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 真相1

悠然不明白的看着許南山,不明白他話裡的意思。

夜風有些冷,悠然打了個寒顫,許南山擁着她往前走:“回家再說”

許南山要開車的時候悠然果斷拒絕,背上被那麼重的柺杖打了一下,肯定已經腫了。

許南山這次倒是也沒有反對。估計,他要敢開,悠然當場就能給他鬧起來。

回家後,悠然脫了他的襯衫看許南山的背。果然,被拐杖打到的地方紅腫一片,幾乎要滲出血來。

悠然拿了藥油幫許南山傷處按摩,先倒了點在掌心搓熱了才按到傷處。輕按重壓。

藥油剛接觸皮膚的時候有點疼,這點疼對許南山來說自然算不得什麼,但悠然還是小心翼翼的問他疼不疼。

過了會傷處開始變得熱熱的,藥油起作用了,很舒服,動起來也沒那麼疼,揉了半個小時,悠然的力氣越來越小。

“好了,坐下歇會”

悠然一身的汗:“我再先去洗個澡”

他手機響了起來,許南山拿起看是個陌生號碼,大概猜到是誰,這個號碼知道的人並不多,蘇心甜的號碼他已經拉黑了,沒想到她居然還敢打過來。

許南山接下,那邊並沒有說話,許南山正要掛斷的時候。蘇心甜急急道:“南山,別掛,是我”

“有事嗎。”許南山面無表情的問道,聲音裡不帶一點溫度和情感。

“南山,我帶小遠來b市了,你今天也見到他了,他是你的兒子。”蘇心甜慼慼然的說道:“南山。我們見個面好嗎談談小遠,他在秦家過的並不好,被秦國峰的女兒從樓梯上推下來,頭都摔破了,南山,他是你兒子,你不能不管”

“蘇心甜,我上次應該給你說的夠清楚,不要以爲隨便找個什麼孩子出來我就會認,我想我們沒有必要再見面”許南山直接拒絕,聽見浴室裡的水聲停止,知道悠然應該已經洗好,並不想因爲這個電話而讓她有什麼不必要的誤會,直接說道:“蘇心甜。每個人的路都是自己選的,我尊重你的選擇,但我並不想你的出現讓我太太有什麼誤會,以後不要再打電話過來。”說完根本就不等她開口回答,直接果斷的掛了電話。

悠然擦着頭髮出來,看他還坐在牀上沒睡,問道:“怎麼還不睡”

許南山朝她笑笑,只說道:“等你。”

悠然臉色微紅,背都傷城那樣了還不老實。

悠然並沒有再問許南山和他二哥之間的恩怨,他既然還沒有思想準備,那就先不說,悠然不想讓他再重複一遍自己的痛苦。

那天之後,從婆婆口中悠然才知道,許南山十四歲之前,在這個家裡和二哥許仲春的關係最好,許仲春在他心中的地位在以前甚至不次於母親應如玉。

比起高高在上,完美的無懈可擊,讓人看着都有壓力的大哥許伯年,許南山更喜歡調皮活潑,肯帶着他玩的二哥。

他第一次爬樹,第一次游泳,第一次開車,第一次揹着父母偷偷出去玩,都是跟着二哥許仲春一起的。

說起來,許仲春和那個時候的許南山倒是更像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弟。

那個時候大哥一枝獨秀,已經進了許氏,成爲最年輕的企業繼承人,光環環繞。

許仲春生活在優秀大哥的陰影中,但他並沒有頹廢,許家的繼承人只能有一個,那就是大哥,從一開始他就沒有進許氏的想法,許南山那個時候經常聽許仲春談起以後的生活,他說他寧願出生在一個平凡的家庭,父慈母愛,過最簡單的生活。

