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艹,是我們的人!他們在樓上!抄傢伙!”
烏鴉的馬仔立刻就炸了,一些人從兩邊的鋪子裡拿出砍刀、鐵棍朝着後面跑去,而另外一些人則是跑去搖人。
不過不少人心中都帶着寒意,對方直接抓了他們的人,還跑到他們的地盤上從樓上扔下來。
這種手段,實在太狠了。
哪怕他們是古惑仔,看到平時熟悉的人就這麼慘死在自己面前,也會感覺到懼意。
十幾人剛衝到後面,氣還沒來得及多喘幾口,就看到兩個穿着西服男子迎面走過來。
天養生和天養義手中拿着一根甩棍,直接向下一甩,隨後劈頭蓋臉的朝着衆人打過去。
不過片刻時間,衝來的十幾人就躺了一地,在那呻吟。
而顧笙也帶着人從樓上下來,拉開車門後按着車頂對兩人道:“走了,今天玩夠了!”
然後彎腰鑽進車裡。
“直接壓過去!”對司機吩咐道。
衆人上車後直接打開車燈朝前方開過去,被打的躺了一地的的東興馬仔連滾帶爬的滾到一邊,不過還有兩個倒黴蛋的腿被壓過去,抱着腿打滾慘叫。
走到洪興元朗堂口地盤附近的時候,顧笙讓車停下,讓人將傻福叫過來。
“你去帶上你老媽和妹妹,讓他們到銅鑼灣住一段時間。”
其他人無所謂,傻福算是自己身邊兒的,烏鴉要是找不到機會對自己下手,沒準會盯上傻福,畢竟自己身邊就這幾個人。
而傻福有個老媽和妹妹,這不是什麼秘密。
不像阿東,顧笙就知道他家裡有個阿婆,除此之外幾乎沒人知道阿東家裡的事。
“好,謝謝笙哥。”傻福憨厚笑道。
隨後傻福坐的後車調頭去接人,其他人直接返回香港島。
烏鴉在半路上得到消息,匆匆趕回酒吧,看到酒吧門口還留着的四灘血跡,以及空蕩蕩只剩自己馬仔的酒吧,頓時暴怒。
“靚笙,你他媽可真行!艹!”
烏鴉早就想到自己那幾個馬仔沒什麼好下場,不過沒想到靚笙竟然跑到自己酒吧樓上把人扔下來。
“大佬怎麼辦?”身邊的馬仔問道。
“怎麼辦?當然是幹他啊!”烏鴉罵道。“天天問我怎麼辦,你們沒長腦子啊?”
罵完之後,烏鴉拿起一瓶啤酒灌了半瓶,又砸到地上。
扭頭氣沖沖去找笑面虎了。
這事還得跟笑面虎商議才行。
……
第二天早上,駱駝將烏鴉和笑面虎叫去。
“你們跟洪興發生衝突了?”
“大哥,不是我們跟他們發生衝突,是那個靚笙太囂張啊。我們只是在銅鑼灣開一間酒吧而已,那個靚笙直接讓人開車撞進來,我馬仔有幾個現在還在醫院躺着呢!他們完全沒把我們東興放在眼裡啊!”烏鴉氣憤道。
“是啊大哥,你這人念舊,講義氣,可洪興不講義氣啊,完全沒把你和東興放在眼裡。”笑面虎跟着道。
“那也是你們踩過界!”駱駝瞪了兩人一眼,轉身朝着田埂走去。
兩人連忙跟在後面。
“出來混混的是什麼?是錢啊!現在這個時代,是講錢的時代!你們兩個,站都沒站穩,就踩過界惹麻煩!你們是不是想害死我啊?”
“人家直接扔幾百萬出來,叫小弟一年到頭的追殺你砍死你,不打死你們,也餓死你們啊!”
駱駝邊走邊罵兩人。
“烏鴉,大哥說的話,你聽到沒有?”笑面虎笑眯眯道,好像駱駝說的不是他一樣。
烏鴉沒吭聲,墨鏡下面的雙眼中全是兇光。
片刻後,被罵了一頓的烏鴉和笑面虎回到自己的地方。
“大哥他是老糊塗了吧?現在是我小弟掛了啊,他竟然還罵我?”烏鴉忿忿不平的罵道。
“年紀大了嘛,你知道的,年紀大了就念舊。可惜別人不念舊啊。等什麼時候咱們當大佬就好了。”笑面虎不緊不慢道。
烏鴉眼中兇光更甚。
“還是想想怎麼做掉靚笙那個傢伙吧,那傢伙早有準備,我們根本找不到下手的地方。除非將他引出去。”笑面虎說道。
烏鴉眼珠子轉了轉,突然問道:“如果靚笙那傢伙把大哥給做了……”
“那我們東興肯定要跟他勢不兩立啊!到時候一定要做了他給大哥報仇!”笑面虎一拍大腿道。
隨後兩人互視一眼,都露出一個笑容。
幹掉靚笙很麻煩,可幹掉自己的大哥可不麻煩啊。
不過得找個合適的機會。
……
當天晚上,顧笙被秋堤咬了好幾個牙印,差點兒把秋堤踹下牀。
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將秋堤推到一邊兒,拉開窗簾看了看外面,天色倒是不錯。
沒多久秋堤醒過來,兩人直接下樓吃飯。
“還沒想好要什麼?要不開個酒吧,以前你給別人賣酒,以後讓人給你賣酒!”顧笙隨口說道。
“沒興趣!”秋堤直接拒絕。
“當製片人拍電影?”
