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就這樣,達哈里與阿滿一起率領着五萬多人馬,在黑夜的掩護下,悄悄的離開小運河,而滿清八旗士兵他也都帶回了自己的身邊,而留下的一萬士兵全都是滿清綠營軍士兵。滿清軍在達哈里的率領下向着西邊快速推進,其部下的士兵逃命心切,所以也就拼了命的狂奔,所以行軍速度極快。令達哈里奇怪的是,一路上均未碰見中華革命軍的軍隊,他心中一動,認爲中華革命軍的兵力不足,肯定已經縮回揚州城了,於是急忙率領部隊順着小運河南下,準備奪路而逃。
但終於他們還是碰上了由張華漢親自率領的近萬名中華革命軍部隊,他們就守在小運河與揚州城的空隙之間,點着火把,等着達哈里的滿清軍部隊。達哈里並不太驚慌,因爲他看到中華革命軍並不多,所以他一揮手中寶劍,喊道:“給我殺!”隨着他的命令,滿清軍士兵們立刻吶喊着衝了上去。
此時兩軍相距三裡地,當達哈里的滿清軍軍隊衝到一半時,忽然看見那支中華革命軍的身後又出現了一支部隊,而且也將手中的火把點燃了。在黑暗中,那些火把不停的搖着,顯得那樣的驚心動魄,而且那些舉着火把的人口中發出的吶喊聲更是讓人吃驚,從火把的數量和人的喊聲判斷,此處的林清華部隊至少有十萬人,遠遠超過達哈里的滿清軍軍隊的數量。
早已列好隊的中華革命軍見清軍衝到陣前,立即開火射擊,只一輪齊射便把他們打退了。達哈里的清軍士兵們與其說是被子彈打退,不如說是被對方的人數嚇退更合適,當他們看見對方人數遠超己方時,就已經軍心動搖了,等到中華革命軍的槍聲一響,他們就徹底崩潰了!只有少數滿清八旗士兵還能鎮定一些,但是從他們眼裡也出現了失落的眼神。
達哈里楞在馬上,口中喃喃自語:“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揚州附近怎麼可能有那麼多中華革命軍的兵?難道各個地方的朝廷兵馬牽制不住他中華革命軍的軍隊麼?”他身邊的阿滿見到他這個樣子,說道:“可能是從長江過來的中華革命軍的援兵。”
達哈里立即醒悟,說道:“不錯!就是南面北上的中華革命軍的援兵!”怕什麼來什麼,他就怕南面的中華革命軍北上的部隊讓他遇到,這次真的是遇到了,他低頭想了想,又看了看那些跑回來的士兵,發現中華革命軍並未追上來,而且那些排列在他們身後的援兵也沒有追來,仍只是在那裡揮舞着手中的火把,並高聲吶喊着。
他說道:“看來中華革命軍的部隊不敢追過來,難道從南方北上的軍隊都是中華革命軍的民兵部隊?看來那些人是民兵了,是沒有什麼戰鬥力的民兵,所以人數很少的橋上的中華革命軍正規部隊也就不敢追殺我們,既然中華革命軍將主力埋伏在這裡,那麼揚州城北一帶必定沒有多少兵力,我們現在就向北走,從北邊繞過去!不過我們要先向東走,以迷惑中華革命軍。”
但達哈里的如意算盤還是落空了,因爲當他率領着疲憊不堪的滿清軍隊繞了個大彎,正準備向北走的時候,卻遇上了從北邊南下的中華革命軍的部隊,而且其中居然還有騎兵!
