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沙市人民醫院外面
陳致遠一臉陰鬱的回到了車裡,被一個富二代給罵了,心情當然不會好。
很快,女助理和另外一個手下都上了車。
女助理上車後就說道:“陳經理,現在我們怎麼辦?還是再爭取一下?”
шшш¤тт κan¤¢ ○ 原本就一肚子氣的陳致遠,此時氣炸了,一臉暴躁的反問道:“爭取?爭取再被那個富二代羞辱一頓,讓他罵你是婊子養的嗎?!”
誰說文化人不罵人的?文化人罵人是很正常的事情。
大家白天受了一肚子氣,尤其是下班回家的時候突然讓加班,那時候幾乎沒人不想問候主管他媽他老婆的。
女助理即使是被侮辱,也尷尬的無視了那句氣憤之言,計較這個的人在這種職業領域裡混不下去,這裡沒有那種紳士風度翩翩的男性。
不僅是這裡,國外也沒有,職場壓力可不是說笑。
女助理迅速的說道:“那我們現在是回公司報告?”
聽着女助理的話,陳致遠很快就冷靜了下來,開始低頭拿出一根菸來緩解壓力。
在抽了一口煙後,陳致遠眯着眼說道:“這單生意不弄下來,年底的業績不好看啊。”
女助理和另外一人都沒有說話,三人裡當家的還是陳致遠,這個是公司上層看重的年輕才人,是優秀的管理預備役。
陳致遠也沒有和另外兩人討論,他正在想辦法。
別人罵他可以,陳致遠點頭哈腰的時候也不是沒有。
在學校巴結老師教授,在公司巴結領導上司,在外面談生意的時候巴結迎合那些大老闆,虛心的接受那些王牌投資人和大佬們的批評。
但是那個衛玠他是什麼玩意兒?!他尼瑪的能教訓我?!
勞資名牌大學畢業,一年爲公司賺了上千萬,他一個運氣好養豬賺點破錢的富二代,有資格和自己一肚子的真才實學相提並論?
不過是一個被女人拋棄,失敗跳樓的舔狗罷了,還敢罵我?!!
越是覺得衛玠卑微,陳致遠就越是咽不下這口氣。
很快,陳致遠就冷靜的說道:“公司報告書上寫的很明白,這個知心哥哥聊天室的真實用戶超過了五萬人,而且每天使用的用戶也不低於兩萬人,我們若是這麼回去報告,到時候這筆生意就會換成別人來做。”
女助理說道:“可是那人的態度惡劣的厲害,低俗暴躁,根本就像是談生意的人。”
陳致遠當然知道這個,此時說道:“據我所知,那款APP主要是由那個知心哥哥在負責,和用戶聊天的都是那個人!”
女助理也看過資料,尤其是那個知心哥哥的資料!
知心哥哥,本名不詳,年齡28歲,名牌大學畢業,未婚,在世界五百強企業任職,經常發佈一些度假的照片,疑是在國外工作。
當然,那個知心哥哥是一個帥哥!
女助理很快說道:“那我們去找那個知心哥哥,只要找到知心哥哥,就不用管衛玠了,我們自己再做一個APP都可以!”
陳致遠搖了搖頭,“不,你想問題太簡單,我們公司可不是做APP的,我們是負責把這個有潛力的APP收購,然後賣給那些大公司!”
沒錯,這個金融投資公司根本就不是什麼助人爲樂公司,也不是扶持新興企業的指導人,它們只是一個做生意賺錢的公司。
經營項目,就是收購,出售。
手下人知道的不多,陳致遠是從上層那裡已經知道了一些事情,比如這次上面的人在還沒有和衛玠見面的時候,就去聯繫那些大公司。
如果那些大公司表現出合作意向,公司這邊就會迅速收購衛玠的項目。
如果對方不感興趣,並且經過公司內部的評估師鑑定爲沒有出售價值,那麼公司這邊即使是簽了合同,也會熟練的違約,減少損失。
一般不會那樣,通常決定收購的東西,就算是垃圾也不會毀約,因爲決定簽約的時候就代表着這東西有簽約價值。
總之,只要大公司要這個東西,那麼投資公司就會爽快的付錢,爽快的賣了別人賣給他的東西賺大錢。
目前公司的人都認爲衛玠的東西有投資的價值,別的不說,光是那五萬個用戶就值得他們去收購。
現在都是資源爲王,只要有資源,很容易就能換到錢。
一些短視頻上傳者的粉絲超過幾萬的話,就會有人聯繫他,通常一兩萬就會成爲一種流量主,運氣好就能接道廣告。
很多人費勁心思的想要出名,想要受到觀衆,自然是有好處纔會這麼做。
陳致遠想着事情,很快就下了狠心。
一定要把那人的東西收購了,坑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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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內,楊素然一臉不快的看這衛玠。
“你脾氣這麼壞,把投資你的人罵走了,你看以後還有人會來投資沒有!”
面對楊素然的埋怨和教訓,衛玠一臉的無所謂,“怎麼沒有?我要是想,我可以讓全國各地的成百上千的投資人,排隊打地鋪在樓道里等我早晨醒來談投資!”
“吹牛!”楊素然感覺衛玠越來越不要臉了,“你知不知道找人拉投資有多難!我跑了好幾個公司,都拉不到投資!”
衛玠不屑的笑了笑,沒有說話。
然而這態度就標明這人想說的話是什麼了,楊素然怒着看着衛玠,“你就繼續在牀上想着賺大錢的美夢吧!我走了!”
衛玠溫和的說道:“嗯,路上小心,早點回家,免得伯父伯母擔心,睡覺前記得做一百個俯臥撐,要不然會氣的睡不着的。”
楊素然憤怒的轉身,隨後一臉陰沉的走到了衛玠的牀前。
在衛玠的注視下,楊素然一手拿起了衛玠牀頭櫃子上的一個蘋果。
“看到這個蘋果沒有?”
衛玠點了點頭,表示看到了。
楊素然直接走了出去,將蘋果直接丟在了垃圾桶裡,然後揚長而去。
“丟掉也不給你!”
衛玠皺起了眉頭,看向了一邊的譚心月,“女人都是神經病嗎?”
譚心月嘆了口氣,露出無奈的苦笑,你對我說這話做什麼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