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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泰公主掃了葉夫人一眼,視線落在葉神醫身上,細長的眉毛微微一挑,然後由銀鯉扶着,坐在了太師椅上。
徐其錦抿了抿嘴脣,心裡對葉臨能治好自家妹妹的啞疾已經不抱什麼希望了。連自己夫人中的毒都沒有治好,算什麼神醫!
徐其容則滿心詫異,前世的時候,她也只聽說葉臨有一個妻子,是現在這位,還是後來又續娶了一位,她並不清楚。這位葉夫人現在這副形狀,實在叫人不得不多想。
葉臨領着葉夫人朝着平泰公主規規矩矩的行禮,嘴裡道:“夫人福壽安康。”他跟着高伯來離開華惟靖那裡時,並沒有問清楚到底是誰找上了他。見高伯此時帶來的人雍容華貴氣度不凡,才知道找上自己的是女流之輩。
桂嬤嬤擡了擡眼皮子,道:“這位是當今聖上的表妹,當年下嫁忠武郎徐謹言,神醫喚一聲徐老夫人便可,並不是什麼夫人。”
葉臨微微吃了一驚,聖上有許多表妹,朝中姓徐的武將也有許多,可下嫁到姓徐武將家的就只有一個前朝公主!葉臨忙規規矩矩的長膝跪地,磕了三個響頭:“原來是平泰公主殿下!”
見他這樣,平泰公主眼神閃了閃。她這個前朝公主天下皆知,可得知她身份後這麼謹慎的,還是第一次遇到。隨機擡了擡眼皮子,看到葉夫人跟在葉神醫身邊。似是不大情願的福了福,然後拿着手絹按壓自己的胸口,不大舒適的模樣。
平泰公主神色依舊清冷,淡淡的開口:“都坐下吧,公主們都在皇城呢,這裡哪來的什麼公主!”自從陳國變成了舊陳國之後,她便忘了自己公主的身份。
葉臨一聽這話。立即小心翼翼的扶着葉夫人落座。行動間透着一股子瀟灑隨性的意味,與之前畢恭畢敬行磕頭大禮判若兩人。
坐下之後,徐其容注意到。葉臨在他妻子手背上按了按,然後眉一挑,掃了她一眼。徐其容感覺自己有些僵硬,葉臨那一眼。竟帶着些殺虐之氣。
哪裡像是行醫濟世的杏林手,簡直是心思狠辣的閻王爺!
這一刻。徐其容才真切感受到前世葉臨是華惟靖手下的人。華惟靖那般人物,手下怎麼可能有善類!她突然有些後悔了,這個世界上並非只有葉臨一個神醫,她後悔自己招惹上了華惟靖和葉臨這樣的煞神。
再聽到葉臨開口。已經是一派溫和:“不知老夫人找在下來有何指教?”
平泰公主並不開口,端着茶盞慢慢用茶蓋過着茶沫子,這寺廟裡面的茶葉並不是很好。平泰公主也不喝,只是端着罷了。
見平泰公主這樣。徐其錦和徐其容兩姐妹都壓下自己的心思,規規矩矩的坐着,眼觀鼻口觀心。
桂嬤嬤仔細打量着葉夫人,葉夫人約莫是不習慣被人這麼注視,皺了皺眉,葉臨扭頭看到,就要開口,桂嬤嬤已經把視線收回去了,然後對着平泰公主點了點頭。
平泰公主忽然就開口問:“見過你外祖母沒有?”
衆人楞了一下,才聽見葉夫人弱弱的開口:“還沒有。”
這話一出來,衆人滿眼詫異,徐其錦和徐其容兩姐妹想的是平泰公主跟葉夫人難道之前就認識?還是說她之前就認識葉神醫?等看到葉臨也滿眼詫異的望着葉夫人,才排除了第二個猜測。
平泰公主點點頭,沒有繼續問下去,眼神掃到葉臨時,忽然眉一挑,問葉臨:“你不知道麼?”
徐其容清楚的看到葉臨神情一頓,掃向葉夫人的目光甚是複雜,甚至帶了些兇狠,回平泰公主的話時聲音卻是很溫和的:“她還沒來得及跟我商量。”
平泰公主淡淡說了一個“是麼”就收回眼神,再次中止了這個話題,就連徐其容也看不出來她到底是什麼意思。
葉夫人倒是淡定,還是那副弱不禁風的模樣,看也沒看葉臨一眼,嘴角微微勾起,咳了兩聲,掃了徐其容一眼,道:“不知這位是幾小姐?老夫人找我們夫妻來,是爲了解毒吧!”
徐其容心底微動,自從進屋以來,徐其錦和徐其容都不曾開口說話,徐其容這兩年個子躥高,跟徐其錦站一塊兒看起來差不了多少了,這葉夫人一口斷定中毒的是她,難不成這個葉夫人也會醫術?
