阡陌之中,荒野之外。也無人煙,也無走獸,是個殺人的好地方,唯有青天白日在頭頂。
無名氣不過的被寶貝推了出來的,指着那草叢之中的她說道:“你這個臭婆娘把我推了出來自己切躲着,你沒看見他們是兩個人麼。一對二明顯吃虧上當的事情,爲什麼每次受傷的人都是我。”
他這麼一說付寶貝也是躲藏不了了,即使他不說那熊振清和趙碧瑤也不會放過躲藏之人。她早就想出來了,從草叢中縱身一躍而出,沒想到無名暗中使壞,用長草纏着了她的一隻腳。只因她這麼一飛身,果然如同無名所料,也是與無名一樣跌了個狗啃草。晃晃悠悠的來到孤獨乞兒的身邊。
她上前不管死活,一把擰着無名的耳朵道:“好哇!出息了,連我都可以出賣了,還暗算於我。以後叫你乾點事情,看來是沒有指望了。”
趙碧瑤看着無名與付寶貝亦是似曾相識的,不過也難怪。一個是魔教的聖姑,一個是丐幫幫主的小千金,人生所處不相逢。她們早就見過面了,只是範不着得罪對方。再說了丐幫爲盟主幫,神龍教多少也要給三分顏色,處處都要忍讓着丐幫,只因他們還沒有這個實力與之抗衡。所以一直在地下招兵買馬,小動作不斷的。這讓那些丐幫之人,也緊盯着神龍教之人的所作所爲。
趙碧瑤見到付寶貝笑道:“怎麼是你,怎麼是你們兩個人,陰魂不散呀!”
熊振清見她這麼說,問道:“怎麼,你跟丐幫之人也有來往。”
趙碧瑤直白的跟他說道:“振清哥哥,你想一想我們最近爲何屢屢失敗與他們兩人上脫不了幹細,丐幫之人無處不在,總是提防着其它門派的崛起。所以我可以斷定,之前的事情就是他們兩人乾的。”
“沒有呀!只不過你們做的不對,我們纔出面勸說大家而已。向鳳凰雙鐲的主人,你們想偷人家的東西,我們只不過提醒了他一下說最近有小偷,加強防範,保管好自身的財物。像那孔雀翎的莊主,我們也是受他一飯之恩,跟他說了最近少出門而已。還有那神兵們的門主你們老是打人家周悵惆的天蠶神功羅諾神掌的密秘,他聽了就一口氣燒了,這樣就消災免禍了。這些天來我們也只是做了一些力所能及的小事情。哎呀!這些事情不會都與你們有關吧。”付寶貝故意的刺激他們的說道。
“你——,壞我們的大事還振振有詞。饒不了你們兩個。”趙碧瑤一聽果然是他們所爲,真個是早就被丐幫之人盯上了,難怪最近事事不順。
付寶貝見她被說急了,也是挖苦道:“啊哎哎!這麼漂亮迷人的妞妞呀!生什麼氣呢?一生氣又好看了三分,這讓做姐姐的我好生是嫉妒之心耶!其實這一切都怪不得我們,是你們的人告訴我的,這才先你們一步通知了武林各派,抵提着你們的所做所爲。”付寶貝故意說一半留一半的放鴿子的話,讓他們內部起疑心,這樣他們的辦事效率就會打折扣起來。
無名也伶俐的看見她嘟嘴跺腳的樣子,笑道:“小妹你真好看,讓人想入非非。”
他還未說完那右邊的魔劍狂客就出劍刺來,孤獨無名欲先知道他的劍法快,早有準備。他用木棍一擋在胸前。魔劍狂客驍勇的樣子用力在劍上,孤獨無名更是意氣風發衝熊振清笑了笑。追星狂客這才知道竹棍不是一般的木棒,他的劍都砍不斷。女人見熊振清與這小乞丐過了二十來招都未分高下,可見他們所說的話不假。
於是她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憤怒,一把青光之劍早就脫鞘而出,閃步殺來道:“師兄,我來幫你,讓他們看看我魔教的七殺絕厲害還是他們的棒法更歷害。”
