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回去。”她跑了出去奮不顧身的如一匹脫僵的野馬衝開門,門口早已站着昨天她見到的那三個大漢子,她無路可走了,只能退回來。
老鴇見他還算識趣,知道回到自己的旁邊,依舊耐着火爆的性子與她好言好語相勸的說道:“女兒真乖巧,一般新來的都是很劣的。可是你還算是最溫馴的,媽媽很喜歡你這樣識趣的人。”
她輕輕的用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她用力掀開了老鴇,柳眉倒豎,白麪濺朱的說道:“你們強搶民女,目無王法,你們知道這是什麼罪嗎?趕在天子腳下爲非作歹,真個是膽大包天。今天你們把我留在這裡逼急了我就死給你們看,也讓你們這個骯髒的地方再多一條人命。”
只聽到一聲“啪”的響聲,那黃大媽動手打了她一個耳光說道:“想死還不容易呀!我現在就砍了你,大不了就費些棺材本錢兒,誰也不會查到我們這裡來。天底下那麼多失蹤的女子,怎麼官府就偏偏來查我們這裡呢?再說了朝中沒有人,怎麼就敢把這個***開在皇宮的對面呢?你也不用腦子想一想,我們這個地方豈是讓你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地方麼。小姑娘你到無選擇的選擇,就是乖乖的,要不然有苦頭你受的。”
她伸出金刀在她的脖子上架着,張金花流着淚水咬緊脣用脖子伸過去。黃大媽迅速的把金刀收回,用凳子把她絆倒了,一時間她痛的不能說出話來。
一隻白鴿子飛向了桃花島,這隻鴿子在宋大山的窗樓口停下來了。宋大山朝下面看去,看見老玩童與玩皮老,不定期有許多小童男,童女們在完捉迷藏的遊戲。宋大山解下白鴿腳下的信,他打開來看見上面寫着:“天下四寶之一龍鳳月光神棒以迴天山之頂,棒歸人亡,靖請桃花島中人,八月十五日來天山參加撥棒之禮,若是有緣寶棒送與有緣人。下面還寫着天山掌門人紫雲邀。”的小字樣。宋大山看完之後就撕成齏粉,他看着外面他們正玩的正歡呢?
夜裡張金花趁着黑夜來臨,於是夾雜在人羣當中溜出了***。可是她陪那些人喝的微醉的,又在這露天當中受涼風一吹。還有傷心的驚嚇和身體的虛弱,她沒走多遠就昏倒了。
大白天裡***的下樓傳來了悽慘的叫聲,***停止營業一白天。所以這樓當中的沒有“外來人。”***大門也半閉着,可是樓里人員濟濟,花枝招展的,外面冷冷清清。
老鴇抓住張金花的辨子,吆喝道:“你逃,你逃哇!你不是想逃嗎?給我打,往死裡打。”
兩個大漢一個拿木板的,一個拿木棒朝她身上重重的打來,如雨點一一般的落在她的身上。他們都是經驗的老人,不打有她軟肋之處,專打那骨頭硬的地方,如果損了她的容,那麼價格是要下調的。他們專打肚子,打腳打屁股的,七嫂在地上大哭大叫來回滾着。
老鴇餘氣未消,只因她一個人就把***給停了,那也是有原因的。因爲一個千年老牌子店百年老樓沒有一個花魁娘子作鎮的話,那麼也就與鄉村牌坊無異了。所以她當務之急就是要馴服張金花,讓她作上花魁的寶位。這樣一來,那些王孫貴族,聽說這***又來了新鮮貨兒,不日夜就會來捧場。而這些金主們可是捨得花血本的主兒,他們這些高權子弟,商販人家最不缺的就是錢了。爲了整頓***的秩序,所以老鴇不惜成本,咬緊牙關的停業一天。她讓打手們狠狠的教訓這新來的女人,說道:“給我重重的打,讓你敬酒不吃吃罰酒,看你還敢不敢私下裡跑了,我就不信有誰能熬得的過我門下的板子。”
那兩個大漢你一板來我一棍去的,張金花喊聲聲嘶啞,自打的衣不遮體,皮青肉腫的,血也開始從爛肉流出來。這裡***的姑娘們紛紛的議論起來,有的道:“太悽慘了,想當年我也是這樣的過來的,比我打的還慘呢?比我叫的還響呢?”不由的笑了起來。
那香花,惜花,珍花,情花,梅花,各各都幸災樂禍的樣子。因爲她們早就麻木了,看見一個新來的花魁竟來有如此的待遇,能讓老鴇停業一天,不由的還吃醋起來,說着風涼話兒道:“他們的手段都是這樣,看來這新來的姑娘也和我一樣的下場。哎!女人,哎!由其是弱勢女人,是被生活給**的,一份純真,一份愛慕,藏在心裡。”搖了搖頭表示憐憫之心。
再有金蘭,綠蘭,敏蘭,藍蘭,紫蘿蘭這些妓女們看見這個女子捱打,別是一番心情的說道:“這姑娘多秀氣啊!水晶晶的肌膚,水靈靈的身子骨兒,還受這麼大的禍,我來時還沒有這麼隆重過。”
這女人不知是心存妒嫉還是喜歡,反正不是同情。場面不由的熱鬧起來了,門外也聚集了許多人,行人,路人,大官,小官,君子,嫖客,各有所愛。他們也吵咻的沸沸揚揚,老鴇一聲喝道:“吵什麼吵,誰在吵我就把她剁掉。”
那些姑娘們不敢說話了,這聲音也沖淡了場面的言談。兩個大漢的動作放緩了,張金花的轉覆也艱難起來。老鴇下了狠心要教訓她,讓她早日的作上那花魁之位,這兩天也是食不甘甜,夜不能寐。她還是讓她息了半口氣說道:“好了,讓她喘息一會兒。”
從樓上的兩音房裡走出了四個女人,一個昨天陪大財主睡起來太晚,還不知道***裡出的通告,就問道:“發生什麼事了,人家還要睡覺呢?大清早的吵吵吵的。”
她看見下面一個女人,她便明白了道:“這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她又能帶着哈欠巴巴的身子進去房間當中,一個女人對剛出來的那穿戴美麗的女人道:“春宵大姐,你平時最得媽媽寵了,你看她打的多可憐啊!大家都是女人,真是不忍心。”
春宵看見了拉着旁邊的女人道:“明宵我們去跟那女人求求情吧!”
