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嚴峻和榮少臻兩位損友一個哆嗦。
原來木棍葛格早醒了,還偷聽,他們拍拍小心臟,嚇死寶寶了。
時林昆已經坐了起來,大手一伸,“把手機給我!”
“昆哥昆哥,”榮少臻急忙把電話背到身後,“這是嚴大律師的手機,給你不好吧!”
“不叫我棍兒哥了?”
“那個,棍兒哥,不,昆哥,”榮少臻囧,“等會兒再刪,我先看完的!”
時林昆拉着臉,“老五,快點拿過來,別讓我說第三遍!”
儘管榮少一百個不高興,他還是極其不情願地把手機上繳了,惹來嚴大律師一通白眼。
時林昆點開相機,在裡面找到兩段視頻:
點開第一段,是一個帶着面紗、穿着襯衫的女人,婀娜的身姿圍着一根鋼管上下翻飛的場景。
時大總裁的目光離不開屏幕,這明顯是完整版的,難得念念有個合集,捨不得呀!
他擰了擰眉毛,還是先發到自己的手機上,之後,將嚴峻手機裡的視頻,果斷刪除。
點開第二段,是一個穿着內衣內褲的女人,自己將身上的黑紗撕碎,各種分腿劈跨,險些露點的畫面。
時大總裁嫌棄地凝着屏幕,這明顯也是完整版的,想不到唐二小姐這麼騷浪賤。
他又想了想,冷笑一陣。
過了一會兒,時林昆將手機丟給嚴峻,“還給你!”
嚴大律師接過一看,“昆哥,你上我微信了?”
“沒上,你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怕人看嗎?”
“不對呀!”嚴峻疑惑說道,“好多人給我點贊是怎麼回事?”
“哦,”時林昆不以爲意,“好東西就要相互分享,我幫你發了個朋友圈。”
嚴峻撓頭,“昆哥,你分享好東西也要用自己的手機,別用‘嚴峻的考驗’發呀!”
“嚴峻的考驗”是嚴峻的微信號。
嚴大律師總覺得哪裡不對,他急忙點開朋友圈查看。
當他看到一段標題爲《冰城第一騷浪賤》的視頻時,氣得當場吐血五兩。
那正是昨晚唐貝在酒吧跳豔舞的視頻,因爲手機的像素極高,將她的臉拍得真真切切,甚至連屁股上有幾個痦子,內衣裡墊了幾層胸貼都看得一清二楚。
更可氣的還在後頭:
下面有好多人評論:
A:這女的誰呀?多錢一晚?
嚴峻的考驗:自己到夜魅問去,最多不過三五百。
B:我怎麼看着像唐家二小姐呢?不會真是她吧!
嚴峻的考驗:正是唐貝那個小婊砸。嘿嘿,牀上技術哪家強?冰城唐家找騷娘。
C:牛掰,牀上技術你也試過?你們兩個搞在一起了?
嚴峻的考驗:呃……你怎麼知道滴?
此刻,嚴大律師氣得嘴都哆嗦了,時木棍你損不損,你看不上唐貝,各種低級黑我不管,但你爲毛用我的號,這不擺明了讓我得罪唐家的人嗎?
都是一個圈子裡的人,擡頭不見低頭見,往後他該怎麼見人?
嚴峻立刻把這條狀態刪除,不久,一個個電話打進來,他乾脆靜音。
之後,一條條私信又敲了進來:
求唐貝門種子。
好片不分享,想菊花不保?
爲毛把視頻刪了,難道你真和她有一腿?
嚴峻咬着牙把這些狼友拉黑,再回頭看朋友圈,誰知,唐貝門的視頻已經傳開了,而且每個人都在上面寫了一句:鳴謝“嚴峻的考驗”提供的資源。
靠!這特麼誰呀,指名道姓地坑自己!
嚴峻不停往前翻,終於找到第一個發這段視頻的始作俑者是誰,竟然是一個幾分鐘前剛剛註冊的微信號:念念的時光。
念念的時光?
用腳趾頭想也知道,不是時木棍又能是誰?
嚴峻氣鼓鼓的:棍兒哥呀,我不就是偷偷錄下你家念念的熱舞視頻嗎?你犯得着小心眼到如此地步,把我推向風口浪尖嗎?
這個上午,嚴大律師的電話幾乎被打爆,手機摸着都燙人,他忍無可忍又無可奈何,乾脆關機了……
中午,時小非求董原把自己送到醫院,彼時,時林昆正與兩個損友站在陽臺上,邊抽菸邊商量如何解決郝政的事。
嚴峻說:“郝家不依不饒,已經託人到軍區找你爸爸告狀去了。”
榮少臻蹙眉,“他們到底想怎麼樣?”
時林昆冷笑,“能怎麼樣?無非是想多要點賠償,以消心頭之氣。”
小傢伙進門的時候,嘴上說是來看老爸的,其實,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小傢伙是想念唸了,纔來纏着她的。
“念念,太陽都曬到小丁丁了,你還不起牀?”
“非兒來了?”顧念還躺在牀上,她打了哈氣,“我身上特別乏,就想多睡一會兒覺。”
“那我陪你睡哈!”時小非趕快脫鞋上牀,直接鑽進被窩裡。
顧念往邊上靠了靠,大的摟着小的,小的貼在大的身上。
擡眼就看到陽臺上交談的三個男人,雖然榮、嚴二位西裝革履,時林昆只着純棉家居服,但是,她就是覺得他什麼地方都比其餘兩人出衆,頭頂帶着主角光環。
“念念,你看什麼呢?”時小非發覺顧念眼神不對,順着視線竟然找到自己的老爸。
“沒什麼,”顧老師的臉蛋紅了紅,“非兒,你將來長大,也要像爸爸一樣有味道纔好。”
時小非聽到這話,暗叫不好。
壞了,難道他們,他們真的日久生情,勾搭成奸了?
於是乎,小傢伙咳嗽兩聲,假笑道:“念念別逗了,老爸身上能有什麼味呀!”
顧念發花癡,“嗯,男人味吧!”
“男人味是個什麼味?”時小非毀人不倦,“早上不刷牙的味道?”
某女尷尬搖頭。
“晚上被窩放屁的味道?”
某女接着搖頭。
“吃飯摳腳的味道?”
某女囧,晃腦。
“一個月不洗澡的味道?”
某女還是搖頭。
“哦,我知道了,念念,你說老爸上完廁所不衝就是男人味?”
“誰上完廁所不衝啊?”時林昆在陰着臉出現。
臭小子,又在背後抹黑老子,自己都被冤枉兩次上完廁所不衝了,找死!
“誰讓你上牀的?下去!往後你們不許睡在一起!”
時小非不敢反抗,只能重重一哼,下牀,趿拉着鞋出了門。
“非兒非兒,你上哪兒去?等等我。”顧老師白了專制的時大總裁一眼,追人去了。
迎面,剛剛出差回來的王院長匆匆進門,與顧念擦家而過,便一臉焦急,“時總,昨晚我們在顧小姐的血液中檢查出特殊成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