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驚訝
裴芸驚訝:“你們打了郭如意?”
她可是知道那郭如意有多囂張的,往日裡她沒少跟人起爭執。
可是能跟郭如意爭吵的,大多的都是與她出身差不多的人。
一是念在各自身份,怕鬧的太過給府中丟臉壞了自己名聲,二也是顧忌郭如意身後的信陽侯府,所以幾乎都只是吵嘴幾句,這動手的事情倒是頭一回聽說的。
謝嬛見裴芸驚奇的目光,咳了聲:
“是她先出手傷人的。”
她拉着蘇阮的手,朝着裴芸攤開,露出她手背上還沒完全消去的燙傷:“她傷了阮阮,還出言不遜,我們才教訓她的。”
裴芸聽着謝嬛的解釋,依舊覺得驚奇。
郭如意的確跋扈,可她又不是蠢貨,好端端的怎麼會在安陽王府傷人?
這個蘇阮雖然只是宣平侯府的繼女,可好歹也頂着謝家小姐的身份,謝嬛她們又對她如此親暱,那郭如意是傻了纔會當衆“行兇”,落人口舌。
裴芸本就是個好奇性子,京中哪兒有熱鬧去哪裡。
她只後悔昨兒個沒去安陽王府,竟是錯過了這麼一場好戲,不由略帶遺憾道:“啊,早知道昨天這麼熱鬧,我就不去見我表嬸,也去安陽王府了。”
蘇阮聞言哭笑不得。
昨兒個又不是什麼好事,裴芸這幅滿臉遺憾沒有湊上熱鬧的是個什麼鬼?
季年華在旁也是忍俊不禁:“你這樣子,就差在臉上刻着我很八卦幾個字了。”
裴芸吐吐舌頭:“那不就是好奇嘛,最近京裡頭都沒什麼熱鬧事,可無聊了……”
她們幾人說話時聲音雖然小,可是都在一個包間裡面,那頭幾個人也能聽到。
周奇聽着裴芸的話突然說道:“裴家妹妹想聽熱鬧事兒?我倒是知道一樁,昨兒個瑞王府的小王爺被人堵在巷子裡打了悶棍,這事兒你們知道嗎?”
屋中幾人聞言都是驚訝。
裴耿說道:“你說宇文良郴?”
周奇點點頭:“對啊,就是他。”
“聽說昨兒個他去給安陽王妃賀壽出來沒多久,就被人套了麻袋拖進了巷子裡,直接打的鼻青臉腫的,瑞王府當下就直接找去了奉天府衙門,說是要嚴查傷了宇文良郴的人。”
“可是我瞧着,這套麻袋打悶棍,動作那麼利落,估計那些打人的人是早有計劃的,這瑞王府的官報了也白報。”
謝青珩幾人都是驚訝不已。
沈棠溪說道:“他這是得罪誰了?”
那宇文良郴在京中的確是沒幹好事,恨他的不少,可說是敢對他動手的,倒真是沒幾個,也不知道是誰這麼大的膽子,居然敢打他悶棍?
周奇撇撇嘴:“他那性子得罪的人多了去了,指不準是哪路神仙瞧不慣了吧。”
謝嬛和謝嬌嬌都還記得昨天在安陽王府裡,宇文良郴厚着臉皮纏着蘇阮一口一個“阮阮妹妹”的事情。
謝嬛“哼”了聲,在旁說了句:“他那是活該,我看就是壞事做多了,遭報應。”
那種臭流氓,就該打死了事。
謝青珩聽着謝嬛的話,剛想斥她讓她別跟着周奇他們胡鬧,房門就突然被人“砰”的一聲推了開來,緊接着便有人踩着樓板“噔噔噔”的走了進來。
“誰說老子遭報應的?!”
屋中幾人都是嚇了一跳,擡頭見着站在門口的人時,都是面面相覷。
這特麼說曹操曹操就到也不帶這麼巧合的吧?
站在門口昂着下巴,頂着一張青青紫紫,腫了眼眶的臉,說話還漏風的,可不就是他們剛纔說到的那個,被人套了麻袋打了悶棍的瑞王府小王爺?
宇文良郴穿着騷包至極的絳紫色錦袍,雪裡青的腰帶撞色的讓人沒眼看,他卻是掐着腰看着裡面幾人怒聲道:
“剛纔誰背後罵老子活該的?!”
謝嬛嚇了一跳,臉色都青了。
被宇文良郴目光掃過的時候,身子僵了下。
謝青珩連忙上前將她擋在身後:“青珩方纔與好友多喝了幾杯,腦子糊塗了,纔會一時失言,胡言亂語,還請小王爺恕罪。”
宇文良郴卻不吃他那一套:“你當我耳朵聾了,剛纔罵我的分明就是個女的!”
他伸手就去推謝青珩,想要去抓他身後的謝嬛,可誰知道推了兩下卻是沒有推動。
宇文良郴頓時就沉了臉:“謝青珩,你別給臉不要臉,我宇文良郴再不濟也是瑞王府的人,你今兒個擋在這裡,明兒個我就進宮去告訴皇叔,說你謝家詆譭皇室中人。”
“昨日我被人偷襲的事情我早已經下令封了口,如今你們卻知道,說不定那些人就是你們。”
“你們傷人在前,如今還敢幸災樂禍嘲笑於我,我倒是要看看,皇叔會怎麼懲戒你們!”
屋中幾人聽着宇文良郴的話都是忍不住變了臉色。
宇文良郴是瑞王的兒子,能被他叫做皇叔,又住在宮中的,只有皇上一人。
口角幾句也就算了,就算鬧到皇帝那裡,也頂多是被訓斥幾句,可是尋人暗害皇室中人可是大罪。
他們剛纔嘴上說的興起,可若真攤上這罪名,麻煩就大了。
季詔直接起身站在謝青珩身旁,將幾個女孩兒擋在身後:“小王爺還請慎言,今日之事我們雖有過錯,可也只是失言之罪,你別將莫須有的罪名扣在我等身上。”
“你雖然是瑞王之子,可凡事講求證據,昨日你被人毆打之時,我們幾人都在國子監中,國子監內人人都可作證,這件事情就算是鬧到陛下面前我等也不怕。”
“反倒是小王爺你,你堂堂瑞王之子,被人在暗巷所傷,傳揚出去反倒是讓人笑話!”
季詔說的不留情面,之前一直帶笑的臉上也是沉了下來。
宇文良郴聞言頓時怒聲道:“你……”
“好了好了,季詔你少說兩句。”
裴耿見宇文良郴臉都黑了,一副想要擼袖子動手的樣子,連忙上前半拉半抱着他:“小王爺息怒,息怒……”
“季詔就是這麼個牛脾氣,您別與他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