叢敏還將詹艋琛的所作所爲放到網上,這個後果很嚴重。
被詹艋琛追究,華箏吃驚,卻並不意外。
“就算你不知道,那麼現在你可以讓詹艋琛手下留情麼?”洛芯妍說,“華箏,我可不希望叢家兄妹都因你遭殃。”
“我會去找詹艋琛的,這件事過後我希望叢敏不要再衝動了。”
“你放心,經過他哥這件事,想必也沒了那個心思。”
“還有……好好照顧總編。”華箏頓了下,說。
“這件事就不用你來擔心了。”
洛芯妍冷冷地瞥她一眼,轉身離開。
華箏一個人立在原地,想着怎麼和詹艋琛開這個口,以什麼樣的方式才能讓他不追究此事……
她不能衝動地去找詹艋琛,因爲這件事是叢敏自己造成的。
有錯在先的不是詹艋琛。
這才難辦。
她早就讓叢敏別這麼做的,而現在說什麼都沒有用了。
第一次的時候,詹艋琛的饒恕就已經是難能可貴了。但是,他難得的寬恕卻沒能阻止得了叢敏的行爲。
哪怕叢敏不是總編的妹妹,她也不會袖手旁觀的。
她心地並不壞。看她那麼熱心的對阿姨和哥哥就知道。
所以,不管用什麼方式,詹艋琛提什麼要求,她都會救叢敏的。
只是怎麼救,讓她很苦惱。
詹艋琛是別人想求就可以求的麼?
如果可以,她真的不想那樣做……
下午華箏很早就回到詹家,吩咐大廚晚餐不用準備了。
因爲她想親自給詹艋琛做晚餐。
求人辦事,這點覺悟還是要有的。
從她再次回到詹家後,詹艋琛沒有再要求她下廚。
希望他不是吃膩了,否則今晚的計劃不就泡湯了?
詹艋琛回到詹家,走進大廳,女傭接過他手上的外套。
紅玉從廚房間出來,走到詹艋琛面前:“二少爺,詹太太在準備晚餐,馬上就好了。”
詹艋琛眸光微愣,隨後就往廚房走去。
華箏正帶着護手套往外端菜。
看到出現的詹艋琛,笑:“你回來了?時間剛剛好。你坐着,我立刻給你盛飯。”
說完,華箏又返回廚房,和紅玉兩人將晚餐全搬上了桌。
弄完後,華箏這才解了圍裙,在餐桌前坐下。
詹艋琛沉默地吃着,也沒有問爲什麼今天華箏會下廚。
華箏一邊吃一邊觀察着詹艋琛的臉色。
奇怪了,他怎麼不問問我爲什麼會下廚?
他這是什麼態度?故意的吧!
非要讓她自己開口?
如果是這樣,那詹艋琛贏了。
“詹艋琛,我的廚藝退步沒有?”華箏問。
“精進了。”詹艋琛說。
華箏想,這是他的誇讚麼?可就算要誇也得有憑證啊!
她不覺得自己的廚藝精進,她和以前是一樣的煮法。
不過,這無需探求更多,她是另有目的。
“那你多吃點。”華箏說。
詹艋琛看了她一眼,依舊是什麼都沒說,繼續斂眼,用餐。
華箏可等不及了,主動開口:“今天我在東方時刊的同事找到我,說叢敏因在網上撰發一些不實的信息,所以收到了詹氏集團的律師函。那個我想,這件事沒什麼大不了的,能不能……算了?”
“我想,這纔是讓你下廚的原因。”詹艋琛說,也停止了用餐,看着她。
華箏心虛地垂下眼。
動了動脣瓣想爲自己辯解,卻沒有發出聲音來。
也實在是詹艋琛說的太肯定了,讓她無從辯解。
“我明知道你有事相求,而且求的事未必會讓我高興。不過,我還是吃下了你煮的晚餐。知道是爲什麼麼?”
