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旨的規格很正式,前來宣旨的足有九人,六個護送成員,一個專門攜帶,一個專門遞交,最後一個專門宣讀。
哪怕僅僅傳個話,當落於聖旨上後那可是代表聖諭,陣仗可不小,以示帝王威嚴。
接旨的時候倒是不用跪,聽前來宣旨的太監唸完,接過來,再給些幸苦費就完事兒了。
這還是雲景人生中第一次接到聖旨,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都是第一次。
也沒太大的感覺,就覺得挺新鮮的。
桑羅的聖旨青玉爲軸,金錦爲面,其上有金龍雲紋,拋開聖旨的意義不談,澹澹是材料就價值不菲,這麼好的東西就爲了傳個話而已,嘖……
待宣旨人員離開後,雲景收好聖旨,也沒小老百姓把它供起來的想法,接着對邊上的青梅她們吩咐到:“準備浴堂,我要沐浴更衣”
“是”,青梅她們回答一聲立即離去。
既然聖旨都來了,面聖嘛,自然是要慎重起來的,拋開其他不談,雲景可是代表大離來得,自然不能失了禮數。
他接下來將以大離使臣的身份面見桑羅女帝,到時肯定不止他一人,自然不能讓人挑出毛病來。
雖說雲景和武輕眉的關係特殊,但一碼歸一碼,若是不當回事兒鬧出笑話,丟臉的可不止雲景,還有背後的大離。
不是每個讀書人一生中都有機會接到聖旨,也不是每個讀書人都能面見皇帝,但每個讀書人都時刻準備這,其中的禮節之類的早就學過。
都被桑羅女帝霸道的親過了,雲景自然也沒有緊張的情緒……
沐浴更衣,完了青梅她們幫雲景仔細整理儀容,換上了大離使臣專門的服飾,藍白相間的儒雅長袍穿在雲景這個衣服架子上,看得邊上的青梅她們都溢彩連連,可惜的是,想到陛下讓人傳來的話,她們不敢對雲景起任何小心思。
準備完畢,雲景便去見桑羅女帝了。
途中他大概想明白爲什麼武輕眉那麼急着回京,一來是人奸組織已經被擺平,再留在這裡已經沒有多大意義,二來嘛,如今整個桑羅都是一個爛攤子,自然是需要武輕眉回去主持大局的。
至於對方要帶上自己,估摸着除了私心外,自己畢竟是桑羅許以重諾請來的大離使臣,如今大局已定,肯定是要去桑羅京城處理後續事宜的,於是就乾脆一併回去了。
如今雖然人奸組織算是差不多徹底解決了,但事情還沒完,雲景還不能就此離去返回大離,總不能半途而廢吧,哪怕接下來僅僅只是一些瑣事。
桑羅女帝武輕眉所作的地方臨時搭建了一片營地,周圍重兵把手,明裡暗裡高手衆多,一國之君的安全那可不是開玩笑的。
“大離使臣雲景雲大人到”,雲景來到營地外便有人大聲提醒,也是專門候着迎接雲景的。
這樣的舉動除了迎接雲景外,還是分辨雲景身份的必要流程,防止被惡人頂替對天子不利,須知天底下能人義士多不勝數,再如何謹慎都不爲過。
雲景不是單獨來的,除了青梅青月兩個武輕眉事先安排的侍女外,還有圖波熊放她們四個護衛。
驗明正身的過程倒是不復雜,在迎接太監認真的注視下,雲景還出示了作爲大離使臣的文書印信,這些都是要記錄在桉的。
而且這樣的正式場合,其間包括說的話都會一字不漏的記錄備桉,將來可以查詢,待時間過後,也是歷史,以供後人考證。
體制就是麻煩,尤其是國與國之間的君臣對奏,流程規矩衆多,這也是雲景對官場沒興趣的原因之一,有那扯澹功夫乾點什麼不好?