作爲家裡的次子,不需要太優秀,不需要太出色,只要默默的生活在大哥的光環下就好。

所以,大學畢業後,他拒絕了父親安排他進公司的想法。

他在一家建築公司找了份工作,他大學唸的本來就是設計專業。

老爺子也沒有反對,出去磨練幾年也好,等過幾年想回許氏設計部上班也行。

可是,這些在他十四歲那年戛然而止。

那年許仲春二十二歲,他戀愛了,是一位在酒吧跳鋼管的女孩,許仲春很喜歡那個女孩,說她冰清玉潔出淤泥而不染。

因爲這個女孩的特殊出身,許仲春知道家裡人會反對,所以,並沒有敢讓家裡人知道。

許南山是第一個知道這秘密的許家人,許仲春悄悄的帶他去見過這個女孩,雖然他那個時候還不懂事,但也覺得姜巖是個好女孩。

她父母在她很小就離婚了,她跟着外公外婆長大,外公有腎病,洗腎需要很大一筆錢,她纔在酒吧跳鋼管舞的。

許仲春提出要幫她分擔醫藥費,但被姜巖拒絕了,她和他在一起,並不是爲了錢。

他們在一起的第三個月,姜巖的外公去世了,許仲春幫着料理的身後事,外公死後,姜巖立刻辭了在酒吧的工作。

雖然這個鋼管舞女郎工資高,但哪個男人都不願意自己的女人做這種拋頭露面的皮肉工作。

他們的關係維持了快一年,感情越來越深,許仲春很愛姜巖,想要娶她爲妻,可父親肯定不同意,所以,他想帶姜巖離開b市出國,等過幾年,父親氣消了再回來。

可是他們目前最大的困難就是,既然要跑路,那肯定要足夠的錢。

許家的孩子在經濟上管的都很嚴,許仲春雖然名下有公司百分之五的股份,但他很清楚這股份不能賣掉。

他工作才一年多,平時吃吃喝喝,並沒有剩下多少,也經常是入不敷出。

到一個新的地方重新生活,沒有錢不行。

許南山看許仲春着急成那樣,就把自己平日裡存的壓歲錢拿了出來,也有小几萬,但對要出國跑路的兩個人來說,簡直是九牛一毛。

許南山就悄悄找了應如玉,在這個家裡,母親和二哥是他最能信得過的人。

剛開始他並不敢細說,只說要錢,應如玉看兒子張口就要這麼多錢自然是不給。

許南山耐不過應如玉纏問這才說出是給二哥,許南山雖然是含糊其辭,應如玉也算是聽明白了,許仲春這是要私奔。

“你千萬不能告訴父親,不然二哥就完了”

“南山,這件事你不要摻和,你父親若是知道了,那可不是鬧着玩”應如玉自然爲自己兒子着想,他們母子在這個家裡本來就艱難。

現在家裡又是兒媳掌家,她早已經不管事了。

“媽,二哥是我在這個家裡最敬重的人,您知道,大哥一向不喜歡我,對二哥也是淡淡的,只有二哥對我好,您要是不幫他,就沒人能幫到他了,媽,兒子求你了”許南山直接給應如玉跪了下來。

應如玉私房倒是頗豐,畢竟他是許家的太太,雖然不掌家,但是身份在,許靖宇在錢方面也不曾虧欠她。記嗎諷技。

她平時很少應酬,錢都存了下來,是留着以後給許南山創業用的。

她看的很清楚,依着許伯年的個性,別說是許南山,怕是許仲春都別想染指許氏。

她這個做母親的雖然不能幫兒子爭取到什麼,但至少幫他存一筆創業基金。

許家遲早是要分家的,這個老宅他們母子還能住多久誰知道呢

“南山,你快起來,不是媽不幫,而是,而是,你知道媽在許家,你父親素來是不管家裡的事的,家裡也是你大嫂當家,若是被你父親知道,必然以爲是我從中唆使,到時候媽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若是親生母親,兒子要錢,她自然義不容辭,關鍵是許仲春和她隔着一層。

到時被發現,一個後母唆使繼子離家,別說是她,南山以後都要被人指指點點。

“媽,這件事你不說,我不說,誰又知道,媽,兒子求你了,爲了二哥的幸福,你不能這麼冷血”

“你說媽冷血,媽都是爲了你,我的傻孩子”

“媽,如果這次要離家的是我,你可會如同對二哥般對我,你說你也疼二哥,但心裡畢竟是不一樣,覺得二哥不是你的孩子”許南山着急口不擇言,這些話說的是字字誅心。

應如玉打了許南山一巴掌:“胡說八道什麼,不許跟你二哥學”

