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5章 偷樑換柱,瞞天過海,李代桃僵

關麟與傅士仁趕到了醫署的蠶室內,姜囧一如既往的在昏迷。

關麟則不斷詢問這邊的醫官,姜囧的脈搏、心跳如何?

畢竟是身處那北邙山的烈焰火海之中,火勢、毒煙、兵戈、箭弩…都會成爲致命的一環。

何況…姜囧看起來也極其的虛弱,且始終昏厥不醒,雖然醫者說已經性命無礙,但關麟終究是放心不下,心頭忐忑。

再三的凝視過姜囧,關麟還是轉過身,他朝向傅士仁,語氣鄭重的問出另外一個問題,“大哥,你不是與這魏將軍大打出手麼?又是…回頭扎刀,大劈刀,掛刀、提刀、大撩刀的…那…”

儼然關麟要問細節了。

而話聽到這兒,傅士仁突然就有點尷尬。

真要去揪細節,那…那他不…不全露餡了?

讓三弟發現,他傅士仁不過是撿了現成的功勞,還在這兒恬不知恥的貪功,那可太諷刺了!

最關鍵的是丟人,人都丟到阿婆家了!

要知道,傅士仁是把臉面看的比什麼都重的人。

“是…是…是吧?是啊…”

傅士仁硬着頭皮,磕磕絆絆的回道。

關麟卻是話鋒一轉,“那你與他比試之際,可注意到他身邊有一年輕人?應該與他像貌相似…是他的兒子,名喚姜維字伯約!”

說起來,關麟並不知道,理應在天水的姜囧爲何會出現在這裡。

可俗話說,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看着姜囧的年紀不算小,關麟懷疑…他的兒子姜維理應也帶在身邊,親自栽培、歷練。

也正是基於此,關麟纔有此一問。

倒是傅士仁踟躕了起來,他吧唧着嘴巴,像是在細細的回想。

可那打鬥都是假的,姜囧身邊有沒有其它人,他哪知道啊?

當即,傅士仁朝身旁的親衛招手,“你們一個個的在周圍看的清楚,那時候,本將軍與這逆魏將軍打鬥之時?可有其他逆魏賊子?有麼?”

這個…

這親衛眼珠子一定,當即回過味兒來。

他也回想了一下,然後回道:“沒有…我們發現…啊不,是將軍與這賊將打鬥時,有且只有他一個…”

這…

聽到這個回答,關麟有些失望。

還是那個問題:

——姜囧在這兒?那姜維在哪呢?

他格外在意姜囧的原因就是因爲姜維,倒不是姜囧不夠出色,而是姜維在蜀漢史上太過熠熠生輝。

倒是一旁的傅士仁如釋重負般的吐出口氣,他斜睨着眼朝着那親衛意味深長的說:“這個可以有啊!你們再想想…”

“將軍…”親衛撓撓頭,“真沒有…真就…就這賊將一人!附近再無半個人影啊…就是屍體都沒有…”

聽到這兒,傅士仁也撓撓頭,他卻是好奇的問關麟,“三弟?這麼個逆魏的無名將軍,你如此上心…這不對勁啊…三弟?到底啥情況?啥情況啊!”

在牀榻上,方纔一直紋絲不動的姜囧,手指突然顫了顫。

他一直都在做夢,做着一個噩夢,夢見…自己不斷的墮入無盡的深淵,周遭響起的卻是那些與他搏殺多年胡虜的猖獗的狂笑。

——『姜功曹,你也有今天…』

——『當年你駐守天水,讓我們多少次冬狩無功而返,讓我們餓死了多少人?哼…終於等到你了!』

——『我們就在這深淵中等着你…等着狠狠的折磨你!』

這夢…很詭異!

宛若是那些死在他手下的羌胡魂魄,不斷的在呻吟,勢要與他不死不休。

可突然,一個聲音將他拉回了現實。

那是一個陌生的聲音…聲音乾脆,富有磁性。

而這道聲音中提到了“邊陲將士、抵禦胡虜”這八個字…

也正是這四個字將他一下子就從無盡的深淵中拉回了現實。

這世道?

竟還有人能議論起我們?

竟還有人會記着我們的功勞?