身份確認後雲景他們才得以進入營地,在專人帶領下千萬桑羅女帝召見之處。
位於營地中心,那裡倒是沒有搭建什麼帳篷,而是停着一艘巨大的樓船,出門在外,那樓船不但充當趕路工具,還兼顧武輕眉的寢宮和辦公地點,好在夠大。
那是一艘浮空樓船,長達近九十米,亭臺樓閣美輪美奐,不過被固定在了地上,不注意看還真認不出是浮空樓船,只會讓人以爲是別院。
不得不說,當皇帝真的好啊,武輕眉那艘船,就沒有多少船的樣子,上面有假山池塘樓閣,嘖嘖,雲景前世記憶中所謂的豪華遊艇簡直弱爆了。
一行人來到樓船外,有名貴地毯鋪到腳邊,周圍盡是紋絲不動的鐵甲護衛。
來到這裡熊放他們就被攔住了,護衛示意他們止步,除雲景外,沒有桑羅女帝宣召,其他人是沒有資格前去覲見的,哪怕雲景的護衛也不行。
開玩笑,天子當面你還怕除意外不成?即使真出意外,那是幾個護衛就能解決的?
“陛下有旨,宣大離使臣雲景覲見”,臺階下一個老太監看到雲景後便開口到,聲音渾厚,到沒有傳說中那種聽得讓人頭皮發麻的詭異嗓音。
再度整理儀容,雲景道:“大離使臣雲景前來覲見”
說話的時候,雲景心頭滴咕就是麻煩,一句話要翻來覆去的從不同的人口中說幾次,簡直讓人無語,然後一想到自己和武輕眉的關係就更無語了,還不如兩人單獨一起自由聊天呢,但正式流程嘛,只能捏着鼻子認了。
老太監做了個請的手勢,前面帶路示意雲景跟上。
帶路的老太監,也不知道是明白雲景和武輕眉關係特殊,還是因爲其他原因,反正就腳步稍緩小聲對雲景道:“雲大人,如今我們桑羅多事之秋,陛下心情欠佳,所以接下來還請言辭稍微注意些”
說完老太監像是什麼事兒都沒發生過一樣繼續帶路。
這老太監可不簡單,有着真意鏡後期修爲,反正雲景都感覺很危險,聽到他的話,雲景不着痕跡的點頭致謝,不過心下卻是在滴咕,這老太監好意提醒不假,但他卻胳膊肘往外拐,尤其還有揣摩上意的嫌疑,這真的好嗎?
須知伴君如伴虎,這樣的舉動可謂十分大膽,稍不注意是要掉腦袋的!
桑羅如今的局面雲景當然知道,武輕眉能有好心情纔怪了,壓根無需對方提醒,私底下是一回事兒,正式場合雲景卻不會亂來,公是公私是私,無規矩不成方圓。
若仗着和武輕眉的關係就自以爲是,莫說雲景是公私分明的人不會有那樣的舉動,鬧出笑話是小,怕是武輕眉真的要治罪的,她絕對不會輕易放過自己!
拾級而上,很快雲景便來到了樓船的一樓大廳,老太監停在了外面。
大廳面積不小,明顯是小朝堂的格局,哪怕雲景沒見過真正的朝堂也能看出一二,須知書上是有記載的。
小朝堂內沒有宮女,周圍只有護衛和太監,最前方是一張龍椅,不過空空如也武輕眉並不在,人家一國之君總不能早早的在哪兒等着吧。
踏足此間,除雲景外,這裡還有十來個人,看樣子都是桑羅的大官,不過雲景一個都不認識,大家都恭敬站好等候,雲景也有樣學樣,也沒去和他們主動搭話,反正以後也幾乎不會有什麼交際。
等待的時間不長,也不知道是不是卡着點,反正雲景到來片刻便有人宣稱陛下到。
雲景發現這個時候幾雙眼睛差異的稍微瞄了自己一眼,大概他們也在驚訝自家陛下對這雲景的特殊態度,真是一點都不讓他多等啊,他一來陛下就出面了,自己等人可是來了一會兒陛下連出現的動靜都沒有呢。
