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嚇了一跳,下一秒黑暗中熟悉的味道傳來她便停止了抗拒,就那樣靠在門上任由他索取着,他吻得有些熱切,他的大手似乎能將她的纖腰一把握了過來。
他啃着她的耳垂喘息着問,
“去哪裡了?”
“跟……嗯……朋友……吃飯了!”
她在他綿密親吻的空隙斷斷續續說着。
他看似好心的提醒實則是冷冷的警告着,
“不要在我面前撒謊!你知道撒謊要承受什麼代價的!”
她渾身哆嗦了一下,卻還是倔強地堅持着,
“真的!”
他也沒再追問,抱着她轉戰到了大*上,*溫柔*。後面的幾天,也都是如此的溫情脈脈,繾綣柔情。
七日約定的最後一日,她買了一堆好吃的還有水果玩具提着去了醫院,明天他應該就給她那七十萬了,她已經跟醫院聯繫好了,她一拿到那筆錢就趕緊給兩個孩子做手術。
兩個孩子見到她高興地不得了,雖然兩張小臉因爲化療而消瘦的不成樣子了,卻還是竭盡全力笑得燦然不讓她擔心,她眼睛一酸趕緊別過了頭去。
外面天氣晴好,她決定帶着兩個孩子去外面散散步,做完了手術他們估計要好久都不能這樣自由自在地在外面玩耍享受陽光了。
一隻手牽着一個孩子,三人甜蜜地穿過重重疊疊的走廊,打算到醫院正前面的小廣場上散心,她的滿臉的笑意卻因旁邊那棟樓裡一道熟悉的身影而霎時僵在了那裡。
只見不遠處,那個夜夜與她糾纏在一起的那個男人正摟着一個女人緩步朝對面那樓裡走去,那女人的背影她再次見到,依舊是那麼的纖瘦婀娜,她擡眼看了看那樓的名字,“婦產科”三個大字忽然間變得那麼刺眼。
看着看着卻見那人忽然轉過頭來,她嚇得趕緊拖着兩個孩子躲進了身後的門診大廳裡,她並不想此時的自己被他看到,他順藤摸瓜必然會查到孤兒院去。
等她再次探出頭來的時候,那兩人已經消失不見,她的心情卻是莫名地有些低落,兩個孩子聰明地看出了她的不適,拉着她的衣袖說,
“小黎姐姐,你怎麼了?臉色這麼不好要不我們不去外面玩了吧!”
“沒關係啊,可能是從冷氣房裡一出來有些不適應,過會兒就好了!”
她打起精神對着兩個孩子笑,然後拖着他們朝小廣場走去。
明明是要帶着兩個孩子出來散心的,可是她怎樣都有些意興闌珊,兩個孩子便主動要求回病房休息,送下兩個孩子之後,她鬼使神差地跑去那棟樓打聽了一下那兩人的事情。
得到的答案卻是:今天跟他一起來的那個女人有可能懷孕了,但是可能由於現在孩子還太小b超檢查不出來,但是患者表示沒有來月經並且伴有嘔吐噁心等症狀!
腦袋嗡地一聲炸開,她站在人來人往的走廊裡,心裡說不出是一種什麼感覺,眼前不由自主地就浮現出了他跟那個女人在*上糾纏着的情景,胸口忽然覺得噁心,像吃了蒼蠅一般的噁心。
這個男人,前幾天還口口聲聲說要她生個孩子,轉眼卻又讓別的女人懷了他的孩子!他還真是多情到令人髮指的地步,她真的很想知道他說出那些話的時候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
擡手撐住了牆深呼吸了幾口氣,後來她又自嘲地彎起了嘴角,她覺得自現在這副樣子有些失態,她明知道那個女人是他心頭上的那人的,所以她懷了他的孩子不足爲奇,這樣想着心裡便也清明瞭許多。
晚上回到家,她很早就洗刷完了躺下了,心裡卻是祈禱着他今晚千萬不要來,她想着他的手撫在她身上就覺得噁心得要命。
他依舊是像往常一樣,在九點鐘左右到來,然後便是進浴室洗澡後來似乎又在客廳辦了一會兒公,她只是隱約聽到敲打鍵盤的聲音和低低的講電話的聲音。
她心裡頭的鬱氣不由得更重,既然這麼忙就呆在公司裡通宵加班好了,跑到她這裡來打擾她做什麼!
