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中國軍隊反擊炮火的第一發高爆榴彈呼嘯着開始做自由落體下墜的時候,日本陸上自衛隊第6師團的攻擊前進集結地還是一片的混亂,多數日本陸上自衛隊的士兵都還在吵鬧着,誰也沒注意,也根本沒在意那無數劃破天際的明亮的彈道。臉色鐵青的第6師團司令官巖永清四陸將剛想拂袖而去,天空中便傳來了一陣撕裂布帛的尖利的悽嘯。
連綿劇烈的爆炸頓時的響成一片,一朵朵的火球如同盛開的死亡之花翻滾着騰起開放,大團大團的烈焰夾雜着四下紛紛飛舞的預製破片將集結中的日本士兵籠卷在煙雲之中。
“炮擊……”不知道是誰那聲尖利的嚎叫喚醒了傻傻不知所措的日本士兵,頓時原本就亂成一團的集結地顯得更加的混亂了。四下奔逃躲避的人羣和各種的塗着褐綠色斑紋迷彩的軍用車輛混亂的糾纏成一團。
中國軍隊的WS-2遠程火箭炮率先打破了那大戰前片刻的寧靜,緊接着,自行火炮連的155毫米自行火炮也開始了怒吼,密集的炮彈一排接着一排的緊密砸落在日本人的頭上。
一顆落下的155毫米高爆殺傷榴彈準確的砸落在一輛正匆忙發動的高機動車上,隨着巨大明亮的火球驟然的膨脹而開,車裡的日軍士兵在犀利的破碎彈片的作用下,頓時的成爲漫天的血霧,整臺車則被爆炸的氣浪高高的掀起、扯碎,零七碎八的殘骸散落的到處都是,車載的12.7毫米M2HB重機槍幾乎被炸的成爲了一根彎曲變形的燒火棍。
一枚有效殺傷半徑達85米的WS-2遠程火箭炮殺爆彈的戰鬥部,裝藥量達120千克,並且擁有40000枚致命的鋼珠以及殺傷破片,所以當集密的WS-2火箭彈拖着炙熱的尾焰衝破夜幕的黑暗,降臨而下的時候,帶來的只有是充滿死神獰笑的鋼雨。
兩架轟鳴着起飛的‘UH-60J’通用直升機交錯着飛過,竭力的想脫離下面那早已經成爲一片火海的地獄,透過防彈玻璃的風擋駕駛員驚恐發現,夜空中無數的炮彈正飛火流星的高速墜落砸下,爆炸的氣浪中,駕駛員竭盡全力的拼命拉高起沉重的直升機,一枚呼嘯掠來的105毫米高爆榴彈不偏不倚的擊中了一架正向上爬升起飛的‘UH-60J’的機身,頓時的,在兩聲劇烈的爆炸中,這架倒黴的‘黑鷹’化做紛飛的火球,機上人員傷亡殆盡,
當最後一枚炮彈尖嘯着沿着拋物線的軌跡劃落並最後的變成黑夜裡的一朵銀花火樹般的絢麗之後,短短五分鐘的火力急襲留給聯軍的是無盡的傷痛,到處都是燃燒着的車輛的殘骸還有各種各樣倒斃的屍體,宛如地獄裡的慘境一樣,四下裡散落着的都是奇怪的冉着青煙的發出陣陣焦臭的燒成黑木焦碳一樣的人體殘骸、暗紅的斑漓鮮血的支離破碎的屍塊內臟、破布般的白地旭日旗和斑紋迷彩作戰服。
身爲日本陸上自衛隊第6師團中將師團長的巖永清四也差點在這次火力急襲中喪生,不是兩個年輕的參謀官反應及時,拼命的將身材臃腫的巖永壓護在身下,一枚掉落在附近爆炸的105毫米高爆殺傷榴彈早就把這位中將師團長送進了靖國神社了。
中國軍隊急促的反擊火力給集結中的日軍第6師團第44步兵聯隊帶來的是大量的作戰部隊減員以及技術裝備的損毀,整個聯隊幾乎喪失了戰鬥力,這無疑的將聯軍新一輪的進攻計劃給攪亂成一堆。
當集結中的準備發起新一輪攻擊的聯軍遭到火力壓制的時候,控制權仍然牢牢的把握在中國人手裡的開發新區內,兩百多名民兵正在黑幕的掩護下,沿着佈滿地雷的街道中唯一的一條安全通道小心快速的衝向那獨自矗立在黑暗之中的世紀大廈,偶爾的騰昇起的火球或是升起在半空中的照明彈會將他們暴露在光亮之中,這個時候前進的隊列就會及時的停下,四散開來隱蔽。
距離世紀大廈越來越接近,炒豆般的槍聲響成一片,間或零碎的響起沉悶的狙擊步槍的低沉,那是防守大廈的守衛者和已經佔領了兩座羣樓的聯軍正在對射。
“部隊停止前進,隱蔽”身爲民兵團長的趙大海詢問了帶隊的張濤後,對後面跟進的隊伍打出手語。
“看樣子大樓現在還在我們的手裡,只是進入大樓的通道由於羣樓的丟失而被狗日的小鬼子給封鎖了”趙大海輕聲的對張濤說
“恩,如果不幹掉羣樓裡的鬼子,我們根本無法進入大樓裡的”張濤點點頭
“這樣,張排長,你帶我們民兵團裡的幾個機槍手給我們做策應,隨時準備指揮部隊對兩座羣樓發起強攻,我帶一隊精壯的弟兄上去,看能不能偷襲幹掉狗日的”趙大海說着從作戰靴的一邊拔出一柄鋒利的閃着淡淡的鍍鉻金屬色澤的56式三棱軍刺。
“這玩意哪裡來的”早就聽聞56式三棱的令人恐怖的殺傷力的張濤忍不住小聲的好奇的問到。
“從偵察部隊退役時留下的個人珍品,怎麼樣”趙大海有點得意的將鋒利的56式軍刺的三棱邊刃在靴底的堅硬上來回的習慣性的擦了擦“你就瞧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