平泰公主點點頭,似是隨口,不甚在意的樣子:“葉神醫能治嗎?”那潛臺詞似乎是能治就治,不能治就不治。
葉臨出人意料的坦誠:“能,最多半年,一定讓五小姐發聲,然後再調養一段時間,及笄前肯定能婉轉動人了。”
說完還對着徐其容笑了笑:“五小姐很聰明。”
徐其錦扭頭去看平泰公主,徐其容低着頭,臉色有些難看。剛剛葉夫人還說不知道她排行第幾,接着葉臨就叫她五小姐了,再加上最後那句意味深長的話,似乎一切都在他掌握中了。只是,這葉神醫和葉夫人似乎不大默契的樣子,難不成他們並不是真正的夫妻?
這個猜測讓徐其容心裡有些不安,她開始懷疑,這葉臨和葉夫人其實是別人故意讓高伯帶回來的。只是不知道這別人到底是這兩人還是華惟靖,亦或是別的人。
平泰公主倒是淡定,道:“既然如此,不知葉神醫可否勞駕去西京住一段時間?京都繁華,也不是完全沒有可取之處的。”
葉臨笑眯眯的點頭:“可惜在下身無恆產,老夫人破費了。”
就這麼幾句話,已然談妥了讓葉臨去西京城徐家給徐其容治病。這下,不僅是徐其容,就連徐其錦也覺察到其中的不對勁了。
徐其錦附在徐其容耳邊小聲道:“這葉神醫你到底是從哪裡找來的?有沒有真本事咱們不確定,可他這急切的樣子,看起來倒像是在利用我們躲什麼麻煩。”
徐其容沉吟了一番,攤了攤手,表示自己完全沒有主意。
然後就見平泰公主放下自己手裡的茶盞,站起身來,道:“既然如此,收拾一下,明日我讓人來接,一起回西京城吧。”然後微微偏了偏視線,問葉夫人,“要先見見你外祖母麼?”
葉夫人神色微閃,不過很快就鎮定下來,看不出一絲一毫的異樣:“老夫人關心五小姐病情,日後再去探望外祖母也是一樣。”
平泰公主點點頭,然後擡腳往外走,一點猶豫也沒有。徐其錦和徐其容愣了愣,還是趕緊跟了上去。氣氛着實詭異,她們連回頭看葉氏夫妻一眼都沒敢。
等到了馬車前,平泰公主忽然道:“容姐兒扶我一下。”
於是徐其容趕緊上前,從銀鯉手裡結果平泰公主的手,扶着人上了馬車,順勢坐在了平泰公主旁邊。她知道,平泰公主約莫是有話要交代她。
上了馬車之後,平泰公主並不搭理徐其容,等到快到桂花弄的時候,平泰公主忽然開口了:“以後葉家和易家的事情,你就別管了,好好養好嗓子,再好好找個人家,就這麼嫁了吧!”
徐其容瞪大了眼睛。
桂嬤嬤在一旁忍不住多嘴了一句:“牽扯到一些陳年舊事,挖出來,對誰都不好。五小姐只管治好嗓子便是,其它事情,一概有殿下做主。”
桂嬤嬤這話一出來,徐其容心裡咯噔一跳,陳年舊事,難不成是關乎她爹爹的身世?
徐其容忍不住比劃道:萬一有別人要挖呢?
桂嬤嬤氣樂了:“誰要是有那個本事,愛怎麼挖怎麼挖,五小姐你一個閨閣小娘子,跟着瞎攙和什麼!”
徐其容忍不住在心底反駁,她爹爹的身世關乎到她和姐姐一生的命運,她不攙和誰攙和!
平泰公主盯着徐其容看了好一會兒,直把徐其容看得滿臉不自在,這纔開口道:“錦姐兒是個有分寸的,我不擔心。你若是莽撞,害的可是一家子人。”
徐其容抿了抿嘴,低了頭,似乎是把平泰公主的勸說聽了進去。馬車戛然而止,已經到了桂花弄家門口。
平泰公主推說太陽穴有些發脹,帶着桂嬤嬤回了正房。屋裡的下人都打發出去了,桂嬤嬤一邊給平泰公主按摩,一邊遲疑道:“殿下擔心五小姐不肯罷手?”
平泰公主點點頭:“也不知道她到底是在查些什麼。只是,商家的事情不簡單,就怕她折騰下去,連累了徐家。”
桂嬤嬤點點頭,語氣中帶了些難以置信:“這也是巧了,沒想到商家被滅門居然還有人倖存下來!更巧的是,倖存的剛好就是和商家少年私奔的那位易家小姐的孩子。事情過了這麼多年,易老夫人就是再生氣,應該也氣過頭了。只怕認回葉夫人是早晚的事情。”
平泰公主聽了皺了皺眉:“事情沒那麼簡單。”
桂嬤嬤遲疑了一下:“殿下擔心葉神醫夫妻知道我們要和易家退親就不肯給五小姐治啞疾了?”
平泰公主眉頭皺得更深了:“只怕,事情跟我估算的有些誤差。商家小姐,也就是現在的葉夫人,對易家未必有感情。他們願意給容姐兒解毒,只怕有別的原因。”
見桂嬤嬤不解,平泰公主難得的解釋了一句:“若他們真的是看易家的面子,也不會這麼多天連信都不帶一個給易老夫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