她側着身子躺在那裡,身後的大*忽然一沉他的胳膊親暱地伸了過來想要環住她,伴隨而來的是他溫熱的氣息呵在頸後,
“今天怎麼這麼早就睡了?身體不舒服?”
她猛地往*邊移了移躲開了他的懷抱,卷緊了身上的毯子躺在那裡沒有回身,她劇烈的動作讓他微微怔住,下一秒大手依舊霸道地摟住了她將她扳了過來,他皺眉瞪着她閉着雙眼裝睡的樣子,
“你怎麼了?”
“沒什麼,有些累而已!”
她僵着身子躺在那裡,忍住心底一波又一波的厭惡。她拼命讓自己想着那兩個孩子可愛的笑臉,然後對自己說,不能推開他!不能推開他!最後一天了她怎樣也不能前功盡棄。
“是嗎?”
他拖長了聲音懶懶問着,她雖然閉着眼卻是能夠感覺到他的視線在她的臉上來回掃過,她不敢睜眼,怕一睜眼眼底的情緒會泄露了自己的排斥。
她聽到他冷笑了一聲,火熱的大手便探入了她的衣衫下撫上她玲瓏的身段,然後停在她胸前的柔軟上或輕或重地摩挲着,他的脣輕啄了一下她緊抿着的紅脣,
“你累了怎麼辦?我還沒有開始品嚐你呢!”
她的身體僵硬地更厲害了,像是被人丟進了冰冷的冷窖冰凍了一整個世界,從頭到腳沒有一絲溫度,長長的睫毛更是不停地顫抖着,他驀地凌厲了語氣,
“睜開眼看着我!”
在他的強勢下她終是緩緩睜開了眼,然後就對上他染滿薄怒的眸子,他捏着她的下巴滿臉的不悅,
“說!你今天晚上怎麼回事?”
他漆黑的瞳孔裡倒映出她此刻滿臉抗拒的樣子,她就那樣看着他,看着他,直到在那倒影中看到一張滿臉平靜的小臉,她才輕輕開口,
“沒怎麼、我真的是累了!”
她的話音剛落他的脣就狠狠吻上了她的,像是懲罰她的不誠實似的,他吻地力道特別的重,然後他在她喘息的間隙伏在她耳邊冷冷地宣告,
“累了也由不得你!”
她無助地閉上眼放任自己的大腦停滯思考,就處於空白的狀態,這樣便可不去想他帶來的羞辱和不堪。
她在他即將進入她身體的那一刻推開了他,然後打開*頭櫃拿出了套,她的表情絲毫沒有以往沉浸在激/情中的嬌羞反而異常的冷靜,
“顧先生,麻煩你以後辦事的時候帶上套,這樣對彼此都好!”
其實她心底最想對他說的是:不好意思我嫌你髒!
顧墨辰被她弄得有些沒了興致,甚至有些挫敗,他努力了半天她竟丟給他這樣一副冷臉還有那個讓人火大的套?
瞪了她半天之後他一把將她手中的東西揮掉,然後翻身從她身上下來在她身邊躺下,沉着臉不說話,慕黎清楚地感覺到他再次生氣。
只是他不要了的話她更是求之不得,抿了抿脣她扯過毯子背過身去安靜地睡覺,是他自己不要了的,他挑不出她的毛病來,然後藉機不給她那七十萬。
剛迷迷糊糊要進入夢鄉,他忽然怒氣衝衝地從背後撲向她,惡狠狠地低咒着,
“慕黎你是不是想把我折磨出病來!”
然後她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就被他再次納入身下狠狠吻住,這一次他沒有給她任何抗拒的機會,綿密粗暴的吻狂野的律動,他不顧一切地佔/有了她,當然最後的時刻他也沒有噴灑在她的體內。
這對她來說是唯一的安慰。
第二天他讓龍二送了支票過來,那個時候她正焦急地在自己的小公寓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因爲她不知道該怎樣開口跟他要錢,早晨她醒來的時候他已經離去,什麼都沒有留下。
接到龍二的電話之後她狂喜地拉開門就打算衝出去,腳步卻在走到門口看到鞋架上那雙男士拖鞋的時候停了下來,她猶豫了半天,還是轉身找了個帶子將屬於他的物品再次打包了起來。
這次之後,他們該是再也不會有聯繫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