許南山跪在那裡一動不動,被應如玉打了一巴掌也不叫疼,跪了三個多小時。

應如玉畢竟心疼兒子,最後取出十萬現金,又拿了一張卡:“罷了罷了,拿去吧,只一點,若是到時出事,你莫要強出頭”

許南山喜極而泣,這才流淚:“兒子替二哥和姜巖姐姐謝謝媽”

許南山拿着錢跑去二哥房間找人,卻不見,打了好幾遍手機也沒有人接。

許南山知道這幾天二哥就要帶着姜巖走,等不及,就去他公司找,公司的人說他一個小時和李總見客戶去了。

許南山找不到許仲春只能去找姜巖,告訴姜巖,讓二哥今晚務必回家一趟。

許仲春晚上回來的時候已經快十點了,許南山一直等着,把錢和卡給了許仲春。

“你哪來這麼多錢”

“我向母親借的,二哥放心,母親不會告訴父親”

“好弟弟,二哥會感激你一輩子的,也替我謝謝母親,我這次走了,唯一不放心的就是你了,沒有二哥在,再也沒有人帶你出去玩了,你好好照顧自己,我和你巖姐姐已經訂好了機票,明天晚上的飛機”

許仲春只告訴了許南山,他今晚回來,也算是給自己在家裡唯一的知己道別吧,不管錢夠不夠,他都要帶蘇巖走。

有了三弟給的這筆錢,會讓他們的日子更好過些。

他和姜巖商量好了,先到美國去,然後再去法國,找一處小的地方安頓下來。

“那我去機場送你們”

“千萬不要,到時候父親怪罪下來會連累你,你就假裝不知道,這裡是我十八歲生日時父親給的許氏百分之五的股份,若是我以後不回來,你有這些股份,也是道護身符”

許仲春這一走,是不打算回來的,父親的脾氣他知道,怕是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他。

許南山搖頭:“這些股份你留給大哥吧,我不要”

許伯年以後纔是許氏的主人,許南山雖然不懂公司的事,但因爲受二哥影響,對許氏也不感興趣。

許仲春摸摸許南山的頭髮:“我這一走,勢必引起軒然大波,你不要也好,不過這股份我也不會帶走,許家的東西還是留在許家的好”

兄弟二人說了好一會話,許南山紅着眼睛回的房間。

早上醒來的時候二哥已經走了,他一向不在家裡用早飯,但許南山卻知道,二哥不會再回來了。

一整天在學校許南山都懨懨的,回到家也有些心不在焉,晚飯只有他們母子,和方柔母子三人。

“三弟這是怎麼了看起來無精打采的”方柔問道

“最近學習壓力比較大”應如玉岔開話題。

“小叔等會可不可陪我打電動”許清源剛說完就被方柔訓斥:“小孩子玩什麼電動,這次考試要是考不到滿分,小心你爸爸揍你”

“我不要,爲什麼小叔可以玩我不可以玩”許清源很喜歡和許南山在一起玩。

“你和他不一樣”方柔說完自知失言,趕緊圓道:“你三叔比你大,你還小,打電動對小孩子眼睛不好”

方柔看了應如玉一眼,雖然自知失言,卻也不怕應如玉,許清源是長房長孫,一個繼室所生的兒子怎麼和她的兒子比,這要是擱在古代,也就是個填房,比姨娘沒有好到哪裡去。

況,清源以後也是要掌管許氏的。

“媽,我吃好了,先回房間”

方柔看了眼許南山的背影道:“三弟最近好像又長高了”

許南山不理會,應如玉也假裝沒聽到,他的兒子已經十四歲了,早過了讓人誇長的高的年紀,這話用來誇許清源都顯埋汰人,何況是許南山。

時間一點一點的流逝,已經快七點了,二哥是八點的飛機。

許南山也不敢去送,太明顯了,會被家裡人懷疑。

到晚上快九點的時候,許南山鬆了口氣,二哥這會應該和蘇巖姐姐上了飛機吧。

許南山想去二哥房間看看,剛走到樓梯口就聽到大嫂的聲音:“母親,二弟出事了,伯年剛打電話回來說,二弟出了車禍,這會正在醫院搶救呢”

“車禍”應如玉心裡咯噔一下,許南山卻是已經衝過來:“你說什麼,二哥出了車禍,這不可能”

