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說愛上一個人,都是從細微的行爲舉動中表現出來的,我無意中看到她的生日居然是在昨天,突然心血來潮跑到了商場,當時我才意識到自己不知不覺惹上了一個麻煩。
我出乎意料買了一束幽蘭百合,只因爲它,讓我想起了她,沒想到這束花大有深意,我突然問她知不知道這是什麼花,她卻只說是百合。我告訴她這是幽蘭百合,問她這束花的花語時,可她的回答永遠與我想的答案相去甚遠。
我對她向我表明心意的話,表示深深地懷疑,看到她和蔣家的小兒子那麼好,跟蔣家的人那麼好,最直接的憑證是,我曾經看到過他們親密地在一起吃東西,逛商場,甚至在校門口擁抱。哪怕知道她的話是耍我的,可是我還是覺得挺開心的,心裡那個角落正在歡呼雀躍。
表面上,我維持着平和。即使在公司遇見她,我還是沒有給她好臉色,嚴厲要求她。我不知道她是否能夠理解我的苦心,至少她現在根本不理解。她總是把我的勸誡,當成是對她的敵意,好像我是雞蛋裡挑骨頭的人。
可是慢慢地,我發現其實她所謂的喜歡,是真的,而不是所謂的耍我玩的。因爲她情緒太過於真實,在我的面前她總是從不掩飾她真實的想法。
知道這個事實,我很開心。但是也同時開始擔憂,會傷害到她,畢竟現在的我還不能許諾她什麼,勢必會傷害到她,所以我只能狠下心來,每當她靠近的時候就推開她,讓她產生,我根本不喜歡她的假象。
但是,如果人可以隨意安排自己的心,按照自己的行程走的話,這個世界就徹底平靜,每天都是波瀾不驚!
看到她茫然地站在紅綠燈路口,心會疼;看到她失望的樣子,自己也會跟着失落;聽到她不知所蹤的消息,心會出現慌亂。
然而,什麼都抵不過,她什麼都不做,自己卻深深地陷進去,無法撥出來的痛苦。
終究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那天在我們鬧完彆扭,重歸於好後,沒想到她會出現,而且還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醒我,我是個有未婚妻的人,永遠不可以有第二種選擇。是啊,
挺諷刺的,打着親情的幌子,實質只是爲了讓你償還債務。
她走後,還提醒我,甚至還暗諷小若。當時我心情不好,也沒顧及到小若她心情也很不好,我們發生了,在我認爲這是我跟她有史以來,最大的一次彆扭,也是最無力的。
在小若摔門走後不久,我就開始後悔了。可是當我終於下定決心,去追她的時候,發現她已經不在了。我拒絕了讓司機送我,自己一個人開車,在偌大的W市街頭,盲目地尋找她的蹤影。
看到她失魂落魄地走進了廣場,我有一刻突然很衝動,想要上前去抱住她,但是想想後果,我又放棄了。
只能一路尾隨着她,看着她孤零零地坐在花壇邊,雙目無神地盯着噴水池,心裡極其難受。
正在這時,聽到年輕婦女帶着一個小女孩,小女孩吵着要棉花糖,年輕的婦女沒有答應,小女孩只好一直不停地叫媽媽。
不是出於好心,只是出於需要,我來到小女孩面前,蹲下身子,說:“小朋友,沒有不勞而獲的事情,你要是真想要棉花糖的話,就幫叔叔去做一件事,好嗎?”
小女孩看了下年輕的婦女,婦女也有點猶豫,我笑着說:“看到那邊的阿姨沒有,如果你幫我把棉花糖送給那個阿姨,回頭你想要多少,叔叔都會買給你的。”
年輕的婦女終於點點頭,小女孩接過他手上的棉花糖,一蹦一跳地來到了我所指的方向前行。
年輕的婦女看着我,笑着說:“先生,爲什麼不自己把棉花糖送給你女朋友呢?”
“我怕她看到我,馬上掉頭跑了。”我略微苦澀道。
我一直注意着她,看到她手裡的棉花糖都融化了,黏在她的手上,她仍然不在狀態地神遊,心裡感到微微地疼。
就這樣,等到廣場的人越來越少,剩下我們兩個的時候,我才明白天色已晚,她一個女孩子再不回去,可能就回不去了。
我找了那邊的負責人,希望他們提醒她,讓她早點回去。可是她已經自己起身離開了廣場,迷惘地站在路口。
我躊躇着,要不要過去
,可是一旦我過去,那麼一直以來所做的不都得白費了嗎?就在這個當口,看到她從包包裡拿出了手機,不知道給誰打電話。我的心被提起來,當看清前來接她的人不是蔣家的小兒子,我突然鬆了口氣。
看着那輛摩托車載着她,在昏沉的夜色中前進,不知道她們說了什麼,只聽到風把她的笑聲傳過來,一切都是那麼地賞心悅目,原本燦爛的笑容就該屬於她。
有一天,在與W大校長吃飯的時候,才知道明天她所在的班級要拍畢業照,記得她還在我的日曆本上圈了一個大圈,那天她抱着日曆本,很認真地向他講,每個圈圈背後的意義。
剛好W大的校長邀請我參觀他們學校的藝術樓,初次建成,剛好日期對上,我自然沒有推辭,想也不想直接就答應了。
當看着她穿着一身學士服,拼命擠進人羣,爲的就是避開我。我看到她這個下意識的小動作,既好笑又好氣!有時覺得她很無畏,可以站在你面前理直氣壯地說喜歡你。有時覺得她很怯弱,一有風吹草動,馬上縮進龜殼裡。
最戲劇性的還是,她的導師居然記得她是我們公司的員工,但顯然她並沒有告訴所有的人,她在我們公司擔任的職位。看來,她也怕成爲衆人攻擊對象,故意隱瞞了一些東西。
我故意當着衆人的面承認她就是我的特助,引起她的反感,讓她對我的恨再多一點。果然她皺着眉頭,僵硬着笑對所有人。尤其是她被人推到我旁邊的位置,那種憤怒,卻又無可奈何地無力感,頂着衆人的視線,不得不恭敬地向我行禮時,我知道她的心裡一定早就把我罵了個徹底。
大概沒有多少人會相信,這是我第一次拍照,忽略掉其他人,是我跟她的第一次拍照。照片出來後,校長爲我討好於我,把那天拍的集體照也送給我一張。
對於我來說,除了她,任何人都是多餘的。我拿出剪刀,把周圍的人都剪掉,然後把兩人的合照放進錢包最內層。我不喜歡別人看我的東西,更加不喜歡秀自己的東西,所以才把它放在最內層。而這個錢包比較特殊,沒有會注意到這個內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