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說中,古龍是一切妖獸的始祖,也是最古老的神孽之一。
而從夏景年動用古龍之力,再到他近乎完全龍化,除去實力氣息的提升外,他對安樂的吸引力,也在飛速增加。
更準確來說,是夏景年體內的神孽力在吸引着安樂。
看着這身光滑堅韌的龍鱗,那對崢嶸修長的龍角,以及充滿力量美感的肌肉,與天地大道暗暗相合的身軀構造,都讓安樂很是眼饞,口齒生津,他甚至想把這條龍扒皮拆骨,再切下龍肉一塊一塊烤熟吃了!
“可惜了……”
安樂看了眼不遠處手持符篆的老奴,心中有些惋惜。
事實上,他此時的狀態遠比表現出來的要虛弱。
【古荒洪爐身】爆發出的可怕巨力,來自於洪爐一般的心臟對靈力、氣血的瘋狂燃燒,剛纔短短五秒的時間,就已經近乎將安樂榨乾!
他丹田內異常空虛,僅靠着黃庭神藏涌出的秘力維持着巨人的狀態。
安樂在心底寬慰自己道:“沒關係,五秒也很厲害了。”
以後等到氣血和靈力更加深厚時,才能真正發揮出這一詞條的威能。
“安樂,我勸你好自爲之。”
白髮老奴冷冷的看向他:“你也不想徹底得罪夏家吧?”
安樂微微一笑,卻沒有放開夏景年的脖頸。
眼下雖然不能當衆殺了夏景年,但總得先從他身上收點利息。
隨着噬靈血線悄然刺入古龍身體,一股股奇異粘稠的灰色秘力,無聲無息的涌進安樂體內。
他丹田中的元嬰小人樂開了花,喜笑顏開的運行混元先天功,將神孽力儲存在元嬰小腹的位置。
面板上,神孽力的數字開始跳動。
十,二十,三十……
不得不說,夏景年體內龍力的含量確實非常高,顯然是花費了大量珍貴的資源,才能打造出這樣的一具肉身。
但現在,它們正在快速變爲安樂的神孽力。
與此同時,夏景年的肉身也在飛快的褪去古龍的特徵,龍鱗、龍角紛紛縮回肌膚之下,肌肉乾癟,氣血衰弱,身體不斷縮小,重新變回人形。
旁觀的修士都沒覺得有什麼不對,只以爲是他受傷後的正常反應。
唯有蘇黛古怪的看了安樂一眼,隱隱猜到些什麼。
而安樂手指的鎮央石也化作一道銀光,在夏景年周身來回翩飛,眨眼間竟是咬住了一塊同樣呈立方體狀的法器。
但相比於央央,這法器更像是一件拙劣的彷製品,根本不是它的對手,迅速被央央吞下,化作身體的一部分。
眼見着夏景年臉色愈發慘白,白髮老奴終於有所察覺,驚怒道:“你在做什麼?!”
“還不快放了夏公子?”
這時,安樂吸得也差不多了,便鬆開手,任由夏景年向下墜落。
“你!”
老奴氣得臉色發紫,也只能連忙飛過去接住夏景年,而後迅速飛遁離開。
他對左玉和項鐵塔兩人十分忌憚,即便有化神所賜的符篆,也依舊不敢放鬆。
安樂用餘光瞄了一眼面板,不由得心中一振。
【神孽力:64!】
上次將爲了創造出【血海幽獄黃泉天】,徹底掏空了他的家底,沒想到能從夏景年這裡補充一大筆。
“這夏景年怎麼這麼沒用?還最強元嬰呢,連一百神孽力都沒有。”
安樂暗暗搖頭,表示失望,又心道:“但總比沒有好,再積攢一段時間,便可以升級下一個金色詞條了。”
對他而言,神孽力最大的作用,便是提升詞條品質。
不過,至今還沒有一個詞條能升到金色之上的層次,但安樂相信,只要神孽力夠多,肯定有厚積薄發的一天。
望着像是喪家犬一般逃走的兩人,神樹平臺上的四宮修士久久沒有回過神來,在開打之前,誰也沒想到,戰鬥竟會以這樣的結局告終。
那火焰巨人硬生生打穿一顆星球的駭人景象,彷彿還殘留在他們眼前,令他們心情難以平靜。
大家都是元嬰修士,爲何差距就這麼大?
