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若冰收回視線,低低地回了聲:“是。”
車開到餐廳門口,後座的韓偉和隊員下車,他們在清冷的夜風裡舒展筋骨,等着冷若冰。
兩套伸展運動都做完了,可車裡的人還是沒動靜。。
“獵鷹----”韓偉忍不住喊了聲。
車窗徐徐放下,最先露出來的,卻是譚笑薇那張憨態可掬的睡臉。。
可能秋夜的涼風帶來陣陣寒意,她哼了一聲,蜷縮成一團,可是眼皮還是緊緊黏在一起,沒有甦醒的徵兆。。
“我叫不醒她!”樹影擋住冷若冰的臉,看不清表情。。
韓偉和天鷹隊員面面相覷,他們怎麼把這個奇葩貨給忘了呢。。看來,高烈兩口子的魅力太大,光芒已經蓋過了活寶。
韓偉叫:“獵鷹---”
車裡的人紋絲不動。
不知夢到了什麼好事,譚笑薇忽然翹起嘴角,笑得跟農村來的二傻妞似的,可還是沒有醒。。
韓偉豎起濃眉,一臉無法忍受的表情,把睡神丟給冷若冰:“灰鷹交給你了,我們先去炊事班報飯。”說完,不等冷若冰做出反應,就和另外一名隊員溜之大吉。
冷若冰把視線轉回車上,那個蜷縮在副駕駛位上熟睡如天使般的姑娘,讓他專注地看了很久。。很久。。
鞏雪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一張陌生的牀上。
不僅是牀鋪陌生,房間也是她從未到過的地方。。
十幾平米的房間裡,沒有過多的傢俱,除了她躺着的牀鋪,只有一個衣櫃和一張書桌。書桌上隨意堆放着幾本軍事書籍,有一本書還半開着,書裡夾着一支價格不菲的黑色派克鋼筆。。
筆記本電腦似乎被主人打開了,沙沙的風扇噪音和極微弱的電流聲響,使這個房間顯得神秘而又空曠。。
後頸上好像亙了個尖銳的東西,她摸了摸,帶出一個冰冷堅硬的金屬。。。
當她看到那件東西的剎那,心臟像是被鈍錘猛地擊中,帶來的不是疼痛,而是令人窒息的沉悶。。
靜靜地躺在她手心裡的東西,是原本屬於她的那顆由子彈殼打磨成的心形戒指。。
阿原送給她的定情信物。。
這是誰的房間,已經不言而喻了。。她微微闔上眼睛,手掌微微蜷縮,讓戒面的頂端和掌心緊貼,感受那一絲絲深入骨髓的刺痛。。
外間隱約傳來說話的聲音,好像是高烈和他的通訊員小王在說話。。
聽不清說了些什麼,然後,門就響了。
高烈走過一道兩米多長的門廳,進屋後,先去牀邊探視鞏雪的情況。
當他看到鞏雪用那雙烏黑髮亮的瞳眸專注地望着自己的時候,心沒來由地漏了一拍。。
愕然兩秒,他把飯盒放在書桌上,坐在牀邊,溫柔地看着她說:“醒了也不言語,想什麼呢?”
他的手掌蓋在她的額頭,輕輕摩挲了一下,滑到她的耳邊,順勢按了一下,然後拇指和食指捻住她的耳垂,像玩什麼有趣的東西,來回地捻揉把玩。。
她的表情有些嚴肅,但是沒有拒絕親密的碰觸,在他微凹的眼眸底色漸漸淡去的時候,她把右手打開,伸到他的面前。。
“可以還給我了嗎?”
高烈看到她手心裡的東西,愣了下,然後,摸着挺拔的鼻樑,笑了,“被你發現了。”語氣頗爲無奈。
她看着他深邃有神的眼睛,說:“你放心,我不會再戴在身上了。。只是想收好它,等以後去祭掃的時候留給阿原。”
他的眸色由深轉淡,又由淺入深,就那樣旋轉了幾個來回,才猛地俯下身來,吻住了她微微開啓的脣瓣。。
她吃了一驚,下意識想要抗拒,可是被他火熱的舌尖挑開牙關,長驅直入,瞬間攻陷了理智。。。
一個佔有慾十足的深吻,幾次要把她弄得窒息過去。。
終於分開了,他們各自喘息着望着對方,鞏雪在他褐色的瞳仁裡看到自己緋紅的臉和閃爍不定的眸光。而高烈也同樣在她漆黑的瞳眸裡看到一個處於嫉妒狀態下的男人的臉。。
低頭又嘬了口她軟嫩的脣,蹭着她的鼻尖,語氣深沉地說:“小雪。。。你要把我逼瘋了。。。”
“哦。。”她低低地應了聲,然後擡起手,攬住他的脖子,雙手交叉,把他壓向自己。。
一個道歉似的淺吻,卻撩撥起太多的驚喜。。
還有始終埋在兩人身體裡的蓬勃的慾望,也被這個輕輕的吻點燃。。。
“小雪。。。。”每次動情的時候,他都會情不自禁地叫回她的本名。。
她羞得腳趾都在顫抖,只能任由他一路親吻到手心,把那枚分量極重的戒指重新收在枕下。。
“我幫你收着。。。”他的手探到她的腰間,推高迷彩T恤,大手一下子罩在她的峰頂。。
“嗯。。。。。。。”像是應允又像是愉悅的一聲呻吟頓時讓他激動起來。。
拉着她的手摩挲在已然脹硬到痛的私處,低頭含住她的耳垂。。“我洗過了。。。很乾淨。。”
她緊緊閉着眼睛,根本不敢看他的臉。。。
他吻上她的前胸,有些粗暴地吮吻吞吐,細微的疼痛從胸前傳來,沒有不適,反而有種渴望和失落的感覺從體內氤氳而生。
“啊。。。。”當他的傢伙彈跳而出,整個被她包容在手裡的時候,她的喉嚨裡發出一聲悶哼,向上挺起了身體。。
“小雪。。。你真美!!美極了!!”身下的她宛如一朵綻放的雪蓮,誘惑他愈加深入。。。
分開她的腿,把堅硬的身體置身在花蕊中心,就在他欺身上前,完成圓滿的瞬間,“鈴鈴-----鈴鈴----”書桌上的電話卻咆哮起來。。
兩人都是一怔,尤其是高烈,表情懊惱得恨不能把電話扔樓下去。。
鞏雪用手背擋住脣邊升起的笑意,推了他一把,“接電話。。”
職責所在,他不得不懲罰性地壓了壓鞏雪柔軟的身體,然後就那麼光着,跳下牀,抓起桌上還在不停催命的電話。。
“喂,我是高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