她從左邊躍起衝着無名而來,付寶貝見狀豈能袖手旁觀。原本魔教之人武功就高出一般門派的弟子,再說他們兩個都是魔教的殺手,非等閒之輩可比。付寶貝對孤獨無名還是蠻有信心,只因他學得武功都是上層之學,就是一般人十年的造詣也不如他一月之功。
她笑道:“想幫忙沒這回事,說起人多我丐幫弟子那是沒有幫派可以抵擋的住的。”
付寶貝與趙碧瑤展開了撕殺,兩個女人也打的難解難分。寶貝用的是玩皮給她的金鳳凰大木柝,劈刀砍劍正是它兵器的絕活,與趙碧瑤比戰,佔據着上風。
魔劍熊振清一向是惜招如命,沒想到這個看似不起眼的小乞丐居然能擋得阻他的劍法,大約三十來招時。孤獨無名不想與他糾葛了,心軟退上一步。熊振清見機會來了,不知是孤獨無名故意給他設的套,正是成敗一瞬之間,勝負險中求的。他如流星般的打飛了孤獨無名的木棒,木棒直向她們飛去。
孤獨無名眼見就要命喪於他的飛劍之下,舞動身體,移動腳步。瞬間,地暗天黑般,周圍的空氣彷彿都被聚結住了。魔劍狂客從沒有見過這般架勢,看着孤獨無名臨危不懼,知道他要散功而出,釋放出自身的內功出來。也有幾分害怕,努力的揮舞着劍。
倏地,孤獨無名跨步中跳出一隻青皮大獅子出來。它毛部直立睜睖的青色,張開着大口吐出一道青虹般的光茫來。熊振天也無可奈何的只能用劍攔住,可青虹光一碰那劍就斷了,熊振清也被這強大的內力給衝飛了。
付寶貝見木棍橫飛而來就閃身一躲,趙碧瑤的迎身用左手去接這木棍。令她沒想到的是,被這沉重的木棍壓倒在地掙扎的大叫師兄。
孤獨無名朝付寶貝走去,俄時,那被打遠的魔劍狂客以迅雷不及掩耳的迅速,過來救起他的師妹。雙方重新對峙起來,有點小瞅眼前這兩個人。
付寶貝高興的道:“無名哥哥你不愧是個有天賦極高的高手,既然能只記口決就能順着悟出招法及其中的奧秘。”
“哇!差點兒就被他流星般的劍法一劍穿心了,若不被逼無奈,急中生智,倒下來的人不是他而是我。再說了我輕功這麼差,跟人家硬拼的話,只怕一不溜神就被他殺了。只不過還好我有那麼一點點小聰明,這才大難不死。”他不由的捂住了胸口,氣息不是那麼暢通一點,臉蛋也蹩的通紅的。
“無名,你叫無名,無名哥哥。”趙碧瑤聽寶貝這麼稱呼感覺很親切的樣子,想起以前在無峰山上也有一個親梅竹馬的無名哥哥與她一起成長,只因她的身份特殊,再者血魔教主華無敵重新獲得了新生,需要一個童女與他完婚才能解除他的封印。
趙碧瑤是趙磊磊養女,也是魔教之人口中的靈女。她是唯一個可以與靈童傳承血統之人。這一切只有趙磊磊知道,他也是中了魔教的邪毒不得已而爲之,而這個靈女的一家人也是被趙磊磊殺死,並把趙碧瑤養大。此是後話,暫且不題。
無名聽這個女人的聲音也是這麼的熟悉,想起了從前,可是眼前的這個魔女高不可攀,從前的事情又太遙遠,那也是他最幸福的時光。
“怎麼了,沒事吧。打不過就來拉關係了,你們這些魔教之人都是一個樣子。還有你臭皮蛋,你看你又買弄了,看給你三分顏色你就開染房了。哼。”寶貝刺激無名,把他從回憶的夢中喚醒,撒手就一躍而去。
熊振清看見付寶貝不肯善罷甘休的樣子,於是急忙帶着趙碧瑤離開這裡。
無名知道付寶貝是在考驗他的輕功,所以他拾起木棒也忙不迭加的追去了。只看到她急走,一會兒她又開始考驗他的敏感能力,所以她躲藏起來。
“師兄你怎麼了。”趙碧瑤關心的問道。反過來她帶着他的師兄逃離此處,無名發呆發愣之時付寶貝緊隨而去。他們害怕付寶貝要趕盡殺絕的樣子,追着他們好緊。
魔劍狂客踉蹌的腳步,蹩了一口氣,逃避的遠遠的。之後嘔了一口血,才停止了乾咳。他道:“碧瑤……我沒事……你怎麼樣了,受傷了嗎?”
