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川這慢慢誘導的話,用心良苦也無疑是桶破天。
驚得所有人不知所措。
這是犯了包括但不限於的儒家思想。
男女從來不平等,這是千年的思想。
“主公!”
工部尚書小聲道:“請主公回宮!”
臺下開始議論紛紛……
很多人不說,心中都在想,主公瘋了!
學府前安靜得出奇。
這是現代文明與古文明的直接對撞。
如果不打破古封建思想,林川就如生活在桎梏中,渾身不自在,也不習慣。
他相信自己有能力,讓社會變得更先進,但自己很孤單,就象一個頭老虎在狼羣中。
自己一人是那麼另類。
他說的這些非常淺顯,他不想說那些更先進更激動的思想,用淺顯的東西來引導民衆,讓他們逐漸深入。
這會驚醒很多人,觸犯很多人,建立錦衣衛,就是他的強硬手段,他準備血洗他眼中的舊世界。
殺戮將是以另一個模式開始。
不管他願不願意,林川都知道,變法從來不會那麼容易,因爲他變的是上千年的根本認識。
可不是大秦時的那種膚淺變法。
從現在起,好人壞人將以一個新的模式來區分。
在江東,只有覺悟者和盲從者。
林川從林氏學府回宮,黃蓋御輦,纔到議政殿前,隊伍忽然停下,隱隱聽到有人哭泣。
“胡昨!”
“主公!”
聽到主音,胡昨趕緊上前,俯首聽命。
“前面發生什麼事?”
胡昨回道看了一眼跪在隊伍前的孫權和陸遜,小聲回道:“主公,孫權求見!”
林川哼了一聲,喝道:“回書房!”
大隊人馬扭轉方向,正要繞過去,聽一聲悽婉的尖叫道:“主公!你就真的不願見臣一面!”
“主公!”
林川只命人快速繞過,對孫權悽婉叫聲充耳不聞。
到了書房,下令胡昨,沒有令意誰也不準進見。
胡昨知道這是針對孫權的,領令,命一羣小侍衛守在門口,專門守孫權。
不一會,徐盛進見,見這陣勢也不敢說什麼,徑直見駕。
“主公!錦衣衛按主公令意,如今已初具規模,只是還少一個能偵查,督察的人才,此人當能獨當一面,職務重大,臣不敢擅自做主!”
林川想了一下,馬上想到刑部的呂範,即道:“讓呂範去吧,我信得過他。”
“我覺得錦衣衛人才還是不夠,另調高盛爲兼職錦衣衛副指揮使,讓他幫幫你!”
徐盛大喜,高盛的實力他是最清楚不過,有此人做自己副手,錦衣衛無疑是如虎添翼,急叩頭謝恩。
君臣二人密議一會,徐盛這才匆匆出了書房,到了玉階見嚴白虎持刀而立,相互點點頭而過。
胡昨見徐盛出來,顫顫地躬身入內,放低八度聲音:“主公!孫權瞧着實在可憐,已在外面跪了許久,都快暈了過去。”
“陸遜也在!”
胡昨回道:“也在!”
“我怎麼就有了一個這樣的逆臣,真是不學無術,諭!孫權失德,不堪大任,降爲吳郡縣令,着即送入府中,禁足三天好好思過!弄明白了道理再來見我!”
這令一下,外面孫權尖叫一聲暈了過去。
嚴白虎手一揮,兩個侍衛涌上架了吳郡縣令回府。
胡昨見狀急侍衛扶起孫權,命人揣來養生湯,一面命人急去請郎中。
只聽裡面林川喝道:“擡進來吧,不要驚動郎中!”
衆侍衛撫了孫權進入書房,林川按住她的人中,再倒了一口冷水,孫權這才幽醒轉。
見站在面前的正是主公,孫權雙淚泉涌,幽幽道:“臣隨主公以來,見主公是當世聖君,對臣也是有情有義,臣以爲餘生也有個依靠了,卻不見今日主公如此狠心!”
林川見她醒來,坐回案後,抵頭看上書,冷冷道:“回宮吧!有什麼話以後再說!”
“主公!”
孫權哭道:“家兄雖有不是,但他一生兢兢業業爲了江東,如今病倒在牀,只怕時間也不多,難道主公真的如此狠心!不體諒一下臣!”
林川下令削了諸葛瑾後,就知道這個孫權會多事,已經讓她不要提這個事,她還是明說了出來。
林川怒道:“你不得干政,怎麼!這麼急就想跳了出來!”
孫權哭道:“臣只有這麼一個家兄,再無家人,如果主公不放過他,臣也不想活了!”
林川無奈搖頭,女人就是蠢。
“你可知道你今日做了什麼?”
孫權道:“臣今天如果做錯了什麼,甘願受罰!”
林川大怒:“甘願受罰你受得起嗎!做事也經腦子,還帶着陸遜來這裡哭求,你就不怕江東百官說你孫權一脈都成一黨了!如此竄連,陸遜做事沒腦子,你也沒腦子!”
林川越說越怒:“你孫權一脈在江東深受我恩,百官已經有不滿,你如此一來,更讓人說諸葛瑾是靠着你的裙帶關係,我如果按你的意思赦免了他,這不就坐實了嗎!豬腦子!”
“陸遜也是不是想靠着你上位啊,不然怎麼會他出面求我,這就是黨爭!”
林川的一針見血,其中道理孫權哪裡想得到這些。
“我罰他,是因爲我的新政,不處罰他我會遇到更大阻力,你可想過?”
孫權道:“家兄削職後,憂思病倒,難道主公也不體諒一下!畢竟……”
“我是天子,要怎麼體諒他,我不開這個前例!”
孫權也看得明白,主公這是要拿自己人開刀,來實施他的新政,這話卻不敢說出來。
“我還有事,你先回宮吧,好好想想,想明白了再來!”
說完示意胡昨,胡昨躬身對孫權道:“大人請!”
幾個侍衛上前,強行扶了孫權回府。
陸遜的新吳郡縣令府。
陸遜被禁足,只有整天呆在書房,哪裡都不能去。
在江東,自己的靠山就是孫權,想要更上一步,也只有這個靠山會大力在主公那幫自己說話,如今他倒了,陸遜有點惶恐。
他害怕這是主公故意要削弱自己。
主公看來還是最喜歡孫策,這是他思過後得出來的結論。
外面侍衛進來稟道:“回縣令,郡府詹事求見!”
“本王煩着呢,他來幹嘛?”
“說是有重要事回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