不多時,安樂已變回成原先的模樣,與蘇黛等人一起從高處落下,走到修士們面前。
即便他什麼話也沒說,衆人卻都感受到了一股無形的壓力。
這便是實力帶來的壓迫感。
在這凝重的氣氛中,倒是藍如玉率先開口說道:“安道友好本事,好手段!”
“我看這太虛宮千年最強元嬰的名頭,合該歸安道友所有。”
旁人一聽這話,表情古怪,心道:“你個濃眉大眼的,原來也會拍馬屁!”
但有些機靈的修士也都開口說道:“道兄年紀輕輕,就有這般實力,着實令人敬佩。”
“安兄,真乃人中英才!”
對於這些吹捧聲,安樂卻沒有洋洋得意,迷失在一聲聲道兄中,反而說道。
“我太虛宮人傑地靈,天驕層出不窮,天賦強過我的修士比比皆是。”
“我擔不起這個所謂最強元嬰的稱呼,若是某些人真的將吹出來的名頭信以爲真,那才叫貽笑大方。”
衆人愣了愣,其餘三宮的修士心中凜然:“太虛宮這一輩中,莫非還有比這安樂還厲害的人物?”
那些太虛宮的人也頗爲驚訝,只以爲安樂是在給他們臉上貼金。
實際上,安樂這些話皆發自真心。
在安樂身邊,不就跟着兩個實力在他之上的元嬰期師兄嗎?
即便兩位師兄至今還未真正出手過,但安樂本能的感覺,他們一旦全力施爲,戰力定然在自己之上!
而太虛宮裡,像這樣默默無聞的強大存在,其實也不在少數。
不是所有人都和夏景年一樣喜好高調行事,隱藏實力的老六有時才更加可怕。
見衆多修士隱隱戒備的眼神,安樂隨口說道:“我與夏景年一戰,只是因爲個人私怨,他曾數次企圖害我性命,我僅是想要自保而已。”
“我本人其實十分儒雅隨和,不會隨便動手,你們大可以放心。”
衆人嘴角動了動,沒有說話。
凡是見到火焰巨人打爆星球碎片的人,都無法把安樂和儒雅一詞聯繫在一起。
這時,廣寒宮的琉璃有些驚訝的問道:“難道那位夏公子真的毀去了大荒中的遺蹟核心?”
安樂驚奇道:“你們也知道此事?這也正是夏景年所爲。”
藍如玉得意笑道:“我就說是他乾的吧,你們還不信我!”
聞言,琉璃坦然看向他,誠懇說道:“我此前並不知曉夏景年此人的真實面目,錯怪了道友,實在抱歉。”
這倒讓安樂高看了這女修一眼,能坦然認錯,也是一種本事。
但太虛宮人羣中,仍有數人沒有相信這番話。
“怎麼可能!夏公子不會是那種人!”
“這一定是污衊……”
安樂懶得理睬他們,只是冷冷的掃視一圈,面對他的眼神,這幾人心中一顫,便不敢再說話。
紅映雪小聲滴咕道:“都說有些人只會相信自己願意相信的事情,現在看來,真是這樣。”
好在,一些理智的太虛宮修士明顯面露動搖,開始心生懷疑。
數名夏景年的擁躉灰熘熘的離開此地,不打算呆在安樂身邊,自討沒趣。
在這些人走後,安樂擡頭看向身前不遠處倒下的神樹。
這株神樹生得極爲龐大,近乎將整個懸空平臺佔據,枝葉無比繁茂,葉片嫩綠色中夾雜着鮮紅,隱有奇異的神光流淌,而那些枝條竟是暗紅色的,好似人體內的血管,濃郁的靈氣依附在神樹周遭,歷經數千年的時光也沒有散去。
神樹不知遭遇了什麼,從腰部折斷,樹冠倒伏下來,似乎隨時可能墜入下方的深淵。
但即便如此,它竟然還活着!