趙碧瑤用石子一擊那樹木騙過了付寶貝的搜尋,把他帶到一個可以依靠的大樹下面道:“我沒事,這次我們太低估了對手。”
熊振清心有不甘的說道:“那人不知使的是什麼武功,如此神奇。其內功深厚,我們倆加上都不是他的對手。”
趙碧瑤心裡也想着這個小乞丐的樣子,似乎記得他就是自己一直長大的無名哥哥。不過此時的他那麼無情,打傷了自己喜歡的熊振清。就算他真是自己一起樣梅竹馬長大的小乞丐無名哥哥。她的心裡也不會願諒他的,趙碧瑤心裡也不會對他有什麼好感覺,生氣道:“不管他是誰,要是再破壞我的好事,我絕不饒了他。”
她一個人自語自言的說着,熊振清調理了一下氣息道:“當然不能這麼算了,以後一定要找他們算算這筆狀。那青年人一定是受高人點化了,若不是當年師父不教太極劍法,如今我也不會如此的狼狽,我好恨。”他有些怪那楊明昊把自己逐出師門,如今才輪落到如此地步。
趙碧瑤雖然也沒看見過海心山比武的盛況,也沒有看過那江湖之中高手決鬥的場面。雖然此時的江湖似乎異常的平靜,不過各種勢力的角逐從沒有停止,反而明爭暗鬥起來。彷彿這一切都再等待一個突爆口,一場空前的腥風血雨正再醞釀之中的。
她猜測道:“他們是丐幫的,那麼一定是……,九步青獅功。那麼就是付清風指使他們乾的,看來丐幫又先我們一步了。他們處處抵防着魔教的崛起,只爲他盟主之位。”
熊振清看着她那嬌稚的樣子道:“我被他的內功振傷了腹部,所幸的事這人有招而無實虛招太多,要不然我恐怕沒命活到現在。”
“腹部,師兄你覺得非常疼嗎?”趙碧瑤關懷的問道。
熊振清點着頭道:“如同火烤一般,疼痛難忍。”
“讓我看看。”趙碧瑤見他這麼說,急促又慌張的道,彷彿熊振清有個三長兩短她也不想活了似的。
熊振清見她如此的關心自己,心裡暖暖的道:“師妹你真好,我一點也不痛了。”
熊振清堅持的站起來,穩穩當當的走了兩三步就撲倒在地上。趙碧瑤驚慌失措她帶哭的聲音道:“師兄,師兄你怎麼了。”
她扶起他來熊振清微笑中露出痛苦的神情道:“不用你扶,我自己會站起來,我從來就沒有輸的這麼慘過。要再神龍教立足,我必須要站直自己的腰桿。要不然的話,下一個淘汰的人就是我。我可以說但不服輸,作一個生命中的強者。”
他掀開了她的手,因爲他心中不時的想着自己要自立。自立就應該直直的站着,跌倒了應該由自己堅強的站起來。趙碧瑤是知道的,她一點也不怪他剛纔那粗鹵的動作與吼聲。熊振清知道自己只是一粒殺人用的棋子,若是自己沒用的時候,那就是他消失的時候。
他英俊瀟灑的臉,透明透澈的眼睛,告訴他這世界很美。他不能在痛苦中煎熬,而要在美麗中享受。他堅毅的性格使他償試了幾次才站穩了,又重延長了兩次才用自己的雙腳走上了那十步之遙的坐椅上。可是聽到付寶貝與孤獨無名追來的腳步聲,熊振清蹩足了一口勁,帶着趙碧瑤回到了山洞之中。
趙碧瑤幫他撣了撣脫落的披風,爲他繫上。扶他坐定之後這才掀開他的胸部驚訝的發現,一個青獅頭印在他的胸口到肚子上。
他胸口的青獅頭正好被剛進來的看見了趙磊磊看見了,他匆匆走上來道:“清兒,你怎麼傷的這麼嚴重,怎麼遇到了付清風呢?”
