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我會有什麼意思?”
良久的對視之後,喬曼曼露出了一個藐視的笑容,上前一步,傲慢的站在曹麗的面前,居高臨下的瞅着她。
身高的優勢,似乎讓她在氣勢上,也略高出那個女人一籌。
喬曼曼臉上的那份得意,曹麗面無表情的望着,完全不屑。
如果這個女人是自己的對手的話,當初,她也不會把那個她心愛的男人,輸給自己。
勾引?那也要那個男人上勾才行啊!
不屑的一個冷笑,曹麗繞過了她的身體往裡面走,喬曼曼得意的笑容僵了僵,對她的無視火冒三丈。
她還是原來的那副死德行,臉上沒有一點心虛,更沒有絲毫的愧疚,演技與臉皮全都更上了一層樓。
喬曼曼跑到了她的面前伸出雙手攔住了她,對她怒目而視。
曹麗停下了腳步,藐視的看向了她,冷言冷語的說道:“怎麼?你還有事?”
故意向樓上望了一眼,女人諷刺的一笑:“今天,那個傅震華好像很早就出去了,這回,他怎麼沒有帶上你?”
她話裡的挑釁,讓喬曼曼臉色鐵青,於是更加瘋狂的反擊着。
“傅啓軒,他知道你生過一個孩子嗎?那個孩子呢?讓你藏起來了嗎?藏在了哪裡?”
看着曹麗無語的變了臉色,喬曼曼便更加得意了起來:“依我對那個男人的瞭解,他是不可能要那個孩子的,但是你卻生下了他,所以你把他藏到哪裡去了?虎毒還不食子呢?你不會爲了你的榮華富貴,把那個孩子殺了吧?”
“哎!不對呀!我聽傅震華說,傅啓軒自己雖然花心,可是他對女人的貞操還是很看重的,你生過孩子他不可能看不出來呀?難道……”
眼神懷疑的在曹麗的身上瞄了瞄,喬曼曼瞭解的一笑。
“你不會,又去修復處,女膜了吧?爲了讓他相信你是第一次?”
“哈哈哈哈!曹麗,你的這個手段,還真是屢戰屢勝,手段真高明啊?”
站在原地,眼神冰冷的看着她,曹麗的眼中一閃而逝一股殺意:“這個愚蠢的女人,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
“你現在是想兩敗俱傷,和我同歸於盡嗎?”
往前探出了一步,曹麗猙獰的臉在喬曼曼的眼前放大,她陰險的聲音,讓女人不自覺的後退了一步,臉上的得意也瞬間消失,防備的看着她。
“不管怎麼樣?最起碼,我還能生,可是你呢?懷孕的機率不是已經很小了嗎?因爲爲那個男人打的胎太多?你確定,你還能生的出來嗎?”
擡起手,撩撥了一下喬曼曼的秀髮,看着女人的眼眶漸漸的溼潤,眼淚無聲的滑了下來。
曹麗猖狂的一笑,放下了她的手,身子向後退開,皮笑肉不笑的瞅着對面的女人:“既然知道自己不是我的對手,你又何必非要和我鬥呢?做我的朋友……豈不是更好?”
“我不會去揭你的老底,所以,你也不要一次一次的過來挑釁我,對敵人,我可是從來不會手軟的!”
“如果不是你勾引他,他怎麼會拋棄我?難道你就一點也不內疚嗎?做爲我最好的朋友,卻在我懷孕的時候勾引我的男人?”
冰冷的轉身,曹麗因爲她歇斯底里的大叫,從樓梯口轉了過來。
先是警戒的看了樓上一眼,確定傅啓軒沒有出來之後,曹麗才鄙夷的看向了喬曼曼。
“你真的以爲,如果沒有我的話,那個男人就會真的和你結婚嗎?別再傻了!那種男人怎麼可能會對你有真心呢?他打從一開始就沒有要和你結婚的意思,一切只不過是你在自欺欺人罷了!”
