盤膝坐在坐牀上,劉正在發呆中,有些不敢相信,自己昨晚居然什麼都沒做,手都捏到翠竹那滑不溜的臀部上了,居然什麼都沒幹。
還是虛僞過頭了,捏了捏人家的屁股,看着人家嬌豔欲滴的樣子,那種似乎很害怕的樣子,就真的沒下手。
劉正在那暗暗的後悔,翠竹又何嘗不是,她小小的心中不停的埋怨着自己,欲拒還迎,欲拒還迎,這做過頭了就變成不樂意了。
想想昨晚自己的表現,很讓翠竹沮喪。以後公子要是動手動腳的,捏到了自己那裡,那裡,要順着,順着。
“小妮子還在想昨晚的事兒呢?別想了,公子都說過了,你呀,已經是他的人了,以後機會有的是,不過想想昨晚啊,你還真是呆呢。”捂着小嘴,眼睛都快笑成月牙型了,咯咯的笑話着搞砸了的翠竹。
昨晚三個人就躺在一張牀上,發生了什麼事兒她自然清楚。
“快點收拾吧,別讓公子久等了。”枝桃的取笑令翠竹一陣大羞,過了很久才擺出一張肅臉道。
“是。咯咯……。”枝桃裝作是給女主人行禮的樣子,給翠竹行了個大禮,禮還沒完,自己就忍不住笑了起來。自然惹得翠竹大惱,又是一陣笑鬧。
今天一大早,劉正就忍不住想要搬家了,爲此,還派了惡來趕去軍營,讓魏延他們先訓練士卒,再向劉備請了個假後,自己就幹起了搬家的事情。
其實這搬家也沒什麼好搬的,那邊院子裡的東西劉備應該都準備好了,不需要從這邊搬過去,有的只是兩美婢的私人物什。穿戴的衣服,日常的用品什麼的。
還有自然是向府上的一些姐妹告別,那幫同爲歌姬的姐妹自然是羨慕的可以。這一走就是找到了依靠,從此不用迎來送客了。
這歌,這舞,這身子也都是一個人的了。作爲女人,誰願意水性楊花,伺候不同的男人啊。
折騰了差不多一個時辰,劉正這才帶着姐妹倆還有惡來一道出了劉府,往城西而走。這中間,劉備也派了人給他們帶路。
坐在馬車上,細細的觀察着路過的街道,發現四周的行人臉上洋溢都是笑容,人與人交談的氣氛也很是輕鬆,自然也沒有什麼惡少之類的人物出來大煞風景。
不管將來劉備是如何吃了敗仗,但現在活在他手下的百姓還是很幸福的。看着四周的人們,劉正也能些許體會到劉備爲什麼在曹操大舉南下的時候,會吸引十幾萬百姓與他一起南逃了。
走在這個時代的路上,想着這個時代的大事,一切一切的物什都洋溢着這個時代的氣息,一種別樣的氣息。
還不時的有一些壯年漢子佩劍走過。
對了,怎麼就把這茬給忘記了呢。看着那些佩劍的漢子們,劉正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好像答應過張飛要登門拜訪來着的,這事情一大堆砸下來,這間事情居然就這麼忘了。
幸好零時記起,不然還真對不住張飛這個兄弟了。
正好,馬車路過一間店鋪前,劉正喊道:“停車,停車。”這別的東西他不認識,但這店面裡的布他卻總是認識的。
說完,立馬就跳下了馬車,車上的枝桃和翠竹剛想跟上,被他眼神制止了,這時代富家豪女拋頭露面的還行,這內宅女子拋頭露面的就有欠妥當了。
更主要的是,他一個大男人帶着兩個婢子出來是要鬧笑話的。
“先生這是要裁剪衣服?”馬車前,一個長得老實敦厚的男人低着身子問道。這人是劉備的御用管家。叫劉敨。
“嗯。打算做幾套武服。”劉正點頭道。
“這外頭做的總歸是不好,還是等小人回去安排府上的師傅給先生定做一套吧。”不愧是劉備的御用管家,劉敨還挺爲劉正考慮的。
“堂堂男兒,豈可事事都麻煩兄長啊。”劉正笑着否決了這個意見。
見劉正堅持,劉敨也沒有多說,低着身子,隨身侍候着。
這家店鋪還算不錯,櫃子上擱着的面料也是五顏六色的,什麼都有,看着挺炫。櫃檯前還有一個面上有些菜色,但卻難掩姣好身材的女子帶着一個七八歲的小男孩看着上面的料子,不時的摸摸料子。
“這位公子,這是要裁剪衣服?”掌櫃的正在爲那對母子推銷布料,聽見動靜本能的想招呼,只是見進來的是爲衣袖飄飄的公子,還真是楞了片刻。
“嗯,我要裁剪幾身武服。”劉正一邊打量着店裡,一邊回答掌櫃的問題。
“武服?”
