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是這樣的,於琛,我不要做什麼兄妹,我愛你啊……”她心碎地說着,淚水瞬間從眼眶裡溢出。
海邊的景象綿伸出美麗而浪漫的氣氛,令在場的人情不自禁屏住呼吸,生怕破壞了完美的鏡頭。
懶
現場一片靜寂,紀導的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想不到柳絮兒的感情戲演得出奇得好。
說完這些,她出其不意地抱住他的臉,不顧一切地吻了上去,最後看着他離自己相距不及寸許的脣,她閉上了眼睛,暗暗等待與陌生的脣相碰的一剎那。
但變化發展得太快,雷霆萬鈞間她聽到一聲悶哼,雙肩突然被扣住了,以霸道強勢的力氣轉向右側,熟悉而冷冽的氣息侵襲而來,緊接着兩片因詫異而微微輕啓的脣瓣霍然間被密密吻住了。
怎麼會是他?她錯愕地張開眼睛,被這突來的吻搞得頭腦一片空白。
他似乎不悅於她的分心,壓着她後腦勺的手加大力氣,舌尖蠻橫地撬開她的牙關,牢牢纏住她青澀羞怯的丁香舌,輾轉吮吸着她脣齒間的一切甜美。
耳邊的世界是靜止的,聽不到任何聲音,眼裡彷彿只剩下彼此,靜得能聽到對方無規律的強烈心跳,和無法順暢的呼吸。
在下車的一瞬間他看到了她即將吻上別的男人,良好的自制力瞬間土崩瓦解,他幾個箭步衝上去,在衆人驚訝的目光中一拳擊中了有可能得到她初吻的男人,攝像機忠誠地記錄下這一刻,可他完全不在乎這些,體內的邪惡因子主導了大腦,他瞬間攫取了她的脣。蟲
只是淺嘗即止,可她甜美得令他難以想象,充滿了誘惑,他不禁像一個貪戀糖果的小孩反覆吻着她的脣,在她脣瓣上細啄輕舔,探索着她脣內的每一份甘甜。
直到,她脣間缺氧得厲害,雙腿開始發軟,他結實的雙臂橫抱起她,她驚慌地看向四周,不知何時所有的人都不在了,彷彿這是一張夢境。
他輕鬆地抱着她,疾步走向不遠處停靠的銀色凱旋,坐進車後,副駕座上轉過來一個身影,絮兒頓時滿臉通紅,是盛天的副總經理。
許井文像是突然發現似的驚歎,“卓,我這輩子可從沒看你這麼瘋狂過,以前一直以爲你本性就是平常那種冷若冰霜的樣子,敢情你也有爆發的時候。”
“剩下的事就交給你了。”鄭卓微微掀起脣,對許井文眼裡傳達的深意視而不見,“我不希望留下一點痕跡。”
“沒問題。”許井文回答得輕快,繼而識趣地下了車。
他和鄭卓認識的時候,原本叫曾卓亞,他們是小學同學,感情非常要好,後來鄭卓因爲家庭變故轉學了,他們就失去了聯繫,再後來他大學畢業後供職於一家娛樂公司總經理,想不到他這個同學前幾天會突然去挖角。彼此的情誼並沒有因爲十幾年不見而生疏,兩個大男人相談甚歡,他毫不猶豫就答應下來。
“開車!”低沉的嗓音略帶着沙啞,疲倦地閉上眼睛靠向車座,他違背了跟青黎的誓言,本以爲心口會堆積出罪惡感,可他感覺到的卻是滿滿的柔意,他似乎並不後悔吻了這個小女人。
絮兒還沒從剛剛的震驚中緩過神來,撫着紅腫的雙脣,怔怔地盯着某處。
她一點準備都沒有,當念出那些臺詞向麥英祺表白的時候,她彷彿回到了暗戀他的那段煎熬的時光。所有的情感一下子宣泄了出來,所以那個時候無論是聲音還是感情完全是真實的,不需要任何修飾,眼淚不由自主就淌了下來。
可是,這個魔鬼的出現打破了這一切,她完全被弄懵了,他竟然取代了麥英祺,強吻了她,手指下紅腫而熾熱的脣瓣上還留有他霸道的溫度,她瞬間用手背奮力擦脣,企圖擦掉他的味道和氣息。
“你在做什麼?”耳際慍怒的嗓音陰寒得駭人,她的手隨即被他用力撥開。
“爲什麼要吻我?你不是嫌我贓嗎?你就這麼喜歡玩弄我嗎?”她控訴般瞪着他,胸口因憤怒而起伏得厲害,真想狠狠大罵他一頓。
“如果我嫌棄你的話,你覺得我會在大庭廣衆之下,在攝像機面前做出這種事麼?”一句反問的話由他脣間吐出卻有着幾分不容質疑的力量。
他是什麼意思?他說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她愣愣地看着眼前的俊容,似乎有什麼更深一層的情感即將破土而出,心臟開始砰砰亂跳。
他握住她的雙肩扳轉向過去,直直地看着她,琥珀色的雙眸裡是罕見的柔意,“過去的都讓它過去,現在我鄭重告訴你,我已經不在乎你的第一次給了誰,我在意的是將來,只要你乖乖待在我身邊,那麼我們一起把過去的不愉快統統忘掉。”
她眨了眨眼,懷疑自己在聽天方夜譚,他竟然會說不在乎,那個從認識到現在,總是在挖苦嘲弄她的人竟然會說不在乎她有沒有第一次。
“知道麼?”他輕捏起她的下顎,目光掃過她紅腫的脣瓣,俊容上的冷漠被從未有過的正色所取代,“我曾發過誓,我的吻只屬於一個青黎,可是今天我破了這個例,難道還不足以說明我的心意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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