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軍哪裡是駑馬!他們的駿馬比起自己的,完全不遜色。該死的曹操,究竟是怎麼弄到,這麼多的良馬!一定是那些該死的商人,偷偷的賣給曹操的!可是自己還能怎麼樣,能不能保住性命,都還很難說。
“淳于將軍,還記得在下馬?”張遼打馬緩緩來到淳于瓊面前,拱手對淳于瓊說道。
淳于瓊眯着眼睛,仔細的打量了一下,面前這個曹將。是有點眼熟,但是自己不知道他是誰。自己從洛陽出來後,就再也沒有離開過冀州。就連諸侯聯合討董,自己也不過是留在冀州,幫助袁紹打點兵馬。
“要殺便殺!我淳于瓊也是個漢子,絕對不會投降的!”淳于瓊知道現在就是貓捉老鼠的最後時刻,人家已經玩膩了。現在來到自己面前,不過是顯示一下,他們的仁慈。雖然自己本事並不大,但是讓自己做一個無義之人,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張遼笑了笑說到:“唉!沒想到當日在洛陽一別,今日竟然與將軍沙場相逢。淳于將軍當日的恩德,遼無以爲報,今日便放淳于將軍離去。若是再遇到將軍,在下卻不會留情了!”當年淳于瓊的那順水人情,自己始終是要還的。
“洛陽?”淳于瓊愣了一下,隨即問道:“當日來東門的那員小將就是你?”他終於想起來,自己當初曾經送了個順水人情,給要逃出洛陽的呂布。而當日來到東門的那個小將,正是面前的這個人。
張遼點點頭,拱手說道:“將軍保重!如今恩怨兩清,下一次張某便不會留手了!”說完也不理會淳于瓊的驚訝表情,轉身向本陣走去。
淳于瓊很想問一問,這個曹將叫什麼。但是話到嘴邊,卻又收了回去。當即也不言語,帶着僅剩的十餘騎,慢慢的通過曹軍讓出的那一條道路。能活下來真好!
待到袁尚回到陰安清點人馬的時候,才發現自己這一仗,居然損失了六千人馬!不但如此,還將自己僅有的兩千騎兵,盡數折損在這裡了。袁尚沒有大吼大叫,反而像失去了魂魄一般,癱坐在椅子上。眼睛裡是一片的空洞,不知道究竟是看向何處。
“將軍!這樣放了淳于瓊,是不是……”曹性不無擔憂的說道。
張遼嘆了一口氣,轉頭對曹性說道:“當年的事情,你也經歷過。若是沒有淳于瓊放我們,怕是很難活着逃出洛陽。這件事我自會承擔,回去之後就像曹公領罪!”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張遼對這恩情,開始看的很重。施恩不忘報是人家的事,但是報恩卻是自己的事。該做的,就一定要做!
“文遠莫非是瞧不起我不成,只能你去報恩,我做那無恥之徒?”曹性隨口說了一句,與張遼的眼神對碰一下,兩人俱都大笑起來。
郭逸當然不知道,張遼已經幹掉了袁尚四分之一的兵馬。因爲此時郭逸很忙,忙着造“人棍”!這次北上收穫不小,居然捉住了五個袁軍信使。當下郭逸就客串了一把法官,開始審問起這幾個倒黴的傢伙。
“這麼說幷州已經讓袁紹給拿下,而你就是去送信的?”郭逸盯着在那裡畏畏縮縮的袁軍兵士,連忙不帶任何表情。
那個士兵連忙說道:“是的!表公子已經派人回來,說已經成功的拿下上黨郡。眼下二公子正帶人,接收幷州的地盤。”
郭逸點點頭,臉上露出笑容說道:“看來你還挺老實的嘛!這次你家三公子,一共派了多少人,去幷州求救。”
“一共是二十個,讓將軍給捉住五個!”那個兵士連忙回答道。生怕自己答的慢些,就會步了同僚的後塵。要知道剛纔那四個傢伙,可是一猶豫,就讓眼前這個披着人皮的魔鬼,給剁下一根手指頭。但是就是這樣,那四個人死的時候,已經成了這個魔鬼說的“人棍”!
郭逸揮揮手,對一旁的士兵吩咐道:“給他個痛快!”說完就要轉身離去。情報都套的差不多了,再套下去也沒有有價值的了,還不如趁早處理掉。
“大人饒命,大人饒命啊!小的還知道一些情況,還請大人饒了小的的性命。”那個兵士面如土色,連忙在地上磕起頭來。卻不想地上是塊石頭,但他沒有顧及,硬是給磕出血來了。
郭逸轉身問道:“同樣的話我不想說第二遍,東子!”居然還跟自己講條件,也不看看現在誰是羊誰是虎!