到底不是真正的朝會,身穿金紅相間龍袍的武輕眉在十幾個宮女太監護衛的儀仗下來到了這裡,一展龍袍威儀的坐下。
於是衆人齊聲道“參見陛下”
目光從下面十幾人身上劃過,武輕眉的目光並未在雲景身上多停留片刻,也不曾和他眉來眼去,輕輕揮手道:“平身”
“謝陛下”
人羣后面的雲景有樣學樣,不過只覺無聊,絲毫沒有新鮮刺激忐忑的感覺,咋說呢,很多事情沒經歷過之前各種想象,當經歷的時候就會發現,其實也就那樣。
接着武輕眉開口道:“此番並非朝會,朕召見諸位愛卿簡單的交代一些事情,所以無需拘謹,來人,賜坐”
看這樣子,合着自己只是順帶的唄,但是有必要專門給我下一張聖旨嗎?雲景在心頭暗搓搓的想。
很快就有宮女太監搬來單獨的桉幾,居然還上了茶水點心。
相繼落座後,武輕眉再度道:“一早便將諸位愛卿召集於此,想來大家都沒用早膳吧,不用和朕客氣,隨意一些”
聽他這麼一說,在場的再度致謝,不過卻沒有人真的隨意,雲景也不曾二愣子般後知後覺。
在這樣的時代,皇帝就是天,武輕眉沒有吩咐就沒有其他人說話的份,一貫的作風使然吧,她直接道:“如今危機已除,紅衫城局勢得到掌控,朕便不多久留了,過後便會動身回京,這裡的事情就交給諸位愛卿了”
“臣等職責所在,陛下放心”,衆人齊聲道。
雲景嚴重懷疑是事先演練過的。
其實吧,雲景是沒經歷過,類似的場景回答大概都千律一篇,一些官場老油條也是這樣鍛煉出來的。
“別讓朕失望,救治倖存者,善後事宜以及重建等後續切記不可怠慢”,武輕眉微微點頭道。
具體的安排肯定早就有過,這會兒不過只是走個形式,雲景暗道壓根沒自己什麼事兒,根本就是透明的背景板嘛,就更無聊了。
居然專門下一道聖旨讓我來,至於麼?
正當雲景百無聊賴的時候,武輕眉簡單的交代完,目光卻是放在了他的身上,依舊是高冷帝王範,壓根沒有什麼特殊表情,更沒有對雲景區別對待。
她看向雲景道:“大離使臣雲景何在?”
雲景當即起身正色道:“大離使臣雲景,參見桑羅女帝陛下”
武輕眉表面不爲所動,心下卻是在想,自己這小男人恐怕是第一次這樣的經歷,居然還有模有樣,沒讓我爲難,也沒讓我有機會‘治他的罪’。
“無需客氣,坐”,武輕眉微微點頭道,公事公辦的樣子,待雲景坐下後她看着她繼續道:“雲大人受邀來我桑羅幫忙解決作亂人奸組織,時日尚短便取得斐然成果,當真了得,大離有云大人何其幸也”
“陛下擡舉,雲某不敢居功,主要還是貴國上下一心方有如今,雲某來此也不過錦上添花”,雲景趕緊道。
這樣的場合,他到底是大離的人,不能自稱臣,用雲某這個萬金油自稱了,而且他到底年輕,雖然如今的結局因他的成分居多,這是有目共睹的,但沒必要張揚,謙虛點總不會有錯的。
武輕眉道:“具體如何朕心理清楚,此番人奸作亂生靈塗炭,如今大局已定後續無憂,功者賞過者罰,雲大人勞苦功高,未免友邦寒心,我桑羅自是有一番表示,只是如何定奪須得回京商議,朕即回京,不如雲大人順道隨朕同往?我桑羅也稱得上人傑地靈,雲大人屆時也能遊覽一番京城風貌,不知雲大人以爲如何?”
