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香豔激戰
花簡寧兒究竟掌握到小可汗怎麼樣的秘密,令她招來殺身之禍呢?她喝下封喉的毒藥前,因何會念着龍鷹的名字?
事實上他是有點怕回到飛霞閣,怕那種空寂無人,怕勾起對花簡寧兒的回憶,怕記起她被毒害的可怕容色。但當他踏入飛霞閣的一刻,他曉得是白擔心了,因爲他並不是孤獨的。
如果換了是甘湯院,他會以爲武曌又再手癢,埋伏暗處撩他來另一場比武較最,不過今次顯非大周女帝,亦非秘女,可是其瞞過他感應的本領,同樣高明。
會是誰呢?
就在此時,他腦海浮現湘夫人的玉容。
龍鷹暗中高興,曉得自己的“極極生變”,又再上了一個層次,且因有這狐媚至極的女人來陪他玩兒。
以此女的狡黠聰慧,要偷襲伏擊他,縱真有殺他之意,也可隨手拈得冠冕堂皇的藉口,殺不掉他時亦可教他無話可說,只能心裡有數。
龍鷹大感香豔刺激,更感手癢得要命,這回湘夫人肯放過他,他也不會放過湘夫人。
他穿過主廳,朝內進舉步,還故意嘆息道:“我範輕舟現在走的,究竟是怎麼樣的狗屎運呢?”
來到過道的中段處,湘夫人無聲無息的從後而來,速度迅似鬼影,竟可不帶起任何破風之聲,氣勁斂而不發,直至離他不足三步,忽然騰起,兩腳連環踢出,取點的是他的後腦。
如給踢中,不用兩腳,只一記立可教他腦袋開花,魂歸地府。
龍鷹裝出措手不及的模樣,先是渾體劇顫,然後一塊鐵板般傾跌下去,雙掌上推。
湘夫人雙腳踢空,最氣人的是揩到龍鷹少許頭髮,以毫釐之差給他避過去,還發出驚人氣勁,朝她香臀直衝上來。
此連消帶打的招式,不但出乎她意料之外,且是她事前從沒有想過的,主客形勢立即掉轉過來。
換過任何人,如此被人在後方偷襲,即使能及時生出警覺,必然往前竄躲,如此她可乘勢追擊,續施殺手,務求將他壓在下風,直至飲恨在她手上。哪有人可像龍鷹般,似是背後長了眼睛,使出如此凌厲的反擊招式?
正因估計失誤,辣招變老,以湘夫人之能,亦只能凌空來個翻轉嬌軀,以雙掌迎上龍鷹無禮的掌勁。
整個偌大無人的飛霞閣,雖然沒有半點燈火,可是卻被璀璨的星夜籠罩,一般人亦隱可見物,何況是視黑夜如白晝的龍鷹?
只看湘夫人雙掌微妙的動作,便知她發的非是尋常掌風,果然一股凜冽勁氣,寒如冰雪,硬似鐵柱,朝他直搗而下,以高度集中應付龍鷹比較上分散得多的掌勁,吃虧的肯定是龍鷹。
兩人同時四目交投。
龍鷹笑道:“師父厲害!”
加速後傾,收回一手,撐往地面,另一拳狠轟在湘夫人掌勁的鋒銳處。
“轟!”
氣勁爆響激濺。
湘夫人給他送往過道上方,院落間的高空去,龍鷹亦受不住那反震之力,側滾開去,打不響乘勝追擊的如意算盤。
湘夫人借勢凌空翻騰,射往外廳的瓦面上,嬌笑道:“徒兒的反應很不錯呵!”
現在龍鷹最怕的是她鳴金收兵,令他不能過足癮兒,又沒法佔她便宜。雙手按地彈起,施展彈射,一支箭般往湘夫人動人的倩影投去。
湘夫人剛踏足檐緣,龍鷹殺至,她猛扭嬌軀,劈出掌勁,欲要將龍鷹凌空擊落。
龍鷹哈哈笑道:“師父的反應才真的不錯,情熱如火。哈!”
一掌拍在她利如刀刃的勁氣處,就藉那麼的一點力,來個凌空旋轉,龍捲風般旋往湘夫人立處旁的檐緣,既好看又瀟灑,且有種輕鬆容易的滋味。
湘夫人雙目現出驚異神色,一雙纖手變作穿花蝴蝶、水銀瀉地般攻堅而來。
龍鷹此時方有機會欣賞她的全貌。一身貼體的夜行黑衣,將她曼妙的曲線顯露無遺,其誘人遐思的威力,確是乖乖不得了。
她的武功亦如她體態般棒,走的是陰寒邪異的路子,氣勁高度集中,就像她用的是以奇異真氣打製而成、無影無形的可怕利器,殺傷力強大,如斯氣勁,他還是首次遇上,卻與妲瑪夫人的劍氣有異曲同工之妙。
勁氣如瓷瓶墜地,爆裂激濺,眨數眼的工夫,湘夫人向他攻出兩指一掌,掃踢了五腳,雙手的攻勢,幾乎全是爲其超卓的腳攻作掩護,以龍鷹之能,也擋得非常辛苦。
不過有利也有弊,湘夫人近乎異術的真氣,非常損耗真元,如久攻不下,吃虧的會是她。
“砰砰砰砰!”
