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箏閉着眼睛,咬着嘴脣,緊張地承受着。
確實沒有以前那樣的不遺餘力。
可她還是緊皺着眉頭不放鬆。
畢竟還沒有結束,什麼都不好說,誰知道詹艋琛會不會把持不住,變得越來越瘋狂?
詹艋琛不可遏止地吻住了她。溫柔而顯得十足的佔有。
卻是*催,情的效果。
華箏微紅着臉,不敢睜開眼睛。
她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和黑荊棘發生着這樣的男女關係……
最多是她的人生導師。
生生一種*之感。
而詹艋琛的目的,卻是深沉的陰謀。
他知道華箏的變化,又是因什麼而變化。他鷹銳的雙眸看得清清楚楚。
黑荊棘在華箏的心中起着什麼樣的分量,輕而易舉是清除不掉的。
所以他要用這種方式,讓黑荊棘在她心中徹底的消失,最後死無葬身之地。
詹艋琛碰了她一次。
卻感覺那個量幾乎要淹沒了她整個身體。
結束後他問:“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氣喘吁吁的華箏沒好氣地說:“很不舒服。”
“哪裡不舒服?”
“哪裡都不舒服,渾身上下都不舒服,裡外都不舒服。”
“所以纔會潮紅着臉,難以忍受的哭?”
“你胡說!我睡覺了。”華箏將被子一拉,轉過身,就閉上眼睛。
詹艋琛沒有再說什麼,低沉地輕笑了聲,然後離開了臥室。
那淺顯的笑意,聽在華箏的耳朵裡,懊惱不已。
詹艋琛很快又返回,拿着一條熱毛巾,準備給華箏擦。
華箏嚇了一跳,立刻坐起身,防備地問:“你要幹嘛?”
“清醒一下再睡,會舒服一點。”詹艋琛說的面不改色。
華箏卻聽着面紅耳赤。
飛快地搶過他手裡的毛巾。
然後下了*,鑽進浴室裡自己去清洗了。
華箏對着鏡子裡的自己發呆。
原來詹艋琛並不是那麼的糟糕,至少還有可取之處。還想得起來善後。
華箏想到以前,她每次被詹艋琛佔有之後,醒來總是渾身的狼狽。*上更是各種腌臢不堪。
如果詹艋琛一直是這樣的話,如此的婚姻,至少還有一點活頭。
否則就算有孩子在,她也不能保證自己能一點心理陰鬱都沒有的活下去。
她想,自己一定會試着慢慢的去接受詹艋琛的……
荊雅媛每天都會去老宅,也總是陪伴在華胥身邊。
一直以來都是相安無事,默默無聞。
王憶也是看在眼裡的。
或許荊雅媛這個人並不壞,只是在遇到感情的時候有點盲目罷了。
差不多快一個月,她都是在默默的付出,什麼要求也沒有,看起來真的是在爲華胥考慮。
時間一久,王憶的防備心也沒那麼重了,她每次和華箏打電話的時候,也會把這一點認知說給她聽。
但是華箏卻不太認同。
也許是因爲以前的陰影吧,如果給一個人留下不好的印象,是很難反轉過來讓人改觀的。
“阿姨,我走了。”荊雅媛走出華胥的房間,華胥也陪着出來。
像每天那樣,送她下樓。
“我來送你下去吧!”王憶阻止了華胥。
荊雅媛笑笑,沒有說什麼。
王憶看似客氣,實則卻不是這個意思。
她非常的明白,還不是怕華胥跟她走得太近,以致發生不可挽回的錯路。
而且每次她過來,王憶都沒說留她吃過一口飯。
既然這麼擔心防備着他的話,又何必同意她來醫治華胥呢!
怎麼,過河拆橋?
那都要看你拆不拆得倒這座橋。
“阿姨……”華胥開口。
王憶愣了一下,幾乎不敢相信,眼裡都有了激動的淚水。
“華胥,你終於願意開口了?”