“也不想做。”
“那你想好了再告訴我!”顧笙無所謂道,他倒是有些好奇秋堤想做什麼。
不過這傢伙還真有點兒狠勁兒,竟然真將人推下去了。
雖然半是衝動,半是置氣。
要知道她以前就是個普通人,可不是古惑仔。
顧笙莫名覺得她好像和自己學壞……是學會怎麼在這個社會生存了啊!
吃完飯,秋堤和天養恩去劇組,顧笙回到銅鑼灣後先打電話給王建軍調些人過來,都是在東南亞時跟着王建軍的老手。
將人手安排在酒吧和金豐置業,明天要去澳島,可別被東興的人把自己的場子給砸了。
下午的時候,顧笙給港生打個電話:“把公司的事情安排一下,明天跟我去澳島。”
“真的?”港生驚喜道,然後生怕顧笙反悔一樣,飛快說道:“要去幾天?我現在就去安排。”
“兩三天吧。”顧笙隨口說道。
“一會兒來接我,我安排一下,然後去買衣服。”港生說完就將電話掛了。
“靠,就是去趟澳島,還得先買衣服?”顧笙放下電話後罵了一句。
“去公司。”顧笙吩咐一聲。
一個小時後,顧笙纔等到港生。
然後又陪着港生在百貨商場轉了轉,大包小包買了一堆。
也不知道這些東西跟去澳島到底有什麼關係。
反正顧笙就是找個地方一癱,然後目光左右亂掃在那看球。
第二天一早,顧笙穿着一身亮紅色西服,港生則是穿了一條長裙,戴着墨鏡和一頂大大的遮陽帽,一副去旅遊的模樣。
實際上也確實去旅遊的。
將阿東和阿武留在銅鑼灣看家,顧笙就帶了單英、傻福、和天養生幾人。
到了碼頭,就看到陳耀站在一輛遊艇邊。
“耀哥!”顧笙打了個招呼。
“上船吧。”陳耀衝着他道。“還帶着女朋友來,倒是少見啊。”
“去玩嘛!”顧笙帶着人上了遊艇,就看到幾把躺椅擺在那裡,蔣天養和基哥正躺在那。
“叫蔣先生。”顧笙說了一句,然後笑着和蔣天養、基哥打了聲招呼,港生也跟着叫了一聲。
“女朋友這麼漂亮!”蔣天養笑着說道。“去澳島好好玩幾天,說起來那邊也有你的地盤,你纔是地頭蛇啊。”
“蔣先生要玩什麼,都算我的。”顧笙拍着胸口道。
“我去欣賞一下蔣先生的遊艇。說起來我早就想買一艘了,這次回去後一定要買!”顧笙說道。
“還是你財大氣粗!”蔣天養指了指顧笙笑道。
一艘中小型遊艇沒多少錢,大型遊艇一般也就幾百萬,很多話事人都買得起。
不過沒幾個話事人會把錢扔在遊艇上,就爲了偶爾才能玩一次。
顧笙拉着港生轉了一圈兒,港生一邊打量一邊問:“你真要買啊?”
“又沒多少錢,買艘玩玩嘍。”顧笙隨口說道,看了一圈,一共看到了八個保鏢,看相貌都是泰國人。
泰國人和港人的相貌畢竟有些不同。
他沒別的意思,就是順便看到的。
兩人才轉了一半,其他人也紛紛到來。
元朗的飛機和慈雲山伊健都帶了馬子過來,不過一看就是小太妹。
十三妹帶了個和ANN有幾分相似的女子,不過年紀要更大一點,而起看起來有點兒潑辣。
十三妹笑着拉顧笙到一邊說道:“我這次可是特意將人帶來了,結果你自己帶了馬子來,這可怪不得我了。”
“一點兒誠意都沒有!”顧笙嗤笑道。
“不過你馬子蠻漂亮的,個子高,腿還長,你還到處沾花惹草!”十三妹道。
“你天天吃肉也想吃點兒瓜果蔬菜啊!”顧笙說道。
“這倒也是!”
片刻後遊艇開船,顧笙到船頭和衆人閒聊,港生則是自己找個地方呆着,單英陪她坐着小聲說話。
實際上港生在這和其他人有些格格不入,這裡只有她一看就是正經人家的,何況她在公司呆了這麼久,也算見多識廣,氣質也不一樣。
和那些小太妹根本不是一路人。
其他人也知趣的不來招惹她。
到了澳島,碼頭已經停了幾十輛車。
“蔣先生,大飛哥在賭場做準備!”幾個人迎上來對蔣天養道。
“他忙他的,我們直接過去就好了。”蔣天養笑道,然後直接上車。
不遠處樑笑棠和幾個馬仔拉開車門。
“笙哥,嫂子!”
