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伯康不願意。”黃承彥臉色一收,微微板了一下臉道:
“如果伯康不願意那就算了,伯康請回吧,我是不會去東萊的。”
“不是……那個先生,這太突然了,我都沒有準備。”許定是真的被黃老先生這樣塞女兒給打了一個措手不及。
老人家一點預兆都沒有人,換誰也會驚訝的。
黃承彥臉色稍加回轉,不過還是嚴肅的說道:“現在你就可以準備了。”
許定哭笑不得,不過還是有所猶豫道:“先生,你可能不知,我以與伯喈先生之女訂過親了,這怕是不妥當。”
黃承彥這回終於露出了一絲笑容,說道:“我還當是什麼事呢,區區小事怎麼能難得住伯康,你與伯喈先生之女訂親之事我也有所耳聞,不過你是侯爺,取一個妻也是娶,兩個也是娶不是。”
我……
許定這回無話可說了。
感情黃承彥在這裡等着,果然是智謀如他呀。
都不是易與之輩,中招了。
“怎麼樣,伯康給句痛快話,行就行,不行就是不行,莫扭扭捏捏,拿出你行軍打仗時的氣魄來。”黃承彥催道。
你老這是趕鴨子上架呀。
這種事怎麼能急得來。
我跟你女兒都沒有說過一句話,你這包辦得有點不像樣了。
後世相親還要問問有房有車有存款,星座合不合得來,八字克不克。
另一邊的偷聽的黃月英的心情同樣如過山車,聽說爹爹要將他嫁給許定,心裡激動得差點失聲了。
同時又忐忑不安。
許定會喜歡自己嗎,他會同意嗎?
雖然他說自己不醜,只是世人的理解有誤。
可是爲什麼他又猶豫,他又推諉。
他終究也是像世人一樣,對我其實只是同情又或者……
黃月英發現自己不能在繼續想下去了,甩甩腦中的胡思亂想,強制鎮定,屏住呼吸傾耳靜聽。
“伯康不敢拒絕先生好意,如果月英妹妹不介意,我願意娶她,我願意今生今世待如我的家人,願意寵她愛她,讓她一輩子幸福……”既然推不掉,許定索性光棍了。
人家嫁女兒的都不怕,我怕個什麼,我有什麼好忌諱的。
“啊!我願意!”黃月英聽到一半就抑制不住內心的狂喜了,跳出門房失聲叫道。
此時她的臉上麥色的肌膚也有點微微泛紅,眼中噙着幸福的淚水,深情的看着許定。
“哈哈哈,好事!大好事!我的好女婿,我的好女兒!”黃承彥同樣激動的大笑起來。
終於將啊醜的終身大事搞定了,而且還是訛上了聰明絕頂,詩傳天下,武蓋絕倫的威遠侯。
“爹爹你,羞死了,不理你們……”黃月英忐忑的心也被巨大的喜悅所承包了,轉身就跑了進去。
“害羞什麼,男大當婚,女大當嫁遲早的事麻。”黃承彥絲毫沒有害臊的意思,反而催道:
“躲什麼,直接走了,我們現在就去東萊。”
“額!先生不用這麼急吧。”許定被黃承彥這雷厲風行人作風有些受不了了。
塞女兒這麼急就算了,現在事情定下來了,能不能歇口氣。
“急,爲什麼不急,萬一你後每了呢,早點到東萊早點安心,我可等着抱外孫呢!”黃承彥越說越離譜了。
許定一拍額頭:“先生,我怎麼感覺有種上當的錯覺,現在我可以反悔嗎?”
“你敢!”黃承彥瞬間威嚴如怒目金剛。
“好吧晚輩不敢。”許定啞然失笑一聲。
黃承彥道:“還叫先生?”
“額……是岳父大人,定兒不敢。”許定回道。
“哈哈哈,這纔對麻。”黃承彥撫須一笑,然後衝房內的黃月英道:“走了啊醜,東西什麼的不用帶了,到了東萊吃我女婿的大戶。”
鈣南之行完美結束,許定帶着黃氏父女近回東萊。
同時一封謝罪表也送到了洛陽靈帝那裡。
信中表示東萊兵出來大半年,輾戰多地,早以疲憊不堪,無法在作戰,而去不了涼州,故此返回東萊休整,等來年恢復了元氣在爲陛下征戰。
這封謝罪表當然不會走正常的程序從尚書檯遞上去,因爲那樣會被袁隗截留。
靈帝收到謝罪表後,只是初略的撇了一眼,然後就不在過問。
其實他並沒有真的很想調許定去涼州平亂,那不過是應付大臣們的。
現在他想得更多的是怎麼得到三韓、東濊的財富,聽說那裡一城就可敵一郡得一州,遍地都是黃金呀。
這麼多的財富,爲什麼四國只上貢那麼一點。
打發叫花子嗎?
這些都應該是朕的,朕富有四海,全天下的財富都是朕的。
“來人呀!下旨給四國,讓他一個月一次朝貢,恩……還有,將朝貢的貢禮提升十倍,不二十倍。”靈帝說完感覺朝貢還是太少了,不過也覺得一次還是不要加太多,長日方長,我們慢慢來。
與此同時,洛陽的太尉府,袁隗有些不滿的說道:“可惡的小子,竟然又陽奉陰違。”
有一名官員道:“大人,要不要聯名彈劾許定。”
袁隗搖搖頭道:“不用,現在許定正受皇帝恩寵,靠這些是彈劾不下他的。”
許定以被封侯了,而且被天子器重,在加上許定確實是找到藉口不去西涼,正不停的南下剿匪,這方面他也作不了文章。
那名官員道:“聽說現在武陵蠻被州郡兵馬擊敗退進了深山之中,想來一時是安定了,如果沒有其它亂匪搞事,這一回他該去涼州了吧。”
“當然,如果沒有其它匪衆冒出來,他便找不到藉口,自然要聽從朝廷的調遣。”袁隗如是說道,心裡也在祈禱,那幫黃巾跟泥腿子或是基它南蠻子,別在惹出事來了。
調許定去涼州,他可是等了許久了。
“大人不好了,處面都在……”
一名袁家的小管事匆忙闖了進來。
袁隗不由怒道:“成何體統,沒看到各位大人都在這裡嗎,有什麼事如此急切。”
那名小管事看了看在座的其它官員,袁隗不滿道:“有什麼就說吧,這些都是你家老爺的親密朋友。”
那名小管事聞言只好說道:“大人,現在外面都在風傳我們袁家……傳我們袁家將東北四國的朝貢給截留了,說我們袁家跟四國暗中合作,吞掉了四國進獻給陛下的大筆財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