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出事了?”看她的表情,就知道了。顧惜策出事了。
“沒……都說了雲遊去了嘛,我們也好幾個月沒見了。現在他在哪,我也不知道啊?”祝珠珠愁到喉嚨都冒煙了,這可咋整啊?難不成要出賣師父?
白離VS 越羊韋。
若是以前,她肯定會站在白離這一邊。
可是現在,想到師父那般無私地對她,她有些猶豫了。
“珠珠,你還記得我身上的傷疤嗎?我一路跌跌撞撞的走來,在生死之間舔血,每一步都充滿荊棘。我的家庭破碎,父親身亡,母親不知所蹤,只有我和弟弟兩個人了。可我卻把他弄丟了……”
“我從來未曾跟誰抱怨過以前,就連韓夫人我一也曾真心奢望她是我的孃親,即使對我太過嚴苛……”
“去了太多地方,收集了各國情報,都沒有策兒的一點訊息。他還是個孩子,當年分開的時候,他才7 歲,什麼都不懂。我只想知道他過的好不好,見見他,哪怕是隻能看着也好!”
白離說這些話的時候,眼睛是望着窗外的,他周身被落寞包裹,祝珠珠走不進去,站在外面看着他呆在他自己的世界中,只想找到自己疼愛的弟弟,盡一個哥哥的職責。
“他很懂事。從小就不哭不鬧,就喜歡粘着我,讓我抱着,陪着,聽我說話,念史書給他聽……珠珠,你告訴我好嗎?”
祝珠珠猶豫了,捏着自己的大腿,思考着要不要說實話,問題是,她就算是說善良的謊言,白離也不相信啊。
“好!”想了一會,她最終還是覺得對他和盤托出,“爲了不讓你走彎路,我告訴你。不過你要冷靜,一定一定不要衝動,好嗎?”
“如你所願。”白離鄭重的點了點頭。
等祝珠珠剛告訴他,師父越羊韋同顧惜策共用一個身體時,白離就暴怒的站起來,手禧緊那個紫玲木令牌,努力隱忍着他想毀滅一切的衝動。
“越羊韋搶佔了他的身體?”一個字一個字咬着牙說出來,白離渾身都因爲太過憤怒而發着抖,“多久了?有沒有兩年?策兒還有自主意識嗎?”
“呃……兩年的話,應該有吧……”祝珠珠想了想,恐怕顧惜策早就被越羊韋佔用了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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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我去見他!”白離直接衝到了門口,檬緊的手顫動着打開門,走了出去。
“等等,喂,白離……”祝珠珠連忙跟了過去。
今天是個好日子。
黃道吉日,三國皇族都坐在山頂處高高的祭天台上,向下俯視着天域之城裡的百姓,歡度這一三國同慶的節日,天域節。
陽光如此的明媚,都要唱起來“太陽當空照,花兒對我笑,小鳥說早早早,你爲什麼揹着炸藥包”這種經典兒歌了。
可是祝珠珠的內心卻下起了瓢潑大雨。
淚目。祝珠珠緊緊的抱着馬前的白離,生怕被速度差不多有70邁的寶馬給甩下來。
就算天氣好,也不至於騎馬吧?馬車不行嗎?好吧,不行。
祝珠珠大腿緊緊夾住馬背,上下摩擦的大腿內側火辣辣的生疼,還要小心翼翼緊緊的抱住白離的腰,他駕的馬飛快的跑着,似乎忘記了自己還在他的身後。
沒錯,要是被甩下來,絕對被馬蹄噠噠聲掩蓋。而白離也會絕塵而去,絲毫沒有注意自己被拋下了。
啊啊啊,自作孽不可活!
爲什麼要說實話呢?尼瑪,白離你敢不那麼聰明嗎?
接受下善良的謊言會SHI嗎?
“白白白離,能能能不能慢慢點?”不是因爲她突然口吃,實在是因爲馬太快,一說話就被灌進去風,無奈之下被迫說成這樣了。
這樣看來,要是餓了騎騎馬就不餓了。
爲啥?灌上一肚子風和沙礫,還吃的下飯嗎?都被風沙撐飽了!祝珠珠不認路,模模糊糊的說了那個地方,稍微一形容,白離查了下君子堂地區資料,沒多久就被找到了。
現在,兩個人已經下馬,相隔一丈。
白離在遠目,站在懸崖邊上,衣袍被風吹的好厲害,飄飄欲仙了。而祝珠珠艱難的下馬後,好不容易纔掙扎着從地上爬起來,不敢動了。
尼瑪,她的腿被磨成烤羊腿,走個屁的道啊!
“你等我下,我下去抓他上來。”白離沉吟片刻,便準備自己下去抓人。
祝珠珠連忙叫住,“別別下去……”
可是話音剛落,人就消失了。
我去,白離你有做鬼的潛質啊!
其實不用那麼麻煩,她喊師父上來,師父豈有不來之理?
祝珠珠靜靜的伸長了耳朵小心聽着,兩個好像沒有打架,嗯,好像沒有爭吵,不是吧,這麼安靜?
不會有事吧?
祝珠珠有些擔心了起來,有一絲出賣師父的內疚。但想到師父那般殘忍的佔用了顧惜策那個妖孽美少年的身體,呢,這不算出賣的吧?應該是做好事吧?
沒多會,白離就上來了。一句話沒說,抱住祝珠珠就下去了。啊啊啊……我爲自己代言,飛一般的感覺,瞬間可以繞地球三圈。祝珠珠腦袋裡亂七八糟的飄過一些東西后,落地了。
屋子裡好冷,到處擺放整齊有序,竟然……沒有人!
祝珠珠疑惑了,“師父去哪兒了?怎麼不在這?”
白離卻是鐵青着臉,不說話。
“你看我做什麼?我也不知道他不在這了。可能,走了吧?”祝珠珠眨巴了下眼睛,幸好不在這,她可不希望兩個人打起來。
白離謹慎小心的觀察了下週圍,摸了摸簧火處的灰燼,還有一絲溫度,便知道是才熄滅不久。
“可能出去了,但他很快就會回來。我們在這等吧。”
白離抓住祝珠珠的手,坐到凳子上,等越羊韋回來。
祝珠珠心裡有些忐忑不安,在考慮一會該怎麼勸阻二人。
沒多久,越羊韋回來了。
師父穿的很薄的衣衫,汗流俠背,背了一頭狼回來,嚇了祝珠珠一跳。我去,真的是狼啊!
狼不是都是羣居動物嗎?師父不會想不開,去狼窩裡幹了一架吧?天呢!
“師父……”祝珠珠在他一回來就喊道,想讓他注意到屋子裡已經有人。
“霓裳?”一聽熟悉的女聲,越羊韋連忙放下手中的狼,欣喜的喊道。
只是,他看到了坐在祝珠珠身邊,緊緊抓住她的手的普通陌生男子。
瞬間變臉,怒斥,“你是誰?放開你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