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權滿意點點頭,坐到龍椅上,道:“主公不在朝中,本官年幼,難堪大任!朝中諸多事務,還望各位愛卿盡心盡職,別誤了國事!”
羣臣自然滿口承諾盡忠。
孫權又道:“張昭、吳景、魯肅、呂範……本官就不一一說出來了,你們一直是主公偏重的大臣,主公不在還請你們多參顧朝政,明對錯,輔助好本官!”
“微臣等一定遵主公諭!”
“主公在時,對本官一直耳提面命,說當今天下,以發展,以商業爲重,在此前提下,適當改革新政!本官一直不忘卻!”
“監國說得是!”
羣臣一陣附合。
孫權道:“既然大家都贊同,本官對這些朝政也是深表贊同的。以後朝廷一切以這些爲重,吳景掌冶造局以來,功勞是朝廷有目共睹,本官體諒許大人的功勞,而且在製造雞精方面表現出商業天賦,這朝廷的人才!”
吳景回道:“這是臣的本職,不敢有功!”
“哪裡哪裡!許大人有功就是有功,因此!本官決定讓許大人擔任更高要職,鑑於你的商業天賦,今日起就去商部、對外開放部任主事,主管江東對外商業,你看如何?”
吳景愣了愣,只得道:“臣尊監國令令!”
孫權點點頭,道:“主公在時,一直主張更改新政,這改革嘛,就要有人來做,所以經主公同意,朝廷要進行一次人事調動!呂將軍!”
“臣在!”
呂範出班躬身。
“吳郡是江東邊境重地,不可缺一虎將,本官決定任你爲吳郡刺史,即日赴任!”
呂範看了一眼孫權,表情有點莫名其妙,但還是大聲道:“臣尊監國令!”
接下來,調王道晶爲禁軍統領,韓遠志爲錦衣衛副統領,再換了金陵六軍統帥。
魯肅暫居禮部侍郎。
“嚴白虎!”
嚴白虎出班道:“臣在!”
“主公一直很看重你,但你真正體會主公的治國之策嗎?”
嚴白虎道:“請監國示下!”
“主公一生都不喜歡那些子虛烏有的事,金陵烏雲案只是一個異常現象,朝廷不應該太看重這種事,免傷了國體!”
意思是不要調查了。
“那蓮花山刺殺案!精鐵局通外案呢?”
孫權淡淡道:“說你還是不體會主公治國之策,主公看重的不是這個,而是商業,這些事本官會另外差人去查,你休息一下吧!”
“臣尊監國令令!”
……
……
回了錦衣衛,徐盛怒道:“主公怎麼會忽然出了這麼一個差主意,讓金陵縣監國!”
徐盛笑道:“看來你還是不懂朝政!”
“那你懂!”
徐盛笑而不答,眼看向嚴白虎。
嚴白虎坐到案後,閉上眼半躺着,似乎不想說話!
徐盛叫道:“你到是說兩句啊!我怎麼感覺這氣氛有點不對!莫非要變天了!”
嚴白虎對徐盛道:“我雖然被撤了職,但兩位大權仍在……”
徐盛不等他說下去,即道:“雖然有監國令,但主公令意我們應該視爲還在!那就是此案必須查下去!”
三人點頭!
徐盛道:“你仍然是我的同僚,沒有主公的令意,誰也別想讓我不認你!只是你們到是說說,這到底是爲什麼!”
“這還看不出來嗎?”嚴白虎道:“金陵守軍現在全部在金陵縣之手,主公的親信全部被調!百官都看得出來!”
“那爲什麼沒有人站出來反對?”
“如何反對?他是監國。正夫人不在,除了監國孫權在金陵仍然是最大的王!”
“這種事是主公的私事,我們不能干涉!”
徐盛的話很通透,誰來主持金陵是主公的事,他們沒權利有疑問。
但就算徐盛這種比較粗魯的人,也隱約想到一點,他們都不反對,那就是主公威望實在太高,無論孫權怎麼搞,主公只要一回金陵,就什麼事都沒了。
聽怕全金陵都是孫權的人,主公也一人足夠。
嚴白虎道:“現在我是草民一個,有建議,兩位上司是不是還能聽聽?”
徐盛道:“辦案查案你是內行我們是外行,你儘管說!”
“我猜我們是查到了敵人的要害,他們才急於走險,竟然不顧主公而大動朝政,以草民的意見,立即抓捕江陵郡刺史程通!務必在數日內告破本案,或許能在主公回宮之前,解決朝政亂局。”
“我猜此人,也必定知道刺殺案全因!”
徐盛站起身,道:“就這麼辦吧!你雖爲草民,但監國也沒永不錄用,我任一個主事的權利還是有的!”
嚴白虎笑道:“謝嶽大人賜官!”
當下以錦衣衛副指揮使徐盛爲首,率三百刀手往江陵郡,嚴白虎隨行。
嚴白虎雖是隨行,但主事的其實還是他。
因爲徐盛願意聽他的,沒辦法。
去江陵郡的路上,嚴白虎顯得心事重重,無論是烏雲案和刺殺案,都沒有牽涉到金陵縣,現在金陵縣這一番動作,反而嚴白虎猜到這兩案必定與金陵縣有關係。
但他又始終不明白其中很多事。
比如,金陵縣從始至終,都沒有參與到此案任何跡象。
甚至還是他去蓮花山救的自己。
而且他一直是個孝順主公的人,怎麼也看不出來會做這事。
江陵郡刺史府衙門。
徐盛手舉錦衣衛令牌,無人敢攔,徑直闖入內堂。
刺史大人程通聽說錦衣衛上門,冷冷道:“是該來了,只是來得比我想像得更早一點!”
自從兒子在金陵失蹤,他就猜到今天,現在也更明白不過,兒子果然被錦衣衛捕了。
整好官服,出來見徐盛。
徐盛帶三十刀手,旁邊站着嚴白虎。
程通道:“嚴大人不是被監國免職了嗎,早聞大人名氣,今日一見三生有幸!”
徐盛道:“你到是什麼都知道!”
“朝廷的進奏院狀寫得明白,不是程某知道,天下誰人不知!”
嚴白虎躬身道:“見過刺史大人,如今嚴某隻是一個普通主事!”
程通也不再說,自己摘了烏紗帽,雙手伸出,一錦衣衛上前,給他戴了鐵銬,推出刺史府。
門外早有囚車侍候,刺史大人被抓,刺史府大小官員全部擠到衙門前,對程通揮手致意,不少人差點哭出聲來。
更多百姓也越聚越多,開始有人漫罵錦衣衛,說抓了一個好官,主公一定不會放過錦衣衛。
囚車啓動,路兩邊的百姓也越來越多,開始有人丟東西,卻都是丟錦衣衛,衆錦衣衛一臉嚴肅,不聞不動。
到了城外,程通大笑。
徐盛怒道:“你笑什麼?”
“聽說錦衣衛酷刑楊名天下,程某就是死於酷刑這一生也值了,有江陵郡百姓知道程某,百姓的眼光是雪亮的,知道程某的冤屈。”
徐盛回看了一眼旁邊的嚴白虎,嚴白虎猜到他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