“我對他沒有真心,不過就是玩玩而已,因爲他有錢!而你,卻傻的真的愛上了他,男人?哼!……”
諷刺的笑着,曹麗從樓梯上又幾步走了下來,來到了喬曼曼的身邊,看着她爲那個男人流下的眼淚,覺得更加的不值。
“你沒聽說過一句話嗎?如果男人的話也可以相信,那我寧願相信豬也能上樹。”
“他根本就沒有愛過你,無論你爲他付出了多少?在他的眼裡,你不過就是一個已經過時的玩物而已!現在這個年代,需要的不是愛情,而是腦子!”
擡起腳步向樓上走去,走到一半的時候,曹麗站在了那裡,沒有回頭,只是突然低沉的說道。
“用你的腦子抓住你想要的東西,你現在要做的,不是去緬懷那個不值得你去愛的男人,而是把你現在的男人,變成你最忠誠的奴隸,這樣,你纔會有幸福可言。”
“我會幫你!但是前提是,你要管好你那張臭嘴!”
轉頭望了一眼站在樓梯下的喬曼曼,曹麗神色駭人,一臉的城府,然後轉身向樓上走去。
喬曼曼怔怔的望着,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她知道無論是腦力還是手段,她都不曾是曹麗的對手,所以她慶幸,今天,她們是站在同一戰線,如果有那個女人幫忙的話,她想代替胡心穎坐上傅氏集團第一夫人的位置,似乎指日可待。
女人不再呆愣的站在這裡,她四處觀察了一下,確定這裡沒有其它人之後,這才幾步小跑的上了樓。
自從上次胡心穎耍酒瘋之後,傅震華的態度好像就變了一些,她可不能讓那個男人動搖,就像曹麗說的,她要趁現在牢牢的抓住那個男人的心,把胡心穎從這裡徹底的踢出去。
聽到了三樓傳來了一聲關門聲,曹麗打開了傅啓軒的房門,小心翼翼的向外面瞅了瞅。
喬曼曼已經回房了,女人又再度關上了房門,轉身往裡面走。
傅啓軒面無表情的坐在窗邊,冷眼看着曹麗的靠近,不悅的挑眉:“我到底什麼時候才能走?”
他的不耐讓女人停下了腳步,神秘的一笑:“一會,我會支開這裡所有的保安,你先藏起來,等到他們全出了別墅,你再出來,從後面的小門出去,再之後,一切就要靠你自己了。”
上前了一步,曹麗站在了男人的面前,伸出了兩隻手臂圈住了他的脖子,臉上帶着不捨:“你……會回來吧?”
傅啓軒很厭煩她的碰觸,反射性的拉住她的手,就想要把她推開,可是女人卻不滿的瞅着他,威脅的口氣非常的明顯。
“啓軒,你讓我親手把你送到司初雪的身邊,難道就這樣安慰我一下,你也這麼不情願嗎?”
“如果你連碰都不願意讓我碰一下,以後,我們還怎麼和平相處啊?”
傅啓軒看進了她的眸底,她的眼神裡明顯的帶着威脅。
男人鬆開了自己的手,看到了曹麗的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女人湊上了自己的脣,就算傅啓軒沒有迴應,可是她卻吻的很妄我。
終於,傅啓軒受不了了,用力的推開了她,曹麗聽到了足以讓她感到窒息的聲音,那種冰冷的窒息:“夠了吧!到底什麼時候讓我走?”
身子向後一個踉蹌,曹麗面無表情的站在原地,心裡想着:“好吧!來日方長,等到我的肚子裡真的有一個孩子,到時候,就是你想讓我靠近,我也懶得看你!”
臉上帶着微笑,曹麗傾身,在傅啓軒的臉頰上一吻,然後又快速的退開:“啓軒,記住,我愛你!別忘了我和孩子,早點回來!我們母子都在等着你。”
轉身來到了門口,曹麗轉過頭,深情款款的望着他,迴應她的是男人不耐的眼神,可是曹麗卻絲毫不在意。
燦爛的一笑,她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傅啓軒聽到了樓下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便快速的藏了起來。
曹麗帶着一行保鏢跑了上來,臉色陰暗,聲音裡帶着怒意。
“你們自己看,哪有人啊?這麼多人看一個人也看不住嗎?等到媽咪回來,我看你們怎麼交待!”
