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夢幻般的府邸,秦漢承心中激動,嘴脣都爲之顫抖:“阿笛,不一樣了!跟上次來時截然不同了!”
秦笛笑道:“那是自然,你看看這些花草,每一棵都充滿活力!爸,我跟你說,你要想長生,最好還是待在這兒!就算什麼功法都不煉,說不定也能突破桎梏,活到130歲!”
秦漢承心動了:“我……我……”
朱婉的心情也爲之振奮:“阿笛,這地方真好,尤其是空氣清新,有一種甜絲絲的感覺,還有那些果樹,這都三月份了,怎麼還有果子掛在枝頭呢?”
“因爲去年沒有人採摘的緣故,大部分已經掉落了。”
當初晏雪種下的果樹就不是小樹苗,所以在靈氣的支撐下,當年就結出了果實。
張乃景不停的吸氣,望着秦菱道:“我不想去紐約了。我想住在這兒!你說呢?”
秦菱道:“我無所謂,你想住哪兒都可以。大不了兩邊跑嘛。”
張乃景轉頭望向秦笛,惡狠狠的說道:“既然有這麼好的地方,怎麼不告訴我一聲呢?有沒有給我留塊地方?”
秦笛笑道:“我給你留了8畝地,房子需要你自己蓋。附近還給阿梅、阿虎留了地方。再往下才是杜蓉和杜蘭的家。”
顧如梅笑道:“多謝先生。我這就把房子蓋起來。連同阿虎的一塊兒蓋好。”
“你有錢沒有?”
“有!”她作爲築基修士,怎麼可能缺錢呢?
哮天犬興奮的在院子裡跑來跑去,它已經開靈了,正需要豐富的靈氣來提升境界呢!
兩隻杜鵑鳥從籠子裡鑽出來,在果樹枝頭飛來飛去。
幾個小孩子也在院子裡開心的亂跑,其中包括15歲的王韶,九歲的張少明和王哲,八歲的秦鴻和秦櫻。
晏雪帶着朱婉走進別墅裡,一層一層的查看,每層650平方米,簡直像宮殿一樣大。
朱婉看完了地上三層,又去看地下三層,結果在最下一層,看見了很多好東西:數不清的西洋畫!閃閃發光的銀器!俄羅斯的紫金,法國的水晶,威尼斯的花瓶,波蘭的琥珀……琳琅滿目,讓人看得目不暇接……
她湊近去看一幅畫,發現上面留的名字是倫勃朗;再看下一幅,署名則是魯本斯,另外還有卡拉瓦喬,委拉斯貴茲,華鐸、佈雪、法蘭哥那,威廉·布格羅、大衛、安格爾,席裡柯、歐仁·德拉克洛瓦,科羅、米勒、庫爾貝、杜米埃,沃羅比約夫、薩符拉索夫、希施金、庫因芝、列維坦……
朱婉雖然不是畫家,但是聽這些人名也有些耳熟,於是問道:“這都是仿品吧?仿的不錯,看上去蠻像樣子。”
晏雪抿嘴而笑:“媽,這都是真品。”
朱婉被嚇了一跳,再一指那些工藝品,問道:“這些呢?難道說也是真品?”
晏雪點點頭:“這也是真品。”
朱婉不敢看了,急急轉身就走,一面走一面道:“趕緊把地下室封起來!將地下兩層全鎖上!不能給別人看見,否則會招賊的!那可可要人命的事。”
晏雪笑道:“招賊倒不至於,別讓孩子們闖進來,一把火燒了就好。”
其實,放在地下室裡的只是一小部分,大部分都擱在武夷洞天了。
朱婉問:“這些東西是從哪裡來的?”
晏雪低聲道:“這是德國人藏在大山裡的,被我們挖出來了。”
朱婉道:“這麼珍貴的東西,都應該放在保險箱裡。這麼大的房子,連一個看管的人都沒有,你們的心也太大了!”
晏雪道:“所以說嘛,媽,你應該留下來,別回魔都了。”
“這個……你讓我想一想……”
秦笛交給父母和姐姐每人一塊巴掌大的令牌,道:“拿好令牌,否則出去就進不來了。實在不行,先打個電話,會有人接你們進來。”
張乃景問:“我的呢?怎麼不給我?”
秦笛道:“你跟我姐合用一塊。”
隨後,張乃景拿了令牌,出去查看宅基地,找人蓋房子去了。
顧如梅則找到周明,將建造別墅的事交給他旗下的建築公司。
周明一口答應下來:“顧小姐,我們公司有十幾種豪華別墅的建築模板,您來挑一個?要不然,我們根據地形,再幫您設計新的圖紙?”
顧如梅道:“不用那麼麻煩,我來挑一種就行。”
張乃景則專門找人獨立設計,顯示出與衆不同的風格。
兩個月後,他帶着小兒子張少明,離開香港去美國了。秦菱則留了下來。
1949年4月21日,渡江戰役開始了。23日,解放軍佔領南京。同日,鎮江、無錫、安慶解放。
5月3日,杭州解放。16日,武漢解放。22日,南昌解放。27日,魔都解放。
6月初,秦笛開着新買的英國產60米私人遊艇,帶着一家人從公海北上抵達天津。他並沒有在正規的碼頭上岸,而是隨便找個地方就上岸了,然後回手將遊艇收入納虛葫蘆。
五天以後,他們見到了秦月和王舒。一家人激動的抱頭痛哭。然而兩個小孩子卻顯得有些侷促,因爲跟父母分別太久變得陌生了。
朱婉道:“阿月,我把兩個孩子給你帶過來了。從今以後,讓他們跟在你身邊。”
秦月道:“媽,你既然來了,就留下來吧。”
朱婉搖頭:“我在這裡住不了幾月。”
6月15日,政治協商會議在京召開,籌備建立新中國。
9月6日,楊虎城將軍在重慶被國民黨特務秘密殺害,終年56歲。
9月23日,蘇聯試爆第一顆原子彈成功。成爲世界上第二個擁有核武器的國家。
9月21日~30日,中國人民政治協商會議第一屆全體會議召開。
10月1日,秦笛,晏雪,再加上秦漢承,三人站在天安門廣場,和人山人海的百姓一起,看着天安門城樓上的偉人,莊嚴的宣佈“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了!中國人民從此站起來了!”
此時,站在城樓上的總共有600多人,其中有三道秦笛熟悉的人影。
晏雪抓着他的手臂,低聲道:“先生,那上面應該有你的位置。你做的貢獻,都被歷史埋沒了!”
秦笛搖搖頭,道:“我本不屬於這個時代,也不希望被人記住。你我作爲修真人,該到歸隱山林的時候了。”
晏雪問:“昨日陳書清來找你,你爲何避開了呢?”
“因爲我不想連累他。”
“怎麼會連累他呢?”
“一言難盡。”
晏雪又問另一側的秦漢承:“爸,此時此刻,你有什麼想說的嗎?”
秦漢承的心情有些複雜:“我爲新中國成立而開心,又爲秦家的未來而擔憂,有那種‘請君更飲一杯酒,西出陽關無故人’的感覺……”
秦笛道:“爸,凡事要向前看,中華民族將要復興,我們秦家也會再起,最終與祖國同呼吸共患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