“跟那女人,我……去。”她看見春宵用異常的目光看着她,她們倆正向這邊走下來。樓上的樓下的,女人們又討論起來了。且聲音愈演愈烈的,老鴇見她氣息微微且不停的流着血。
春宵不似那些女人一樣的做作,有什麼事情就直接的說道:“你叫什麼名字,當着大家的面說,讓大家都認識認識你這位冰清玉潔的好姑娘。你竟然進了這家的門,那麼你就是行當人家就得聽媽媽的話。要不然的話就是砸招牌的,不怕你性子有多野,我們這些姐妹們都是過來人,自然知道。所以明天起你就入座,這樣對大家都有好處,你這樣一昧的完抗下去,吃苦受罪的一樣要讓你贖回本錢來的。所以作大姐的也就只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老鴇見有一個人來與她唱雙簧,反正這張臉皮都拉下來了,那就自己當個惡人了。正是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她等了一會兒,見這個張金花還不肯屈服的樣子,就道:“你說不說。”
“快說,快說。”大漢又動起板子來說道:“你是想累死我們,還是你真個沒有頭腦不怕打來着。”
她見他們揚起木板木棍,嘴硬又有什麼用,只不過是捱打的份兒,她微弱的道:“我。”
她又咽了下去,見那麼多雙眼睛看着她,有男有女的,有老有少的。
老鴇就等她開金口,說道:“大聲說。”
“我叫張金花。”這聲音令老鴇都爲之一抖,兩腳差點兒沒站穩住。
她的衣服都被血漬染紅了,不必說她的痛苦,她本來就目光黯淡,這時更是的。老鴇指責她說道:“你還逃不逃,對着大家說。”
她呆在原地站不起來的樣子,努力的爬了一米就昏厥過去了。這時春宵和明宵過來叫着她道:“金花姑娘,金花姑娘你怎麼了。你就跟媽媽說我以後不跑了,會好好的待在***裡。”
她沒有醒來,明宵道:“媽媽爲什麼每個新來的人你都要用這樣殘酷的手段。”
“不爲什麼,誰要姑娘們不合作呢?這是最好的辦法,也是最湊效的辦法。她要逃沒有辦法纔出這下策的,管這個家的只能用強硬的辦法來,哪要我管這個家呢?”老鴇蠻橫的說出這話來,她不只是說給她一個人聽得。當然還有含沙射影的意思,就是讓那些姑娘們老實爲自己效力,當然靠着這個吃青春飯的身子兒也多少能存點私房錢。
春宵看見那張金花顫抖的雙嘴,臉色由紅變白,那手腳由白變青紫一般,說道:“媽媽這姑娘昏倒過去了,你應該給她救住呀!”
“當然,我才捨不得她死呢?畢竟我花了二千兩銀子的天價呀!這是你春宵明宵還加五六個姑娘的總和。一個大院樓,沒有招牌經濟自然不成功,只有貨好,纔可以掙到錢的。”
老鴇又拿出她那一種僅有的恩惠與大家說道:“你們想想我對你們怎麼樣啊!扶持不錯吧,頓頓有肉,餐餐有魚,天天新衣服羅綺在身,件件獨特量身定做,每每的那香水胭脂花粉沒少吧!”
那些姑娘也無言,春宵也無言。明宵則頂嘴的說道:“這都是我們姑娘用青春用美貌用語言,用肉體,用心靈的耗損,用靈魂的消磨換回來的。既使我來生,我漂泊,我流浪,我死的沒有好下場也不會這樣受欺辱。見有錢人要矜持奉陪,見鬼酒鬼要喝着爛泥大醉,見大人們要好好賜候,奴顏。而我只不過是那些人玩弄骨掌當中的小丑,或是專們爲他們玩弄的寵物。”
“好了,別在這裡說什麼悲憐的話,我不聽沒有人會聽。”老鴇見不得她們再自己面前哭拆,自從打開之個門起,她什麼樣子的人沒見過。原本還有一顆熱血的心腸,現在被那無情的真金白銀早就同化成鐵石心腸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