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剛剛,貊秉燁就已經聞到了雲真公主身上的香味頗香,而如今......
雲真公主再次靠近,那股香味更濃,聞得他竟然有些心猿意馬。
這......
難道他真是太久沒碰女人了?
貊秉燁的眉頭猛皺,用藏在袖袍下的手狠狠的捏了自己一把,這纔開口:“合作?如何合作?本皇子憑什麼要和你合作?”
貊秉燁這話出口,就算是在雲真公主面前鬆口了。
雲真公主見此,立刻在心底鬆了口氣,臉上卻絲毫沒有表現出來:“憑什麼要跟我合作......就憑,我已經失無可失,再無可懼了。”
雲真公主說的是真話,這也是她今日敢冒險來到貊秉燁面前,敢在身上塗媚藥誘惑貊秉燁的原因。
要是換了以前的她,或許還會有所顧慮,也絕對不可能如此下賤的用媚藥這種小伎倆來對付一個男人。
可如今......
她已經失無可失,沒有任何籌碼了。
除了抓住眼前的貊秉燁,她......或許就再沒有機會了。
說起來,這個辦法還是高夢仙和高夢凌提醒她的,高夢仙和高夢凌都想得到貊秉燁,這也就說明了貊秉燁身上確實有可以利用的資源和勢力,既然如此,她又怎麼可以放過呢?
但要接近貊秉燁,要讓貊秉燁心甘情願的站在這裡和她談......
不冒一點險,大膽一點怎麼行?
最重要的是,高夢仙和高夢凌都已經出手了,她如果不再加快速度......
雖說高夢仙已經失去了競爭的資格,可這個高夢凌,也是不容小覷的啊。
最重要的是,不管是高夢仙還是高夢凌,她們的臉都是完好無損的,她要跟她們比......
不用點媚藥,不用點下三濫的方法,又怎麼行?
想到這,雲真公主就忍不住咬了咬牙。
蘇緋色啊蘇緋色,爲了拉你下地獄,我連自己的身子都可以出賣,你就等着受死吧......
“這......失無可失,再無可懼?”貊秉燁輕挑了挑眉,好似在問雲真公主,這算是什麼理由。
一個什麼都沒有的人,竟然敢來跟他談合作?
他真的很好奇,雲真公主是哪裡來的自信,認爲他一定會同意。
“二皇子今天的表現已經很明顯了,你很想找一個合作伙伴,而如果我沒料錯的話,二皇子最開始選擇的應該是高大小姐,只可惜......事已至此,高大小姐應該已經不可能再有這樣的機會了,不過......以我剛剛的觀察,高二小姐似乎也對二皇子頗有興趣啊,不過,這種嫡姐與庶妹之間的爭鬥也是屢見不鮮,要說高二小姐對二皇子有幾份真情......”雲真公主沒有把後面的話說出來,而是直接搖了搖頭,表明她的意思。
見雲真公主把事情分析得如此徹底,貊秉燁也不禁來了興趣:“哦?就算你說的都對,高夢凌對本皇子並無幾分真情,那......難道你就有?既然你也沒有,本皇子爲什麼不選擇高夢凌,而要選擇你呢?至少高夢凌的身後還是高家,是文昌大人,而你......”
既然大家都已經把話說開了,那貊秉燁也沒什麼好客氣的了。
反正......如今的雲真公主,對他而言也實在沒有什麼威脅。
“不錯,不管是我還是高夢凌,對二皇子都只有利益,而非真情,可二皇子想過沒有,高夢凌之所以想和二皇子合作,是因爲嫉妒,是想把高夢仙踩下去,但我想跟二皇子合作,卻是爲了保命,是爲了可以離開這個吃人不吐骨頭的皇宮,這麼一對比,二皇子認爲......和誰合作更加保險?最重要的是,高夢凌就算跟二皇子合作失敗了,也還有退路,畢竟......她到底還是高文昌的女兒,正所謂虎毒不食子,高文昌還能眼睜睜看自己的女兒去死不成?我卻不同,就如我剛剛所說,我已經失無可失,再無可懼了,這樣的我,除了這條命,再沒有別的東西,一旦邁出,也再沒有退路。”雲真公主深吸了口氣,緩緩說道。
或許是今晚的月光太過清寒,雲真公主說這番話的時候,貊秉燁竟然有種她很淒涼的感覺。
也是,身爲一個靠帝王寵愛才能存活的公主,如今落得這般地步,又怎麼會不淒涼呢?