“就是練武用的,不要太貼身。”
“好嘞,小的給公子量量。”瞅着劉正的打扮也曉得人家是有錢人,掌櫃的笑着答應着,從櫃檯上摸索出一條帶子狀的尺,給劉正丈量身體。
“公子是要幾套,用什麼料子的?什麼顏色的?”忙活着,掌櫃的還陪笑着問道。
“四套好了,嗯,要那種能吸汗的粗布。黑色的就好了。”穿的人模狗樣的,其實劉正卻是能分辨出一些常識的,別看櫃檯上的一些絲綢料子的看着很光鮮,要是穿這個去練騎射、兵器,一是不結實,這二自然是不能吸汗,穿着肯定難受。
“粗布?”掌櫃的以爲是自己聽錯了,不自覺的就問了一句。
“粗布。”
一聽劉正這話,把掌櫃的滿心的熱情都給澆沒了,面上的熟路也淡了幾分,不過到底是生意人,眼見劉正出手寒酸,也沒擺出一副刺人的話。
那邊的母子似乎已經挑選好了料子,見掌櫃的給劉正丈量身材,安安靜靜的看着。
“娘也給劍兒做一身那邊公子這樣的衣服好不好?”女子俯下身子,捏了捏小男孩的臉蛋,寵溺道。
搖着頭,小男孩輕聲道:“等….等……劍兒……長大了一……..一…….定穿的比那人還…….要華美,給孃親看。”
小男孩看着挺清秀,奈何說話方面好像有點問題,邊說邊停頓。
再怎麼又缺陷的孩子也是自己的孩子。在女子的心中這孩子就是她的寶貝。
“好孩子。”憐惜的攬了攬小男孩的身子,女子的心中卻難掩的悲切,要是她男人還在,這個懂事的孩子,怎麼會連一身衣服的穿不起呢。
她們新野鄧家也是大族啊,只是,只是族人欺負她們孤兒寡母無依無靠啊。想着族中人們的的嘴臉,連女子自己也不知道該噁心還是悲切。
他男人曾經與荊州牧劉表的謀臣蒯氏兄弟有舊,帶着劍兒投奔他們兄弟別的不說,對劍兒將來的成長應該能有很大的幫助。
死了男人,女子的一顆心自然都是撲到了兒子的身上,爲了兒子,就是厚着麪皮,上門去攀關係又如何?
想着,女子的眼神逐漸堅定了起來。又看了眼儀表華美不似新野這窮鄉僻壤出來的公子,女子的嘴角掛起了淺淺的笑容,那有些菜色的面容再也掩不住內在的嫵媚動人,一笑如春。
她的兒子,將來一定要成爲這樣的人。風度儀表都是上層的翩翩佳公子。
心思兒子的她卻沒留言男孩看向劉正的表情並沒有豔羨,有的只是淡淡的神色。
他說將來要穿的比那個公子還要華美,並不是他希望的,而只是單純的想傳給他孃親看。
“好了,請公子先付五十錢的訂金,十天後再來取衣服。”掌櫃的收取尺,淡笑着對劉正道。
“要十天啊?”劉正有些鬱悶道。不過算了,練武的事兒放在十天後也成,不過張飛好酒,得預備一些好酒才行。
“我們先生這次出來也沒帶什麼銀錢,訂金就先免了吧,掌櫃的你只要把做好的衣服送到城西的軍師將軍府上即可。”劉敨是個玲瓏剔透的人,要不然也不會做到劉備的管家,見掌櫃的前後表情心裡就有素。而且這做衣服哪用得上十天啊,四套衣服,好的師傅,一天就可以裁剪出一套了。
“是,是,是。城西將軍府是嗎?五天,喔不,三天就送到,請公子放心。哦不,請先生放心。”掌櫃的面色一變,瞄了一眼劉敨那淡淡的表情,那冷汗就直流。
感情人家看出來自己是在怠慢這位了,本來也就三五天的事,只是他最近手頭上的活比較多,見這個人出手寒酸,說要粗布的,利潤也薄,這纔想往後壓一壓的。
不僅被人家看破,也沒想到出口就是個將軍府,這,這算怎麼回事兒嘛。沒有聽說過世界上有什麼將軍叫軍師將軍的啊。
劉正也不是個不懂世事的公子哥兒,今天搬出來也特意的讓枝桃準備了一個錢袋,本來還打算摸摸錢袋給錢的呢,一見這掌櫃的神情,哪還會不明白啊。
心道了一聲勢利,甩了甩衣服,轉身出了店鋪。
“料子要好的,師傅也要好的,錢多少沒關係,記得三天後去城西將軍府。”劉敨面無表情的道。
“是,是。”點頭哈腰的,這掌櫃的已經沒有其他表情了。
“勞煩了。”劉敨報了個拳,也轉身走了出去。
通常,一個不懂世事的公子身邊都會跟着一個聰明的管家嗎?擦了額頭上的汗水,管家的心中唯有苦笑,三天趕四套衣服,慘咯。
“掌櫃的,我要這匹布。”見劉正走了,女子拿着挑選好的布,遞給掌櫃的道。
“三十個錢,拿去吧。”掌櫃的有些不耐煩的揮了揮手,道。前後態度,相差實在是太多了。
“將軍?”依偎在孃親身邊的男孩一字不漏的聽完,看完了眼前所發生的事情,捏緊了小拳頭,眼睛透亮。