“嗯。”
“這太好了。我終於等到這一天了。”王憶開心的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眼淚直往下流。
“阿姨,華胥一定會越來越好的,請相信我。”
“這都要歸功於你。如果不是你,華胥……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纔會好。”
荊雅媛搖了搖頭,沒說話,朝樓下走去。
王憶立馬去送她。
“要不你就先在這裡吃了晚飯再回去吧!”王憶開口。
華胥對病情好轉,讓她開心不已。而這都是荊雅媛的功勞。
做人也不能太過沒良心。
“不用了。我一個人在出租屋裡隨便弄一口吃吃就行了。”
荊雅媛這樣柔軟的一說,很容易讓人升起同情心,放下防備。
“要不你就在這裡吃吧,回去再煮,也挺麻煩的,反正我那都現成的,多雙筷子的事。”王憶說。
“那……好吧!麻煩阿姨了。”
“不麻煩,你幫華胥治好病,我都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呢!走吧!”
然後在餐桌上吃飯的時候。荊雅媛就開始找起話題聊了。沒有任何破綻的閒聊。
“華箏不在的時候,阿姨一直都是一個人吃飯嗎?”
“對。”
“那這樣的話也太寂寞了。”荊雅媛說。
“什麼寂寞不寂寞的,我都已經習慣了,而且華箏這孩子又孝順。這樣就挺好的。”
“阿姨就沒有想過再重新找一個伴兒嗎?畢竟華箏嫁出去了,也沒法天天陪着你。”
“我沒想過這種事,也沒打算去想。”
“這樣確實挺不錯的。只是在以前的時候我聽到有人在華箏旁邊說什麼不孝順的話。我想也許是我聽錯了。”荊雅媛佯裝無意的說。
“我不找伴,跟華箏有什麼關係?”王憶有點不高興。
別人這樣說華箏,而華箏怎麼沒有跟她說過呢!
“阿姨別太在意,也許是我聽錯了。”荊雅媛開始強調自己是誤聽。
可王憶也聽進耳朵裡去了。
同時也讓她想到,最近一直糾纏着她的那個男人。
其實王憶不過是40歲,看起來也是非常的年輕。
在別人眼裡她確實是在虛度年華。
她也完全可以找一個男人陪伴她。
但是讓她不願意再投入感情,絕對不是因爲華箏和華胥。
而是她已經沒有那個心思了。
她沒想到會有人在華箏耳邊說出那樣的話。會給華箏帶來這樣的負擔。
實在是讓她心裡不舒服。
第二天去買菜的時候,王憶又遇到了那個男人。
比王憶稍微年長,看着也挺順眼,話比較多,倒也中聽。
王憶想起她的前任丈夫。
看起來憨厚老實,卻總是做着讓她傷心欲絕的事。
所以說,性格並不能代表什麼,如果那個人本質壞的話,外表看起來再完美又有什麼用?
要的是那種能和你過日子的人。
她想着,華箏已經結婚懷孕,以後就會有自己的孩子,家庭。
華胥的病也會慢慢好起來。
如果自己還是一個人孤單的待在老宅,這對華箏華胥來說,就是另一個負擔。
所以當那個男人再次靠近她的時候,她沒有那麼排斥了,也和他說着話。
不是王憶立馬有了打算,正是因爲不知道怎麼打算下去,所以就先這麼着。
說說話而已,也並不能代表什麼。
如果真要打算,也等華胥的病完全好了之後吧!
華箏知道詹艋琛就是黑荊棘後,將所有的屬於黑荊棘的書全部封存。
她還是不太能面對這個事實。
而且看書的時候詹艋琛總會忽然間出現。
那麼當着他的面看黑荊棘的書,這樣的事絕對做不來!
所以她就顯得萬般無聊,不是吃就是睡,睡醒了就在那裡發呆。
她仰在室外游泳池的躺椅上想着,難道上天知道我喜歡黑荊棘的書,所以就以這樣的方式嫁給了他?
如此充滿戲劇性的轉折。
有輕微的沉穩的腳步聲由遠及近。
不用看,就知道是誰。迎着風更是能感到那無法忽視的威懾力。
會讓人畏懼。
就算知道他是黑荊棘,詹艋琛就是詹艋琛,他的氣勢完全不會因爲多了個身份而有所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