想到這,貊秉燁就不禁抿了抿脣:“就算你說的都是真的,你又能幫本皇子什麼?就憑這樣的你......想助本皇子一臂之力?恐怕也是有些天方夜譚吧?”
貊秉燁從來就不是一個會同情憐憫別人的人,他連貊冰舞都不曾留過情,更何況是雲真公主?
而云真公主似乎早就料到了貊秉燁會這麼說,所以他的話音才落,她立刻就接下去了:“雖然我如今並沒有高夢仙和高夢凌的那般勢力但我有腦子,腦子是個好東西,我相信,一定能幫上二皇子不少忙的,而且......二皇子又不是和我合作了以後就不能和其他人合作了,和我合作以後,二皇子還是可以繼續跟高夢凌合作的,就把我當成是一個謀士,是一個參考,就可以了,這樣......對於二皇子而言,不等於是又多了幾分勝算吧?”
腦子是個好東西?
雲真公主這話着實讓貊秉燁動心。
畢竟......
他一直都想找一個可以跟蘇緋色匹敵的女子。
就算雲真公主也曾經是蘇緋色的手下敗將,但她比起高夢仙和高夢凌......
或許,還更可信一些。
就像她所說的,她已經沒辦法回頭了,她是用性命在賭這一局。
誰又會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呢?
想到這,貊秉燁便淡淡一挑眉:“那你想要的又是什麼呢?別告訴本皇子,你只是單純的想幫本皇子除掉玉璇璣和蘇緋色,雲真,你不是這種人。”
這是貊秉燁第一次喊雲真公主的名字,雲真公主只覺得心底一陣莫名的觸動。
有多久......
有多久沒有被人這麼喊過了?
這似乎也是第一次有男子敢直呼她的名字吧?
其他人......都是喊她雲真公主......
可觸動歸觸動,雲真公主很清楚,貊秉燁是她的同類,這種人,是絕對不能託付終身的!
沒錯,他們都是毒蛇的種類。
這話就好似一盆冷水狠狠澆在了雲真公主的身上,將她僅有的那麼一點觸動都澆滅了。
“我要離開皇宮。”雲真公主說得趕緊利落,沒有一絲猶豫。
而她的話音落,貊秉燁的眉頭立刻就皺了起來:“離開皇宮?”
這......未免也太爲難他了吧?
如果雲真公主只是一個小宮女,是他可以做主的範圍,那他做主也就算了。
可雲真 公主偏偏是雲真公主,就算如今已經不得齊國皇帝寵愛了,也不是可以隨便出宮的身份。
這樣的她,這樣的要求......
要他如何答應?
“雲真公主這是在爲難本王?”貊秉燁的語氣冷了幾分,好似被耍。
雲真公主卻立刻就搖了搖頭,一臉認真:“我知道,要讓我離開皇宮並不容易,如果容易,我也不會如此冒險來找二皇子合作了。”
“這......”看雲真公主的表情並不像是在開玩笑,貊秉燁這才又接下去:“你想讓本皇子怎麼做?”
“我要二皇子想辦法讓我能嫁給京城裡的達官貴人,不管是誰,不管是正妻還是妾侍,我只要能離開這個吃人的皇宮,只要後半生能安穩度過,衣食無憂就夠了。”雲真公主深吸了一口氣,這才說道。
這原是她最不屑的生活,可如今......
她已經沒有選擇了。
她已經沒有資格繼續在這個後宮裡鬥下去了。
所以......她必須爲自己今後謀劃好安定的生活。
“什麼?你想嫁人?”女子到了適婚的年齡想婚嫁,不過是很平常的事情而已,可這話從雲真公主的嘴裡說出來,就不禁讓貊秉燁驚訝出聲了。
先不說雲真公主的身份,就說她被毀容的那張臉......
有哪位達官貴人不嫌棄?
想到這,貊秉燁就忍不住皺了皺眉。
可不等他開口,雲真公主已經用手輕輕滑過了他的胸膛,聲音妖媚如絲:“怎麼?難道不可以嗎?”
這......
雲真公主身上的香味迅速竄入貊秉燁的鼻腔,胸膛被劃過的酥癢傳來,在加上這聲音......
要不是如今正在皇宮,隨時有可能會被其他人發現,他真恨不得現在就把雲真公主給就地正法了。
什麼?
就地正法?
他怎麼會對雲真公主有這樣的想法?
他......
貊秉燁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趕緊退了一步,推開雲真公主:“名義上,我們還是姐弟,雲真公主還是自重一些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