“大哥,你一直在問我,爲何對這逆魏將軍如此上心,我如實告訴你…這很簡單,因爲邊塞兒女過的太苦了,自打漢靈帝繼位以來,羌胡年年在冬季寇邊,稱之爲‘冬狩’,世人都言幷州十室九空,可誰知道…西涼亦是如此,在西涼便是一個尋常的女子耕地時,也會隨身帶一把長矛,當聽到羌胡來犯的消息,這女子會放下農具,提起長矛…然後去保護她們腳下的這片土地!而這也才造就了天下聞名的西涼鐵騎、幷州狼騎!”

“反觀中原,反觀帝都呢?朝內腐敗,大族肆意霸佔富饒之地,享盡榮華…卻不知他們的安樂鄉的形成,乃是因爲幷州、西涼諸如姜囧這樣的一個個守軍將士…浴血奮戰下在那殺戮場,九死一生…所以…”

當“所以”這兩個字吟出,那清脆的聲調變得更深重了,“所以,我既知道這姜囧來自西涼天水。知道他曾駐守我大漢的邊陲,曾無數次往返衝殺於那邊塞的修羅場,知道他手中沾染了太多羌胡的血,莫說他不過是一個逆魏的將軍!即便是曹操,能做到這一點,有朝一日,他落到我手裡,我也會禮遇有加,敬他是一條漢子!”

說話的人是關麟…

顯然,這一番話有誇張的成分,有刻意去解釋…爲何看重這姜囧的理由!

但卻也是有感而發。

無論哪個時代,駐守邊陲的戰士都會是最可愛的人!

只是,關麟沒有想到的是…

聽他吟出這些話的不止是傅士仁;

也不單單是傅士仁身旁的這一干親衛,還有意外出現一些意識的姜囧。

而這些話,每一個字,每一個詞都振聾發聵,都像是一劑最猛烈的強心劑一般…

——『能說出這一番話的,能爲邊陲的將士說話的,不論是何陣營,那都是我們雍涼人的知音哪!』

伴隨着姜囧心頭這一道強烈的聲響。

他的精神開始振奮,蒼白如紙的臉頰上,霎時間多出了幾許血色,那眼睛上的睫毛開始微微顫動,而後眼睛猛地張開了一條線,這一條線遮掩下的瞳孔,竟是精光閃閃。

姜囧被這突然透進來的光刺得又清醒了幾分,只是他的身體顯然還不能動。

他依舊虛弱無比…

只是,方纔聽到的話讓他這虛弱的身子內,有一抹熱血變得沸騰起來。

這種感覺,讓他很享受;

這種感覺完全遮住了身體上原本的傷痛。

關麟的話再度傳出,“總之,不惜一切代價醫好他,我會安排仲景神醫來這邊,哪怕治好了,大哥…你也要千萬禮遇至極,不可限制他的自由…更不能將他視爲俘虜!”

這個…

傅士仁吧唧着嘴巴,心裡嘀咕着。

——『原本以爲是擒了個敵將,敢情,這是救下來個爹啊!』

傅士仁心裡苦,但…沒法說。

“大哥…我不是跟你開玩笑,凡是駐守邊陲的,我都視之爲英雄!更何況是…是他…”

說話時,關麟又把目光轉向姜囧那兒…

儘管姜囧有了知覺,但從外表看,並沒有什麼不同。

倒是傅士仁,越是琢磨關麟的話,越是覺得有深意…不由得思慮了起來。

這時…

門外的麋路提醒道:“公子,二將軍還在南城門外等公子呢?這邊的事兒既已安排妥當,要不…”

啊…

隨着麋路的話,關麟一驚,反問道:“你沒派人去告知我爹麼?”

這…

麋路懵了,似乎…公子沒有這樣吩咐過呀!

儼然,關麟也意識到了這點,當下一拍胸脯,“糟了…走,去南城門…”

“是…”

麋路剛剛轉身,關麟突的又想到什麼,“別去了,多半我爹已經回去了,先打聽下我爹在哪?然後…然後…罷了,也別打聽了,直接帶我先去見那些漢臣吧,還有天子,然後告知我爹,讓他也去…”

“是…是…”

麋路拱手退下。

關麟則是深深的“籲”出口氣,最後回望了一眼傅士仁,“大哥,這裡就拜託了…”

說罷,關麟也走出房間。

一時間,這諾大的蠶房倒是隻剩下躺着的姜囧,還有傅士仁與一名親衛。

這親衛也是撓撓頭,不解的問:“雖雲旗公子說的也對,駐守邊陲的將士們的確值得尊重,但…”

