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問的方式更加值得信服,戴季陶點點頭同意了毛鋒之的觀點,接着他說道:“既然如此,那麼你決定如何?”
毛鋒之淡淡說道:“我還沒有想好,但是如果我真的要上臺了,那麼你是否還是支持我?我希望能聽到真心話,季陶。
戴季陶幾乎沒有什麼猶豫,他說道:“鋒之,你我交情如此,不管公還是私我都支持你,這點是鐵板釘釘的事情,雖然你我不是親兄弟,但是更甚是兄弟。”
毛鋒之略顯感動說道:“嗯,很好,你我就是兄弟,你我永不相負。”
接着他們倆又聊了一會緯國,最後戴季陶告辭離開。好一會兒客廳都是安靜的。不過,這個安靜就會打破,因爲又有訪客到了。
這次來的人就是毛部長與周副部長,現在總政治部還是在草創階段,但是周EL已經出任副部長職務,他與老毛都是俊才,兩人正好是一文一武,但是性格上兩人則是相反,老毛更像是一個軍人,而周則是更像一個文人。
這次會談很久都沒有讓外界知曉,還是過了八十年,文件解密之後才公佈於衆,後世之人才得知這次會議的內容。
其中更讓人注意的是毛部長質問毛鋒之的一句話:“你還認爲自己是中員嗎?你是不是永遠都把自己當作中員?不管發生什麼事情你都能保持中員的黨性嗎?你遵守黨的紀律嗎?”
而毛鋒之回答更加有點意思,他說道:“我是四個老婆的老公,或許將來這個數字還要增加,我還是擁有數不清數目的資產,我這樣的人會是中員嗎?”
周副部長則是接着說道:“人無完人,只要走在正路上,只要能給國家、民衆、黨帶來曙光那都是可以理解的,也是可以原諒的,過程或許是曲折的,但是結果一定是光明的。”
送走毛週二人後,毛鋒之這才長長鬆了一口氣,他這才坐在沙發上閉目養神休息一下,座了飛機,有沒有休息接連會見了這麼多人,不累也要累了。
迷迷糊糊毛鋒之就睡着了,但是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毛鋒之就被槍聲與爆炸聲所驚醒,還沒有他完全恢復過來的時候,他就看到了冷雲秋與李舸手持着武器快步走了進來。
李舸急聲說道:“委座,有人攻擊,火力猛,人太多,必須轉移。”
冷雲秋只是說道:“都是非常專業,是軍人,都是老兵!警衛部隊抵擋不住多長時間了,必須撤!”
毛鋒之沒有說話,他而是直接掏出自己隨身配槍,子彈上膛,然後說道:“撤?在我字典裡沒有這個字,在廣州,在老子的地盤上還能如此?這不是笑掉別人的大牙?我就不信他們這些人都是神仙下凡?走,乾死他們,李舸立刻打電話給李章達,問他這個警衛司令以及公安局局長是怎麼當的?讓他立刻派人來!”
毛鋒之立刻把手頭的兵力部署在後花園,後花園有假山,有走廊,有足夠的地方隱蔽,足夠的地方射擊!而對方要衝過來,只能通過門,那麼就是找死!
從槍聲響起到結束前後只有十分鐘的時間,但是這十分鐘時間對於當事人而言還是比較漫長,毛府一片狼藉,都是戰鬥過的場景,警衛被打死十二人,對方則是當場斃命了十五人,活捉了十三人,逃脫了三人!
當警備區部隊急忙趕來的時候,他們只是看到毛鋒之手持着花機關大步走過來,他頭一句就說道:“什麼速度?要是等你們,我早就嗝屁了!”
警衛部隊領頭的立刻彙報自己在半路上都遭到了阻擊,自己所部是最快抵達這裡的,其餘地方還不知道如何!
毛鋒之淡淡說道:“你不需要解釋,我都聽到了,但是這不是你們的理由,幾個小毛賊就讓你們如此狼狽不堪,那麼要是規模再大點,是不是這廣州城就要易手了?是不是我們都要做俘虜了?讓李章達李司令立刻過來,還有把這些俘虜給我好好審訊,我要知道結果,還有即刻廣州戒嚴,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進出!還有飛機場!”
毛鋒之一連串下達着命令,而不少人開始離開毛府,開始朝着整個廣州城輻射!不少士兵開始走出軍營,開始在廣州城各處設卡!
毛府被不明身份的人持槍圍攻,這麼一個消息幾乎不需要宣傳就讓廣州官場震動再震動。這可是要出大事了。
汪兆銘坐在椅子上,他一直在等待着消息,當消息傳遞過來後,汪兆銘立刻臉色蒼白,他無力把腦袋擱在椅背上,他雙眼無神看着天花板。
黃紹竑倒是老自神在坐在自己的家裡,他身穿便服,他神態輕鬆,他知道毛府被圍攻後他就沒怎麼着急,他很有把握毛鋒之沒有事情。
黃紹竑接着聽到毛鋒之身邊警衛傷亡超過二位數的時候,他嘀咕道:“這戲做的也太*真了吧?不過,這個倒是更顯的真實。”
黃紹竑接到毛鋒之有請的電話後,他立刻換上軍服出門了。他見到毛鋒之之後,他感覺氣氛不一樣,這完全不是做戲之後的樣子。
看到毛鋒之臉上還有被子彈劃過留下的傷痕的時候,他有點傻眼說道:“委座,這難道是真的?真的有人來圍攻行刺委座您了?”
一旁的李章達倒是被這麼一說給樂了,接着他說道:“黃參謀長,您可是會想啊,如果這是假的,你難道沒看到委座現在的樣子嗎?”
毛鋒之臉發黑說道:“你們都少說兩句,我不是來聽風涼話的,這事情你們怎麼看?誰最有嫌疑?”
黃紹竑想了想後說道:“自然是那位,政府主席。”嘴上這麼說,但是黃紹竑還是充滿了震駭,這簡直太嚇人了啊,在廣州竟然圍攻毛鋒之的住所,這真是太瘋狂了,如果事成,那麼還真是一個出色的計劃,太讓人意外了。
李章達則是正色說道:“只能是懷疑,現在需要的是證據,用證據說話,這樣才能服人,有些事情不能自己亂了章法,這樣反而會落入他人口舌。”
毛鋒之陰森森說道:“證據?我正在找,如果沒有證據,那麼我也會想辦法的,難道你們不知道以眼還眼以牙還牙這句話麼?”
黃紹竑也好,李章達也罷,他們都理解毛鋒之此刻的心情。黃紹竑沒開口,李章達則是說道:“委員長,你必須要冷靜,這種事情換着誰都會發火,但是必須要按照章程辦事,首先要遵紀守法,如果不是如此,那麼今後人人效仿,這還如何能行?委員長,你必須聽我的,這次絕不能倉促義氣行事。”
毛鋒之深吸一口氣,他說道:“我不想和你發火,我知道你說的很有道理,但是你沒有看到那犧牲的十二名戰士嗎?他們都死了,剛纔還是活生生的人,現在則是死了,他們的家人如何辦?難道他們的死就是白死?雖然沒有證據,但是我可以說這次我絕對不會亂殺人,也不會冤枉一個人!血債要血償,我毛鋒之不能給部下報仇,我毛鋒之如何能繼續做這個委員長?!汪兆銘,我要你命!”
李章達大吃一驚,但是黃紹竑卻對着他使眼色,李章達最終沒有說話。黃紹竑則是說道:“委座,現在必須要撬開這些俘虜的口,什麼情況都有可能,也有可能是第三方,故意挑起您與汪兆銘的矛盾,我們必須要好好商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