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最低級的士兵做起,是爲了開發自身的潛力,更快地提升實力,在劉都尉身邊可以學到作戰謀略,但是卻無法提高自身的戰鬥力,因爲高級官員很少親自參加戰鬥的。
季子文搖頭道:”多謝大人的好意,但是晚輩想在底層多多鍛鍊,開發自己的潛能。”
看到季子文臉上露出毅然的神色,劉戴知道多說無益,也不再勸,便從袖筒取出一張地圖,在身前的案几上鋪開,說道:”季子文,你過來看看,整個烽火關包括三十八嶺和二十一谷,不知你想到哪裡鍛鍊。”
季子文站起身,走到案几前,看到地圖裡面的景物清晰明瞭,凸顯在卷軸上,仔細掃了一遍,目光鎖在一個幾近殘毀的小城裡上,食指指着它,說道:”我決定在去這裡。”
劉戴眸光一凝,露出訝異的神色,用狐疑的語氣問道:”你確定要去那裡?那可是二十一谷中的死亡谷,無數士兵都死在這裡,你要不再考慮一下,去別的地方。”
季子文堅定地點點頭。
死亡谷並不是戰鬥最前沿的地方,但是相差無幾,看到那些坍塌的頹垣斷壁,季子文知道那裡經常遭受妖族進攻。
他本來想選擇戰鬥最前沿的地方作爲鍛鍊場所,但是想到自己身邊帶着翠萱,這樣做太危險了,其次考慮到初來乍到,對這裡的一切還不熟悉,冒然選擇如此危險的地方,一點都不明智。
劉戴看到他已經選擇好了,便收回地圖,說道:“我會修書一封,叫掌管死亡谷的付都伯好好照顧你們。”
從最低級的士兵做起,就是爲了避開所有人的保護,在極其艱難的環境下刻苦修煉,這樣才能把潛力充分發揮出來,一旦有人庇護,自己就會成爲溫室裡的花朵,經不起風吹雨打,遑論開發潛能。
季子文搖頭道:“大人的美意,在下心領了。大人只需一張報到證就可以了,其他事宜自己會想辦法解決。”
從他的話,劉戴知道季子文並不想自己出手幫助他,和其他最低級的士兵一樣進行鍛鍊。他雖然不是從最低級的士兵升上來的,但是對他們的艱難困苦瞭然於心,他皺了皺眉頭,沉聲道:“那你就好自爲之,以後遇到什麼麻煩,可直接跟我說。”
說完,他轉身走到右邊的屋角,取下懸掛在上面的一把雪白色的劍,緩步來到季子文身邊,把劍遞給他,說道:“此劍叫做炫華劍,乃是上好寶劍,是朝廷賞賜給你的,希望你好好鍛鍊提升自己的實力,以後爲國家效力。”
季子文接過寶劍,道了謝。
這天晚上,他們在烽火城睡了一晚,早上晨曦初露,他們就離開了,劉戴送他們到城門口,遞給他一張報到證。
他們走了兩天多,來到死亡谷,路邊白骨累累,遠處的城牆已經殘破不堪,在城牆上站着五六個士兵,正在放哨,城門口黑壓壓有一羣人,正在搬運着沉重的石塊,在他們旁邊還站着一個身着戎裝的士兵舉着鞭子,吆喝着,看到不順眼的士兵,便狠狠**他們,一鞭一個血印。
他們走到城門口,一個面目兇狠的士兵喝道:“你們是來做什麼呢?”
季子文把報到證交給士兵,他瞄了一眼,用輕蔑的眼神看着他,冷冷說道:“原來是來當農兵,跟我走吧。”說話的同時,他用貪婪的目光打量着季子文身邊的翠萱。
來到城內,只見到處都是營帳,那些農兵各各枯瘦如柴,面有菜色,走起路來無精打采,在右邊還有一排矮塌塌的木屋,外面有一些婦女正在洗衣,還有一羣蓬頭垢面的小孩正在走來走去,那是駐軍家屬住的地方。
走到一塊空曠的地方,一羣羣普通士兵正在操練,看到婀娜的翠萱紛紛把目光投了過來,各各露出一副垂涎欲滴的樣子,就連站在隊前的長官也停了下來,雙眼定定地看着翠萱。
他們走進一棟高大的石屋內,來到一間房間前,聽到裡面傳來巨大的鏗鏘聲,明顯有人在耍動兵器。士兵停住腳步,敲了敲門。
“整天敲來敲去,想死啊,有什麼事就快進來。”從裡面傳來粗魯的罵聲。
士兵推開門,帶他們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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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面十分昏暗,四周燃着淡黃的油燈,在屋子中間有一個身材粗壯的漢子正在揮舞一把大刀,他的頭髮硬撅撅的,雙眼大如銅鈴,臉頰肥油油的。
看到季子文等人進來後,他停了下來,右手握着刀柄往下一插,頓時插入下面的石板中。
他粗聲粗氣道:“有什麼事?”
士兵恭恭敬敬道:“付都伯,這個男的是來當農兵的。”他一邊說,一邊把報到證交給付都伯。
“媽的,又是農兵,這是要整死我啊。”付都伯怒喝道,同時打開報到證,上面還寫着要給翠萱安排好的住所。
季子文初到這裡,也不知道爲何他那麼厭惡農兵,從他說話的意思看,並不是因爲農兵地位卑微,似乎還有重要的原因。
付都伯仔細打量一下翠萱,嘴角露出一絲淫笑,說道:“好,好,你叫翠萱吧。”他說話的語氣溫和許多,微微舔了一下舌頭。
翠萱冷冷地瞥了一眼,雙手抱臂,厭惡道:“本小姐叫做翠萱,趕快安排住宿。”
雖然平時她很溫和,但是對待那些圖謀不軌的人,卻又是另一種態度。
“有點辣味,正合老子的胃口。”付都伯肥油油的臉上露出誇張的笑容,眯縫的眼睛閃動着**的光芒,在翠萱的身上游動着,嘴巴正向翠萱的臉伸過來。季子文不過是農兵,是最沒地位的兵種,付都伯根本不把他當一回事。
季子文早已看不下去,默唸道:“沾衣欲溼杏花雨,吹面不寒楊柳風。”
剛剛唸完,屋外的黃塵似乎受到召喚一般,紛紛聚攏起來,向石屋裡面飛了進去。由於季子文使用隱氣,這些黃塵皆無法看見。
看到季子文沒有一點反應,付都伯心裡暗罵道:真是窩囊廢。說着,變得更加有肆無恐,一邊向翠萱親去,一邊伸開雙手準備抱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