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暗衛被貊秉忱這麼 一問,立刻就懵了,思索了良久,這才緩緩開口:“三皇子,請恕奴才愚鈍,屬下實在不清楚玉璇璣和蘇緋色在意的是什麼。”
“那你想想,如果是你的話,你處在玉璇璣和蘇緋色的情況,你最在意的是什麼?”貊秉忱問到。
暗衛撓了撓頭:“如果是屬下的話,屬下最在意的應該是您究竟是敵是友吧?”
“沒錯!”貊秉忱點頭:“不僅是你,是玉璇璣,還是蘇緋色,甚至是其他人在發現有一個人權利很大,甚至極有可能會影響到自己的時候,那他的第一反應便是想知道這個人究竟是敵是友,而這就是玉璇璣和蘇緋色派人來監視三皇子府的原因,也正是本皇子要將手下人都派離京城去尋找能證明玉璇璣和蘇緋色清白證據的原因。”
貊秉忱說到這,他是什麼意思,暗衛也總算是明白了:“三皇子是想讓玉璇璣和蘇緋色認爲您是真心着急他們,真心想救他們的?”
“不錯,不僅如此,本皇子也是要讓玉璇璣和蘇緋色知道,本皇子的手裡雖然握有權利,卻絕對沒有他們想象之中的大,至少就算本皇子費盡了心思想要救他們,最終也只是無濟於事。”貊秉忱淡淡說道,眼底盡是算計的光芒。
這
就算本皇子費盡了心思想要救他們,最終也只是無濟於事?
這話是什麼意思?
難道貊秉忱不想救玉璇璣和蘇緋色了?
想到這,暗衛就立刻緊張了起來:“三皇子,不管怎麼說,救玉璇璣和蘇緋色都是皇上託付給您的差事,您是無論如何都得辦好的啊,否則皇上那裡您要如何交代?”
一聽暗衛這話,貊秉忱就知道他誤會了:“誰說本皇子不辦好這件事情,不救玉璇璣和蘇緋色了?”
“那您剛剛說要讓玉璇璣和蘇緋色知道您手中的權利並沒有他們想象之中的那麼大,還說就算費盡了心思想要救他們,也無濟於事”暗衛問到。
“是啊,本皇子剛剛的確是這麼說的,不過要救玉璇璣和蘇緋色,還需要什麼證據嗎?貊秉燁能僞造證據,難道我們就不行?”貊秉忱輕挑了挑眉,也不等暗衛回答,便又接了下去:“本皇子之前讓你找的那個擅長臨摹的人,你找到了嗎?”
“回三皇子的話,您那日讓屬下去找的時候,屬下就已經派人把人給找來安頓在三皇子府了,如今正等着您差遣呢。”暗衛回答到。
“可是信得過的人?”貊秉忱又問。
畢竟此事與玉璇璣還有蘇緋色有關,所以
他必須小心更小心。
“三皇子放心吧,此人受過我們三皇子府的恩惠,此次有機會讓他報恩,他高興都來不及不會有什麼事情的。”暗衛說道。
聽到暗衛這話,貊秉忱這才點了點頭:“嗯,等天黑了以後,就把那人找來見本皇子,然後”
今天已經是三天期限的最後一天了,也就是說,如今明天天亮之前,他們還不能找到證明玉璇璣和蘇緋色清白的證據,那
就算玉璇璣和蘇緋色因爲對方證據不足而被無罪釋放,在百姓心中,他們的形象仍是不復存在了。
所以
他必須在明天天亮之前把這件事情解決。
“這都已經天黑了,忱兒怎麼還不過來?”齊國皇帝在御書房裡走來走去,急得好似熱鍋上的螞蟻。
見齊國皇帝如此着急,齊福海就趕緊上前勸慰道:“皇上,您先彆着急,三皇子那裡奴才已經派人去請了,相信如今正在趕來的路上呢。”
“哎,朕能不着急嗎?此事關係璇璣和緋色的清白雖說這幾天都沒有察覺到對方有什麼行動,但如果到明天還無法證明璇璣和緋色的清白,璇璣和緋色就算被無罪釋放,也會被當成是朕有心偏袒的。”齊國皇帝的眉頭緊皺,就好似一個打不開的結。
“皇上”齊福海還想再說些什麼,可不等他多想,門外已經快步走入一個侍衛了。
一看這個侍衛正是他派去請貊秉忱的侍衛,齊福海就趕緊迎上:“怎麼樣?三皇子人呢?”
“回海公公的話,三皇子並沒有來,只是讓屬下來了一句話來給皇上。”侍衛回答到。
一聽侍衛說貊秉忱有話要帶給他,齊國皇帝的雙眼就立刻亮了起來,趕緊追問道:“什麼話?”
“回皇上的話,三皇子要您明天一早就開公堂審理這件事情,至於其他的,他會幫您解決好,不會讓太子殿下和九王妃有事的。”侍衛把貊秉忱的話轉述了一遍,這才閉上嘴。
而齊國皇帝一聽這話,眉頭就立刻皺了起來,貊秉忱自己不過來,卻讓人帶來了這麼一句話
開公堂審理這件事情?
這
雖說如今這件事情已經傳得人盡皆知,就算他不開公堂,也不是什麼秘密了,但
開了公審,性質必然是不同的。
如果這件事情不開公審,雖說玉璇璣和蘇緋色身上的嫌疑還在,卻仍是可以無罪釋放。
可如果這件事情開了公審,就一定要論出一個是非對錯,否則
便不存在無罪釋放這一說,只有押後重審。
也就是說,一旦這件事情上了公堂,那玉璇璣和蘇緋色的處境就更加糟糕了。
如今玉璇璣和蘇緋色的處境都已經十分危險了,他又怎麼能
想到這,齊國皇帝便又朝侍衛看了過去:“除了這句話呢?忱兒還說了什麼嗎?”
“三皇子還說,要皇上您只管放心,不要疑惑的按着他說的來做,若是太子殿下和九王妃傷了一根毫毛,只管算他的便是。”侍衛說道,似乎是覺得這句話有些大逆不道,所以聲音明顯小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