就趁她攻勢稍斂的間隙,龍鷹反攻了,純憑靈銳的感覺,放手強攻,此時他臻上魔種之境,哪還有絲毫憐香惜玉之心?以強對強,又專窺其弱,湘夫人的招式功力,實不在他之下,但除了欠缺他魔種的敏銳外,在實戰經驗上更是差太遠了,未到百招,已是攻少守多,落在下風。
龍鷹開始改採閃動如神的戰略,招招配合步法身法,仿如天馬行空,拳擊掌拍腳踢,無不是神來之筆,不落於任何成規窠臼,令湘夫人應付得更是吃力。
兩人兔起鶻落,從檐緣移至屋脊,湘夫人數次想脫身不戰,卻被龍鷹纏緊纏死,擋不了便沒命,箇中苦況,只有她自己清楚。
“呵!”
美女的胸脯,終給龍鷹摸了一把,還輸進作怪的魔氣。
龍鷹哈哈笑道:“師父的酥胸確是彈力驚人。哈!”
湘夫人氣得施展渾身解數,扳回少許上風,但大家心知肚明,師父確及不上徒弟,已是強弩之末。
龍鷹摸了她香臀後,笑道:“今次的授課,徒兒最是欣賞。”
湘夫人大嗔道:“還不停手,哎!”
龍鷹笑嘻嘻道:“師父停手,徒兒動手。哈!”再捏了她胸脯一記。
他勝在能分心二用,雖是一副嘻皮笑臉的無賴神態,手卻不閒着,狠辣靈變,說話間向她攻出三拳兩掌,踢出六腳,他的身體像毫不受骨骼的拘束,腳法的迅疾靈活,不在雙手之下,配合身法,每個攻擊既獨立又是不可分割的整體的部分。
過去五年來,所有戰鬥經驗,不論是千軍萬馬的沙場血戰,又或二人爭鋒的火併連場,至此如水乳交融,藉魔種提升往更高的層次。若非有如湘夫人般的頂尖高手,休想得到如此難能可貴的磨練機緣。
如果湘夫人曉得他心中所想,會後悔不已。
湘夫人臉泛紅霞,秀額隱現汗光,被他逼至另一邊的檐緣,勉力擋開龍鷹側踢耳鼓穴的腳尖,再無以爲繼,明知不應該,亦只有一個後翻,落往天井去。
龍鷹笑道:“師父今晚是徒弟的哩!”
平射而出,趕上從上方落下的湘夫人,一指戳往她的乳根穴,另一手掃往她臀側的環跳穴,說有多麼沒上沒下,便有多麼沒上沒下。
湘夫人嬌叱道:“今晚授課,至此而止。”
下一刻,龍鷹發覺竟撞上氣勁形成,如銅牆鐵壁般的礙障,心呼邪功厲害,凌空旋身,就那麼頂聚魔勁的以頭硬撞對方若如巨石般的氣牆。
他像個鑽子般旋轉着破進去。
牆碎爲粉。
湘夫人悶哼一聲,斷線風箏般往反方向拋擲。眼看跌個四腳朝天,已給龍鷹及時趕往下方,將她攔腰抱個正着,同時吻上她香脣。
嬌媚動人的美女開始時櫻脣仍是一片冰寒,不旋踵灼熱起來,還丁香暗吐,反應熱烈,雙手水蛇般纏上龍鷹脖子。
龍鷹直覺感到她首次真正動情了,並非代表她消去殺他之心,而是受到超越了敵我,純因男女間的吸引力,又或一種面對強過自己的男人突然而來的軟弱感,原始野性,正是在如此特殊的情況下,他們進行了充盈激烈感覺的親熱行爲。
脣分。
湘夫人星眸半閉,呼吸急速,酥胸驚心動魄的起伏着,嬌喘着道:“徒兒呵!你的手!”
龍鷹這才發覺左手託着她彈力十足的香臀,一把將她摟個結實,才站立起來,吻在她玉頸處。
湘夫人沒法控制的發出**蝕骨的嬌吟,龍鷹像燒紅火炭般的大嘴,鬍鬚的揩擦,弄得她嬌體發軟。
龍鷹再親她嘴兒,反應比前更熱烈了,她再不止是個絕色尤物,而是一團火焰,可燒熔任何精鋼。
龍鷹暗叫可惜,一切只可到此爲止,怕的是秘女隨時香駕光臨,若發現他正在房內和湘夫人歡好,後果不堪想象。
湘夫人一雙纖手象徵式的按上他胸膛,欲推無力。
龍鷹露出色鬼本性,一雙手順勢在她動人的**作怪一番後,才放鬆對她的脅持。
湘夫人勉力推開他,媚態萬千的,媚眼兒半閉的瞅他兩眼,似是想重投入他懷裡去,又竭力抑制自己,暱聲道:“壞夠了嗎?”