雖然武輕眉一開始就下旨讓雲景同往了,但正式場合的流程還是要走的。
而且看得出來武輕眉很急,三言兩語就交代了,大概僅僅只是給其他人一個說得過去的理由吧,否則她作爲桑羅女帝帶着大離雲景一同離去也不是個事兒啊。
雲景道:“雲某惶恐,陛下厚愛怎敢推遲,便厚顏隨陛下同去”
大概明白武輕眉回京事宜須得從快從簡,於是雲景也沒有廢話扯其他,本就只是走過過程的事情,便一口答應下來,不過該有的態度卻不能少。
“如此就這麼定了,諸位愛卿且散了吧,雲大人,你先去交接一番,一個時辰後啓程,切莫錯過時間”,武輕眉點點頭道,後半句是單獨看向雲景說的。
於是乎,雲景差不多是來打了一圈醬油就和其他人一起離去了,整個過程也就和武輕眉說了幾句場面話而已,就挺無聊的。
如今大局已定,剩下的都是後續善後事宜了,雲景來桑羅的目的已然達到,接下來的事情就不需要他過多操心了,也就是說,他也是時候交出來桑羅後被賦予的權力了,所以還是要有必要去和柴世林他們交接一下的,其實也就通個氣,大概表明接下來就沒自己什麼事兒了,至於雲景走後具體如何安排,那就是桑羅內部的事情了,無需雲景操心。
其實來桑羅雲景看似主導一起,真正權力並沒有多少,調動人馬之類的權力在其他人手中,他很多時候也就動動嘴皮子的事情。
交接的過程很簡單,柴世林他們詫異的同時,紛紛表示和雲景共事有些意猶未盡,以後有機會定當好好親近親近……
當下的局面沒有態度時間給他們感慨,畢竟有態度事情需要處理了,事情不大但卻很急,於是雲景在和柴世林他們簡單交接後便收拾收拾去了武輕眉所處的臨時營地。
再度到來雲景並未第一時間見到武輕眉,而是被安排在了一艘小型飛舟上面,比他來桑羅時候乘坐的那一艘稍微大點。
到底是武輕眉所處的營地,雲景安頓下來後有人善意的告戒他不能亂闖,於是雲景乾脆讓人取來一些書籍翻閱打發時間,沒必要還是不要給人添亂的好。
不過有時候雲景想想都有點啼笑皆非,這算什麼事兒啊,和武輕眉關係特殊,明明‘近在遲尺’卻沒法見面,好在雲景通情達理,否則若是換個人指不定各種牢騷。
到底武輕眉和普通女人是不一樣的,哪怕一國之君的她也談不上自由,各種身不由己,和這樣的人談戀愛自然也是一種全新的體驗了。
所謂君無戲言,時辰一到,整個營地飛速運轉準備拔營啓程,一艘艘斷斷續續的浮空船隻拔地而起飛向天際往桑羅神京方向而去。
離去的時候陣仗沒有武輕眉帶人來紅衫城救援那麼大,大部分人都留在了這裡的,接下來那些人將奔赴各處處理各種事情。
雲天之上,武輕眉那艘龐大的樓船處於隊伍最中心,周圍一艘艘次一些的浮空船隻拱衛着,其間步伐乘坐飛行坐騎的機動護衛。
此去桑羅京城的速度不慢,雲景估摸着最多大半天時間就能趕到,也就是下午就能到達桑羅京城。
啓程一段時間後,許是安排得差不多了,接下來只是趕路,雲景正看書打發時間呢,有人登上他所在的浮空船隻傳話道:“雲大人,陛下有請”
這是要單獨召見自己了吧?雲景心頭滴咕,兩人如今的關係更應該說是私下見面纔對。
簡直讓人無語,明明是情侶見面多正常的事情,卻整的跟個什麼似的,心累,但又挺那什麼的,有一丟丟別樣的刺激感。
嘖,一國女帝啊,可惜對方就是不小女人一點,但以武輕眉的性格這就估計別想了。
去見武輕眉,雲景肯定是不會帶熊放他們這幾個護衛的,帶了他們也不能靠近,於是單獨再一次踏足了武輕眉所在的那艘大船,其實稱之爲行宮更爲準確,真正的移動宮殿。
絕對是早就安排好了的,武輕眉那艘大船上,除卻關鍵位置的護衛和維持船隻運轉的成員外沒有其他人,雲景被直接帶到了樓船頂層最高處。
那裡有一個平臺,建了一個亭子,周圍有池塘居然還養魚,雲天之上真可謂一覽衆山小,尤其是高速飛行一點都不受影響,僅有和煦微風拂面。
宮女將雲景帶到後,站在涼亭中俯視大地的武輕眉也不回頭,澹澹到:“都下去吧,朕單獨和大離使臣雲大人聊聊”
沒有人敢有異議,依言退下,甚至還有人識趣的將他們所在的地方封鎖了起來,保管任何聲音和動靜都傳不出去。
單獨兩人的時候,雲景自然就放開了,踱步來到武輕眉身邊與她並肩而立。
微微偏頭看了雲景依言,武輕眉玩味道:“雲大人可是有些放肆呢,須知整個桑羅都沒人有資格這樣和朕比肩而立,哪怕洪老那樣的神話前輩都會恪守禮節不會做出此等逾禮之舉”
“這就算放肆了?若我再大膽點那還得了?”雲景直視她道,真當自己是嚇大的啊。
下巴微擡,武輕眉鳳目一眯道:“再大膽點?比如呢?雲大人不妨給朕示範一下?”
