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何嘗不明白,東方時刊會將詹艋琛給刊登在報紙上,和華箏有着千絲萬縷的關係,緊跟着就是其他報紙刊登了華箏和詹艋琛,還有叢昊天的事情。
不得不說,對方很有膽量啊,居然將三個人都曝光了。
“那些記者應該沒有盯着你了吧?”冷姝問。
“沒有。第二天就沒見到那些記者。想必是覺得沒有新聞可寫了吧。畢竟我就是個小人物。”
“小人物?你真覺得如此簡單麼?我聽來的消息,說是詹氏的律師準備將那家偷拍的報社以誹謗罪給明目張膽地告上法庭,不過最後還是在庭外和解了。那家報社賠的差點連褲子都沒得穿了。指不定現在正想着要不要宣告破產呢。”
“詹氏的律師?誹謗罪?”華箏沒明白裡面的關竅。
“對啊!誹謗了詹艋琛的妻子,詹太太啊!”
華箏愣在那裡,原來這就是詹艋琛說的處理?
誰允許他那樣說了?
還好這事沒有報導出來,否則她一定不繞過他!
不過他既然已經處理了,怎麼都沒有出聲呢?
要不是冷姝跟她說,她都把這件事給忘記了,更不會想到詹艋琛做的事。
“所以說,詹太太,你就不要說別人了,自己不也是見色忘友。想着那天晚上不救你是應該的。想想,萬一你和詹艋琛之間在玩貓捉老鼠的遊戲,屬於夫妻之間的情趣,我也上去幫?那你不要恨我一輩子的?”冷姝煞有其事地說。
華箏真想拿兩團棉花將自己的耳朵堵住,那樣就可以少聽點來自冷姝的廢話了。
書房裡,叢昊天正對着電腦,卻不是在工作,而是點燃煙在抽着,菸頭明滅着。
煙霧騰昇在燈光下裊繞着,再靜靜地散去。
特別是這樣的寂靜的夜晚,華箏的身影都會在腦海裡隱現。
甚至華箏之前住的那間客房他都經常光顧,那個人卻只在詹艋琛的身邊。
原來感情兇猛起來,是可以讓人失去理智的……
叢昊天抽完一根菸,又點燃了一根。
這時,門鈴響起。
叢昊天瞥了眼電腦右下角的時間。站起身,去開門。
來人是米雪。
走了進來,微微打量着四處的環境。
給人的印象就是整潔,舒適。
“昊天,我已經搬回來了,準備在這裡生活。你覺得怎麼樣?”米雪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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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需要徵求我的同意。”叢昊天什麼話都沒有說,還是給她面前倒了一杯水。
對他來說,這是客氣。
或者兩人之間就只剩下客氣了。
“媽只想彌補你。”米雪說。
“這個世界上最可笑的就是‘彌補’。你覺得我這麼大了,還需要什麼彌補麼?我現在什麼都不缺,事業有成。不用你操心。”
“可是往往成年的人才更容易做錯事。你和華箏之間也該適可而止了吧?和詹艋琛鬥,你能得到什麼?如果詹艋琛真要找你麻煩,你覺得你能全身而退麼?不能!”米雪語重心長地告知。
“如果沒有別的事,請你出去的時候帶上門。我還有工作。”叢昊天完全不想和她談論關於自己私事的事。
“我當然有事。你是我兒子我才讓你看清事實。我可是瞭解那個華箏的。和詹艋琛結婚又離婚,還生了兩個孩子。我問你,你看上她哪一點了?你完全可以找個清清白白的女孩。”米雪想不通。
叢昊天不說話。
“這樣,媽給你介紹個好的女孩,比那個華箏不知道要好多少倍。”
“不需要。”叢昊天冷漠拒絕。
“爲什麼不需要?你不試圖結交別的女孩子,怎麼能比較誰好誰壞呢?”
這次叢昊天連話都不想說了,直接進了自己的書房,將門關上,阻隔了外面的人。
米雪都被他的倔強給氣壞了。
真想不通那個華箏有什麼好的,一看都知道不是什麼好東西,說不定就會專門*男人。
一個是這樣,另一個也是這樣。
她是不會讓叢昊天被迷去的。
叢昊天坐回電腦前。
沒一會兒,旁邊的手機響起來,一看,是叢敏的。
“工作還順利?”叢昊天問,朝着空中吐了口煙。
“工作還行。就是看到了一個人。”
“老同學?”