“你這孩子,大嫂能紅口白牙咒你二哥不成,你大哥和老爺子正在醫院呢,我正要過去看看呢,偏婉清鬧得厲害,所以過來和母親商量下”

“胡鬧,你又不是醫生,能幫上什麼忙”應如玉現在也不知道許仲春情況怎麼樣,就知道這樣不妥,遲早會被老爺子發現,還是太天真了些。

“方柔你在家照顧孩子,我現在過去,南山在家哪都不許去,明天還要上學,等你二哥醒來,我會打電話給你”

應如玉看了許南山一眼,許南山有心再求母親,可礙於大嫂在這兒,不好開口,只能作罷。

應如玉走後,許南山坐立不安,擔心二哥和姜巖,他想不明白,怎麼父親會發現呢,二哥計劃的那麼好。

許南山想自己偷偷到醫院去,換了衣服剛走到大廳就和方柔碰個正着。

“三弟這半夜三更的是要去哪”

“和大嫂無關”許南山顧不上和她多說。

“長嫂如母,如今父母不在,我這個做大嫂的自然要照顧好你”方柔走近了許南山一步:“我竟不知你小小年紀竟然如此惡毒,把你二哥的事瞞的滴水不漏,還蠱惑他離家,你二哥今天要是出了事,那就是你害死的”

許南山擡頭吃驚的看着她,二哥這件事就只有他知道,母親也不過是昨天才知道罷了,怎麼大嫂會知道。

“大嫂勸你一句,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爲,這次你二哥若是有個三長兩短,你們母子就等着滾出許家吧”

“你”許南山一直知道大嫂不喜歡他們母子,卻不想居然恨到要把他們趕出許家。

“有這麼瞪着長輩的嗎沒家教”

方柔說完叫了家裡的阿姨:“送三少爺回房間休息,詠梅和詠春在門口守着,若是耽誤了三少爺明天上學,仔細老太太回來怎麼收拾你們”

“是”

許南山這會真是插翅也難出門,心裡疑惑,怎麼大嫂會知道這件事,不過,更擔心的是二哥到底傷的怎麼樣了

許南山到底年紀小,應如玉後半夜回來的時候他已經睡着了。

看到詠春和詠梅站在門口,不悅道:“這是怎麼回事”

“大少奶奶讓我們在三少爺門口看着,怕他亂跑”

應如玉有些不悅,但也不好駁了方柔面子,冷冷道:“你們下去吧”

“是,老夫人”

應如玉去醫院的時候老爺子更是連理她都沒有理,可見老爺子對她這個繼母是多大意見。

就算是她如今生了南山,在老爺子眼中仍比不過前妻留下的兒子。

她就知道自己不該多事,做出這種事,連累自己更連累了兒子,南山還這麼小,若是背上這種名聲,以後怎麼立足。

應如玉看着兒子的睡顏默默的流眼淚,許南山本就擔心二哥睡的淺,感覺到自己手臂上涼涼的,睜開眼睛居然是應如玉。

“媽,你回來了,二哥怎麼樣了”

應如玉擦擦眼淚:“你二哥沒事”應如玉哪裡敢告訴許南山實情說許仲春右腿怕是要留下殘疾。

“那巖姐姐呢她怎麼樣”

“那個女孩走了”應如玉怕傷害到兒子。

“走了,巖姐姐一個人走了嗎”許南山不信,巖姐姐那麼喜歡二哥,怎麼可能丟下二哥一個人走:“對了,大嫂好像知道我們知道二哥要走這件事”

許南山就把今晚方柔說的話告訴了應如玉:“媽,我只是想幫二哥,並不是想少一個人分許家的家產“

“媽知道,我們南山是個重情重義的孩子,媽也沒想過你去攪那個渾水”應如玉抱着兒子,怕是他們母子這次真的是落入圈套,自身難保了。

“媽,我很擔心二哥”

“南山,如果”應如玉的話停在這裡沒有說完。

“媽,你說什麼,是不是二哥傷的很嚴重”許南山看母親似乎欲言又止。

“沒有,你早些睡吧,明天還要去學校”

