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走向他的約瑟?基恩,趙盡琨帥氣的敬了一個禮後,聲音也帶着絲驚喜道:“約瑟,你也來了。”
那名取笑花凜箏三人矮的利昂?諾里斯,見他們的大都司跟華夏士兵甚是熟絡的樣子,訝異的看着約瑟?基恩的背影。
不單隻利昂?諾里斯驚訝,花凜箏六人雖然面上神色不變,但他們的眼中都有着或多或少的驚訝。
“小箏,難道說,老趙以前就來過獵人學校?”凌清的視線在趙盡琨和約瑟身上轉來轉去,趁着他們交談的機會,就小聲的附耳在花凜箏耳畔。
凌清會這麼猜測,也不是全無依據的,像他們這種身份相對特殊的職業軍人,平時跟外界的接觸都甚少。
而且趙盡琨從軍這麼多年了,跟外國士兵應該沒什麼交情纔對。
但趙盡琨明顯跟約瑟很熟的樣子,不像是幾句話交情的普通朋友。
“有可能。”雖然趙盡琨從沒說過這件事,但花凜箏覺得這事很有可能。
如果他們也能來獵人學校的話,事實上他們已經來了,那麼以趙盡琨的能力來說,他也絕對能來。
趙盡琨跟約瑟拍肩捶背的交流着感情,還沒說幾句話,就有獵人學校的內部指揮官上前來,跟趙盡琨打了聲招呼後,就領着他們去宿舍了。
地處南美洲的“獵人學校”,是一所世界名聞遐邇的特種兵訓練中心,它四面環海,是一座漂浮在海中的獨立島嶼,面積達上千平方公里。
花凜箏將視野裡的環境快速的偵查了一遍,他們現在可以說是在沙灘岸上,地上是面積頗大的沙石,這裡有着一座座的帳篷與各種訓練設施。
此刻那名獵人學校的指揮官,正把他們帶往那座最大的帳篷。
進了帳篷,花凜箏才真切感受到這個帳篷有多大,帳篷是長條形的,左中右各三排上下牀鋪往裡延伸,每排二十張牀鋪。
一排二十張牀能住四十個人,三排就一百二十個牀位了,一百多人全住在一個帳篷裡。
河岸的寬廣沙灘位置是訓練場,一頂頂帳篷在靠後的位置,因此他們腳下所踩的地方並不是沙石,而是結實的混雜着小草的泥土地。
那名指揮官領着趙盡琨幾人,直接到了左邊的最角落位置。
“琨,考慮到你們有三名女兵,所以留給你們華夏的牀位在角落,有意見嗎?”
指揮官指着角落的三張上下牀和第四張牀的上鋪,看着趙盡琨客氣道。
“沒有!”對於指揮官看似客客氣氣的語氣,趙盡琨可不敢怠慢,身子一挺敬了一個禮後,才肯定回道。
“很好,有意見你也換不了!”
指揮官看着趙盡琨點點頭,隨即在轉身離開之際,狀似呢喃的留下了這麼一句話:
“琨,這麼多年了,希望你不會讓我們失望。”
聽到指揮官那個期望過高的詞語,花凜箏不由得側目看向他的背影,卻見他踏着鏗鏘有力的穩健步伐走了出去。
“你們三個睡上鋪,趕緊收拾一下出去。”
指揮官走後,趙盡琨指着花凜箏三人讓她們睡上鋪後,自己把揹包一卸就丟上了第四張牀的上鋪。
“小箏,你有沒有聞到什麼味道?”一進入這個集體大宿舍時,凌清就想說了,憋到現在她實在是忍不住了。
花凜箏看向身旁的凌清,只見她伸手捂着口鼻,眉頭緊皺,板着的冷臉上全是嫌棄與忍無可忍的神情。
花凜箏的鼻子靈敏度不比凌清的差,她早想把自己的鼻子用夾子夾起來了,奈何沒有夾子。
“……應該是襪子和體味混合起來的味道。”猶豫一瞬後,花凜箏用詞簡單的一筆帶過道。
‘嘔——’
‘嘔——’
花凜箏一說完,凌清和尺素就一個沒忍住,當即彎腰乾嘔起來。
“臭襪子和黑人的體*!天吶,難道我每天都要籠罩在這樣的環境下過日子嗎?”
他們的訓練還沒有正式開始,看着右排空蕩蕩的牀鋪,貌似學員也沒有全部到齊。
現在這空氣就這麼難聞燻人了,尺素實在不敢想她以後的日子會變成怎麼樣。
“這簡直比茅坑的味道還讓人難以忍受!”凌清乾嘔了幾聲後,果斷的直起身捂緊了口鼻,她怕再幹嘔下去她就真的吐出來了。
花凜箏本來強忍着不想嘔的,但被凌清和尺素的乾嘔聲一刺激,她也連忙捂緊了自己的口鼻。
看了凌清和尺素幾眼後,花凜箏果斷的移開不斷被她們刺激的視線。
花凜箏視線一轉,猛然看見趙盡琨站在牀前,平靜的審視着她們的瞳眸,黑瞳再一轉,就見熊飛正瞪着她們,還有宗凡及白莫寒微皺着眉的神情。
看到他們男同胞的這種不太苟同的神色,花凜箏的第一反應就是,難道她們太過誇張了?
第二反應是。
不!
她們絕不是誇張!
還是他們集體鼻子失靈,聞不到這味道有多難聞,多讓人難以忍受?
“尺素,別嘔了,有那麼難聞嗎?”宗凡見尺素嘔得厲害卻又什麼都嘔不出來的痛苦樣子,他即不解又心疼,上前拍着她後背安撫道。
宗凡是有聞到這間大帳篷裡,有不同外面的清醒空氣的味道,但是,應該也沒有那麼難聞吧,忍一忍還是可以忍受的。
“怎麼不難聞了?非常難聞!”被宗凡攙着直起身來,尺素臉色不是很好,卻還是理直氣壯的咆哮了一句。
“我算是明白了,宗凡,這就是你們男人和女人之間的差別,說到底,就是你們不愛衛生!嘔——”
尺素數落着宗凡,胃裡卻突然翻江倒海,當即又彎腰乾嘔起來。
“這時差還沒倒過來就受這刺激,太他媽的刺激人了!”
凌清閉着眼強抑下想跟着嘔的情緒後,當即丟上面前的上鋪,跳上去就開始快速的整理牀鋪。
凌清上了牀,花凜箏的視線在最角落的牀,在猶豫了一瞬後,擡腳就朝角落的牀鋪走去。
奈何擡腳剛跨了一步,花凜箏就被趙盡琨太過凌厲,不可忽視的視線給震的停下了腳步。
“你睡這張牀。”趙盡琨看着花凜箏,指了指他的上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