親衛瞧瞧姜囧,然後搖搖頭,“似乎,雲旗公子對他也太過了吧…”

“過,過,過,過你奶奶個腿!”傅士仁直接揮手,猛地一敲這親衛的腦袋,“我三弟要做什麼,你們只管做,我三弟說他是英雄,他就是英雄,都聽清楚了吧,不計一切代價,不惜一切靈丹妙藥,把這姜囧給救醒了,然後還得禮遇…禮遇…就…就如同當初雲長在曹營時,上馬一提金,下馬一提銀,曹操怎麼禮遇雲長的,咱們就怎麼禮遇他…”

“啊…”親衛一愣。

“啊你個大頭鬼!”傅士仁再度擡高聲調,“莫說是對這麼一個敵國將軍禮遇,我三弟就是讓我即刻提着刀去把他爹的腦袋給割了,我這做大哥的都不會眨一下眼睛——”

傅士仁這話說的鏗鏘。

就宛若…他真的能做出這事兒來——

倒是姜囧,從始至終,聽過了傅士仁與關麟的對話,他的心頭莫名悸動…無比震撼的、深重的悸動!

是啊…

抵禦羌胡的邊陲兒女不怕死,但…怕被人遺忘!

怕像是那雁過無聲一般…

他們的事蹟也變得無聲無息,被這歷史的車輪埋沒!…

火把搖曳,將關羽的影子拉的狹長。

雲旗擅自更改路線,導致關羽沒有接到兒子,此刻他的神色顯得有些落寞。

他一人一馬穿行於這月夜下的洛陽城街道。

因爲已經入夜,尋常的百姓是不允許出門的,街道中唯有的“踏踏”的腳步聲是夜晚巡邏的兵士。

有關家軍,有傅士仁的兵馬,有臧霸的兵馬,因爲是非常時期,又因爲生怕…逆魏還有殘餘潛伏在洛陽城裡。

故而,即便是晚上…每隔幾百步,總會有沿途的兵士向落寞的關羽行禮。

“二將軍…”

“二將軍…”

關羽一一點頭回應,可雙目無神,儼然…還在爲關麟改走西城門的事兒神傷不已。

曾幾何時…

他發現,他竟是變成一個多愁善感的人,但凡是兒子關麟的任何微小的行動都會影響到他的心境。

這是老了麼?

老了,都會容易感傷的?是麼?

正直遐想之際…

“雲長…”

一道粗重的聲音傳來。

關羽擡眼,是老熟人臧霸了。

話說回來,這次臧霸的投誠算是意料之外,卻也有幾分情理之中的味道…畢竟雲旗與靈雎的事兒,靈雎與臧霸的關係,關羽還是知道一些的。

入城後,因爲大家都很忙,忙於救火,忙於清理戰場,忙於重建漢宮,哪怕是有見面的機會,關羽與臧霸也只是點頭示意,並沒有詳談。

誰也沒想到,無心插柳…

這個夜晚的偶然相見,倒成就了這位關家軍的統領與泰山軍將軍間第一次的暢聊與細談。

“奴寇是親自帶兵巡夜麼?”

“是!”臧霸擡眼望向關羽,繼而笑了…

關羽看着他,也笑了。

說起來,兩人可是老熟人了,昔日在小沛,在徐州時,不論劉備與呂布的關係如何?可關羽與臧霸可謂是一見如故。

這很容易理解…

關羽是義薄雲天之人。

臧霸卻也是大義凜然之士…

兩個尚義奇男子遇到,無需太多的話語,彼此間早已是相行默契,視爲良友、知己。

只是,世事無常…

不曾想,徐州下邳白門樓一別後,再相見…已是在這洛陽城內,甚至…這洛陽城已經變換了大王旗。

“還是熟悉的關公,卻已是不同的旌旗了…”

臧霸感慨道。

“奴寇是來與我敘舊的麼?”關羽問。

“這麼晚了,似乎不適合敘舊…”臧霸笑了笑。

可笑聲落下,他的面色驟然變得嚴肅了幾許,“雲長,我正想找個機會告訴你一樁秘聞!”

唔…

看到臧霸臉色變得嚴肅與神秘,關羽也提起了幾分興致。

“是何秘聞?”

臧霸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回望左右,一干泰山軍士會意,拱手分別向關羽、臧霸行了個軍禮後,迅速向前…走過了這一方街巷。

一時間,這空曠的街巷只剩下了關羽與臧霸兩人。

關羽的丹鳳眼不由得眯起。

“何事,竟是如此神秘?”

