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愛在一個星期後跟我說去紅石頭村,去清房,就是去肇老太婆的房子裡去收拾房子。
我不知道肇老婆子會有什麼好東西,不會像高爾重的老丈人有一缸的金元寶吧?這個有點不太可能。
我到是對肇老婆子的巫師的一個東西感興趣,希望能有一些我所沒有見到的東西。
我突然對這個竟然感興趣了,這讓我自己都有些驚着了,難道我這輩子就是巫師的命嗎?
我和老愛進去,院子裡陰暗,房間更陰暗,給人心裡一種強大的壓力感。
老房子,滿式的,兩進的房子,四間。
老愛只是看,沒有動,進二進房子的時候,老愛看了半天說。
“開始看,把有用的都拿着,這老宅子就留着。”
我和老愛翻着,沒有什麼好東西,一直翻到最後,老愛拿着一個布包着的東西打開。
老愛一下就跳開了,我也哆嗦了一下,竟然是人骨面罩。
老愛看了半天,竟然笑了,我以爲是嚇瘋了,哆嗦了一下。
“老愛,你可別嚇我。”
“這可是件好東西,這肇婆子竟然有這東西,這可是巫師最寶貴的東西,竟然放在這兒,我以爲這些東西都會被她提前送到墓裡去,竟然給我留了一件寶貝。”
老愛興奮了,包上東西跟我就離開了紅石村。
“人骨面罩幹什麼用的?”
“以後告訴你。”
老愛竟然手都在抖着,看來這件東西是很重要了。
我們回去,我回家,檢聽雪把金元寶都給打成了手飾,戴了滿身都是。
“你這是鬧哪樣?”
“顯擺唄,爽,可惜,如果再多兩個就好了,我可以弄一個大項圈,像潤土的那個。”
“你也不把把你脖子墜斷了。”
“去,你真煩人。”
我發現檢聽雪的俗氣來,人都是俗氣的,這也正常。
我看電視,琢磨着人骨頭罩的事,那個人骨頭罩是挺嚇人的,這是我所沒有料到的。
檢聽雪拍了我一下,我嚇得大叫聲,還把檢聽雪嚇着了。
“你想什麼呢?”
我太專注了。
“沒什麼。”
“你說也不太合理,如果不是你幫着找到那缸金元寶,他們也不可能找到,山都弄錯了……”
檢聽雪耿耿於懷,這也正常。
我小的時候聽老愛說過,他們一個哥們,那個時候也不上學,四處的亂竄,他在縣圖書館裡發現了一箱子的花花的紙,滿滿的一箱子,也沒當回事。一直到後來,十年後,知道那一箱子的花花的東西竟然全是美元,美元啊!當時就瘋了,天天就喊,美元,美元。
我到是也有意思了。
我擔心檢聽雪會不會是這樣。
第二天晚上和我檢聽雪去老愛家吃飯,一進屋子,我“嚎”的一嗓子,檢聽雪就是尖叫,尖叫不止的尖叫,把老愛都給幹蒙了。
老愛也是,把人骨面罩罩在臉上,照着鏡子。
老愛把人骨面罩拿下來,麻利的藏起來,看着我們。
“老愛,你要是把我老婆嚇瘋了,你就得賠我一個。”
檢聽雪真的嚇尿了,臉都白的。
“我們回家吧!”
檢聽雪看着老愛就像看到鬼一樣。
我瞪了老愛一樣,我們走了,我們走的時候,老愛站在那兒一動不動,也一句話沒說,大概被檢聽雪的尖叫聲嚇傻了。
我們去飯店吃飯,老愛就打來電話罵。
“叫,叫你媽的三根毛,嚇尿老子了……”
我一下就大笑起來了。老愛有的時候特好玩。
檢聽雪瞪了我一眼。
我們剛要完菜,高爾重就進來了。
“我看像你們,走,別在這兒吃,上我那兒吃去。”
“都叫完了。”
高爾重給老闆扔了一百塊錢。
“不用找了。”
我們上了高爾重的車,真爽。
在高爾重的酒店喝酒,他說,以後來這兒,名單,隨便的造,隨便的禍害。
我去,到底是哥們。
“當年的那個饅頭我還你。”
我有的時候腦袋就不轉筋,突然提這事,高爾重就要翻臉。我擺了一下手,不再說了。
因爲饅頭的事,高爾重心理落下了毛病,從出事,到他十八歲,兜裡天天弄個饅頭,最後得了一個外號,大饅頭,這就是心理有病了,十八歲後,纔不拿饅頭了,他說他恨我,不過我還是他哥們。
我們吃過飯後,回家,檢聽雪擺弄着她那些金飾品,我看電視。
最無聊的事情就是看電視,看電視我也走神,想着亂七八糟的事情。
檢聽雪的母親來了,看到金飾品,眼珠子都紅了,檢聽雪一下就收起來,跟防賊一樣。
我一看要壞事。
“媽,我明天給你買去。”
檢聽雪說。
“你地主呀?你富農呀?”
我不說話了,娘倆個差點沒幹起來,檢聽雪她媽氣得走了。
“那是你媽。”
“我知道,是我媽,不是你媽,我怎麼樣你管得着嗎?”
我勒個去,這個敗家的丫頭養的。
老愛第二天進我的書店的,一點動靜也沒有,我一擡頭看到老愛,嚇了一大跳。
“你弄出點動靜來行不?”
老愛瞪了我一眼說。
“我就這樣,從小到現在,你也不是不知道。”
“什麼事?”
“沒事,過來看看,學校讓我當後勤主任,沒屁事,就出來了。”
“喲,恭喜老愛同志。”
老愛打了我一下。
“操行,你以爲這小管我能怎麼樣呀?”