“華胥。”
叢昊天彈菸灰的動作頓住。
“你也覺得不可思議吧?他居然來當兵了。現在在特種部隊裡,還是個教官。我看到他的時候都覺得像做夢。”叢敏正趴在她的宿舍*上,嘆着氣。
都不知道這倒了什麼八輩子黴了。
試着要忘記他,沒想到又碰見了。
摧殘她的還不夠麼?可是她勢必要拍到他們的軍旅生涯的。
不過,三年多的時間,他的變化真大,更冷漠無情。
現在又是軍人,嚴守紀律就是他的標杆尺了吧!
“既然這麼有緣,你就呆在那裡吧!”叢昊天半天冒出這麼一句。
“哥,你這是在支持我麼?”叢敏表現出很驚訝的樣子。
“那你會回來?”
“我的任務還沒有完成,怎麼能回去呢?”叢敏理直氣壯地說。
“拍得怎麼樣了?”
“拍了一點。”
“你現在在哪裡?”叢昊天問。
“訓練基地。”
叢敏打完電話,就在那裡上網。
她現在住在軍部的訓練基地的宿舍裡的某間。
因爲是這裡唯一的女性,所以安排在了教官所住的旁邊那間房子裡,沒有和那些軍哥哥們住一處。
其實,叢敏只要推開窗就能看到華胥所住的那樓裡的燈光了。
她有時在想,因爲華胥是在高處,不知道他開窗往下看的時候是不是也留意到她?
應該不會吧?
每次她故意打開窗透風的時候,頭頂上的窗戶都是關閉的嚴實,只有燈光流泄出來。
也是啊。
華胥對她不是一直都沒有感覺的嘛,怎麼會去留意她?
叢敏也覺得自己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疼。
那時候華胥對她做的事居然一點恨意都沒有了。
這到底是時間的可怕,還是她自己的心理有受虐傾向啊?
明明那個時候她是那麼恨華胥。
叢敏將鬧鈴調至部隊裡訓練的時間,起*,刷牙,以最快的速度整理着自己。
她發覺,自從自己到了這裡,什麼作息都是奮發圖強,積極向上的。
什麼賴*了,各種懶惰的小毛病都不見了。
叢敏走出宿舍,就看到訓練場地上排列整齊的颯爽軍姿,正前面便是華胥低沉而有力的吼聲。
她隔着安全網在那裡看着。
華胥比以前黑了不知道多少,屬於那種古銅色的了,身形在軍裝下更是挺拔有力。
臉廓棱角更明顯,那時候和現在簡直沒法比啊!
當初第一眼看到的時候,要不是人家說那教官的名字叫‘華胥’,她真的不會認出來。
最多以爲和華胥長得相似的人。
不知道爲什麼,這樣的華胥讓叢敏有了種重生的感覺。
重生的是華胥,不是她吧?
可是叢敏卻感覺熱血沸騰,心癢難耐。
華胥還是那樣拒人於千里之外。
可能是因爲在這裡的關係吧。
他對叢敏還是挺照顧的,生活上面。
但也僅此而已……
晨練後,軍哥哥們都去食堂吃飯了
叢敏也回屋拿着她的飯盒往食堂去。
在這裡什麼都是簡便的,跟過苦日子似的。
像叢敏這種大小姐可從來沒有過過苦日子,來這裡的第一天她就感到特別辛苦。
不過好在,適應了也就沒事了。
叢敏走進食堂,一眼就看到獨坐一桌的華胥。
爲什麼是一眼就看到?因爲他就算混在一色的軍裝哥哥里,也是很醒目的。
叢敏看了他一眼,自己默默地去打飯了。
然後端着飯坐在一個離華胥不遠的桌上,也沒什麼人過去坐。
難不成她要去和華胥坐一個桌上麼?
從進來後,華胥看了她一眼,然後就默默地吃飯。
就像什麼都沒有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