“我記得雲長是有三個兒子吧…”

啊…

關羽沒想到臧霸會提及兒子,他心裡琢磨着,難道…臧霸要說的是雲旗與靈雎?

他下意識想到的男女之事。

事實上,臧霸對於靈雎而言,就像是孃家一般。

若是這一樁親事兒促成,那無論是對關家軍,還是泰山軍都是一件無比振奮的、普天同慶的大事兒。

也更能讓彼此更加精誠團結,勠力同心!

關羽能想到的就這麼多。

只是…臧霸的話與關羽的猜想截然不同,“我聽聞雲長有一子名喚關興字安國,昔日曾違抗軍令,被雲長斬於轅門以儆效尤…是有此事,也是有此子吧?”

這…

關羽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臧霸會提及…這件讓他傷心不已的往事兒。

當然,因爲是揭傷疤,關羽的表情一下子就變了,臉色極其冷冽。

臧霸的話還在繼續。

“雲長,我說這個不是想戳你的痛處,而是…”

說到這兒,臧霸頓了一下,方纔昂起頭,語氣也堅定了許多,“我在北邙山腳下圍剿那夏侯惇時,其實…還發生了一個小插曲,是那…成功仿製飛球的馬鈞,他躲在一駕馬車中。大戰開始,那馬車上的馬伕極其機靈,當即就要逃遁。而我本是能追上去截殺他們的,可…看到那馬伕的時候,我猶豫了,因爲…因爲…”

“因爲什麼?”

“因爲,他讓我生出了一股莫名的熟悉感,就像是這面孔我在哪裡見過…特別是那眼神,讓我似曾相識,印象深刻…”

臧霸細細的說,“於是,事後…我苦思冥想,可無論怎麼想,那就在眼前的熟悉感…偏生就是想不起來,直到…我在洛陽城內遇到了雲長你!”

“關某?”

“沒錯…”臧霸頷首,“像,那馬伕太像雲長你了,特別是那丹鳳雙眸,簡直活脫脫的與你曾經年輕時的模樣太像了,後來…我又聽說那馬鈞死於那馬伕之手,於是…我不由得生起一個大膽的猜想,這馬伕若不是雲長的其餘兩位公子,那必定便是關興關安國了——”

這…

果然,當臧霸把這一番話吟出時,關羽的一雙丹鳳雙眸“唰”的一下就瞪大了,滿心滿眼的不可置信…

乃至於,竟有一個剎那,他的身形恍惚了一下,顫巍巍的向身後退了一步。

其實,臧霸說的已經足夠明顯。

關羽就三個兒子,關麟不在洛陽,關索還在江陵,那麼…若是說樣貌與他關羽年輕時一般無二,那只有一個可能。

關興!

是關興,是安國!

這一刻,關羽的情緒是複雜的,是茫然的,是彷徨的,乃至於從始至終,巨大的不可思議彷彿一道迷霧雲團般籠罩在他的額頭上。

——“你的意思是,安國…安國還活着?”

——“且…且是安國殺了那馬鈞,立下了頭功?”

隨着關羽的話,臧霸重重的頷首。

“我不敢確定,但…這一切都太巧合了…不是麼?”

是啊…

是有些巧合了。

關羽不僅凝眉,上次是趙累…說馬鈞的傷口與關興補刀的手法一般無二,這次又…又…

這世上哪有這麼巧的事兒?

正直關羽神思之際…

“二將軍…”周倉匆匆趕來,見到關羽,連忙拱手道:“是…”

不等周倉稟報,關羽直接厲聲打斷。

“沒看到我與臧將軍說話嘛?”

啊…

關羽這極其反常的一句話,直接嚇懵周倉了。

從來…

二將軍從來沒有這樣朝他喊過話!

周倉不僅疑惑,到底怎麼了?是誰惹得二將軍如此震怒?

反觀關羽,在虎嘯龍吟般的一聲咆哮過後,他竟是在大口大口的喘氣,他嘴上一言不發,可心中在波濤,在洶涌,在澎湃!

——『安國?活着?』

——『那麼,轅門問斬?噢…是雲旗,那日轅門問斬,是雲旗的兵監斬,是他…是他…是他救下了安國,好一個偷樑換柱,好一個瞞天過海,好一個李代桃僵!』

——『這謀算…已經謀算到他老子身上來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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