶琴道:“我都說了這麼多,還是讓袁師妹說。”
袁寶琴此時的臉上也飛起了紅霞,卻是不說。
任天棄一奇,但故意沉臉道:“靜真子是不是說了本掌門的壞話,好大地膽子,我去找她算帳去。”說着作勢要走。
鄧雅嬋頓時急了,趕緊攔着他道:“別去,別去,師父可沒說你的壞話。”
任天棄道:“那好,你就把她的話說出來。”
鄧雅嬋只好咬了咬櫻脣道:“師父說……師父說,你不僅是本門的掌門,本領既大,人又長得好看,保不準還有門下的女弟子要對你傾心,要是咱們兩人跟你在一起,反而會讓其他的師姐們打消念頭,不再癡心妄想。”
任天棄聽了,不料這靜真子想得倒是周到,便乾笑了兩聲道:“你師父只怕是多慮了,我那有這樣大的吸引力。”
這時袁寶琴搖了搖頭道:“不,天棄,你不知道,咱們玄水宗裡的師姐妹對你都是敬慕有加,這些天我和師姐可聽得不少,她們對咱們都羨慕得緊,我想,要是有機會,玄水宗一定還有弟子如111會願意像咱們一樣跟着你的。”
聽到袁寶琴的話,任天棄實在說不出是什麼滋味,在他滿臉紅斑之時,別說美女,就是醜女也不屑多瞧他一眼,可是現在,搖身一變成了女人們人見人愛地香饃饃,說實在地,他心裡面也是自豪無比,不過要是女人們都一擁而上,自己也是吃不消啊。
當下笑道:“行啦,你們師父就是想得多,不過你們留在我的身邊也好,可有些天沒有練那《仙侶心經》了,嬋兒,不如現在咱們就開始罷。”說着就去抓她。
鄧雅嬋的臉頓時也緋紅了,連忙跳到一邊搖着手道:“不不,天棄,你現在真要練,還是和袁師妹練好啦,反正我進步太慢,也幫不到你什麼忙。”
袁寶琴心想此時玄天門地所有弟子都在寺廟裡,人來人往的,保不準就有人冒冒失失的闖到這方丈室來向掌門稟報什麼事,儘管有鄧雅嬋在外,不能進到裡屋,但那情勢也可以讓人緊張死,羞澀死,也連忙躲到一邊道:“天棄,你……你真要練,還是過些時候罷,我……我是……沒法子練功的。”
任天棄也知道此時不是練那《仙侶心經》的時候,只是想逗逗二女,便故意板着臉道:“你們不練,那也成,但要答應我一件事。”
鄧雅嬋立刻道:“什麼事,太古怪了可不成。”
任天棄在自己兩邊臉一指道:“你們每人在我臉上親一口,這事就算啦,否則我可要來硬的。”
袁、鄧二女知道他生性隨和,不會做強人之難的事,說這話自然是開玩笑了,不過這個要求可不算過份,便都靠過去,一人一邊,同時用櫻脣去吻他的臉頰。
任天棄被二女所吻,耳鬢廝磨,香氣襲鼻,心下爽快,一把摟住了她倆的纖腰,道:“好啊,來而不往,非君子所爲,你們親了我,我要是不回親你們,就算是不知禮的小人了,那我可不做,來來,我一人還你們十倍,那這個君子一定比乳夫子也做得好。”
他一邊說着,便用嘴左右開弓,不停地向袁寶琴與鄧雅嬋雪白粉嫩的臉頰吻去,二女被他緊緊摟着,逃脫不得,只好含着羞任他輕薄,這從未有女色進入的方丈室之內,頓時春光明媚,綺麗香豔,也不知西方雷音寺裡的如來佛祖是否識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