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曹植和曹東珠的尖叫聲中,初雪搖搖欲墜的身體,眼看着就要滾下樓梯。
一雙有力的臂膀在這最關鍵的千鈞一髮之際,以王子的身姿護住了懷裡的公主。
以一個漂亮的迴旋,將那個女人抱入了懷裡一轉身,穩穩的站在了樓梯上,讓樓梯下一羣驚惶失措的人,都同時深吸了一口氣,屏氣凝神的看向了那個異常熟悉的男人。
東珠驚魂未定的拍着胸口,但是當她看到魔傑的身影時,剛剛放下的心又再度的提了起來。
“他怎麼出來了?”
“你是……司君浩?”
“是呀,他好像就是司君浩,失蹤了三年,他又再度出現了嗎?”
“請問你到底是誰?是司君浩?還是傳言中那個和司初雪關係曖昧的男人?”
淡笑不語,男人打橫抱起了突然暈眩的女人,轉身走回了樓上。
身後的記者,不甘心就這樣放走眼前的男人,三年後突然出現的司君浩,這可是一條轟動全城的新聞,如果誰能抓到這個頭條,那可是前程似錦的寫照啊!
所有的記者,一陣浪的拍打了過來,通通想要追上樓去,別墅裡的一行保安,訓練有速的堵成了一道人牆,堅固的封鎖住了樓梯,讓所有的記者寸步難行。
“保安大哥,你就讓我上去採訪一下,就問一句我就走!”
“就是啊!就是!通融一下吧!”
“請問那個人真的是司君浩嗎?他一直都和司初雪小姐住在這裡嗎?傳聞中那個關係曖昧的男人就是他嗎?還是說另有其人!”
“請問你是這裡的管家嗎?”
被保安嚴密的堵在外面,聰明的記者就把目光對準了別墅裡的其它人,希望可以探到一些口風。
可是那個一臉嚴肅的管家,只是對所有的保安使了一個眼色,他們就被生推活拽的請出了別墅,一句話也沒有得到。
“這些人真是太嚇人了!”
擦拭掉了額頭上的一層薄汗,曹東珠驚魂未定的拍了拍胸口,剛纔,她差點被這些瘋狂的記者給踩死。
原來做爲公衆人物,也不是那麼自在的。
“不過,到底是誰把他們放進來的呢?”
東珠的話,也讓曹植感到了懷疑。
他先是複雜的看了一眼二樓,這纔將視線又轉向了自己的女兒。
“你先去看看小姐怎麼樣了?用不用請席飛揚少爺過來一趟!”
“哦!”
女孩轉身向樓上走去,曹植走到電話機旁,給門衛老丁打去了電話。
“剛纔是誰給那些記者開的門,爲什麼沒有人通知我?”
“是,是那個,司君浩少爺!他說不用通知你的!”
“現在這個別墅的主人,是司初雪小姐,一切要以她的命令爲準,以後不要再發生這種事情!不管是誰來?一定要通知我!”
“知道了!曹管家!”
放下了電話,曹植又向樓上瞅了一眼。
“那個男人,他真的是失蹤了三年的君浩少爺嗎?爲什麼?他讓自己這麼不安呢?”
……
“心蘭怎麼樣?”
走進了病房,看着那個一臉傷痕,躺在牀上昏迷不醒的卓心蘭,丘承怡的臉色陰鬱到了極點。
“爲什麼還是不醒?醫生怎麼說的?”
將目光轉向了坐在她的牀邊,卓翰晨的身上,女人一個陰冷的瞪視,厭惡的看向了他。
全都是因爲他,心蘭纔會一次次的受傷,如果不是自已的女兒那麼固執,她說什麼,也不會把心蘭嫁給這麼一個瘟神的。
從女人的牀邊站了起來,卓翰晨讓出了自己的位置讓丘承怡坐,自己則站到了一邊,將一份醫院的診斷送到了女人的面前,卻看到了女人一張不耐煩的臉。
“給我看這個幹什麼?我能看的懂嗎?我現在只是想讓你告訴我,心蘭現在到底怎麼樣?什麼時候纔會醒?”
“心蘭的身上有一些輕微的骨折,還有一些擦傷,但是沒有什麼生命危險,到現在爲止一直沒有醒,是因爲她的頭部受到了撞擊,有輕微腦震盪的現象,具體的,還要等醫生給她做一個全面的檢查纔可以。”
心疼的撫摸着女兒的臉頰,丘承怡的眼神裡覆蓋了一層冰冷。
“你聽說了嗎?有很多的記者,已經闖到了司初雪的別墅,還有匿名人透露,說你那5%的司氏股份,是對她騙財騙色,纔得到的!”
“所有的大衆輿論都說,這次的事故,並不是一個意外,而是那個女人有意的報復指使的。”
“她不會這麼做的,媽咪!”
心下一沉,女人陰測測的轉過了頭,從心蘭的牀邊站了起來。
“你憑什麼這麼肯定?現在你已經和心蘭定了婚,她纔是你名正言順的妻子,難道到現在,你還是對那個女人戀戀不捨?對心蘭三心二意的嗎?”
她狠辣的目光,直接對上了卓翰晨的瞳底,懷疑的眯起了眼睛。
“難道你非要逼着我,把事情做絕了嗎?如果你自己真的下定不了決心,我就只能把這個妨礙心蘭幸福的女人,送下地獄了,你希望我這麼做嗎?”
