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斜對着世紀大廈羣樓不遠的一處被聯軍炮火掀毀而倒塌了的廢墟里,張濤架好了他的那挺95式通用機槍,透過微光夜視儀淡綠色的視界,清楚的看到正和堅守在大廈內的中國軍隊激烈對射着的聯軍大兵,槍口消焰器的火光在夜視儀的幫助下讓張濤覺得是那樣的顯亮刺目。
“好了,準備”張濤側頭對準備躍出隱蔽的趙大海等人發出最後的倒計數“3、2、1、GO”一小隊的黑影在趙大海的帶領下,快速的衝出夜幕下的隱蔽,滿臉塗滿着的迷彩油膏和頭盔下的雙目單兵微光夜視儀的晶綠,讓他們顯得如同來自外太空的未來戰士。
這個時候中國軍隊的炮火反擊正達到**,目瞪口呆的日本士兵別說注意警戒着顯得空曠着的街面了,就連原本的對世紀大廈內的殘餘中國人的火力壓制也短時間的停止了,所有的人都傻傻的看着遠處那片照亮黑暗的火光,幾乎聯軍上下都對已經退守在城區裡的中國軍隊兩個殘缺不全的作戰師仍有着如此力量、如此建制整齊的炮兵而感到驚訝,似乎在聯軍的思維邏輯中,在聯合軍的優勢空中火力以及鋪天蓋地的地面炮火的準確打擊下,中國人的重裝部隊早已經遭受到致命性的、殲滅性的打擊了。
就在聯軍士兵愣神的這段時間,在一陣陣此起彼伏的爆炸聲的掩護中,趙大海帶領着他的小隊民兵已經快速的溜過最危險的、暴露着的毫無任何隱蔽的鋪滿殘磚斷瓦的街道。
一段殘缺破損的斷牆廢墟的背後,擔任火力掩護的張濤透過安裝在95式通用機槍上的紅外瞄準儀,將瞄準十字刻度線緊緊的壓在羣樓前的臨時工事裡的日軍機槍手的腦袋上。耳麥裡傳來三聲輕微的扣擊聲,那是趙大海的民兵到位的訊號。
民兵們帶來的兩門81毫米迫擊炮被巧妙的架設在倒塌的巨大的雕像後,在這個位置除了曲射火器,任何聯軍的直射火力根本都對這個位置的迫擊炮組夠成不了威脅;幾個端着85式狙擊步槍的民兵在距離張濤不遠的幾處綠化花壇中隱蔽下來,烏黑的槍管深處,螺旋來複線的起點處,推上膛了的外形尖銳的狙擊重彈正靜靜的等待着尾部擊針那重重的一下撞擊。
輕便的作戰靴緩緩的壓在遍地的破碎玻璃上,發出一聲輕微的咯咯的響動,趙大海不由的緊張的更加的放輕慢移的腳步,到處都是各樣的破碎物和滿地的混凝土石塊,稍有不慎就會弄出聲響,很容易的驚動樓內的日軍。一手握抓住刃利的56式三棱軍刺的趙大海將頭盔下掛懸的雙目單兵微光夜視儀調整了放大功率,仔細觀察着前面十幾米外的聯軍陣地,幾個日本陸自隊員正窩靠在沙袋累積起來的臨時工事中,一挺MINIMI機槍和幾支89式自動步槍胡亂的散放在一邊,一個40毫米榴彈發射器,正嗵嗵的向不遠處的世紀大廈主樓的底層大廳傾瀉着致命的密如蝗雨的殺傷榴彈。
按照事先的約定,81毫米迫擊炮向羣樓的底樓位置打出一發炮彈,突然之間而來的一聲爆炸讓聯軍一陣驚慌,趁着所有的聯軍士兵的注意力都被那枚砸落的迫擊炮彈的爆炸所吸引去的時候,趙大海低沉的怒吼一聲,幾個箭步衝進了日軍臨時工事裡,一個慌亂間回首的日本士兵呆若木雞的看着這個健壯的中國人風一般的衝了過來。
持握着三棱軍刺的趙大海只見一個帶着黑框眼鏡的日本兵滿臉驚訝,帶着不可思議的表情注視着自己,正手忙腳亂的想去抓一邊的自動步槍,已經是高度神經緊張的趙大海當時不會給他這個機會,只是感覺納悶的是,這個傻小子爲什麼不發出告警,哪怕是大叫一聲。
來不及再去考慮過多,曾經多年的偵察兵生涯,讓趙大海本能的果斷的揮起手中的56式三棱軍刺,‘撲哧’,尖銳的軍刺狠狠的捅入人體深處,發出一組織拉裂的聲音,一股污濁的鮮血從那個眼鏡日本兵脖子上的破裂創口噴涌而出,濺射的趙大海滿臉都是。
正指揮着40毫米榴彈發射器的一個大個子日軍軍官,大概是聽到聲響,所以轉身過來,與回手抽出軍刺的趙大海撞了個滿懷,摔倒在地的兩人幾乎同時大罵起來,眼見着中國人摸進了自己的老巢,率先清醒過來的日軍軍官,驚怒之下,伸手便掏手槍,被摔的昏頭昏腦的趙大海看見鬼子愣了一會就去掏槍,情急之下大吼一聲,操起掉落在一邊的三棱軍刺便向鬼子軍官撲去,已經來不及抽出槍的日本軍官本能的用手相擋,然而凌厲的刀鋒滑過他的手腕,從下顎猛的紮了上去,鋒利的尖刃一直向上,破碎的組織,蠕動着的白色的腦組織,混合着鮮血從垂死的日軍軍官下顎創口涌了出來。
亂成一團的臨時工事裡,幾個日軍抓起自動步槍擡手就射,一連竄的子彈唰唰的打在掩體的一角,被鬼子的彈雨追的屁滾尿流的趙大海不得不窩縮在掩體後躲避,幾個壓制日軍火力的民兵還沒來的及開槍,就被那挺MINIMI機槍給牢牢的壓制在臺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