華箏擡頭:“……我不知道。”你的心思別人哪能如此輕易猜測到?心想。
“這件事……沒得商量。”詹艋琛聽了華箏的回答,臉色冷了下來。
讓華箏莫名其妙。
“詹艋琛,你不能這樣做。這件事的發生說到底也有你的責任。當初你說離婚,我才以爲自己自由,不然我不會想着和總編在一起的。我已經很對不起他了,現在就當是彌補我曾經的過失。這樣也不行嗎?”華箏苦苦哀求。
“彌補過失?”詹艋琛似乎是在琢磨那四個字。
“如果真的要和叢昊天再無來往,就不要有一絲的牽連纔對。你知道,我最怕的就是欠別人了。”
“你確定以後和叢昊天再也不會接觸?”
“不會。形同陌路。”華箏保證。
沒有辦法才這樣說。事實上也是事情發展的必要經過。
她和總編不會再有糾纏的必要了。
“記住你說的話,吃飯吧!”
“那叢敏的事……”
詹艋琛的深沉視線無聲而有壓迫地看過來,華箏一駭,低下頭用餐。
詹艋琛應該是答應放過叢敏了吧?!肯定是的。
他不是說了讓她記住自己說的話了麼?那就是答應了。
華箏算是鬆了一口氣。
而正當她吃飯時,小腹處突然間一陣驚鸞,緊接着一股熱流衝了出來。
華箏臉色一變,說:“我不吃了,我回下房間。”
說完,不待詹艋琛說話,華箏匆匆忙忙地就離開了餐廳。
回到房間,進了洗手間,脫下褲子一看。果然。
來月經了。
這次雖然也是推後,但好像延遲的時間沒有那麼長。
程十封的藥看來是有效的?!應該是這樣的吧!
華箏興奮壞了。
可是下一秒,臉上的笑頓時僵住。
小腹一陣陣的痛傳過來。
看來,這痛經不會那麼容易就治好的。
就在她蹲在坐便器上,捂着肚子難受時。衛生間的門被推開。
華箏一愣,瞪着沒敲門就進來的詹艋琛,說:“喂!我在上廁所,嘶……”華箏被一陣再次襲擊的痛攪得難以承受地倒抽口氣,臉色頓時白了白。
“我讓技師過來,你快點出來。”詹艋琛說完就退了出去,將門帶上。
這要是以往,華箏還不會領詹艋琛的情呢!本來就跟他勢不兩立的。
可是眼下,肚子只會越來越痛,她應該要識時務,纔會不那麼難受。
走進臥室,技師已經在等待着了。
“詹太太,請躺下。”技師說。
華箏看了眼站在一旁沉默的詹艋琛,便白着臉爬上,*。平躺,閉上眼睛。
小腹被暖着,技師的手也沒閒着。
正在等待疼痛緩解時,一股清香味撲鼻而來。
華箏睜開眼,問:“什麼東西?好香。”
“是點了薰香,用來舒緩神經的。詹太太睡一覺,醒來就會好多了。”
華箏便再次閉上眼。
還是聽技師的吧!她也不想如此疼痛的。
不過爲什麼沒有聽到詹艋琛離開的聲音?他後來是走了,還是一直在旁邊?
華箏不知道,已經在技師類似催眠的按摩下不知不覺睡着了。
不過後來華箏覺得自己的痛經沒有了前幾個月那樣痛得人渾身冒冷汗。
不知道是和程十封的藥有關,還是和技師有關。
她希望是前者……
叢敏的事詹艋琛沒有再追究,她有打過電話過去問。
可是總編卻沒有甦醒。
這對華箏來說,這每一天都是煎熬,忍着自己不去擔心,裝作若無其事。
這樣子,只不過會讓內心的壓抑更重。
這也是給她的懲罰,不是麼?
月經期間,詹艋琛吩咐她在家休息,不許去書店。
華箏答應了。
早晨的時候,華箏起*梳洗後,對一旁穿衣服沉穩扣扣子的詹艋琛說:“我今天去書店。”
詹艋琛轉身,劍眉微挑,凝視着她。
“我那個已經沒有了。”
“確定?”
“當然確定!昨天好像就沒有了。”
“那昨天怎麼沒說?怕我碰你?”
華箏立刻否認:“怎麼可能!我是你的妻子,說這樣的話會很奇怪。只是昨天的時候還不是很確定嘛!”
好吧!她確實是故意知情不報的。
可是爲什麼詹艋琛什麼都能看穿她?猜心思簡直就是一語中的!
“不確定?不如我來幫你檢查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