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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徐其容的興奮,徐其錦就糾結多了。一方面,她想嫁入易家,然後利用易家尋找葉臨,另一方面她又覺得有易夫人那樣的婆婆在,嫁進去有點委屈了自己。
只是,不管徐其錦是怎麼想的,平泰公主那邊是心意已決。
而高伯,終於在離開十多天後回來了。
高伯回來後直接見了徐其容,跟徐其容稟報的時候,高伯臉上的表情有些奇怪:“在華公子落腳處蹲守了五天,便見一名女子帶着一男一女出現了,那一男一女看起來挺忐忑的。華公子卻沒有立馬見他們。我聽帶他們來的那名女子稱呼那名男子‘葉公子’,便想法子跟他搭上了話。”
徐其容心裡挺詫異的,既然確定了身份,以高伯的性子,一定是會馬上把葉臨給弄過來,以免夜長夢多才是,爲何會多耽擱這麼六七天呢?
於是疑惑的望向高伯,誰知高伯道:“那男子看着二十出頭的年紀,並不敢十分確定他就是五小姐說的葉神醫,於是又多觀察了幾天。後來有一日那女子跟那男子吵架,喊出名字來,小人才敢肯定。”
徐其容甚是無語,想了想,比劃道:就沒有人發現?
華惟靖的本事,徐其容向來是不敢小覷了的。高伯在華惟靖落腳處外面守個一兩天還好,守了十多天還沒被發現,徐其容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高伯正色,一副胸有成足的模樣:“我辦事,五小姐只管放心。”
徐其容眼中閃過一絲狐疑。卻也沒有繼續追究下去。不管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高伯的辦事能力一直挺不錯的。
秋濃知道高伯和徐其容說的是能夠給徐其容治嗓子的神醫,激動得很,問話的時候顯得特別急切:“那那位葉公子,現在人在哪裡?”
高伯猶豫了一下才開口:“那位葉公子和葉夫人似乎有些不對勁,並不敢直接把他們帶到桂花弄來。”
秋濃臉上的歡喜還沒褪下去,聽高伯這麼一說。臉就僵了。有些戰戰兢兢的問道:“還能有什麼問題不成?”
徐其容也望向高伯。
高伯坦言道:“我找上葉神醫的時候,只說家裡有主子中毒了,求葉神醫妙手回春。還沒有說回報,那葉神醫已經滿口答應,主動提出跟我走了。跟葉神醫在一起的那名女子便是葉夫人,她就更奇怪了。臉色慘白,身子似乎很虛弱。嘴脣有些發紫,這麼看來,竟像是中毒的跡象。”
“不可能吧!”秋濃驚訝,“她是神醫的夫人啊。若真的是中毒了,葉神醫不找個地方給她解毒,反而帶着她到處走做什麼?”
高伯點頭:“所以我並不敢把他們帶回來。而是花錢在菩提寺包下來一間廂房,將他們安置在了那裡。五小姐若是想試試他是否能治啞疾。找時間去一趟菩提寺便是。那裡人來人往,又是佛門淨地,也不至於出什麼亂子。”
徐其容對葉氏夫妻的古怪早有心理準備,她甚至猜想過他們是兩個身犯重罪在逃,不然,華惟靖何至於爲了他們親自來江州。聽高伯說完這番話,當下點了點頭,比劃道:你做得很好,下去安排一下,明日我便和姐姐去上香。
高伯答應着下去了。
現在正是徐家跟易家退親的關鍵時候,只有用葉臨穩住了徐其錦,才能保證退親的時候不會出什麼岔子。因此,徐其容也顧不得先去查葉氏夫妻的事情了,打算先帶着徐其錦去見着人再說。
聽說葉臨就在菩提寺,徐其錦果然很興奮,興奮的同時還帶着遲疑:“灼灼,你該不會又是騙我的吧?”
徐其容搖了搖頭。
秋濃一本正經道:“高管事回話的時候,婢子就在姑娘身邊伺候,聽得真真兒的,那葉神醫和葉夫人,現在就安排在菩提寺的廂房,明日上香便可以看到了。二小姐不必懷疑。”
徐其錦之所以會遲疑是因爲之前徐其容說葉臨在江州養什麼藥草,結果她找了兩年多,差點兒把江州翻個遍都沒有找到這葉神醫。現在聽徐其容說葉神醫在菩提寺,自然有些難以置信的。
秋濃的性子徐其錦是瞭解的,她之前是徐其錦身邊的三等丫鬟,縱然現在跟了徐其容,也不會拿假話糊弄徐其錦的。因此,聽秋濃這麼一說,徐其錦是完全信了葉臨在菩提寺。
徐其錦忙又問道:“明日上香,只我們姐妹二人去,還是叫上祖母?”
