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種!”
光頭摸着自己的光頭,似乎在極力的掩飾自己的憤怒,當即沒有多說什麼,只是一揮手。
那一刻他身後的二人直接從抓起了椅子便朝着我們砸來,根本就沒有任何留手的痕跡,一副心狠手辣的樣子。
不過我早已經不是之前那個楊小飛了,看到那椅子朝着我們飛來的剎那,我一把抓起我身下的木椅子,一個側身,猛地便打在那大漢挺着的大肚子上,當即大漢便蹲在地上慘叫,我二話沒說椅子一股腦兒的對着他的腦袋砸下去,沒有任何的懸念,這個大漢直接昏死過去了。
而就在我動手的時候毛棟也動手了,毛棟出手比我更狠,隨手抓起啤酒瓶子便砸在了對着他出手男人的腦袋上,當時只聽得嘭的一聲,那個男人便抱着腦袋蹲在地上,血水和啤酒嘩啦啦的流滿了整張臉。
就在這個時候我剛要上前一步,卻看到了毛棟退後了幾步,身子重重地撞在了牆上。
我還沒有弄清楚什麼事兒,便感覺小腿一痛,身子一個踉蹌猛地前傾,接着胸口被一腳踢中,當時就感覺呼吸不上來,一股股鑽心的痛飛快蔓延開來。
等我身子被飛出重重的撞在牆壁上的時候,纔看清出手的人竟然是一直被光頭摟在懷裡的那個女人。
這個女人長得十分的妖豔,頭髮也是染成了酒紅色,一雙紅脣閃閃發光,穿着一雙皮質的高跟鞋,剛纔我那小腿和胸部便是被那高跟鞋直接踢中才會有那種鑽心的痛,我蹲在那裡,半天都沒有能夠說不出話來,因爲剛纔那一腳直接踢得我一口氣沒換過來。
“兩個學生罷了,今天就算你們再有背景,老子陳光都要你們留在這裡,在老子面前裝逼,草!”
大怒的光頭一個箭步,朝着我射來,二話沒說,一把便抓住了我的脖子,將我直接抵在牆壁上。
我只感覺我呼吸越發的困難。
“飛哥是吧……”
“草泥馬,放開飛哥!”
就在我要努力的說話的時候,便看到了據我只有五步之遠的毛棟就如一個發怒的獵豹一般,身子一閃,猛地一腳便直接蹬在了光頭的腰部,而毛棟也是沒有躲過那女人的高跟鞋,被那高跟鞋狠狠的蹬在了胸口,當時便飛了一兩米,重重的撞在了牆壁上咚的一聲。
而光頭因爲腰部吃痛,手一鬆我頓時解放了,身子飛快的後退,大口的呼吸起來。
我感覺自己的臉早已漲紅。
“草,叫人!”
說話之間光頭拿出了電話。
而那女人一步步朝着我們走來,通過剛纔的短暫交手,我和毛棟早已知道這個女人的厲害,有點像黑幫片之中那種特別能打的女人一般,出手不凡。
毛棟一把將我扯過去,然後在我耳邊道:“飛哥,待會兒我一衝上去,你就趁機跑,這光頭看樣子有些勢力!”
“毛狗,你總算是看清楚現實了!”
“記住了,飛哥,你一出門就往高中部跑,在校門口等我,要是半個小時候我還沒有來,就說明我交代在這兒了,以後你見到鵬哥,就說毛狗沒丟臉,知道不!”
我點頭,就在毛狗身子一動的瞬間,我一把將他拽了回來,然後身子飛快射出,抱住了那女人的腳。
“毛狗,跑!”
我猛地往前一鬆,想要把這個女人推到,但是讓我沒想到的是,我還沒有往前推,便感覺後背傳來了一陣鑽心的痛,接着我感覺我四肢發麻,就如瞬間被人裁斷了脊骨一般。
“飛哥!”
毛棟大吼一聲在地上猛地一蹬,一拳落在了女人的肚子上,然後一巴掌鏟在女人的臉上。
“草,要是飛哥出事兒,老子一定要將你先奸後殺!”