“媽咪,我只是實話實說罷了!沒有其它的任何意思,那個女人我接觸過,這種陰險的事情,她是絕對做不出來的!”
啪的一聲,丘承怡腥紅色的指甲,劃過了卓翰晨的臉頰。
五條鮮紅的指印,就這樣明晃晃的掛在了男人的臉上。
他斂起了目光,不卑不亢,只是低垂着頭站在女人的面前,面無表情。
“你到現在還在爲那個女人說話,你讓躺在這裡的心蘭情何以堪?”
女人的臉部扭曲着,聲音尖銳,面色通紅,眼神裡掀起了一片嗜血的狂風。
她的雙手攥成了拳,緊貼在自己的身側,呼吸急促,胸口不斷的劇烈起伏着。
“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這次的事情,天意的也好,人爲的也罷,都讓那個女人背上這個黑鍋!”
“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這句話你不懂嗎?我不會再給她任何反擊的機會,這件事,我就交給你去辦,如果你辦不好,那你心心念唸的那顆東西,我就只能毀掉了,希望,你不要一次又一次的讓我失望!”
一邊擰笑着,丘承怡走回了卓心蘭的牀邊
將她額前的一縷髮絲攏到了她的耳後,動作輕柔的簡直判若兩人。
沒有回頭,女人的聲音冰冷的嵌入卓翰晨的耳中。
“這次是我給你的最後一次機會,不要再逼我,如果讓我來送走那個女人,她可是要受很多罪的!”
“出去吧!心蘭這裡有我就行了!好好想想我的話,不要再讓我失望!”
黯然的轉身走出病房,丘承怡的陰險,卓翰晨從來就沒有懷疑過。
原本想要拿回靈珠,是要讓自己可以擁有足夠的能力保護初雪,可是現在爲了拿回靈珠,卻要一次又一次的傷害她,現在,他應該怎麼做?誰能告訴他要如何選擇?
“如果不知道該怎麼選,那你可以和我談一談?”
醫院外,一個消瘦的身影詭異的站在那裡,他的視線,隨着卓翰晨移動的步伐而轉動着。
看到了醫院門口的那個男人,卓翰晨駐足了腳步,面色凝重的看向了他。
“你怎麼會在這裡?”
只停留了一秒,男人又擡起了步子向外走去,對身旁的男人視而不見。
“我和你沒話說,不要跟着我!”
“我們是一路人!”
“我和你從來就不是一路人!”
憤怒的轉過頭,對着跟在他身後的那個男人,露出了一個威脅的眼神。
卓翰晨似乎很排斥這個男人的靠近,他不自覺的後退了一步,臉上出現了一抹厭煩。
“不要在出現在我的面前,我和你,從來就不會是一路人!”
“我可以從丘承怡的手裡,拿回你想要的東西,難道你不想嗎?”
“我自己會拿回來,不需要靠你!”
轉身直接走了出去,他已經不想在和這個男人多費脣舌了。
身後的男人陰笑的聲音,像是一段躲不掉的魔音,犀利的傳入了他的耳中。
他加快了腳下的步伐,快速的鑽進了自己的車裡,一腳油門,車子便像箭一般的衝了出去,消失在一片車流中。
“無論你怎麼躲?你都無法磨滅掉,你和我是一路人的這個事實!”
車子已經在眼前越行越遠,神秘男子的身影,也在一瞬間消失不見。
而不遠處,卓雲龍的身影焦急的向醫院走來,在他的身後跟着的,竟然是那個久未露面的諸葛一凡。
這裡是卓雲龍的私人醫生喬恩開的一傢俬人醫院,卓氏家族的人都很相信她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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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過落地窗,丘承怡看見了卓雲龍身後跟着的那個不速之客,臉色瞬間就變得更加的陰鬱了。
那個野種,到底還是貼上來了!
……
曹東珠在初雪的房門外,敲了半天的門也沒有聽到一聲迴應。
她奇怪的擰着眉,又將耳朵貼在了門上,傾聽着裡面的動靜。
靜,非常的安靜,怎麼會這麼靜?
“東珠,你在幹什麼?”
對女兒不雅的舉止,曹植不滿意的拉下了一張臉,嚴厲的訓斥着。
“誰讓你在小姐的房門外偷聽的?你太沒有規矩了!”
“不是的,爸爸!是我敲了半天的門,裡面也沒有迴應,房門也打不開,所以我纔想聽一聽小姐是不是在裡面。”
“那些記者現在還堵在別墅的門口不肯離去,我們又沒看見小姐下樓,她不在這裡,還能去哪裡啊?”
拉開了女兒的身體,曹植站在門外,先是深吸了一口氣,這才恭敬的敲響了房門。
“小姐,是我,管家曹植,請你開一下門!”
“小姐剛纔不是昏倒了嗎?能聽到你叫她嗎?”
曹東珠奇怪的看着自己的父親,覺得他真的是老了,記憶竟然這麼快就衰退了。
而對方則理都沒理她,繼續在門前叫道。
“小姐,能開一下門嗎?”
“爸爸,小姐暈倒了!能聽見你叫纔怪呢!”
裡面一直沒有任何的迴應,曹植也把耳朵貼在了門上傾聽着,裡面,確實沒有任何的動靜。
他奇怪的皺着眉,把臉轉向了自己的女兒,看着她臉上的不解,深吸了一口氣,這才說道。
“其實,小姐並不是真的暈倒!”
“什麼?這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