熊振清回笑道:“師父清兒完成了你的任務,只是那野鶴五主寧死也不加入我們魔教,我就送他們去了。我們還打聽到了原來之鳳凰雙鐲之事,孤雀翎以及天蠶神功都是丐幫之人在暗中搗鬼,破死了神龍教的好事。”
“原來如此,看來他還的線視還真是遍不天下,江湖雖大風吹草動都逃不過付清風的眼睛。殺了那麼五個人起到了殺雞儆猴的作用,你完成的很漂亮。”趙磊磊心疼道:“你傷怎麼了,沒事吧。”
趙碧瑤見他一直挺着心中有一股氣息沒有散開的樣子,說道:“爹,你曾效力丐幫,應該知道九步青獅功的厲害,那麼你一定有辦法。你快救救我師兄吧,你看他傷成這樣的。”
趙磊磊也是一愁莫展的樣子急道:“爹看見了,他是被丐幫的四門瑰寶絕學之一震懾九步青獅功所傷。”
他掀開熊振清的衣服仔細看了看,不由笑了起來道:“清兒算你走運,那人功力不深,沒有振粹你的五臟六腑已是你命大了。”
碧瑤一聽更沒有好生氣的說道:“走運,爹,師兄傷成這樣,被那什麼青獅功所傷,還走運呀!”
“是走運,九步青獅功要很深厚的內功,並且輕功做依託才能發揮最大的威力。”他繼續的說道:“你們倆今天碰上了丐幫的高手啦!少說也是舵主級別職務之人。”
“原來是高人。”趙碧瑤道:“不過這個高人好像從前爹爹你收留的那個無名的孤兒。”
“什麼,怎麼會是他呢?”趙磊磊似乎有些不相信,也不是很再乎那個人道:“無名會有這麼厲害的武功嗎?你有沒有認錯,他天生就是個癆病鬼,根本就不是習武的那塊料。有高人把他的全身七道重大穴道都封死了,根本就是一個廢材。他要是練了此功的話,只怕傷人一半,半傷自己。”
“感覺是,好像又不是。”碧瑤懷恨道:“就算是無名的話,我也饒不了他。”
熊振清慊慊的道:“師父都是徒兒學藝不精,給神龍教丟臉了。”
“算了,我想你們遇見的那位高手,一定比你們年長許多吧。”趙堂主正在猜想這個高手到底是丐幫的那位舵主呢?抑或者就是付清風,如果是付清風的話,那麼他是盟主因該不會爲這個小人物而大大出手的。所以他還在琢磨這是九大舵主裡面的誰,只怕只有簡華琳或是範甄誠兩個舵主之中學得此絕技。
趙碧瑤怨氣的說道:“一定是那個女人,她就是丐幫的小妖精。不,還有他,那個像無名的人跟我們差不多年輕呢?看上去是這樣的。”
趙磊磊根本不相信那人會是無名,說再了那個無名跟本學不了上乘的武功,他的武學穴路早就都封死了。他驚奇道:“哦,這麼年輕,那就奇怪了,這人這麼年輕就學會了丐幫絕學,那他一定是個大有造化之人了。不,不可能,只有作爲舵主纔有資格學丐幫的絕學的,怎麼會有這麼一個人呢?”
“看上去那人半傻半呆的樣子,也不是很機靈的人。”趙碧瑤繼續的說道。
“唔,這個還真要查一查他的底細,此人是誰跟付清風究竟是什麼關係。難得說是付清風的私生子,不好說,不好說。不過,清兒你也不錯,能夠在一個月裡速成武藝,也是大可造化之人。我想以你的功力被震懾九步青獅功打中,本來不死即廢的,可是……。”趙磊磊欲言又止的說道。
熊振清也覺得自己特別之處,不明白其中的道理,向那趙磊磊請教道:“師父,徒兒不瞞您,總覺得有一種力量在體內左右徒兒。它來是可抗千軍萬馬去時毫無痕跡。”
“有這樣怪事,怪不得我見你殺那七星老怪的時候,還有西門山掌門人及野鶴五主時你的功力猛增。不應該發生的事都發生了,有點不可意義,原來如此。”趙堂主滴溜溜了幾下眼睛掃視周圍道:“難怪,也難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