這支部隊就是陳明天所率領的北線部隊,他們在北邊等了一個時辰後,不見滿清軍的大軍到來,便按照預定計劃向南推進,並派一千人將俘虜押進揚州城,他先率領着一萬士兵在前面堵截,三萬多士兵在後面整隊,畢竟在森林裡幾萬人一下收攏不住,只能等收攏在一起後隨後跟上來了。
達哈里見此情景,只得下令部下拼死力戰,希望能殺出一條血路。此處河道縱橫,不利於中華革命軍的騎兵衝鋒,而且達哈里的滿清軍隊的士兵已成困獸之勢,憑藉着人數優勢,其戰鬥力全部得到發揮,所以雙方戰了半個時辰,仍是不分勝負,就這樣一直耗到卯時。
卯時過去,此時天已經有些光亮了。正當達哈里焦急的等候士兵們衝破北方中華革命軍的防線時,忽聞部下來報,說北方又出現了三萬中華革命軍的大軍,而西南邊的那支中華革命軍也逼了過來。達哈里一聽,當即暈了過去。
滿清軍部隊已經耗盡了最後一點力氣,他們再也無法承受新的打擊,看到中華革命軍又來了兩批援兵,已經絲毫沒有鬥志的滿清軍士兵們先是數百人逃向東邊,接着便是整個部隊的崩潰,阿滿無奈,只得率領親兵,保護着剛剛清醒過來的達哈里,迅速跟上潰兵,也向東邊撤退。
看到清軍崩潰,陳明天立即傳令全軍追擊,而那支新趕到的中華革命軍部隊也不慌不忙的跟在後面,但奇怪的是,這支部隊人數並不多,只有近一萬人。張華漢高興的騎在馬上,而他身後的曉月也偷着捂着嘴樂,看着落荒而逃的劉澤清部隊,張華漢向身後望了望,那些手持火把的人羣正向着揚州城涌去。
這些人全部都是被滿清軍逼迫到揚州的人爲“難民”,爲了虛張聲勢,張華漢以每人五斤糧食的報酬,從難民中募集了八萬多人,命他們隨自己等候在小運河的西南方,當滿清軍軍隊到達時,就將手中的火把點燃,用人數來嚇唬清軍,使其知難而褪,從而將其包圍在由大運河與小運河交匯而形成的一個鈍角三角形地帶。
這時中華革命軍平時的艱苦訓練很快就發揮了作用,清軍部隊被成功的包圍在了那個三角形地帶,這個三角形的“底邊”是陳明天與張華漢率領的中華革命軍的五萬多人,而兩條“腰”則分別是水師和由陳子龍帶着三個旅兩萬多人近三萬中華革命軍軍隊守衛的小橋。張華漢並不急於進攻,因爲他有信心將剩下的滿清軍部隊控制住,這樣可以避免不必要的傷亡。
經過了那次難忘的幻境之後,幻境中名字爲曾小正的張華漢在那次難忘的幻境中遭遇了不少勾心鬥角的詭詐之術,那些幻境的經歷對於自己指揮作戰有了長足的進步,他再也不是隻懂得直來直去的衝鋒攻打了,就像這次的戰鬥,他幾乎做到了測算無疑,而張華漢這次更是要用最小的代價來換取最大的利益,張華漢微笑着看着一旁女扮男裝的曉月,看着那俊美的臉龐,想起了她那整了自己好幾次的師傅極,心中百感交集。
此時的達哈里的清軍軍隊還剩下了不到五萬人,整個軍營中哀鴻遍野,到處都是傷員,到處都聽得到士兵們的抱怨聲,達哈里對於這一切充耳不聞,只是命令督戰隊加緊巡邏,發現有人想逃跑就格殺勿論,同時重新遍組部隊,準備再與中華革命軍決戰。
天已經亮了,但周圍還是灰濛濛的,濃密的雲層阻擋了陽光,使得整個達哈里的清軍軍營籠罩在陰冷之中。在滿清軍營的東南角,立着一頂用樹枝搭成的低矮的帳篷,裡面坐着幾個滿清綠營軍低級軍官和一個士兵,他們正低着頭,擦拭着自己的腰刀。帳篷的外邊站着一名士兵,他左顧右盼,盯着那些在不遠處巡邏的滿族督戰隊士兵。看到那些滿族督戰隊士兵走遠,他立即低下身子,轉頭向帳篷裡說道:“他們走遠了!”