枝葉中溢散出鮮活的生機,一點都看不出衰敗之相。
最爲奇異的是,在樹幹折斷的地方,還有一些金燦燦的液體流淌而出,其中夾雜着些許紅色,十分粘稠,好似神樹的血液。
金液匯聚在一個小小的池子中,看上去分外誘人,甚至還散發出一股香甜的氣味,馥郁芬芳,一看就是珍稀的天材地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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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安樂看了一眼身邊衆多修士,卻發現無人敢靠近盛有神液的池子,且眼神中都帶有忌憚之色。
安樂等人並非是最後一批來到此地的修士,陸續又有一些氣息不弱之輩趕到。
其中有幾人性子急切,見到神液後,便動了貪婪的念頭,甚至不與自己同宮的道友說上一聲,便爆發出急速,如同跨越了空間一般來到神池之上。
“收!”
一人手持玉瓶,正要收走神液之時,他頭頂的神樹樹冠驟然像是活了過來。
葉片嘩嘩作響,空氣中霎時遍佈殺機。
這幾人登時瞪大雙眼,面露驚愕。
只見他們的體表浮現出無數細密的紋路,像是一道道滲出光亮的裂痕,緊接着,光芒大作,這些修士的肉身飛速溶解在光芒中,連慘叫聲都發不出來。
在安樂看來,他們更像是被那光線一點一點優雅的且細緻的咀嚼、吞嚥了下去,如同一個優雅的食客在享用自己的美食,令人毛骨悚然。
光芒散盡後,修士的身影消失不見。
唯有滿樹的枝葉輕輕搖晃,愈發翠綠鮮嫩。
滴答!
神樹樹幹的斷面緩緩流出一滴新鮮的神液,滴入下方的小池中,激起一圈小小的漣漪。
空氣那股奇異的芬芳也變得更加濃郁了。
見狀,安樂心中凜然:“這果然是個陷阱!”
方纔那種詭異可怕的光芒,連他都沒有把握對抗,而這裡,還只是仙墓的入口而已,可想而知這座墓中勢必存在更大的兇險。
安樂立即打消了現在就進入仙墓探索的打算,開口說道:“諸位請便吧,我們暫時不會進入墓中。”
他早就看出來,廣寒宮、造化宮和天劍宮的修士沒有進墓探索,是在戒備着自己。
聽到這話,藍如玉猶豫了下,還是沒忍住,說道:“我們走!”
說罷,便率領身後衆人從一條甬道中深入這座大墓。
此地的天劍宮修士,在四宮中人數最少,實力也最低微,沒有如藍如玉、琉璃這樣的領頭人物,故而看上去像是一盤散沙。
但面對這疑似仙墓的誘惑,他們顯然也不打算放棄,三三兩兩的跟了上去。
這時,那名敗在夏景年手中的秦厲走向安樂。
秦厲撓了撓臉頰,有些難以啓齒的模樣,猶豫片刻後才說道:“安道友,過一會兒我們天劍宮的三師兄估計也會抵達此地。”
“三師兄腦子有點問題,但還算是個好人,如果他不幸招惹到你,還望安道友大人有大量,不要和他一般見識。”
聞言,安樂倒是想起了先前在灰霧中見到的劍光。
那一劍中蘊含的劍意,令安樂都暗自心驚。
“他就是天劍宮的三師兄嗎?”
