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此,蘇緋色趕緊追問:“不過什麼?”
“不過......如果貊秉忱是發動了他手下所有的資源來救你我,那他今後便是我九王府的大恩人,可如果貊秉忱如今是慢悠悠的坐在府中,就等着時機成熟再拿出證據,那......他今後便是你我最該防備的人了。”玉璇璣的鳳眸輕挑,眼底的流光詭譎無常,好似深藏着千般思緒。
如果貊秉忱如今是慢悠悠的坐在府中,就等着時機成熟再拿出證據,那......他今後便是你我最該防備的人了。
蘇緋色雖然不希望貊秉忱成爲他們最該防備的人,但她卻十分的認同玉璇璣這番話,因爲......
如果貊秉忱如今是出動了手下所有的資源來找證明他們清白的證據,那貊秉忱就是真心想救他們的。
可如果說......
貊秉忱如今是慢悠悠的坐在府中,就等着時機成熟再拿出證據來,那......
貊秉忱是不是真心想救他們的,先放一邊,這個局是貊秉燁處心積慮設出來置她和玉璇璣於死地的,而貊秉忱竟然能在三天之內,不費吹灰之力就找出證明他們清白的證據,那......
貊秉忱的能力和手中的勢力都遠遠超過了他們的想象。
有這麼大的能力,貊秉忱是那個人的嫌疑也就更大了!
想到這,蘇緋色立刻轉頭就朝就朝桑梓看去:“桑梓,去,讓般若立刻派人去三皇子府看看,看看貊秉忱如今究竟在做些什麼,順便......查查他手底下的勢力。”
“是。”因爲玉璇璣和蘇緋色說話的時候,桑梓就在旁邊聽着,所以如今一聽到蘇緋色的吩咐,立刻就應下,大步走了出去。
玉璇璣看着桑梓離開,眼底的神色立刻就又深了幾分,好似藏着一望無際的黑暗:“貊秉忱......如果那個人真的是他,那這件事情就真是有趣了。”
雖說在皇家,兄弟相殘,謀害算計,不過是很尋常的事情,可......
他一直不認爲貊秉忱是這樣的人,至少......
貊秉忱應該和他一樣,對皇位,對權勢沒有多大的興趣纔是。
畢竟......
一個連自己生命都厭棄的人,又怎麼還會貪戀這個世界呢?
但......
如果真是如此,那這件事情就實在有趣了。
一個對皇位,甚至是對整個世界都沒有興趣的人,卻處處處心積慮的想要對付他們,不......
更確切的說,是對付蘇緋色。
這是爲什麼呢?
不僅如此,就他們之間的關係......
他同父異母的兄弟,要對付他最心愛的女人......
......
“三皇子,如您所料,府外果然多了不少不速之客。”暗衛快步走進貊秉忱的房間說道。
聽到這話,貊秉忱的脣角就立刻輕勾了起來:“果然如此......”
見貊秉忱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暗衛便笑道:“幸好您神機妙算,及時把手下的人都派離了京城,又讓屬下注意府外,否則......玉璇璣和蘇緋色手下的人訓練有素,一個一個皆是隱藏得十分隱蔽,若是沒有特別的注意,還真發覺不了。”
“呵,要不是高手,又怎麼會成爲玉璇璣和蘇緋色的手下呢?你以爲他們兩會養廢物嗎?”貊秉忱淡淡說道。
見此,暗衛的眉眼一轉,就忍不住好奇道:“三皇子,您是如何能料算到,玉璇璣和蘇緋色會派人過來監視咱們的?”
“想要料到這一點還不簡單嗎?”貊秉忱輕挑了挑眉,便接了下去:“雖說本皇子已經交代過父皇,不要將我插手此事的消息告訴玉璇璣和蘇緋色,但......本皇子幫父皇辦事的事情,玉璇璣和蘇緋色也並非不知道,再加上此次扳倒德妃的計謀實在精妙,並非普通侍衛靠着巧合就可以做成的,所以......別說是玉璇璣和蘇緋色了,就是換成了本皇子,本皇子也一定會懷疑的。”
這......
別說是玉璇璣和蘇緋色了,就是換成了本皇子,本皇子也一定會懷疑的?
也是,玉璇璣,蘇緋色和貊秉忱纔算得上是真正的對手,既然如此,只要換位思考一下,應該就能料到對方如何了吧?
想到這,暗衛立刻就點了點頭:“那......您又爲什麼要把手底 下的人都派出去尋找證明玉璇璣和蘇緋色無罪的證據呢?這些證據......您不是早就已經握在手裡了嗎?”
“愚蠢。”貊秉忱白了暗衛一眼,這才緩緩開口:“雖說之前的事情本皇子的確插手了,但......這件事情的結果卻絕對是對玉璇璣和蘇緋色好的,可在這種明擺着是對他們好的情況下,他們卻仍是派人來監視三皇子府,說明什麼?”
“這......說明他們想證實這件事情?”暗衛想了想答道。
貊秉忱點頭:“他們的確是想證實這件事情,畢竟......雖然他們已經猜到此事和本皇子有關係了,卻仍是需要一些證據。”
他在他們面前隱藏得那麼好,又沒有任何要害他們的動機,在這種情況下......
就算懷疑,玉璇璣和蘇緋色也絕不敢貿然定論吧?
想到這,貊秉忱就忍不住輕勾了勾脣角,又接下去:“不過,這件事情都已經過去了,他們想要證實這件事情是否和本皇子有關係,又要如何證實呢?難道光監視本皇子現在在幹什麼,本皇子的人現在在幹什麼就能證實了嗎?不能!所以......他們派人過來監視,除了是想證明本皇子和這件事情是否有關係,更是想揣度本皇子的心意和立場。”
“揣度您的心意和立場?”暗衛的眼底快速就閃過了一抹詫異。
這話是什麼意思?
見暗衛並不明白他的意思,貊秉忱便解釋道:“既然如今玉璇璣和蘇緋色已經知道本皇子手中握有如此大的權利了,那......你覺得,他們最在意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