應如玉出了房間,算了,和一個孩子說這些有什麼用,是南山求着讓她幫許仲春,可是若是她不答應,南山也拿她沒有辦法。

終是她做母親的一時心軟,害了他們母子。

許南山第二天偷偷從學校溜去醫院看許仲春,剛走到病房門口,還沒開口,許仲春看到是他,歇斯底里道:“滾出去,你給我滾出去”

“二哥,是我,我是南山,你怎麼了”

“好你個許南山,我竟不知道你們母子如此惡毒,一邊假惺惺的要成全我和蘇巖,卻一邊去向父親高密你知道嗎,姜巖死了,是你們母子害死了她”

“你說什麼,巖姐姐死了,我不知道,我沒有告密,我媽也沒有,二哥,我真的沒有向父親告密”

許仲春把桌邊的東西呼呼啦啦的往外推:“少在這裡假惺惺,我以後再不會相信任何人”

病房的驚動了醫生和護士,許南山被從病房裡清理了出來。

他有些接受不了,怎麼會這樣,二哥腿瘸了,巖姐姐死了,怎麼會這樣。

二哥一定是誤會他了,他沒有向父親告密,這到底怎麼回事,二哥爲什麼就一定誤會是他做的呢。

許南山回到家的時候聽到父親正在書房大聲訓斥母親:“誰讓你自作主張給他錢的,仲春是我的兒子,誰給你這樣的權利”許靖宇把那張銀行卡和錢甩在桌子上。

那張卡

現在是證據確鑿了。

誰給你這樣的權利

應如玉冷笑,許仲春是他的兒子,她沒這個權利,是呀,她算什麼,一個繼母而已,憑什麼干涉他兒子的事。

“爲什麼不說話”

應如玉心如刀絞,擡頭看着許靖宇,眼神雖然依舊委婉,可是脣角的嘲諷卻掩飾不住:“老爺打算我承認什麼,惡毒繼母,爲了自己兒子前程,蠱惑前妻的孩子與人私奔嗎”

許靖宇其實很清楚應如玉不是這樣的人,這麼多年的夫妻,若是他再看不出她的與世無爭,他也真是眼夠瞎的。

可他真是想不到,她居然跟着這些孩子一起胡鬧,這事如果傳了出去,她多年的好名聲功虧一簣。

作爲繼母能和前妻的孩子相安無事這就已經很好,許靖宇對應如玉其實很滿意。

至少,老大結婚後把家裡的大小事宜交給方柔,就這氣度,這家裡就沒有人能及得上。

“是我剛纔說話太重了些,你也不必如此,你一向大度識體,這次這麼做,着實胡鬧”許靖宇知道自己剛纔有些口不擇言。

應如玉被他剛纔那句話着實傷了,本來以爲老爺子會疑她蠱惑許仲春,這樣看來,老爺子倒是不糊塗。

“老爺說的是,這件事是我這個繼母做的有失分寸”應如玉把責任攔下,不想把許南山牽連進來:“老爺是如何知道這件事”

她忽然想到昨晚兒子說,方柔肯定是知道這件事的,如果方柔知道,那許伯年肯定是知道的。

老爺子早不知道,晚不知道,偏在許仲春離開的那晚知道了,這世上哪有這巧合的事,除非是故意。

可是許仲春是許伯年的親弟弟,他這樣做又有什麼好處。

許南山聽書房安靜下來,要過去,卻被方柔拉住:“大人在談事情,你一個小孩子上去做什麼”

“大嫂操心的似乎太多了”

“你”方柔氣結,這個孩子才十四歲眼神就如此凌厲,膽子夠大,也有主見,若是再長大些,怕是不好對付。

老二也是個糊塗的,和一母同胞的哥哥不親,倒和這個外人如此親近。

許南山在書房外面敲門,過了半晌裡面纔回應。

“你進來做什麼”應如玉看是自己兒子,生怕他胡說八道,惹許靖宇遷怒。

“二哥這件事都是我的主意,和我媽無關,我媽是二哥出車禍之後,我看事情敗露瞞不住,這才告訴啊”

“你在你父親面前胡說八道什麼,你一個孩子懂得什麼,還不快回房間做作業”應如玉打斷兒子的話,趕緊把他往外面推。

許南山並不出去,看着應如玉道:“媽,男子漢大丈夫,就要敢作敢當”