安樂心情有些古怪,能讓天劍宮其他人這樣提醒的修士,顯然不是一般人。
秦厲又拿出一卷收攏的畫卷,說道:“此畫中蘊有一道不凡的劍氣,安道友若是想修習劍道,可開啓畫卷觀摩。”
“還請安道友收下。”
安樂明白秦厲的心意,沉吟片刻:“這位三師兄若不是太過分,我自然不會取他性命。”
秦厲鬆了口氣,很快便和其他劍修一起走入甬道。
不多時,銀髮銀眸的琉璃走到安樂身旁,美目卻落在他身後的蘇黛身上,眼底微微閃過異色。
不知爲何,蘇黛總給她一種十分親切的感覺。
琉璃搖搖頭,驅散心中異樣的心情,向安樂拱手說道:“安道友,我們也先走一步了。”
她雖是女子,但膽量卻毫不遜於男兒,自然不會錯過眼前的機緣。
廣寒宮一衆女修從安樂等人面前走過,其中幾個大膽的衝安樂甜甜笑道:“好看的小哥哥,有緣再見啦!”
這些女修相貌無不貌美非常,氣質出塵,而且並不柔弱,性情自強不息,更平添了幾分魅力。
但安樂只能眼觀鼻、鼻觀心,裝作沒聽見的樣子。
等到廣寒宮衆女離開後,蘇黛默默走到安樂身旁,微笑着說道。
“安郎,該吃藥了。”
安樂打了個寒顫,但還是回過頭,膽戰心驚的接過蘇黛遞來的丹藥,仰頭服下。
這些丹藥自然不是什麼毒藥,而是補氣補血的寶丹,蘇黛早就看出安樂體內的空虛,這才準備了這些丹藥。
就是這話聽起來……怪滲人的!
不過,倒也不是所有修士都願冒着生命危險探索仙墓,還有一部分人只是爲了躲避大荒的黑暗纔來到這洞天中。
這些人默默坐在平臺的各處,小心戒備着身邊的陌生人。
還有人前往那些荒涼的星球上,靜靜估算時間,等待第二天的到來,那裡雖然空無一物,但起碼更加安全。
安樂則是閉目養神,恢復自身的實力。
一時間,這處仙墓洞天中,竟顯得有幾分祥和寂靜。
另一旁,項鐵塔正擡頭仰望着暗紅色的天穹,臉上的表情迷茫而複雜。
自從上次他短暫發癔症後,情緒就一直處在比較低落的狀態。
而不知爲何,望着那些殘破的星球,項鐵塔心頭莫名泛起一股莫名的悲愴。
他也不知道這份悲愴是從何而來,但鼻尖莫名泛酸,眼眶中竟有眼淚滑落。
左玉率先發現了項鐵塔的異常,走到他身邊,卻什麼都沒說,什麼都沒有做。
安樂也走了過來,輕輕拍了拍大師兄的肩膀。
項鐵塔拭去眼角的淚珠,心中自語道:“無論如何,這邊是真的,那邊是假的,想再多都沒有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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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過多久。
一道綿軟無力的劍光從斷橋起始的地方亮起,緊接着,一個人抱着飛劍,搖搖晃晃的從遠處飛來。
“這就是天劍宮三師兄?”
見到這人的模樣,安樂嘴角抽了抽。
在他想象中,能揮出那驚天劍意的人,肯定是個氣質超絕的劍客,手持一把長劍,仗劍走天涯的那種。
但眼下,抱着飛劍的那人渾身衣衫襤褸,被劃得破破爛爛,披頭散髮,臉上還沾着些黑湖湖的污垢,狼狽至極!
他整個人毫無形象的抱住飛劍,任由飛劍帶着他飄到這處平臺上。
飛劍在途中數次搖晃,好像要墜入深淵似的,看得安樂心驚肉跳。
“你的身上,有劍的味道!”
剛飄到平臺上,這人雙眼亮起,直勾勾的盯着安樂。
他不知道從哪裡掏出幾本劍譜,興沖沖的問道:“道友,有興趣學劍嗎?”