說話的時候,毛棟一把抓住了女人的脖子,然後猛地一拽,接着瘋狂的一腳腳的踩在她的胸部。
我當時腦子有些迷糊,實在太痛了,我感覺渾身都開始發麻,那種感覺就如要癱瘓了一般。
不過我看到毛棟的表現心中不由得一陣苦笑。
而這個女人此刻也早已沒有了之前的神武,一腳蹬在我的肩頭,將我踢開。翻身便是一腳落在了毛棟那朝着她踢來的腿上,毛棟退後兩步,抓住我的肩頭,一下子將我背在背上,上前猛地一掌落在了女子的胸口,接着猛地一推,女子直接退後幾步,趁着這個空擋,毛棟揹着我飛快的往外跑。
那一刻我能夠清晰的感覺到我耳邊響起的一陣陣的嘶吼聲。
但是這一刻我感覺渾身神經都痛苦不堪,在我的眼前早已經站滿了人,我睜眼一眼,少說也有三十來人。
“擦!”
我聽到了毛棟鬱悶一聲,便揹着我折回了包廂,這個時候原本在餐館裡吃飯的人都開始跑出餐館,那老闆看到這一幕也是嚇住了,當即躲了起來。
畢竟在這裡開店子的都知道這一帶是誰在當家主事,這幾條街都是陳光在主事,他們每個月都會上繳固定或者不固定的費用,這便是所謂的保護費。
“毛狗,放我下來,你先衝出去,不要管我了!”
雖然我渾身有些無力,但是這會兒功夫已經開始逐漸恢復了,要是在讓毛棟這樣揹着我,原本他還可以跑出去的機會都沒有了。
“飛哥,說什麼話呢,我說過,我毛狗這條命以後就是你的,男人說話算數,一個唾沫一個坑,今天除非我毛狗死了,否則他們絕對動不了你!”
毛狗說話之間飛快的後退直接退到了包間。
一退到包間,毛棟便將我放下,然後幾步上前,先是幾拳落在了那剛要出手女人的胸口,最後一拳直接落在了臉上,接着一腳,女人當時就倒在了地上,我已經緩緩的恢復了,剛要站起來頓時便聽到了門外已經傳來了悉悉索索的聲音,我二話沒說,一咬牙站起身將門直接關上,拖了幾個凳子抵在門後。
就在我拖凳子抵住門後的時候,毛棟已經將陳光按在了地上,用一個破碎的啤酒瓶子死死的抵在了陳光的脖子上。
“飛哥,你先走!”
我微微笑了一聲,看到毛棟的樣子,我心中十分的溫暖,這個時候我才體會到了鵬哥說的瘋子的心情,爲什麼會爲了幾個兄弟而不惜自己的生命直接提刀不顧一切去砍了幾條街混子的老大。
我幾步上前,一巴掌鏟在了陳光的臉上,陳光惡狠狠的看着我,這一巴掌下去我身體的感覺似乎瞬間恢復了一般,我隨手將桌子上一個啤酒瓶子在桌子上敲碎,然後一把抓住陳光的脖子。
“毛狗,抓住他的手!”
毛棟額了一聲,我露出鋒利的玻璃直接抵在陳光的臉上,動人心魄。
“你要幹什麼?”
在陳光的眼裡我們只不過是一幫毛頭小子,自然他不會看在眼裡,所以我知道在他的眼裡一定不會以爲我會敢真的動他,更何況這個時候在包廂外面可都是他的人。
嘭!
一聲巨響,我們包廂的門被直接的幾腳踢開,兩個黑衣大漢直接衝了進來。
“光哥!”
衝進來的人一看到我和毛狗抓住陳光,頓時叫了一聲。
而這個時候的陳光還沒有來得及開口,毛棟便狠狠的一拳落在他那挺着的肚子上。
“都退出去!”
我冷冷說了一聲,然後手往前一送,那鋒利的玻璃便抵在了陳光的臉上,頓時在陳光的臉上留下了一個小劃痕,瞬間鮮血冒出。
此時那破碎玻璃瓶所散發的逼人寒氣,讓陳光這個混了十幾年的大哥也是雙目一顫。
“放開光哥,否則你們會死得很難看!”
爲首的黑衣男人陰沉道。
我不憂反笑道:“放了這光頭,我們纔會死得很難看,都退到大街上,否則我現在就滅了這光頭!”
說話之間,我直接將那碎了的啤酒瓶直接抵在了陳光的脖子上,不得不說我這一招很管用,而且陳光很配合,額頭上冷汗都出來了。
都說兔子急了還咬人,更何況是血氣方剛的年輕人,這種情況這種時候一衝動,可是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所以陳光會感覺到真正的害怕。
“都退出去……”
我稍稍鬆開陳光的脖子,陳光頓時用有些顫抖的聲音低聲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