許南山撲通在許靖宇面前跪了下來:“是我偷了媽的錢還有卡拿給二哥的,媽一直被瞞在鼓裡,父親要責罰就罰我,母媽實在冤枉”

“好,好,這就是我的好兒子,小小年紀,竟然這樣大的主意”許靖宇看着自己的小兒子,點了點頭,不知是該喜還是該憂。

這麼多年他一直忽視了他,卻沒想到今日的行爲倒是讓他刮目相看。

小小年紀有如此心思,倒是也不簡單,只是可惜,他還是個孩子,就算是他承認是自己做的,可誰會想一個孩子竟敢有如此膽量,也不過是越描越黑。

“老爺,你不能聽他一個孩子胡說八道,這孩子必定是怕我被牽連才這樣說的,老爺,他還是個孩子”應如玉萬不能把這件事引到南山身上。

“你們都出去吧”

方柔看母子倆安然無恙出來,假笑上前:“這件事母親着實委屈,也怪我這個做大嫂的平日不關心二弟,這才讓他闖下如此大禍”

“你說的很是,長嫂如母,我畢竟是做繼母的,不便干涉太多,你做嫂子的是對弟弟關心太少”

應如玉看着方柔,眼神卻帶了幾分警告,她不管她怎麼搶,怎麼鬥,最好都不要傷及她的兒子,若傷到南山,她絕不客氣,今天的話就是警告。

方柔嫁到許家九年,應如玉從未用如此口氣對她說過話,她這才發現,其實這個婆婆並不好拿捏。

以前那些不過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罷了。

她其實不過是隨意的說一句,若是平時應如玉肯定會寬慰她,今天倒是直接給她扣了這麼一頂大大的帽子,讓她傻站在那,站也不是,退也不是。

過了半晌纔回過神來道:“母親教訓的是,是兒媳的疏忽,兒媳任憑母親懲罰”

“這些話留到你父親面前說去”

應如玉不理會方柔,帶着許南山回了房間。

關上房門應如玉狠狠一個巴掌摔在兒子臉上,怒色道:“跪下”

許南山臉上五個手指印子明顯,卻顧不得疼,咚的一聲跪在應如玉面前。

應如玉臉上都是慍色:“你可知錯”

許南山面上滿是倔強,直直道:“兒子不知”

應如玉氣極,拿起牀邊的雞毛撣子在許南山背上打了幾下。

許南山倔的很,背挺的直直的,並不認錯。

到最後應如玉心疼的厲害,扔了雞毛撣子自己坐在牀邊紅了眼圈。

許南山看母親這樣子,也有些心疼,他沒有想到二哥的逃跑計劃居然會失敗,更沒想到父親居然遷怒母親。

但若是重新讓他選擇,他依然會選擇幫助二哥離開,只是肯定會提醒二哥讓他更小心一點。

“這件事你父親從頭到尾都沒有懷疑過你,你倒是好,一個人把所有的過錯攬了下來,你二哥右腿受傷,醫生說以後會留下殘疾,你父親心裡難受,他本就更喜歡你大哥二哥,你這樣說只會讓他更加遷怒於你”

“兒子不怕,兒子問心無愧”許南山一點也不後悔,他自己做的事,怎麼能讓母親替他擔着。

“你糊塗,這件事媽一個擔着就是,你非要趟這趟渾水,媽只怕我們母子這次是出力不討好,不管在你父親還是你二哥那裡都要落埋怨了”

應如玉不知道方柔是怎麼知道的,但思前想後,確定無疑他們母子是被陷害了。

“媽怎麼知道”許南山看着母親,確實是母親說的沒錯。

“你見過你二哥了”應如玉問道,眼中盡是嚴厲,怪不得他今日回來的早,原來下午沒有上課。

“媽,二哥只是一時難以接受,心情不好,他並不是真的怪我們”

應如玉無奈苦笑:“傻兒子呀”

“媽,不是這樣的”

“你若還當我是你媽,就記住媽的話,以後不管事情怎麼發展都不可強出頭”

許南山雖然是不願,但想到二哥如今的情況,到底是答應了應如玉,回房間做功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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