當即一個大漢走上前去,抓起那個士兵的手,揮刀就剁了一截手指下來。鮮血噴在地上,起了一層血沫,將那剛從主人身上分離開的手指,緊緊的包圍在一起。
那個士兵沒有慘叫,強忍着疼痛。剛纔第一個傢伙,就是因爲大喊大叫,結果直接被堵上嘴,折磨了半天才死去。當即他抽了口冷氣,連忙說道:“大人,逢軍師已經定下計策,要和表公子,東西夾擊大人。還有主公也得了消息,正派卞喜將軍帶一萬騎兵一萬步兵,向鄴城趕回來。”說完緊緊的咬着自己的嘴脣,希望魔鬼會大發慈悲。
說起來這卞喜,本來也是在黃巾軍中廝混。當初他跟於毐合兵之後,便一直被於毐排擠。最後被曹操打敗,正是他帶着一支黃巾軍,從青州流竄到了冀州。最後在袁紹的兵勢下,選擇了投靠袁紹。因爲他帶着三十萬黃巾來投,所以袁紹也給了他個安元將軍的職位。
這一次接到袁尚的書信後,手下也就卞喜閒着沒事幹,所以讓他擔任了,這個運送兵馬的差事。但是到了鄴城之後,兵馬還是要交給袁尚的。當然這就不是一個小兵,所能夠知道的秘密。
“你小子早說,就不用受這份罪了不是。我來問你,那卞喜現在大概到了哪了?”郭逸給那兵士擦了下冷汗,臉上露出和藹的笑容。
這笑容落在那個士兵眼中,卻無異於魔鬼在要自己性命前的冷笑,連忙如搗蒜一般,在地上狂磕着頭,嘴裡連聲叫着:“大人饒命!大人饒命!”
郭逸當即飛起一腳,口中歷喝道:“我讓你說卞喜在哪,不是讓你給我求饒!”
“是,是,是!小人出來的時候,聽說卞將軍到了信都了。”那個士兵連忙又跪下,說完可憐巴巴的看着郭逸。
郭逸搖搖頭,當即揮揮手說道:“帶上他一起走吧!”自己這樣做也是無奈的,要知道不用點極刑,哪能獲取自己想要的情報。孤軍在敵軍腹地中,沒有情報只有死路一條!
“將軍,我們該怎麼辦?”曹純緊跟在郭逸後面,臉色有點發白。任是他在戰場上廝殺慣了,可是看着手指一個個被切下來,然後是腳趾一個個被砍下來,也忍不住冒出一陣寒意。
郭逸皺着眉想了下,冷哼一聲:“怎麼辦!去鄴城咱去喝酒吃肉,就這麼辦!”說完就向遠處的帳篷走去。
曹純愣在那裡,開什麼玩笑,去鄴城不是找死嗎!不過想想凡是都不能以常理,來推斷自己將軍的行事風格。當下曹純緊走幾步,連忙向大張趕去。
“子和你來看,這裡是信都,這裡是鄴城。如果說卞喜輕裝前進的話,他可能在三天之內,就能趕到鄴城。而留給我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郭逸仔細的盯着那份地圖,眉頭緊緊的皺在一起。
曹純沒有打擾郭逸的思路,只是靜靜的立在一旁,心中也在盤算。如何能在三天之內,將鄴城給拿下來。可是越想越覺的不可能,鄴城很難在三天之內攻下。雖然那個信使說,袁尚帶着一萬人馬,去了陰安準備伏擊張遼。
且不管那場戰鬥的結果如何,就算是袁尚慘敗,而全軍覆沒了。那鄴城還有一萬人馬,更何況還有一萬鄉勇。若是情況到了危機的時刻,那些大小官員的家奴,也可以瞬間組成一支大軍。何況幷州那邊,一定會派兵馬來的。
郭逸頹然的坐在地上,拔下一根枯黃的野草,就開始在嘴裡慢慢咀嚼。郭逸不是沒有想到故計重施,讓人先混入鄴城,好隨時打開城門。但是現在袁軍早就有了防備,再想混進去,怕是難如登天。
“子和,你想到什麼好辦法了沒?”郭逸嚼了一會兒草,覺的十分的苦澀,隨手扔掉就向曹純問道。現在是逼急了,只好把希望,寄託到曹純身上。
曹純搖搖頭,他想的和郭逸差不多。偷襲,不可能!誘敵出來,除非逢紀是個白癡。嘆了一口氣,也坐在地上,頹然的嘆着氣。隨口說到:“不知掉張將軍他們那邊,會不會出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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