顧笙點點頭,帶着人過去上車。
“靚笙帶這麼多保鏢,跟蔣先生差不多了!”生番在後邊對灰狗說道。
不遠處的佐泰立刻跟他拉開距離。
顧笙按着車頂,扭頭看了看生番,指着自己的耳朵道:“我的耳朵很靈的,在背後說我壞話,今天是好日子我他媽不跟你計較。”
生番聳聳肩,嘟囔道:“這麼小氣,說兩句而已嘛!”
“艹!”顧笙坐到車上琢磨一下,生番這傢伙投靠蔣天養了?
上次開會交數的時候,也是他在一邊接話插口。
“可能不止是生番。”顧笙心道。
而生番、灰狗、吹雞、伊健、佐泰這些人都是才被提拔起來的,本身沒什麼底蘊。
蔣天養本來就是空降而來的龍頭,勢力在泰國而不是在港島,必然會拉攏他們。
而且他畢竟是龍頭的身份,想要拉攏他們,也很容易。
“佐泰……”顧笙眼睛微微眯起來。
不知道蔣天養有沒有拉攏佐泰。
而佐泰這傢伙竟然沒跟自己說過。
果然,出來混的就沒一個講義氣的,一個個都不安分。
“在想什麼?”港生在一邊抱着顧笙的胳膊道。
“在想回去應該幹掉誰啊!”顧笙隨口說道。
“天天就知道打打殺殺!出來玩還這樣。”港生輕聲道,心中猜測是剛纔那個人惹顧笙生氣了,不然他之前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開始琢磨起來。
不過她也有些疑惑,這人和顧笙是一個社團的吧?
“所以說我比港督還忙啊!”顧笙隨手應付過去。
片刻後衆人到了酒店門口,只見外面已經堆了不少花籃,都是澳島的一些勢力送來的。
而衆人邀請的一些賓客和賭客也都到了。
他們的船走的比蔣天養的遊艇還要早點兒。
除此之外便是被攔在兩邊的記者,港島和澳島的都有。
“顧先生!”幾個商人模樣的過來跟顧笙打招呼。
“我是徐亨!”一箇中年人伸手跟顧笙握了下道。
“友華珠寶的老闆,多謝捧場啊!”顧笙腦子裡一轉就想到對方的身份,十個人的名單他還是記得下來的。
隨後衆人互報一下姓名,都是顧笙讓人送去請帖的人。
其他話事人都是找相熟的富商來,唯獨顧笙勢力大,在銅鑼灣清一色,直接點人頭,讓人將請帖送上門。
實際上他連這些人的面都沒見過。
顧笙當即帶着港生跟衆人頗爲熱絡的寒暄,同時大聲說道:
“在這裡隨便玩,如果有什麼問題就找我。不但是在賭場,你們就是在澳島有什麼麻煩,我也給你們搞定。我們賭場的宗旨就是,你們所有人都是上帝,只要在澳島,不管你們有什麼事,我們都給你們搞定。”
“那就先謝謝顧先生了!”衆人笑道,倒也沒將這話當真。
衆人寒暄了片刻,隨後幾輛車停下,賀信帶着人下車。
蔣天養立刻帶人迎上去。
“賀先生,你的精神還是這麼好。”
“早就想跟你見一面了,你在港島,我在澳島,現在才見到。”賀信也笑呵呵的拉着蔣天養說話。
顧笙雙手插兜跟在蔣天養後面,目光在賀信身後打量一下,除了看到賀儀外,還看到個女人,比起賀儀稍大幾歲,相貌跟賀儀有幾分相似,長相極美,重要的是身材和氣質也比賀儀好多了,笑容溫和。
顧笙心裡一轉,就知道是賀信的大女兒了。
賀儀直接瞪了顧笙一眼。
“瞪什麼啊?眼睛也沒多大,非要瞪大了才能看到人啊?不介紹一下?”顧笙直接走過去道。
賀儀氣哼哼的看着他,根本不想理他。
反倒是身邊的女子笑道:“我是賀卿。”
“賭王的大女兒嘛,早就想認識一下了。說起來咱們現在也是商業夥伴,有時間聊聊!”顧笙笑眯眯道。
跟賀卿打了個招呼,顧笙扭頭看蔣天養和賀信往裡走,就去找港生去了。
反正以後有的是機會和賀卿打交道。
賀儀在背後看了顧笙一眼,然後低聲對賀卿道:“姐,這傢伙是個混蛋!”
“我知道了。”賀卿笑了笑,一邊衝着旁邊的人微微點頭,一邊往裡走。
賭場門口,已經佈置好了講臺和一排排座椅,顧笙和大飛的馬仔都在忙碌各種事情。
衆人分別找地方坐下。
賭王賀信、蔣天養分別上講臺去講了一番話。
顧笙在下面琢磨,應該自己上去講纔對啊,自己還穿的這麼喜慶!
雙方講話、拍照完,接着剪綵,整個過程閃光燈閃個不停,可以想到明天港澳兩地的報紙頭條都會有賭場開業的消息。
隨後衆人涌入賭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