我們在書店裡喝酒,老愛挺高興的,這輩子終於當了一個主任,原來也是主任,不過是班主任。
老任哼着三套車走的,那操行我是服了。
高爾重的老婆進來了。
“小愛,你再給我占卜一下,我和高爾重能過多久?”
我一下,這女人什麼意思?我不知道。
“不佔,以後這事別跟我提。”
“你怎麼說和翻臉就翻呢?我們還給了三個金元寶呢?”
“滾。”
一提這事我就來氣,三個你還好意思說,一缸,你給三個。
高爾重的老婆走了,我給高爾重打電話說了這事,沒有想到,高爾重把他老婆給揍了,說什麼打倒的媳婦,揉倒的面。
高爾重的老婆竟然真的老實了,看到高爾重跟小貓一樣,高爾重就是老虎。
檢聽雪打電話來,讓我關門,去她家吃飯,她爸過生日。
關門後,我就去超市去買了一件衣服。
我進檢聽雪的家,一桌子的菜,還有一個蛋糕。但是,氣氛不太對,都繃着臉。
我把衣服放下說。
“給我爸買的。”
檢聽雪她媽一下就拿起來,扔到門上說。
“弄這破東西來糊弄我們來了?”
我愣住了,檢聽雪就跳起來了,把桌子給掀了,我勒個去,我拉沒拉住。
我抱着檢聽雪跑的。
回來我就批評檢聽雪。
“你就知道說我,我媽要我的金項鍊,金戒指,我還覺得不夠呢!”
“你說你懂點事行不?你媽生你養你的,那點東西算什麼?明天我再給你買,家裡也不是沒有錢。”
“那不得花錢嗎?到時候有了孩子,我就什麼都不敢買了。”
“我看別養,養出你這麼一個玩意,我得氣吐血。”
檢聽雪哭了,也聽去話了,選了半天,拿出兩件金飾品。
我過去就分出一半來。
“這些給你媽。”
檢聽雪就像是把心摘了一樣。
“然後我給你買白金的。”
“你答應的。”
我拿着金飾品過去,敲開着,我把東西馬上就拿出來,不然說不定就遭了暗器。
檢聽雪她媽一看,愣了半天,接過去,臉色沒轉好,但是我看出來,心裡高興。
“爸,我們出去吃,今天您過生日。”
“這兩個女人,這輩子沒把我弄死就不錯了,唉。”
我們出去高爾重那兒,我給檢聽雪打電話,她開車過去的。
兩個女人一見面,一個高興,一個生氣。
那天還算是過得不錯,又禍害了高爾重一次。
第二天,高爾重的老婆又到書店來了。
“你以後要去吃,就付錢,我告訴你,我們家不是開慈善機構的。”
“你現在給高爾重打電話,我讓他再揍你一頓。”
我拿電話,他老婆就叫了一聲。
“別,哥,當我沒說,當我沒說,隨便禍害,隨便禍害。”
我看着高爾重的老婆走了,我樂了。
老愛遇到了麻煩事,我關門後,給我打電話,讓我過去,我讓檢聽雪也過去,她打死不去,說害怕。
“那你自己吃飯,我不一定什麼時候回去。”
我進老愛家,兩個男人坐在那兒,一個是王縣長,王麻子,另一個不認識,不過一打量就知道,也是一個當官的。
後來介紹才知道,是一個副市長。
他們來就是讓老愛幫着這個副市長當上市長。
市裡有五個副市長,他排老五,沒戲,可是非得要上去。
我父親說弄不好,王麻子他知道底細,說能弄,我父親就卡在那兒,他不想弄。
我把老愛拉到旁邊問。
“你不做爲什麼?”
“你說我做了,他當了副市長,我知道他是什麼貨色?如果爲害一方,那我就是千古的罪人。”
我沒有想到,老愛會有這種高度,這個老師是沒有白當,那麼多年的書也沒白讀,到這個時候,我覺得老愛是那麼的可愛,甚至是偉大了。
我們進屋後,我說。
“這事我們商理一下,三天後給一個答覆。”
他們走後,我說。
“調查一下,看看這個人的人品怎麼樣。”
“也只能這樣了。”
老愛知道,自己只是平民,沒的其它的招兒。
第二天,老愛就去市裡找一個同學,在市政府當一個處長。
老愛晚上纔回來,喝得直晃當。
“怎麼樣?”
“宮和,哈大機械系畢業,畢業後到農村掛職副縣長四年,這四年讓這個窮縣,成爲了富裕縣,走的時候,百姓沿街十里相送,相當的不錯。”
“可是他的這種行爲,我覺得有點怪怪的。”
“他是爲官而恨,想一展報復。”
“那就做唄。”
“唉。”
老愛嘆了口氣,把巫盤拿出來,指站十三獸的卡立說。
“伺官獸,成敗難講。”
老愛決定明天半夜開盤。
我十一點多去的,王麻子和宮和都在,在屋子裡喝酒。
我進去坐下,老愛說。
“把東西都擺到院子裡去。”
我把東西都擺好了,進屋,老愛看了我一眼說。
“你來。”
我一愣。
“我不行。”
老愛就瞪着眼睛。王麻子擔心的說,他能行嗎?
“你閉嘴。”
老愛真有脾氣,王縣長立刻就閉上嘴了,不過心裡止不定怎麼罵老愛,他求於老愛,卻從來沒把老愛放在眼裡,就是這麼一個貨色,他最看不上老愛,當縣長三年,沒見什麼起色,不過也沒見什麼壞處,王麻子的話說,不求有功,但求無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