龍鷹用手指挑起她俏頷,嘻皮笑臉道:“以後小徒天天要這麼的接受師父指導。”
湘夫人開始回覆過來,紅霞雖未褪,但兩眼已逐漸清明,拉下他挑着下頷的手,道:“你是教而不善,師父當然要測試你的武功,商月令一向重武,你沒些本領她怎看得入眼?現在算你過關了。”
龍鷹心呼好險,剛纔他最怕湘夫人忍不住求他歡好,他將陷於進退兩難,拒絕太沒有道理,且不符自己一貫的作風,接受更不是,現在終於“脫離險境”。
乘機將她溫柔的玉手緊握,拉着她朝內院方向舉步。
湘夫人一如所料,掙脫他的手。
龍鷹轉身,裝做驚訝的看着止步不前的美人兒,不解道:“師父要和我在這裡幹嗎?”
湘夫人回覆常態,掩嘴嬌笑道:“幹你的大頭鬼!朝想暮想只是那件事,這一課完了,明天見你。”
龍鷹失望之色,溢於言表,指指自己的嘴巴。
湘夫人沒好氣的白他一眼,轉身蠻腰款擺的去了。
龍鷹坐在臥室靠窗的几椅,呼吸着外面透窗而來的清新空氣,思索現時在大江聯的處境。
以小可汗臺勒虛云爲首的一方,不知是因其邪惡的出身,還是天性如此,不論嘴上說得多麼漂亮,如何魅力十足,不但沒一個是善男信女,還似是披上人皮的野獸,行事時泯滅人性,不擇手段,不顧天理人情。
要在這麼一個地方活的風光寫意,須像在
要在這麼一個地方活得風光寫意,須像在荒谷小屋般,明白毒蛇惡獸的習性,掌握在一定距離內扼制對方的手段。
更危險的是,他正身處一羣爭鬥着的惡獸中間,比對上一方的獸族更要兇危百倍,便如宮廷惡鬥,一不小心會被撕碎。
事實上他該感謝湘夫人,確實克盡了臨時師父的一職,而最令他驚喜者,是來自魔種靈覺的“凝想力”。
當他察覺危險,登上“魔變”之境,排除萬念,竟可凝想出危險的來源,真的很奇妙。
除此之外,他要多謝師父的是,經她這麼一鬧,作用類同花秀美的開解,心情再沒有那麼的沉痛。
他要殺一個人。
龍鷹從牀上醒過來。
既失望又大惑不解。
失望的是昨晚万俟姬純沒有出現,不解的是聽到康康的足音,正朝臥室急步走來。
龍鷹糊塗起來。
門開,康康哭着奔過來,撲入他懷裡,痛哭失聲。
龍鷹心叫糟糕,對女人他不但心軟,且不明智,特別是和自己有過關係的女性。沒有湘夫人的允許,她是不可能踏足飛霞閣,這壞女人又耍什麼手段?
龍鷹好不容易勸得康康止哭,道:“是怎麼一回事?”
康康哭得梨花帶雨,惹人愛憐,抽搐着道:“剛纔奴婢見夫人出門,跪地求她讓奴婢來再見主人一面,如主人再趕我走,奴婢以後只好死去這條心。”
龍鷹直覺捕捉到她尋死之意,心叫罪過,吻她的淚珠道:“夫人現在哪裡?”
康康飲泣着道:“夫人沒有來,但她的馬車在外面等候主人。”’
又輕輕道:“康康和惠子是不同的,只忠於主人,可爲主人死。”
龍鷹變得頭大如鬥,湘夫人是師武曌的故智,知他的武技不只猶過於她,且深不可測,於是順勢放康康回來,令他驟增負累,難以來去自如,說走便走。
但再沒有別的選擇了,抱着她坐起來,道:“你一個人怎樣打理這麼大的地方?”
康康破涕爲笑,死命摟着他,嬌羞的道:“只要主人愛憐,康康不怕吃苦。”
龍鷹想起漁村初遇,她一副不怕男人的神態,心想原來女人對男性動情後,很容易露出羞態。
康康又咬着他耳朵道:“夫人說如果主人肯再次收留康康,康康以後都是主人的人,夫人亦不會要求康康上報主人的事。”
龍鷹問道:“你會從實告知我,有關你出身的一切嗎?”
康康道:“奴婢還怎敢隱瞞呢?”
龍鷹心內苦笑,吻個夠後,起身讓她伺候梳洗更衣。
出門前,道:“白天你可找些姐妹來幫手,記得餵飽飛箭,唔!今天我要騎它,讓它活動筋骨。”
康康歡天喜地的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