帳篷裡的幾名軍官立即開始小聲的商議來。一名什長道:“我朱敢勇早就說過,大哥說什麼,我就幹什麼!只要大哥下令,赴湯蹈火在所不辭!”另一名什長道:“我田虞願意跟隨大哥,大哥說東我向東,大哥向西我向西!”緊接着,剩下的五名軍官也指天盟誓,決不背叛。
這時,那名一直坐着不說話的士兵開口了:“好!大家從現在起就是兄弟了!我劉小六憑着癡長几歲,做了大家的大哥,但我不會忘了兄弟們!今後我們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這士兵就是特別行偵隊在江淮一帶負責在滿清軍中安插內線的劉小六了,那天達哈里放他走後,他就一直悄悄跟隨在達哈里的滿清大軍之後,當戰鬥打響後,他就在戰場上找到一具滿清綠營軍士兵的屍體,將其軍服剝下穿上,然後瞅空混進了達哈里的滿清軍軍隊裡面,隨後他就找到了幾個拉攏的兄弟。
雖然在跟隨達哈里大軍的有些外線的兄弟於亂軍中戰死失蹤,但剩下能聯絡上的還有十個,所幸此時滿清軍軍心已亂,劉小六覺得軍心可用,於是便招來幾個平時與這些外線的兄弟關係不錯的下級軍官,與他們結拜爲義兄弟。
劉小六道:“現在局勢已經明朗,再這麼打下去,那達哈里必敗無疑。他死就死了吧,不關我們的事,但他卻想拉着我們一起死,真是可恨之極!與其這樣糊里糊塗的死掉,不如奮力一博!將把達哈里這個韃子賊殺掉,投降中華革命軍,既可保命,又可爲他日的前程做個打算!”
田虞問道:“大哥說那中華革命軍軍隊善待士兵,賞罰分明,這是大哥聽來的,還是大哥親眼看見的?”
劉小六笑了笑,道:“怎麼?田兄弟還有什麼顧慮嗎?那天張遊擊抓住我的時候,你不也在場嗎?而且不是你把我押來的嗎?其實我就是中華革命軍派來的,專門用計策迷惑那韃子達哈里上當的,我在中華革命軍軍中親眼見到他們治軍嚴明,賞罰分明,凡是有才能的人,都能得到提拔。田兄弟是老兵了,跟着韃子混這麼多年,你得到了什麼呢?拼死拼活才混了個小小的什長,還受到韃子兵的壓迫和欺負,何日才能出頭啊?還有那張遊擊,你應該熟悉他的爲人吧,他立了那麼大的功,又爲練兵沒日沒夜的苦幹,可到頭來卻被說撤就撤,就是因爲他打了達哈里的漢人小妾的遠方親戚,這可真是不公啊!再說了,中華革命軍的名聲在外,百姓交口稱讚,不信你去各地打聽打聽,看看誰是百姓心中的大青天?你們都是沒有家親戚也找不到的孤家寡人,你找有家有親戚的人問問,在中華革命軍佔領的地方,誰家沒有分到田地,誰家還爲口吃的發愁?”田虞聽後點點頭,其他的幾名軍官紛紛應和。
田虞咬了咬牙,說道:“好!我的性命和前程就交給大哥了!水裡來,火裡去,我決不說個不字!大哥,你說,我們什麼時候動手?”
劉小六從身後的包裹裡拿出了十支中華革命新式手槍和一些子彈,將它們分給幾人,說道:“這槍與別的槍不一樣,這槍的彈丸與火藥是連着的,彈殼包着子彈,彈殼裡面是火藥,彈匣裡面可以放八發子彈,可以從槍把手下面卸下彈匣來裝填子彈,射速極快!”邊說邊向衆人示範,然後向帳篷外問道:“‘猴子’,督戰隊過來沒有?”“猴子”答道:“還遠着吶!大哥放心,我可不會偷懶!”
劉小六轉過身子,小聲說道:“機不可失,時不再來!剛纔那達哈里又傳下命令,讓士兵重新結陣,等會兒又要去攻擊那中華革命軍,現在士兵們滿腹牢騷,若非督戰隊彈壓,而且沒人帶頭,恐怕早就反了!只要我們帶頭行事,不愁沒人跟隨。田兄弟,你能召集多少親信?”