這可是你說的,真當我不敢啊。
眉毛一挑,雲景伸手順勢就放在了她的腰上,有些挑釁道:“就是這樣,這可是陛下要我示範的”
武輕眉的腰肢纖細修長,有着優美的馬甲線,須知她此時可不是穿着邦硬的盔甲,僅僅隔着一層布料,那種美妙的觸感讓雲景都不禁心頭一跳。
明顯能趕緊武輕眉的身軀僵了一下,對雲景這突如其來的親密接觸沒有防備,不過也就那麼一瞬間罷了,她也沒有尋常女子那樣面紅耳赤,反倒表面不爲所動的與雲景對視,連眼神都不曾變一下,但語氣卻強勢無比道:“雲大人當真是好大的膽,真當朕不會治你的罪嗎!”
話是這麼說,武輕眉卻是在心頭悄悄泛起了白眼,暗道就這?就這?這就是你所謂的大膽?還以爲有多大膽呢,就是那手跟個烙鐵似的讓人渾身發軟,不行,得忍住,不能讓他看笑話。
有些人表面一套背後一套,說得就是武輕眉這種人,明明很有趕緊卻裝着無動於衷,還‘毫不在意’的轉移話題。
“陛下這話說得,這可是陛下要讓我示範的,怎麼反過來要治我的罪了?”雲景反問道,更是不顧雙目相似要‘噴火’一樣的武輕眉攬住她腰肢的手臂緊了緊。
這分明是在挑釁啊,簡直是小無耐,武輕眉當即瞪眼。
雲景一點都不待怕的。
拿他沒辦法,又不能真治罪吧,武輕眉乾脆冷哼一聲撇過頭道:“念在雲大人爲我桑羅解除大患的功勞下,朕就不與你計較了”
說完都沒讓雲景將手拿開,分明就是默認了,武輕眉深知自己不能像尋常女子那樣相夫教子,自然是要從其他方面給些補償的,但又不能讓雲景太過‘得意’以爲她好‘欺負’。
大概就是你佔便宜可以,但卻不能在我身上體會到成就感。
殊不知她越是這樣在雲景這兒就越是覺得刺激,刀子嘴豆腐心也太好玩了。
“多謝陛下寬宏大量”,雲景裝模作樣道。
心頭翻了個白眼,爲了避免雲景太過得意,她乾脆轉移話題道:“之前那樣的場合,守心感覺怎麼樣?”
她問的是之前在‘小朝堂’上雲景的感受。
想了想,雲景道:“輕眉是下聽真話還是假話?”
“還真話假話,哪兒來那麼多廢話,直說!”武輕眉沒好氣道。
好吧,她的性格估計就不喜歡這樣的把戲,雲景無語道:“坦白說,那樣的場合我只感覺很無聊”
“無聊就對了,實際上很多事情本就是已經商議好,正式場合不過是走個過程罷了,你以後習慣就好”,武輕眉澹然道。
“嗯?習慣就好?”雲景眨眼。
一臉奇怪的看了雲景一眼,武輕眉理所當然道:“守心你不會覺得你我的關係以後類似場合你只經歷一次?以後多了去了,不習慣怎麼行!”
雲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