安樂眼皮跳了跳,看着他不說話。
“哦對,差點忘了。”
這劍修連忙介紹自己:“天劍宮,劍三三,閣下應該是六宮之一的修士吧?”
“我和你說,當劍修的好處可多了,見誰不爽,一劍刺過去就是了。”
“你是沒看見,我剛纔遇上了一羣傻不拉幾的屍妖,見到我就砍,我這哪能忍?直接刷刷刷,那羣屍妖的腦袋就掉了一片,但沒想到,那羣傢伙沒有腦袋也挺能打的……”
劍三三的小嘴叭叭說着,語速極快,安樂甚至插不上話。
他這名字本身就十分古怪,而他後半句話的內容,更是令安樂他們心驚不已。
按照劍三三的說法,他也碰上了那羣神魔般的軍隊,但這二愣子不僅沒躲開,還主動鑽了進去。
而現在,劍三三居然活着從那片戰場闖了出來,光憑這一點,就足以證明他的實力。
安樂回想當時見到的劍光,似乎的確在神魔戰場途徑的位置。
顯然,劍三三的狼狽姿態,也與這場大戰有關。
但此人強歸強,並不能改變他是個話癆加逗比的本性。
“我是安樂,你的真名就叫劍三三?”
安樂好不容易找到個機會,插嘴說道。
劍三三怔了怔:“我以前好像有另一個名字,但已經記不太清了,不過也沒關係,名字只是身外之物。”
“劍就不一樣了,劍就是我們的靈魂,安道友,你也是有劍魂的人,要不要入我天劍宮體驗一下?”
劍三三似乎有種本事,不管什麼話題都能扯回劍身上。
安樂知道,和這種人說話不能按照他的節奏來,不然遲早被他繞進去,於是問道。
“你剛纔說……劍的味道,那是什麼?”
聽到這話,劍三三反倒有些困惑:“劍的味道就是劍的味道啊。”
他看向旁邊的江芸兩女,評價道:“她們身上也有一點劍的味道,但都不如你濃烈,相信我,你天生就是修劍的天才!”
劍三三神色極爲認真,信誓旦旦,彷彿他真能聞到什麼劍味。
紅映雪小聲說道:“安樂,這傢伙不會練劍練傻了吧?”
“什麼東西在說話?”
劍三三環顧一圈,竟是無比精準的鎖定了並未顯形的小小紅。
他摸了摸下巴,驚奇道:“雖然不知道你是什麼,但你身上的劍味,居然也很是不壞。”
“不過,你也能練劍嗎?”
劍三三彷彿在很嚴肅的思考這個問題。
紅映雪無奈道:“這人沒救了……”
就在這時,仙墓的甬道中忽然傳出一道驚呼聲。
“安道友,快進來!”
這是天童藍如玉的聲音:“仙墓裡安全得很,這裡有數不盡的法器、靈石,我們儲物袋都裝滿了還裝不下呢!快進來吧!”
附近不少修士紛紛意動,有幾人咬了咬牙,便衝進甬道中。
乍一聽到這話,安樂一瞬間也有些動心,可他本能的感覺有哪裡不太對勁,於是壓住心中的貪念。
江芸本來都邁出去了幾步,但看見安樂他們都紋絲不動,也頓在原地,口中不解問道:“我們不去墓裡看看嗎?有好多寶物在等着我們呢!”
江芸臉上帶上了幾分異常的貪婪,矇蔽了她的心智。
見狀,左玉打出一個符文,符文落在江芸臉上,令她迅速清醒過來,一臉後怕:“剛纔那是……”
但周圍一些修士就沒有這麼好運,在無名貪念的驅使下,進入了仙墓中。
“安道友救我!”
突然,琉璃的聲音傳來,她的上半身從甬道中鑽了出來,臉上帶着血跡,悽慘可憐,如同被玷污的仙子,她哀求道:“安道友,求你……救救我的姐妹們……求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