田虞道:“張參將的老部下還有八百多人,我和他們中的多數人都很熟,而且他們對達哈里將張遊擊拋下不管很是不滿,只要我輕輕一挑,就能把他們爭取過來。除此之外,我的熟人還有約三百人,應該也能把他們說動。”朱敢勇說道:“我也可召集至少三百人,而且只要我們動手,會有更多的人跟隨我們!”劉小六道:“好!趁熱打鐵!我們現在就分工!大家湊緊點,我們這樣做
??”
達哈里穿着盔甲躺在帳篷的草料堆上,雖然經過了一夜的苦戰,已經很困了,但他卻睡不着。那中華革命軍將他包圍以後,並不主動進攻,這使得他十分不安,不知張華漢那葫蘆裡賣的什麼藥。更爲重要的是,聽手下的親信將領回報,手下那些漢人士兵們躁動不安,似乎有兵變的可能。雖然他將督戰隊全部換成了滿人,並命督戰隊加緊巡邏,看見可疑的士兵就抓起來,但這樣一來,反而更使得軍心動搖,逃兵更多了,而且連督戰隊中也出現了不少滿人的逃兵,滿族戰士當逃兵還是非常少見的,這次竟然出現在他的隊伍裡,可見軍心動搖到何種程度。
“那個張華漢鬼精的很,沒有理由不趁着我們軍心不穩的時候進攻我們呀,難道張華漢想招降我的部隊?”他想到,“哼!想得美!我就是把這朝廷的軍隊全敗光,也決不能便宜了你這個匪首!”他恨恨的想着。
就在這時,帳篷外忽然響起一陣喧囂,達哈里站起來,走到帳篷外,看到幾名親兵攔住了一個什長,於是他問道:“何事喧鬧?”一名親兵回答:“回將軍,這名什長沒有令牌就闖了過來,說有緊急軍情稟報。”達哈里道:“什麼緊急軍情?”那什長道:“將軍,大事不好了,有人要謀害您啊!”
達哈里聽後心中一驚,走過去,看着那綠營軍什長的臉,說道:“老夫看你有些眼熟,你是何人?誰想謀害老夫?”
什長道:“將軍不記得我了?我是田虞吶!跟了您整整一年了!現在是張遊擊的部下。”達哈里說道:“哦?怪不得老夫覺得你有些眼熟呢!你說,究竟是誰要謀害老夫?要是你說得是真的,老夫重重賞你,把你升爲咱滿清綠營軍的遊擊,不,升爲綠營軍參將!”
田虞道:“多謝將軍。小人聽到手下一名士兵說,有幾個軍官想趁着大軍出擊時帶兵回來殺您,所以小人急急忙忙的就跑來了。”達哈里道:“你可認識他們?有多少人?”
田虞道:“小人只認得幾個,不過他們此時正在一處帳篷中商議,要是現在就派人去拿他們,就能將其一網打盡!”
達哈里道:“好!老夫現在就派督戰隊去,你帶路!”田虞道:“將軍千萬不可派督戰隊去,因爲我看到那些人中有幾個竟然是督戰隊的軍官,恐怕他們已經策反了督戰隊的一些人。”
達哈里皺着眉想了想,心裡將信將疑,心想道,難道那些八旗子弟看到敗局已定想殺裡自己或投降或掌控軍隊麼?這個漢人兵恐怕沒有那麼大的膽子說謊吧,他一說謊很快我就能知道的,知道後立刻就會對他不利,他沒有理由來說謊的。想到這個理他說道:“那好,老夫就不派督戰隊去。”說完便轉頭喊道:“阿滿、圖赤拉何在?”
聽到他的喊聲,那守在帳篷邊的阿滿和一名他的滿族親信將領圖赤拉帶着兩名滿族親兵立刻跑來,道:“末將在!”達哈里道:“你立刻率領一半咱八旗的精銳親兵,跟着田虞前去抓捕亂兵!還有圖赤拉,上次兵變你救了老夫,這次也要靠你了!回來後,老夫升你爲副將,當老夫的左右手。阿滿,你是我的親侄兒,以後我會舉薦你爲一方主將的。”兩人躬身道:“末將遵命!”說完便率領着五百滿族親兵跟着田虞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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