“可是小姐,我們真的沒有看到少爺出去啊!”
厲眼一瞪,曹麗的臉色更黑了:“那你的意思是說,我在撒謊嘍!”
“小姐,我不是那個意思!”
一行保鏢戰戰兢兢的,低垂着頭,臉上白了又白,甚至不敢看曹麗一眼。
上次丟了少爺,夫人已經恨不得把他們吃了,如果這次再把少爺給看丟了,他們也就別再想端這個飯碗了。
帶頭的保鏢探着頭,往臥室裡面看了看,曹麗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眼珠子轉了轉,不悅的大喊道:“還愣在這裡幹什麼?還不快去找?難道要等夫人回來命令你們,你們才動嗎?”
“是!”
女人不耐煩的聲音傳來,帶頭的保鏢匆匆的行了一個禮,便和身後的人一起向外面衝。“快快快!快去找!”
二十幾個保鏢你推我,我推你的亂成了一團,全都向樓下跑去。
傅啓軒站在窗簾後,看着他們開車急馳而去,曹麗推開了房門對他招了招手,男人拿起了牀上的東西,跟在她的身後一陣快跑的衝了出去。
喬曼曼聽到了樓下的異動,打開了房門向樓下看,正好看到傅啓軒跟在曹麗的身後往樓下跑。
她的眼神疑惑的眯了起來:“那個女人不是想拴住他,讓他和自己結婚嗎?現在爲什麼要幫助那個男人逃跑呢?她又在玩什麼手段?”
同樣看到這些的,不只有喬曼曼一個,還有隱身在這裡的影子保鏢,他,是胡心穎的心腹。
男人的身影后退了一步,站在暗處看着傅啓軒向後門跑去,他的臉上面無表情,眼神,卻很複雜的糾結着。
曹麗眼神警戒的走了回來,四下觀望着四周的動靜,她的眼神突然望向了男人這裡,仔細的凝視着。
在確認周圍確實沒有什麼可疑的人影時,她這才邁開了腳步向樓上走去。
男人從暗處站了出來,陰冷的注視着她的背影:“這個女人……果然不簡單!”
……
幸虧有這位好友,所以祝蕭蕭每天都能看到瓊島的日出。
這是女人的心裡話,可是卻不是善意的,而是怒不可遏的。
初雪每天不變的,天還沒亮就來到海邊的岩石上坐着,一直到凌晨,除了吃飯,喝水,上洗手間之外,她每天不變的在這裡坐着,等着傅啓軒的歸來。
蕭蕭站在她的身後,茹冰則坐在她的旁邊,就這樣遙望着大海,像石雕一樣。
今天,祝蕭蕭隱藏的怒氣終於控制不住了,她上前一把抓起了初雪的身體,就想把她直接拖到飛機上。
司茹冰瞪大了眼睛拉住女人的手,卻根本控制不了祝蕭蕭的力氣。
“蕭蕭,你瘋了嗎?她這兩天的臉色很難看,你不要這樣拉她呀!”
對一切內幕瞭如指掌的司茹冰,她知道初雪現在非常的虛弱,如果傅啓軒再不趕回來的話,初雪會很危險的。
可是蕭蕭,偏偏要在這時候發瘋,這可怎麼辦?
她們沒有告訴那個女人,初雪要靠傅啓軒身體裡的血,才能一直存活下來,初雪是怕她擔心,而茹冰是怕這件事情被火爆的蕭蕭傳了出去,被更多的人知道。
但是現在,是不是應該告訴她呢?
“蕭蕭,你別再拉了,初雪就快暈倒了!”
茹冰正說着呢,初雪就這樣真的倒了下去,祝蕭蕭鬆開了手,看着躺在地上的那個女人,臉色蒼白的有如死人,當時就愣在了那裡,嚇的說不出來一句話。
茹冰把初雪扶了起來,用力的拍打着她的臉:“初雪,你醒一醒,啓軒就快來了,你再堅持一下,初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