徐其容忙搖頭,她有些擔心平泰公主問起她怎麼知道葉臨的。
徐其錦咬着嘴脣猶豫了一下,最後不容置疑的開口:“還是叫上祖母一起吧!祖母身邊可以用的人比較多,不是說那葉氏夫妻是從華惟靖華公子那邊挖來的麼,江州城就這麼大,若是那邊找來了,有祖母在的話,他們也忌憚着些。”
徐其容擡手就要比劃着反駁,徐其錦不給她比劃的機會,接着道:“祖母是什麼樣的人物!就憑你我這點小把戲能糊弄得了她?她之所以由着我們來,是因爲她覺得事情都還在她能控制的範圍內。再說了,不管怎樣,她都是我們的祖母,是一家人,你瞞着她做什麼!”
徐其容被那句“不管怎樣,她都是我們的祖母”說動了,她想起前世的時候,她進了東廠,平泰公主讓她等着。結果卻等來平泰公主去世的消息。前世的時候,平泰公主比現在還要清冷一些,卻願意爲了救她丟掉自己的命。爲的不過是祖孫二字。
既然平泰公主跟她是站在一邊的,那還瞞着平泰公主做什麼!到底是點了頭,徐其錦親自去找平泰公主說了這件事。
於是晚膳的時候,平泰公主的臉色特別的和善,難得的輕聲細語,問徐其玉這些日子的功課:“經書抄得怎麼樣了?抄了幾捲了?”
徐其玉有些詫異,有些受寵若驚:“回老祖宗的話,已經抄了五捲了。”
平泰公主點點頭:“等下讓人送過來,明日我拿去菩提寺供上。”
“明日老祖宗要去菩提寺上香?還是聽講經?”徐其玉接着便要提出自己陪着平泰公主一起去。誰知話還沒說出口,平泰公主就一臉和善的拒絕了:“天漸漸熱了,你身體不好,還是在家休息一下的好。錦姐兒心細,容姐兒長得壯實,有她們陪我去就行了。”
徐其玉被堵得找不到話來辯駁,只好點頭答應了。她身體並沒有不舒坦的地方,可剛來江州的時候平泰公主說她路上撞了邪了,她也只好從善如流的承認自己確實有些身體不好。
徐其容心裡也不是很高興,悄悄捏了捏自己的肚子,是有點肉有點軟,可也不到壯實的程度啊!
還不如身體不好呢!
出乎徐其容的意料,平泰公主並沒有問她是如何找到葉臨的,也沒有問她爲什麼知道葉臨能治好她的嗓子。徐其容這才醒悟過來,或許平泰公主知道的,比她以爲的要多得多。
前世的落敗,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爲平泰公主沒有看清局勢,等她決定出手的時候,已經晚了。這一世,跟前世已經有了很大的不同。
如同徐其容所猜測,平泰公主知道的確實比她以爲的要多。之前徐其容爲了讓她阻止徐其錦和易桐池的婚事,讓她去查易家的事情,她查出了一些別的東西。
燭花搖曳,桂嬤嬤一邊替平泰公主梳長髮,一邊終於有機會問出自己的疑惑:“且不說五小姐是如何知道有葉神醫這麼個人的,老奴愚鈍,卻也沒見過如此上趕着的神醫。”
平泰公主並不往深瞭解釋,只道:“所以要趕快讓葉神醫給容姐兒瞧瞧看,等錦姐兒和那邊解除婚約的消息傳出來了,一切就都晚了。”
桂嬤嬤想了想,不再多問。
因爲徐其錦心切,第二日一大早,衆人剛用完早膳,便有人來稟報說馬車已經套好了。
徐其容自然也是心急的,不能說話的滋味,沒人比她更清楚了。聽說馬車套好了,立馬瞪大了眼睛一臉討好的望着平泰公主。平泰公主連早膳後的那一杯香片都沒來得及喝,就在徐其容的討好中上了馬車。
徐其玉將她們一直送到大門口,等馬車看不見影了,才轉身回了房間繼續抄經文。六兒小心翼翼的找到廚娘的女兒小玥,偷偷摸摸的塞了幾塊碎銀子,然後便目送小玥重新梳了頭髮,劉海放下來遮了大半張臉,然後鬼鬼祟祟的出了門。
高伯安排得很妥當,進了菩提寺以後,也不用跟寺裡的僧人打招呼,直接左拐右拐的到了一座小院兒。小院兒裡一共有四間廂房,一間住了葉氏夫妻,另外三間堆放了雜物,並沒有住人。
葉神醫和葉夫人是一起出現在大家面前的,他們一出現,大家的注意力都落在了葉夫人身上。那葉夫人生得弱柳扶風,走兩步還一手捂着胸口,一手用繡帕掩着嘴,輕咳兩聲。一張臉猶如嬌花照水,這麼一來,反而有種西施捧心的美感了。
徐其容前世的時候也是接觸過一些醫術的,只是淺顯的瞭解了一下,卻足以看出這葉夫人,確實如高伯所說,是中了毒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